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輪的轉(zhuǎn)動(5)
東京郊外
人跡罕至的森林之中矗立著一座巨大古老的城堡,若是被常人看見肯定會想建造者腦子抽了才會選擇把這么豪華的城堡建造在這荒郊野嶺吧,可惜這里并不會有常人出沒,但這正好是建造者的目的。
而這座令人驚嘆的城堡也不過是“仿品”,它的原型是已經(jīng)廢棄在遙遠(yuǎn)之地名為“雪之城”的杰作?;蛟S是因為出于對原型的尊重,建造者延用了“雪之城”的名號。
伊莎夜此時正慵懶的泡在足以讓人誤認(rèn)為是溫泉的浴池中,銀色的長發(fā)如同海藻般散在水面,雖然霧氣彌漫,但那妖嬈的曲線仍若隱若現(xiàn)。舒適的環(huán)境令她有些昏昏欲睡。
“伊莎夜,泡得太久頭會暈的?!睕]有起伏的聲音從頭頂響起,伊莎夜睜開紅瑪瑙色的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女傭賽拉那毫無表情的臉。這個白癡怎么在盯我睡覺啊?想到這伊莎夜沒好氣地用手彈了一下塞拉的額頭,從水里站起身來。羊脂玉般的嬌軀暴露在空氣中,長發(fā)垂落在身前,遮住那驚心動魄的豐潤飽滿之處。
“伊莎夜的身材真好?!比贿呂嬷~頭一邊發(fā)出驚嘆。
用浴巾將身上的水分擦干,在塞拉的伺候下套上睡袍,稍微修理了一下秀麗的銀發(fā)后,伊莎夜朝臥室走去。
“米拉和Lancer呢?”
“我來喊伊莎夜的時候她們還在檢測機(jī)能,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臥室等著?”
可推開臥室的大門后,里面只有米拉和一位綠發(fā)女子,根本沒有看起來像英雄的角色。
“老實說,Lancer,你這完美的形態(tài)真的與英雄完全扯不上關(guān)系,起初我還以為我召喚失敗了?!?/p>
”真是抱歉,Master。但我確實與英雄無關(guān),我只是一件兵器,但如果這個樣貌不合意,我可以變化。“中性的聲音從女子的口中發(fā)出,頓時讓人雌雄莫辨。
聞言伊莎夜再度審視起綠發(fā)女子。
假如只看臉孔,確實能判斷對方是女性,充滿光澤的皮膚,給人線條柔和印象的五官。
只是,胸膛和腰部被隱藏在衣服之下,從衣擺下得以窺見的手腳卻頗有幾分結(jié)實的感覺,使得雌雄莫辨。
”算了,就這樣也挺好的。機(jī)能什么的沒有問題吧?“
”機(jī)體一切正常,出力應(yīng)該能與生前的我相差無幾?!癓ancer握了握拳,感受著體內(nèi)充沛的魔力,給予了肯定的答復(fù)。
“那就好。米拉,報告一下Round2的后續(xù)情況和女傭長的消息?!?/p>
“是,伊莎夜大人,Round2的大火在一個小時內(nèi)就被撲滅了,沒有人員傷亡。至于女傭長那邊,半個小時前她們傳回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的消息后就失聯(lián)了?!?/p>
“真可惜,沒能把鳶一家的繼承人燒死,居然敢那么光明正大的英靈召喚,早知道用規(guī)模更大的火焰魔術(shù)了。還有為什么抓個小女孩五天了還沒成功?∝的女兒是什么魔術(shù)天才嗎?”伊莎夜扶額,對自己和女傭的辦事嘆息,“算了,只要有Lancer,這些都只是小事,對吧?Lancer?!?/p>
“?。苦??!盠ancer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反應(yīng)略顯遲鈍。
“怎么了?是有敵人來襲嗎?”
