【忘羨】烏衣巷(15)(abo)
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烏衣巷(?
一直不寫是因為作業(yè)太多我自己都不記得寫過什么了對不起哈哈哈哈哈哈
這是回憶里套回憶,希望大家能整明白時間線
碎碎念:最近看完了李尚龍老師的《你要么出眾,要么出局》,個人覺得很有閱讀價值,推薦一下。另外還有一本是周國平老師的《成長是一件孤獨的事》,沒有看完,但是也挺不錯的,有很多可以一語驚醒夢中人的話,適合反復研究。
話說有大佬知道怎么閱讀英文原版書嗎……上學的時候擠時間翻字典看了一個星期的福爾摩斯結(jié)果只看了三面,我覺得自己真的太屑了??

魏無羨迷迷糊糊地發(fā)著燒,在渾渾噩噩的視野間,他隱約看到了數(shù)月之前戰(zhàn)火紛飛的皇城。
那天早上,他一睜眼看到的就是金燦燦的天花板。
皇帝陛下的小腦袋有片刻是一片空白。
接著,空白過后就是一大片民間畫本上的旖旎場面,隱約還有些帶著啜泣的細碎聲音。再回想起來都發(fā)生了什么事之后,他“啪”一聲滿臉通紅地捂住了還帶著牙印的后頸,手忙腳亂地把自己凡是疼的地方都裹了個嚴實,閉著眼睛給因為生平第一次喝酒還被他胡亂灌了一大壇、此時仍然雙目緊閉昏睡不醒的藍忘機也裹了個嚴實,然后奪門而出。
在當太子的時候他和他那幫狐朋狗友沒少溜到城里去閑逛,但是如今卻是孤身一人一瘸一拐地悄悄溜到街上。魏無羨一路緊蒙著臉,在三四條狹窄扭曲的小巷里快步穿梭,最后停下腳步,穩(wěn)了穩(wěn)呼吸,叩響了一家老醫(yī)館的門。
木門吱呀一聲過后,半晌無人應(yīng)答。
之前魏長澤在位時便有一位姓溫的老太醫(yī)常伴其左后,不僅醫(yī)術(shù)精湛,還長著一張溫和的笑面,逢人便以微笑相迎。這位太醫(yī)還幫魏無羨開過藥壓制第一次雨露期,因此在發(fā)生了這么多變故、再加上和藍忘機不明不白地來了這么一下子之后,他第一個想到的竟是找這位慈眉善目的長輩。之前因為宮中的種種變故,這位老太醫(yī)辭官回了小巷子里開醫(yī)館,因此他才會找到這么一處算不上幽靜甚至可以說是陰森的巷子里來。
可是他敲了半天也沒有人來開門。
準確的說,似乎是里面就沒有人。
把幾壇酒胡亂灌下去之后的效果無異于把頭伸到窗外吹一宿的冷風,魏無羨此時頭痛欲裂,勉強伸手又拉了一下門上的銅環(huán),“咚”一聲悶響,里面終于有人應(yīng)答了。
是個細細的聲音:
“是誰?”
魏無羨聽到這個陌生的聲音之后愣了一下,正要作答,那兩扇緊閉的木門忽地被人拉開了。開門的是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少年,縮著肩膀和腦袋,只剩一雙黝黑的眼睛抬起來怯怯地看著他:
“你,你是來……”
“溫寧!”
門內(nèi)忽地傳來一聲怒喝,接著便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
“我有沒有教過你別亂給別人開門?現(xiàn)在正是動亂的風頭上,你知道來的是誰嗎?你知道他是來取你人頭的還是找你喝茶的?這點道理我教豬都教會了,怎么就是教不會你?”
那名叫溫寧的少年聞言又是一個哆嗦,脖子縮得更狠了,眼神慌張地在魏無羨的臉和里屋之間游離:
“對不起姐姐!來的是,是…”
“行了,你是是是是了半天是出來了個什么?我自己來看。”
一籃帶著血的布條隨后拋了過來,溫寧慌著去接,一只修長有力的手將他撥到一邊,拉住半邊大門,道:
“不好意思,今天館里出了點事情,暫時不接…你是?”
魏無羨看著這位方才對弟弟還無比嚴厲、現(xiàn)在面上卻顯出些遲疑之色的女醫(yī)師,攤了攤手,并不打算表明身份:
“一個普通的病人。急著用藥?!?/p>
溫情上下打量他幾眼,手從門上移到了袖中,向他行了個禮:
“魏小殿下。”
溫寧還在撿那些布條,聞聲一個踉蹌,一頭扎進了自己方才理好的東西里,眼前登時一片慘不忍睹的紅紅白白。魏無羨有心想拽他一把,溫情反身關(guān)上門,攔下了他伸出去的那只手:
“別管他,和我進里屋。”
魏無羨裹著身上的黑色斗篷,靜靜地看著她,道:
“之前的那位呢?”
溫情腳下一頓,伸手一指院中:
滿目腥紅。
“被反對溫若寒的人亂刀砍了,今天早上發(fā)現(xiàn)的。我?guī)藖斫邮炙尼t(yī)館?!?/p>
“……”
白光一閃,跟在他們身后的溫寧手里的布條落了一地。
一柄長劍緊緊抵在他的喉間。
魏無羨伸出一只手鎖著他的肩,另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托著劍,瞟了一眼對面的溫情,不咸不淡道:
“我在溫若寒身邊見過你?!?/p>
溫情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弟弟,神色坦然:
“今日一見,小殿下本人倒是比傳聞中冷酷得多。見過又如何?我與他出自同一宗族,父輩私交甚篤,在他反叛之前我們見過很多次面,單憑這一點并不能證明什么。我并沒有殺過任何人。”
魏無羨的手仍然攥著劍柄:
“我不相信?!?/p>
在溫寧慌亂的眼神里,溫情竟然笑出了聲。她嘆了口氣,道:
“果然還是小孩子。我沒說過要讓小殿下相信我,但是比起現(xiàn)在殺了我們報仇,那里——”她抬手指了指宮城,“才是你最應(yīng)該留意的地方?!?/p>
魏無羨猛地回頭,入目的是一片死寂。
之后的第二天,皇城失陷。
第三天,王朝覆滅,他在一片火海之中怔怔地愣著,唯一一句能聽清的話就是藍忘機啞著聲音的那一句“跑”——
魏無羨倏地睜開了眼睛。
帳外人聲鼎沸,他捂著腹部緩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剛剛是在藍忘機面前暈過去了,后腦勺上在墻上撞出的傷口還在流血,疼痛幾乎占據(jù)了他半個身體的神經(jīng)。魏無羨繞緊了小腹周圍的繃帶,一瘸一拐地起身下床,拉開了自己營帳的簾子。
眼前赫然映入一張皮笑肉不笑的臉。
來人是名極為俊美的青年,只是唇角一直是以一種扭曲的弧度彎著,這張本來可以稱得上明朗的臉便平添了幾分浮躁。江澄也伸手拉住了簾子,冷笑一聲:
“看啊,這可是稀客。不知之前小殿下那些用我父母生命換來的日子,過得舒不舒服?”
魏無羨面色一沉。

不好意思有點短。其實很長的。下次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