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高考也需要逆襲
當我拿著清華錄取通書,跟姑母一家說「滾出去」的時候。
所有人臉都綠了,包括心中那個愛我護我的祖母。
不過沒關(guān)系了,這一次我是屠昭昭,誰也別想偷走我的人生。
0從被貨車撞飛的疼痛中醒來,渾身的骨子里都滲出細密的痛。
我看著黑板上鮮紅的高考倒計時 100 天的字樣,那樣刺眼。
明明上一秒,我還在巡邏的時候,飛奔向不遠處飛馳而來的紅色貨車,將吃糖的小孩奮力推到路邊。
「嘀嘀——」
來不及躲閃,我直直地被大貨車撞了出去。
滿身的鮮血。
我看著路邊嚎啕大哭的小孩,完成了警察生涯的最后一件使命。
可現(xiàn)在,我重生了。
在秦海一中高三教室里。
秦海市的冬天還是這么冷。
我裹緊已經(jīng)洗得泛白的校服,手扶著劇痛的額頭,揉了揉,擦掉了額角的汗珠。
坐在教室的角落里,沒人注意到我。
安靜的教室中滿是沙沙的寫字聲。
手里拿著一把剛剛及格的測試卷,眼圈紅了又紅。
這是我費了心思挑挑揀揀才調(diào)好的分數(shù),既遂了陶柔婉的心愿,又不會讓老師看出端倪。
我抓起那些試卷用力扯碎了,一把丟進垃圾桶里。
真是可笑
教室里本來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問題的同學,齊刷刷地看向我。
就像看一個瘋子一樣。
也有人忍不住譏諷:「考不好就拿試卷撒氣,屠昭昭,你可真逗?!?/p>
「你還以為你是那個全市中考狀元吶,都是幾輩子的老黃歷了,能不能別裝了啊?!?/p>
「也不知道她這個樣子給誰看,好笑!」
……
我朝著教室第二排中間位置看去,陶柔婉施施然地坐在那里,看著我滿臉鄙夷。
那個位置是班主任設(shè)置的第一名專座。
是我的,我都要拿回來。
放了學,我沒等姑母下班順便來接。
直接自己回了家。
開門進屋,一陣陣的煙熏霧繞,劣質(zhì)煙的氣味,擁擠著像鼻子里鉆。
我沖進客廳,趕緊打開窗戶。
這屋子里才又有氧氣撲了進來。
我看了一眼沙發(fā)上一手著煙,一手攥著啤酒瓶的男人。
惡心得想吐。
客廳里已經(jīng)堆滿了空的酒瓶,那男人很顯然是被我踢得不停作響的啤酒瓶給吵醒了。
「小兔崽子,回來了也不知道叫人,楞杵在那里鬼一樣,嚇老子一跳!」
說著又將一只拖鞋直沖我面門砸了過來。
我早料到他會動手,稍一側(cè)身就躲了過去。
關(guān)上了臥室的門,也沒管客廳里傳來的叫罵聲。
從書包里拿出今天的作業(yè)。
一共是六科,八張卷子。
數(shù)學兩張,英語兩張,語文政治歷史地理分別一張。
從前,我都是自己在紙上先做一遍,再挑幾道白癡問題寫上去。
用來維護我學渣的人設(shè)。
現(xiàn)在不用了。
答案從我筆尖順暢地出現(xiàn)在試卷上,就像是一個個能打敗壞情緒的盾牌。
做題的時候,我才能無所顧忌地做自己。
自從爸媽出了車禍之后就更是了。
姑母一家鳩占鵲巢,住我家用我家。
陶柔婉是萬年老二,在我面前一直沒什么存在感。
可是姑母,祖母都叫我讓著她。
我妥協(xié)了,我什么都給她,甚至連清華錄取通知書和我的身份都讓給了她。
那天我坐在陶柔婉升學宴的角落里,拿著印著陶柔婉大名的職業(yè)技術(shù)學校通知書。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以她的成績,清華很難,但一個普通一本還是沒問題的。
她只是想永遠把我踩在腳下罷了。
如果不是憑著自己的能力又考上了警察,真不敢想,我的人生會是怎樣的。
「柔柔,吃飯啦?!?/p>
我放下筆,看了一眼時間。
四個小時。
好久沒這么暢快地寫過作業(yè)了。
相比之前的速度還是退步了。
陶柔婉坐在正中間,姑父姑媽輪番著夾菜。
我拿著碗走過去,坐在圓桌對面,甚至沒人抬頭看我一眼。
「柔柔啊,這次考試考得怎么樣啊,老師說清華北大有希望嗎?」
姑父也只有對陶柔婉,才會和聲細語的說話。