“抱歉,讓您擔(dān)心了,并沒有敵襲。我從現(xiàn)界后就一直在感知其他英靈的情況,十分鐘前我感知到第七名Servant Saber現(xiàn)界,到這一切正常,可在接下來的十分鐘內(nèi),陸續(xù)又有五名英靈現(xiàn)界,這已經(jīng)超出圣杯戰(zhàn)爭所能容納的上限了?!?/p>
“12名英靈嗎……要打倒的敵人瞬間翻倍了呢,明明還沒開戰(zhàn),事情就變得這么麻煩。”
但即便如此,伊莎夜也只是覺得稍微麻煩的些許,她對自己能夠獲勝這件事毫不質(zhì)疑,因為
她召喚出來的Servant可是——
Lancer臉上忽然流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目光投向了東方,并不是看向東邊窗外的森林,而是更遠(yuǎn)處,距此數(shù)十公里外的東京上空,憑借最高等級的氣息感知,他在第一時間就確認(rèn)了對方的身份,那是賦予了他生命意義的人。臉上的表情轉(zhuǎn)為焦慮,他看向伊莎夜,如今的它只是一介Servant,是該服從Master命令的兵器。本該如此,可是心里涌起的情感卻無論如何都壓制不下,他想去見他,他非去不可,因為對方也是如此,Lancer不知怎么向Master開口。
“怎么,是感知到熟人了?”見Lancer這不同往常的神情,伊莎夜也能猜個大概。
“Master,我……”還未等Lancer的請求出口,伊莎夜已給予了答復(fù)。
“想去就去吧,趁著圣杯戰(zhàn)爭還沒開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币辽褂檬种钢乜?,“你心中的情感,我可是都感受到了?!?/p>
Lancer有些失神,伊莎夜的話,觸動了他千年前的記憶,他嘴角微揚(yáng),許下承諾:“在契約結(jié)束之前,此生都會陪伴在你身邊,但現(xiàn)在請容許我稍微離開一會兒。”
Lancer帶著輕盈的步伐踏出,宛如一陣清風(fēng)消散在了雪之城。
數(shù)十分鐘前
折木平藏焦急的在魔法陣前踱步,自從蛇岐八家放出了圣杯戰(zhàn)爭即將開幕的消息后,他幾乎每天都會來到魔法陣前,他必須第一時間召喚出Servant。他已經(jīng)獲得了圣杯的認(rèn)可,其右手上的令咒就是證明,圣遺物早已準(zhǔn)備好,體內(nèi)的魔術(shù)回路也都毫無問題。只需等待大圣杯中魔力盈蕩之時。
右手突然傳來刺痛,令咒也在此時發(fā)出奪目的紅光,折木平藏知道,時機(jī)到了。在完成了召喚的必要條件后,伴隨著耀眼的光芒,身披黃金之甲的男人出現(xiàn)在這間魔術(shù)工坊之中。
“……回答我,你是明知傲慢也要仰仗王之光輝的魔術(shù)師嗎?”男人臉上滿是不耐煩,但還是盡了Servant的義務(wù),以他的身份和力量完全可以拒絕召喚,眼下已經(jīng)算是給足面子了。
在男人眼中如此,可在大部分魔術(shù)師眼中只會引起厭惡。畢竟他們是Master,而男人只不過是一介Servant,Servant居然敢以高高在上的語氣對Master說話,這是他們身為魔術(shù)師的驕傲所不容許的,恐怕會直接動用令咒使男人臣服吧。不過在事情發(fā)展到那第一步的瞬間,魔術(shù)師就會迎來死亡吧。如果他們了解過男人的力量,一定會十分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男人對圣杯毫無追求,也不需要Master就能留存現(xiàn)世。
而折木平藏恰好不在此列之中,他明白男人的力量,他追崇男人的力量,他是在了解一切的前提下,決定召喚男人的。他壓抑著心中的激動,畢恭畢敬的行起古代烏魯克臣子拜見君王之禮:“尊敬的英雄王,我深深的為我的傲慢感到抱歉,但還是懇請您能原諒,因為我一直渴望著親眼見證您的光輝啊?!?/p>
平藏的動作和話語皆出乎意料,英雄王眉頭一挑:“看來你比其他的雜種稍微懂事些,起碼能認(rèn)清差距。但是本王何時承認(rèn)你是臣子了,此等不敬,足以用你的生命來謝罪?!?/p>
折木平藏聞言直接跪拜在地,王言無兒戲,英雄王真的會因為這個將自己誅殺:“萬分抱歉,英雄王。在下自認(rèn)為您久違的見到這個動作會心情愉悅,不曾意識到已然僭越,絕不是故意冒犯!”