「肯定是第一啦,老師倒是沒說,但我覺得一定沒問題?!?/p>
我忍不住在心里冷哼。
就以您老的成績,別說清華了,只能在班里拿個第一罷了。
連年紀第一都不是,還好意思說清華北大。
真當清華北大是你家開的了不成。
男人聽完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松弛的皮膚擠出一臉褶子。
又往嘴里送了一口啤酒。
「還得是我陶大治的閨女呀,腦瓜好使,不像別人,再努力也沒用?!?/p>
說著還瞥了我一眼,一臉嘲諷。
星期二的數(shù)學課安排在了下午。
數(shù)學老師那個頂著如燈球般閃耀頭顱的老頭,夾著一沓卷子走進教室時,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昨天的作業(yè)啊,有一道題題干是錯的,我忘了提醒大家。」
「但是,值得表揚的是,全校 28 個班,我們班有一個人在找出題干的錯誤,并且改正之后,又把題給答對了?!?/p>
教室里驚呼聲此起彼伏。
「誰呀,這么厲害!」
「那肯定是柔柔啊,咱們班除了她,也沒人會這么聰明了?!?/p>
陶柔婉的小跟班得意洋洋地揚著臉。
數(shù)學老師示意大家安靜,從一沓試卷里抽出來一張,拿在手里晃了晃。
「是,屠昭昭?!?/p>
「來,拿你的試卷?!?/p>
全班突然安靜下來,剛才咋咋呼呼的小跟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陶柔婉的臉比鍋底還黑。
我笑了笑,看著滿卷的對號。
下課之后,數(shù)學老師還特意跟我說,
「你班主任找你,叫你去辦公室一趟?!?/p>
「聽說你的各科作業(yè)都完成得非常好,估計是表揚你的?!?/p>
可愛的小老頭沖我笑得跟朵花似的。
站在辦公室門前,我深吸了一口氣。
還是敲門走了進去。
「老師。」
我站在班主任李老師辦公桌前。
李老師是個年輕的男老師,最是有一手管理班級的辦法。
若不是年紀太輕,一定會是帶實驗班的。
他聽見我說話,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著我。
笑得很溫和,
「昭昭啊,要求上進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采取不正當手段,可就不應(yīng)該了?!?/p>
我看著他皮笑肉不笑的臉,釋然地笑了笑。
他還是這樣自以為是,總覺得自己天下第一通透的樣子。
就像以前他帶著全班孤立我那樣。
一點都沒變。
我也沖他笑了笑,「老師你在說什么呀,我沒聽懂?!?/p>
「您這是在懷疑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學生嗎?」
可能是當了警察之后,連笑容都有威懾力了。
我清楚地看見李老師看著我一愣。
隨即暴怒開口,
「你這是什么意思??!」
「現(xiàn)在老師也說不了你了嗎!抄作業(yè)也就算了,就你這態(tài)度,是個學生的樣子嗎?」
「不敬師長,你跟那些小混混有什么區(qū)別。」
「把你家長給我叫來!」
他把書在桌子上摔得震天響。
雙手叉著腰,在我面前走來走去。
同辦公室的老師看我頂撞他,表面上都裝著云淡風輕,其實心里都樂開了花。
班主任平時巴結(jié)領(lǐng)導,惡意競爭,為了平均分第一不擇手段。
我知道他的同事們也不滿很久了。
甚至還有兩個女老師開口替我說話。
尤其是數(shù)學老師,耷拉著一張臉,忍不住和班主任嗆了起來。
「李老師,不是我說你,你這樣質(zhì)疑一個學生不是很好吧?!?/p>
「屠昭昭同學昨天的試卷我看了,那道題干錯誤的題,全校就只有她一個人答對了?!?/p>
「怎么能說她是采取不正當?shù)朗侄文???/p>
「別忘了,昭昭可是全市中考第一考進來的?!?/p>
我看著小老頭不高興的臉。
實在沒想到他愿意這么維護我。
班主任還是決定要叫我的家長來學校。