“罷了,起身吧,你的行為確實令本王感到愉悅,功過相抵,本王也不追究了。從你先前的話語中,本王并沒有感覺到你對圣杯的渴望,你為何參戰(zhàn),并決定召喚本王?!?/p>
“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見到您??!”
“?”
折木平藏的回答再次出乎意料,即便身為全能全知的英雄王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折木平藏見王面露疑色,右手一揮,原本墻壁的地方化為了一面玻璃柜,里面存放著各種文物,他解釋道:“在在下還是幼兒之時,家父曾給我講過您的故事,在下在那時就對您產(chǎn)生了崇拜之情。此后收集各種與您有關(guān)的事物,幻想著能見您一面。家人們都罵我不務(wù)正業(yè),但我不曾放棄,直到這次圣杯戰(zhàn)爭,我的心愿終于達(dá)成了。這里面陳列的都是與您有密切關(guān)系的真品,包括召喚您所用的石板。您可以看看?!?/p>
接過折木平藏遞來的古老石板,英雄王只是掃了兩眼,愉悅的笑聲響徹工坊:“哈哈哈哈哈,你這家伙難道是天生的小丑嗎?居然拿本王辱罵伊什塔爾的石板當(dāng)作圣遺物。好,本王決定了,王的身邊不該只有輔作政務(wù)的臣子,也該有取悅王的雜種,報上名諱,魔術(shù)師?!?/p>
“不勝惶恐,在下名為折木平藏。”折木平藏再次行禮,他感受到了魔術(shù)回路的接通。
“別誤會,本王只是給予了你跟隨的資格,至于收你為臣,本王還沒有那種打算,本王現(xiàn)在要去巡視后花園,你跟著一起?!?/p>
窗外忽然出現(xiàn)一道巨大的金色的“門”,稱之為“門”其實并不準(zhǔn)確,因為那只是一圈金色的光暈,但它展示的功能又確實與門相似。
一艘光彩絢麗的飛船從“門”中顯現(xiàn),英雄王大步一邁,下一刻便坐在了飛船的王座上。折木平藏也不敢墨跡,連忙打開窗戶跳上飛船。
“那就先俯看下這極東之城吧?!庇⑿弁跏种肝⑻?,飛船便以急速上升,不一會便超過了東京的最高建筑。
“何等的豪奢淫亂,區(qū)區(qū)無王之城竟敢與星辰爭輝,實在是不成體統(tǒng)。罷了,既往本王在此,就當(dāng)這一切是給本王準(zhǔn)備的好了。平藏,告訴本王這座城市最豪華的建筑,本王要去審視一番?!?/p>
“是,先往西北方向行駛吧,王?!闭勰酒讲靥魍环K于確定了新宿區(qū)的位置。
但飛船并沒有動,折木平藏疑惑的回頭看王,卻發(fā)現(xiàn)王此時也是一臉疑惑。
“王?”折木平藏試探的詢問。
王的表情發(fā)生了變化,從疑惑變成了愉悅,隨即大笑,與之前的笑不同,這次是發(fā)自心底的,由衷的開心。
“下次再說吧,我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維摩那會將你送回去的?!蓖醯穆曇暨€殘留于此,身影卻已從王座上消失了。
Lancer靜靜的飄浮在海面上,遠(yuǎn)處是燈火通明的東京灣,遠(yuǎn)遠(yuǎn)望去就像一顆落入水中的星辰。但他并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有些厭惡,他是誕生于大自然之物,他喜歡森林的靜謐安穩(wěn)。草原的悠然自得,喜歡與各種各樣的生物交談,聆聽他們的聲音,但人類所創(chuàng)造的鋼鐵森林什么都沒有,除了嘈雜。
“感覺到我的氣息后并沒有第一時間來找我,而是選擇轉(zhuǎn)移場所。是怕戰(zhàn)斗的余波毀壞森林嗎?看來與以前相比你沒有一點進(jìn)步呢,恩奇都?!甭曇糇陨戏巾懫?,黃金的Archer帶著審視的目光詢問。
“你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而生氣吧?雖然也有那部分的原因,但一個不會被任何人打擾的地方,不是更適合久違的重逢嗎?吉爾。”Lancer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抬頭看向天上的王。
兩人毫不在乎地喊出對方的真名,絲毫不怕有魔術(shù)師窺聽到后針對自己。不過也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小花招都毫無作用。
“真不像你會說出的話,難道說你的情感在這千百年間完善了?”