嘟嘟嘟——
電話那頭傳出的占線聲清晰可聞。
我就知道姑母一定不會接就對了。
我朝著班主任深深地鞠了一躬。
「別打了老師,不會有人來的?!?/p>
「您不是不信我嗎,下個月月考我能考年紀第一,是不是就能自證清白了?!?/p>
「就你,還想考年紀第一,就在咱們普班,你還是班里倒數(shù)呢,哪回不是你拉班里平均分的后腿?!?/p>
「更別提還有實驗班,火箭班,卓越班和清北班了。」
「年紀第一?我看你是做夢第一?!?/p>
「這您就別管了,我屠昭昭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p>
我說完就從辦公室里退了出去。
路過光榮墻的時候,我看了一下。
現(xiàn)在的年紀第一是清北班的江浩宇,總分 709。
我瞥了一眼,分數(shù)旁邊的照片。
那是一張俊秀的臉,白白的,戴著一副金框眼睛。
嘖……這人,怎么這么熟悉。
在哪兒見過?
已經(jīng)快一個星期沒跟陶柔婉一起上下學了。
但是這件事誰也沒提過。
已經(jīng)被默認了。
我每次都會繞一段路避開陶柔婉,獨自先回家。
今天也不例外。
經(jīng)過這幾天我的課堂和作業(yè)表現(xiàn),老師同學已經(jīng)對我隱隱有些改觀了。
聽我的社牛同桌說,同學們之間賭我能考第一的人已經(jīng)越來越多了。
剛下完雪的秦海,白茫茫的一片,很是安靜。
尤其是我每次抄近路的小巷,更是很少見人。
我拿著手里的歷史知識點,邊走邊看。
沒有注意到一群打扮怪異的女生跟了上來。
當我被那群可以稱作是「小混混」的女生堵在墻角的時候。
內(nèi)心毫無波瀾,看著她們的裝扮甚至有點想笑。
她們一定不知道,就她們現(xiàn)在的打扮,在后來被嘲笑了多久。
幾個人嘰哩哇啦的開口說了很多。
總得我也聽明白了。
大概就是說,讓我認清自己的身份,在學校里別裝。
老老實實地當個倒數(shù),就可以不動我,若是還敢想第一的位置,見我一次打我一次。
我一把拿過為首紅毛女手里我的歷史知識點,「嗯」了一聲就要走。
絕不是因為人多我怕了。
我一個警察局勞模,面對一群不懂事的小孩,我是怕真動起手來她們訛我。
顯然,雖然我這樣覺得,但有人不這樣覺得。
巷口的陶柔婉冒出了腦袋,朝紅毛女使了個眼色。
紅毛女沖上來拉住我的書包,一巴掌扇到了我的頭上。
邊動手邊罵,其他人見狀也都圍了過來。
我用手護住頭。
好,這可是你們先動手了。
最多我也只算是個正當防衛(wèi)。
我三兩下脫掉書包。
正想反抗。
「喂,人要學會適可而止?!?/p>
一個清冷得甚至有些陰鷙的聲音從另一端巷口傳來。
我向音源處望去。
穿著白色校服的少年逆著光站著,看不清模樣,但臉色陰沉得嚇人。
還拿著一塊磚頭,在手里傳來傳去。
我看著,顯然一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架勢。
紅毛女看了一眼抱著頭正準備反抗的我,識相地說了句:「撤?!?/p>
一群人向另一端跑去。
男生將磚頭隨手一扔,扭頭就走。
我趕緊撿起書包追了上去,跟在他身后。
畢竟活了兩世,這是頭一次有人護我,一定要道謝才是。
「哎,謝謝你啊同學?!?/p>
……
「你也是秦海一中的嗎?我也是。」
……
「我是 6 班的,你呢?」
……
好吧,如果不是聽過他說話,我真的會把他自動劃成啞巴。
行吧,人家不領(lǐng)情,我也沒辦法。
見他不回答,我又說了聲謝謝轉(zhuǎn)頭要走。
可就在我轉(zhuǎn)頭的那一刻,他回身叫住了我「哎。」
「6 班是普班吧,我不會喜歡你的,你成績太差?!?/p>
……
我在心里翻了無數(shù)個白眼,又默念了無數(shù)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才從牙縫里擠出來兩個字。
「有病。」
我回頭,一張清冷的臉出現(xiàn)在我面前,白白的,高挺的鼻梁上還架著一副金框眼鏡。
……
江浩宇!