“我只是兵器,因為使用者(主人)的不同而稍微改變也是很正常的吧?!?/p>
“既然如此,就讓我來檢測如今的你是否還是件合格的兵器吧!”
空間開始出現(xiàn)坍塌,一柄形狀怪異的劍從中顯現(xiàn)身影,或許將其稱呼為劍也不大準(zhǔn)確,畢竟此物在劍這個概念出現(xiàn)前就已存在。其乃是傳說中的開天辟地之物,是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最為珍貴、重視的寶物。與那些隨手扔在寶庫淺層的寶物不同,它被英雄王深藏在最深處。雖然說并沒有這個必要,因為除了擁有神之因子的吉爾伽美什外無人能使,但他還是給予此劍最大的尊重。
“蘇醒吧,EA!”吉爾伽美什單手握劍,高舉向天,隨著他的呼喊,開天劍象征著毀滅與創(chuàng)生的劍身開始高速旋轉(zhuǎn),周遭的天氣與環(huán)境也開始發(fā)生變化。天空出現(xiàn)裂縫,電閃雷鳴不斷,上一刻還平靜如鏡的海面此刻驚濤駭浪,狂暴不已,似是要在此重現(xiàn)開天辟地之舉。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蓖矍笆煜さ墓饩埃髌娑嫉难壑袧M是懷念。
他雙手輕撫海面,令受到開天劍力量影響的大?;貧w平靜,輕聲說:“請允許我,稍微借用下你的力量吧?!崩嘶ù驖穸髌娑嫉碾p腳,讓他明白了大海的意思。
“謝謝你,我的朋友?!痹讷@得了大海的同意后,恩奇都雙手上托,平靜的海面再度掀起波濤,無數(shù)的海水凝聚幻化成了巨大的槍。
“Enuma——(人子啊——)”
“Enuma——(開天辟地——)
“Elish——————”
兩個完全不同的寶具釋放,卻只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在天地間響徹。
伴隨著兩人的真名解放,兩股足以毀滅東京的力量再也壓制不住,于半空中碰撞。強(qiáng)烈的能量波動掀起了巨大的海嘯,甚至連磁場都受到了干擾,令遠(yuǎn)處的東京灣供電失常。
但這一切他們都毫不在乎,他們享受著對方通過寶具傳達(dá)的情感,眼眸中倒映的只有彼此的身影,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回到了過去。
此時此刻,亦如彼時彼刻。
果真如王所說,在王離開后,名為維摩那的飛船自動飛回了魔術(shù)工坊,不愧是全知全能的王,折木平藏對吉爾伽美什的崇拜更上一級。
“嗯?石板怎么裂開了?”