年級第一江浩宇!
我向后退了半步,一些惡趣味不經(jīng)大腦反應(yīng)脫口而出。
「那我要是成績超過了你,你就會喜歡我?」
我承認,我是有被他美貌迷惑的成分。
少年面色不改,只有耳根紅得像天邊的緋霞。
其實這次月考,最緊張的是陶柔婉。
自小她就事事都不如我。
前父母在的時候,姑母一家為了讓爸爸救濟。
待我恨不得比親閨女還親。
但是父母走了,一夜間我就成了寄人籬下的累贅。
曾經(jīng),我也想讓讓陶柔婉,什么都會過去了。
可是,直到陶柔婉頂著我的名字高高興興去大學報道的時候,我才知道。
有些人不值得。
我穿戴整齊,手中端著熱好的牛奶。
看著手里原應(yīng)該準時響起,此時卻異常安靜的鬧鐘。
呵,也就只會這點算計了。
別人不知道但陶柔婉卻是知道我的,她怕了。
可是我卻已經(jīng)不是那個貪睡的小孩子了。
多年的警察生涯,我已經(jīng)習慣了早起。
甚至會在每天早上打幾套拳來熱身。
我喝掉了最后一口牛奶,又檢查了一遍考試用具。
穩(wěn)妥了。
「咔噠?!?/p>
臥室門被鎖上了!
我撲上去握住門把手。
來不及了,已經(jīng)鎖上了。
「昭昭啊,你就聽柔柔的,在屋里乖乖待一天?!?/p>
「今天過后,你愛去哪去哪,沒人管你?!?/p>
這一家人。
都這么好笑的嗎?
我聽著門外姑母尖利的聲音,想了想開口說,
「如果我不出門姑母就能開心,那我就不出門了。」
這么多年的小說也不是白看的,裝綠茶你行我也行。
我趴在最后也沒被打開的門上,門外靜悄悄的。
房門也被鎖上了。
還有二十五分鐘就要開考了。
我想也沒想直接沖到床邊。
輕車熟路的掏出我藏在床下的工具箱。
拿出螺絲刀就將質(zhì)量堪憂的防盜窗卸了下來。
二樓的高度其實對我來說,簡直是。
沒有高度。
我直接順著排水管爬了下來,正拔腿要跑。
「喂,屠昭昭,坐我的車。」
此時,我深刻懷疑我的近視又加強了。
騎著自行車,臉色微紅的江浩宇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額頭上亮晶晶的冒著汗珠。
我低頭看了一下表,還有十五分鐘!