躺在魔法陣中的石板裂開了一條大縫,折木平藏心疼的拾起,但一番檢查后并無異常,只好當(dāng)成是自然開裂。
“算了,先不管這個。雖然未經(jīng)王的允許,但我偷偷看也沒什么問題吧?!闭勰酒讲貙⑹迨栈夭AЧ瘢B接上了吉爾伽美什的視線。
“那個綠頭發(fā)的女人也是英靈嗎?看起來并不像英雄啊,是王生前的熟人嗎?”折木平藏喃喃自語,他記得史詩中王的身邊并沒有這樣一位美麗的女性。正當(dāng)他疑惑之時,王道出了對方的真名,恩奇都。
伊莎夜此時也震驚不已,雖說她相信不會出事,但以防萬一她還是連接了Lancer的視線,結(jié)果情況大出所望。她一直以為只有自己擁有召喚出恩奇都這種規(guī)格外Servant的資格和圣遺物,但眼前的情況狠狠地打了她的臉。與恩奇都不相上下的英雄吉爾伽美什出現(xiàn)了,并與他的Lancer在離東京灣十幾公里的海上對峙。
她連忙下令讓女傭與使魔調(diào)查其他Servant的情況,她有預(yù)感,事情正在逐漸脫離她的掌握。
東京都? 源氏重工
原本早已沉睡的大廈此刻燈火通明,普通的員工早已下班,現(xiàn)在在其中忙碌的身影都是異于常人的存在。
“報告大家長,東京氣象局檢測到有八級大海嘯正朝著東京灣涌來。而現(xiàn)在那里因為莫名磁場紊亂供電失常無法進(jìn)行有效防護(hù),向本家的求助爆滿了,該怎么辦?!”
橘政宗一邊急步趕往會議室一邊下令:“這種事不應(yīng)該歸東京都政府管嗎?!立即讓現(xiàn)在無事的專員驅(qū)車前往疏散?!?/p>
推開會議室的大門,除了上杉家主外其余六大家主都已就位,橘政宗快步上前入座。
“抱歉,讓大家久等了,現(xiàn)在海面上的情況如何?”
“我們也是剛到,這是輝夜姬在磁場紊亂前通過衛(wèi)星拍下的照片。政宗先生請看大屏幕?!?/p>
屏幕上的地點是位于東京灣十幾公里外的海面,一個身著黃金甲的男人與一個裝扮樸素的女人正在交談。
“磁場紊亂和海嘯都是他們引起的?”
“嗯,據(jù)輝夜姬的推測甚至可能只是余波波及,具體的信息我們也無從得知,無人機(jī)和使魔別說接近了,再離他們幾公里外就會全部失效。”
“那Archer呢?以Archer的能力應(yīng)該能干涉吧?”
“確實,以Archer的能力是能干涉,但我和Archer一致認(rèn)為不該過早的暴露實力?!痹粗缮行┆q豫,但還是說出了心里話。
橘政宗有些疲憊,源稚生說的話并無道理,畢竟現(xiàn)在形勢尚未明朗,理性而言,這種做法很正確,但他極度厭惡這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看著橘政宗微變的神色,源稚生心里也不好受。他明白橘政宗的心情,他何嘗不討厭那種無力感呢?但他不會改變命令,它的目的是圣杯,絕不能在此刻就暴露實力。
“Master?!盇rcher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打斷了源稚生的思緒。
“情況如何?”
“雙方的寶具都已消散,但兩人都沒有受到傷害,而且好像有點不對勁?!?/p>
“不對勁?”
“他們看起來不像是在廝殺,而像是……一對久別重逢的摯友?!?/p>
“本王放心了,雖說你的樣貌過于稚嫩,令人懷念的有些不知所措,但好在內(nèi)在的性能與生前別無二異。”
兩人引發(fā)天地異變的寶具終于在此時耗盡了能量,龐大的魔力消散于天地間,雖說是消散,卻仍殘留在附近刮起龍卷風(fēng)程度的力量。兩人落于同一片水面上。
“口吻不自覺的又變回了那個高高在上的暴君呢,真是的,明明后來都成為被贊頌的賢王了?!?/p>
“口舌一如既往的一擊必殺。不過糾正一點,即使是年老的我談起那段時光仍會為之自豪?!?/p>
“是嗎?那我也安心了,我們都沒變呢,吉爾?!?/p>
“哼?!奔獱栙っ朗矝]有回應(yīng),代而響起的是開門的聲音。數(shù)不清的寶庫門于吉爾伽美什身后浮現(xiàn),其炫麗程度甚至讓人誤認(rèn)為是太陽重新升起。
恩奇都縱身躲過破空而來的寶劍,右手按于水面,下一刻無數(shù)由海水變化而來的飛劍呼嘯而出。雖說質(zhì)量有所不及,但憑借著數(shù)量與射速上的優(yōu)勢,終是將寶劍盡數(shù)擊落。
民之睿智,恩奇都的另一寶具,是與吉爾伽美什的王之財寶相對應(yīng)的存在。
“妄圖用數(shù)量來彌補(bǔ)質(zhì)量,無用之舉。”伴隨著吉爾伽美什的冷哼,門的數(shù)量再度激增,儼然千夫所指!
恩奇都全然不顧,將自身挾裹在民之睿智的攻勢之中,化作最為銳利的劍直指王的面門。
民之睿智與王之財寶的碰撞掀起巨大的海浪,王會心一笑,順手抽出寶庫中的財寶向浪潮劈去,這種把戲恩奇都不是沒玩過,不過以往是煙塵而這次是浪潮。
王的攻擊卻落了個空,浪潮后并沒有恩奇都的身影。他意識到不對,以最快的速度瞬身卻還是晚了一步,他被他最信賴的鎖鏈捆住了,而抓著另一頭的恩奇都從大海中浮現(xiàn)。
“將軍,吉爾?!倍髌娑夹χ拷鼫S為自己階下囚吉爾伽美什。
“真沒想到你會利用慣性思維,這次是我輸了,如何,要在這里消滅我嗎?”吉爾伽美什意外很爽快的承認(rèn)了自己的落敗。
“不,這次就到此為止吧,我要逃跑了,吉爾?!倍髌娑紦u搖頭,收回了束縛吉爾伽美什的鎖鏈。
吉爾伽美什大感疑惑,明明是勝者的恩奇都此時卻說出要逃跑這種話。莫非是有不長眼的家伙來干涉這場跨別千年的重逢?可只是如此也用不上逃跑這種詞。那只能是某種讓恩奇都忌憚的存在在靠近,他感知著四周,可周圍除了魔力亂流外毫無異常,別說Servant了連使魔都沒有。
“什么東西來了?”吉爾伽美什知道自己的氣息感知不如恩奇都,直接開口詢問。
“我也不清楚,是個模糊的存在,但給我的感覺很糟糕,和那東西扯上關(guān)系肯定不是件好事?!倍髌娑既鐚嵧谐?,那股氣息他本能的感到厭惡。
“那樣的話,就以這一集作為重逢的約定吧!”吉爾伽美什再度高舉右手的開天劍,但這一次的異變更加,整個寶庫都隨之動搖,似是在為開天劍助威。
“那我就借助下開天劍的力量用作障眼法逃跑吧。想必那東西不會介意吧?”
“能見識到如此森羅萬象它只該感到榮幸!”
兩人再度報以笑容。
與之前相比有過而無不及的兩道創(chuàng)世敘事詩「Enuma Elish」爆發(fā),創(chuàng)生與毀滅的力量蠻橫的扭曲了這片空間,所有的一切在此刻重歸虛無。
遠(yuǎn)處的東京灣內(nèi),巨大的海嘯依舊沖刷著這座繁華的港灣。這在常人眼中的自然災(zāi)害,已然拉開一場戰(zhàn)爭的帷幕。
“圣杯戰(zhàn)爭,那是什么?你不是我命中注定的王子嗎?”
藍(lán)色的Servant看著眼前花癡的Master,心中一陣悵然。
“休怪我,畢竟他向我呼救了?!?/p>
中山裝老人平靜的走出太極館,留下滿臉驚恐的館長和一具尸體。
“我靠,你從哪冒出來的,嚇我一跳,什么,你說你是Rider?”