我快步走道他面前,
「你,坐后面去?!?/p>
江浩宇一臉蒙地被我塞在了后座。
全程他緊緊抓住我衣角。
10 分鐘剛剛好。
我們在樓梯口分開了兩路。
我們學校的考場是按樓層從高到底排的。
他在五樓,我在三樓。
我跑進考場的時候老師已經(jīng)準備發(fā)卷了。
我瞥了坐在第一桌的陶柔婉一眼。
她瞬間將臉埋在胸前。
開考了,第一科是語文。
作文也是中規(guī)中矩的題目。
做得很是得心應(yīng)手。
然后是英語,也很簡單。
下午是數(shù)學。
從前數(shù)學就是我的強項,這我一點都不擔心。
我飛快地寫完了整張卷子,又檢查了一遍答題卡,確保萬無一失。
就放下了筆,悄悄地盯著陶柔婉看。
數(shù)學本來就是她的弱項。
前兩科,她都沒什么動靜,剩下的文綜又拉不開分。
所以,我昨天看到她做的小抄一定是給數(shù)學考試準備的。
我拿著筆假裝在檢查試卷。
實則余光已經(jīng)死死的盯住了陶柔婉。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監(jiān)考老師在講臺上提醒,
「距離考試結(jié)束還有半小時,請同學們抓緊答題,認真檢查?!?/p>
陶柔婉不安的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
左手掩蔽著,右手伸向了坐墊下。
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果然,她不可能會忍得住的。
我調(diào)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舉手向監(jiān)考老師示意。
老師快步走向我,
「怎么了同學?」
「老師,我舉報,陶柔婉作弊?!?/p>
全班原本沙沙作響的筆尖落在卷子上的聲音一瞬間停了下來。
監(jiān)考老師回頭看向陶柔婉。
陶柔婉不由得捏緊了右手,漲紅了一張臉,大聲說:
「屠昭昭你別亂說!我沒有!」
姜還是老的辣,監(jiān)考老師見狀哪還有不懂的。
隨即走到陶柔婉面前,將她右手緊握著的小紙條給抽了出來。
沒說什么,只是失望的看了陶柔婉一眼。
我長長的出了口氣,朝惡狠狠望著我的陶柔婉勾了勾嘴角。
「距離考試結(jié)束還有十五分鐘,請同學們認真檢查答題卡。」
陶柔婉的小插曲一過大家都開始忙著答題。
我的注意力也回到了卷子上。
等等!
倒數(shù)第二道大題我剛開始輔助線就畫錯了!
我慌忙的拿起筆,指尖都開始冒汗。
這是一道 12 分的題,輔助線一錯整道題就錯了。
若是這道題錯了,要想拿年紀第一,就不可能了!
我緊緊抓著筆,重新看題。
原來這道題看著簡單,但其實已經(jīng)給大家挖好了坑,要想答對還真不容易。
試了好幾個解法,都還是不行。
額頭上的汗滴下來落在桌子上。
陶柔婉姑母李老師的臉在腦子里不停閃過。
我深深地呼了口氣。
之前做不出題時,爸爸總會在我身旁說,
「做題要享受過程,不能只看結(jié)果。」
「題干的每個字都有存在的意義,你認真審題了嗎?」
……
是了!
我又看了一遍題干。
果然是這樣!
「考試還有最后五分鐘結(jié)束……」
我拿起筆飛快地在答題卡上寫下了新的答案。
鈴聲響起時,正好完成了最后一筆。
「聽說你把陶柔婉舉報啦?」
「你竟然開竅了,之前陶柔婉那么欺負你,也沒見你反抗過,這次干得漂亮!」
「讓她總是趾高氣揚地欺負人……」
自從我跟班主任打了賭之后,同桌黨凡徹底地成了我的狗腿子。
到處宣揚我是他大哥的言論。
黨凡是個不折不扣的搞笑男,在班里也屬于氣氛擔當。
可偏偏還是個大帥哥,就算他再聒噪,也不讓覺得煩。
我看著他白白嫩嫩滿臉笑意的臉,忍不住回了一句,
「我給你對個答案吧?!?/p>
并附帶贈送了一個瘆人的微笑。
就這個時候,我的桌子被人狠狠踹了一腳。
原本摞的高高的書瞬間散落一地。
「齊微妤,你干什么!」
黨凡拍案而起。
齊微妤?!
正找你呢,就自己送上來了。
齊微妤是陶柔婉的「閨蜜」。
平時壞事都是她幫陶柔婉做。
齊微妤家有點小錢,姑父為了自己的水泥生意才讓陶柔婉刻意接近她,以便自己和齊家搭上關(guān)系。
事實上陶柔婉根本就沒拿她當朋友。
經(jīng)常跟姑母吐槽齊微妤沒腦子。
可眼前的人并不知道這些。
?

后續(xù)紙糊看
《學霸高考也需要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