久別固定的年輕人望著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穿著仙風(fēng)道骨的瞇瞇眼,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沒有Master的召喚嗎?我為何會出現(xiàn)于此?!?/p>
太陽般耀眼的騎士顯現(xiàn)在無人的小巷中,喃喃后堅定地踏上了道路。
“貪圖力量,自私懶惰,千百年后人類還是如此低賤,真令人作嘔?!?/p>
漆黑的國王看著不敬者自盡于鐵軌上,以滅世的龍炎將其焚燒殆盡。
“真有意思,偏偏你也在這,我親愛的,妹妹。”
破舊的教堂中,高貴的妖妃端坐在她的王座上,笑聲不絕于耳。

番外:初識
“啊,要死要死要死,明明設(shè)置好鬧鐘的結(jié)果還是睡過頭了,轉(zhuǎn)學(xué)第一天就遲到我會不會被直接退學(xué)??!”上杉澪提著提包在校園里狂奔,今天是他轉(zhuǎn)學(xué)過來的第一天,他卻因為睡過頭而面臨著退學(xué)危機(jī)。
“借過借過?!薄白屢幌伦屢幌??!薄氨?!”
在一路的橫沖直撞后,他終于到了教學(xué)樓樓下。
結(jié)果接下來一幕直接讓他傻了眼,教學(xué)樓下面擠滿了人,還拉著橫幅。
“弓道社社長與劍道社社長的第108次切磋,兩大校草之間的愛恨情仇?!?/p>
人群的最前方是兩個身著劍道服的男子。兩人的發(fā)色都不常見,左邊是一頭白發(fā),右邊則是一頭白金短發(fā),最主要的是這兩人的屬性完全相反,左邊是熱情貴公子,右邊是冰山男神,也難怪能吸引這么多人圍觀了。
但上杉澪此時有更急的事,他可不想轉(zhuǎn)學(xué)第一天就被退學(xué),于是他鼓起勇氣沖前方兩人喊:“能不能讓一下,我有急事借過!”
經(jīng)他這么一喊,全場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了。
“那小子誰???你認(rèn)識嗎?”
“不認(rèn)識,估計是新來的吧。”
“他怎么敢打斷兩大校草的對峙的啊,感覺有好戲看了?!?/p>
“熱情貴公子”聞言一笑:“可以啊,只要你打過我倆就讓你過去?!?/p>
(不想讓你可以直說的)上杉澪暗自吐槽。
“你只能代表你自己,我并沒有為難他人的想法?!币慌缘摹氨侥猩瘛睂⒅駝κ蘸?,退至人群邊。
“行吧行吧,那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人了,接受嗎?”
“那就快點吧,我趕時間。”
上杉澪接過竹劍,對自己施加了強(qiáng)化魔術(shù)。雖說他學(xué)過一段時間劍道,但他可不會傻到真和人家去拼劍技。
對方擺出了標(biāo)準(zhǔn)的起手式,但上杉澪并不打算墨跡,直接揮劍砍去。
“熱情貴公子”淡笑一聲,隨手揮劍擋去,結(jié)果竹劍直接脫手?!笆病?/p>
“劍已脫手,你輸了。”
“是我輕敵的,你過吧?!?/p>
“熱情貴公子”僥有興致的看了上杉澪幾眼,讓開了身。
就在上杉澪準(zhǔn)備狂奔離開時,“冰山男神”卻又擋在身前。
上杉澪皺眉:“不是不為難我嗎?”
“你能打贏他,那我找你就不算是為難,而是切磋了。”
(我靠,你倆長得帥但腦子都不正常是吧?!讓個路會死還是怎么樣啊?。?/p>
還沒等上杉澪回答,“冰山男神”的竹劍已至,上杉澪只好通過同樣的辦法,用蠻力將竹劍打飛來獲勝。
“抱歉?!?/p>
只留下這一句話,上杉澪便已消失在走廊盡頭。因為他已經(jīng)遲到了?。?/p>
最后和主任解釋半天才逃過一劫。
“唉,好在沒事。不過我這剛來就搞出這樣的事,應(yīng)該沒有得罪人吧?!?/p>
結(jié)果剛從主任辦公室走出來的上杉澪就看見那倆校草站在門口,很明顯是在等他。
“喲,談完了?”“貴公子”挑眉,扔過來一瓶可樂。
上杉澪接過,但并沒有打開:“你倆找我有事?說實話上午的事我純僥幸,你倆大人有大過就別在意了。”
“別把我倆想的那么不講理,我倆好歹也在這站著等你半天,可以不用抱那么大的敵意。我倆過來就為一件事,想和你交個朋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