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素傳情】情不知所起(KA同人文)
——小媽文學不喜勿入——檸檬空氣鴨點?!椴恢鹨煌睿m然結(jié)局并沒有一往而深,而是后知后覺的反應和失去。)
前言
“Kong?你在這里嗎?Kong?……”一個面容俊秀的男子舉著手電筒找到地下車庫,一聲聲呼喚著男孩的名字,聲音帶著變聲期獨有的低沉感。他敲了敲儲藏間門問:“Kong,你在里面嗎?”
躲在車庫的儲藏間里的男孩輕輕推開門探出一個腦袋,表情愉悅,語氣卻別扭,
“誰要你找我?!”
說完還很不情愿被找到似的哼了一聲。
男子輕笑露出兩個酒窩,“Kerk先生很擔心你,我們回去吧?!?/p>
“你就不擔心我嗎?”男孩倔強地甩開他的手,不肯跟他出去。
男子無奈,只能貓著腰進了狹小的儲藏間,和男孩面對面膝蓋頂著膝蓋坐著。
“我當然也擔心你啦。”他說完,放下手里的手電筒,“你不想回去,那我陪你?”
“誰要你陪?!”男孩噘著嘴撇開目光,但眼神明顯露出欣喜……
有些感情,就這樣悄悄發(fā)著芽……
后來,這樣單純的相伴越來越少,有些感情,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深也越來越不可察覺……然后那份萌芽在不被察覺的時候又悄悄枯萎……不為人知。
一、
車窗外,兩邊的灌木叢勻速倒退著,司機駕輕就熟的沿著彎彎曲曲的國道拐入一條小路,駛上一條蜿蜒陡峭的山路。
黑色林肯后座車窗緩緩降下,一個面容稚氣的少年滿臉不忿的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樹和曲折的山路,兩條眉毛越蹙越緊。
坐在他旁邊的一個男人戴著一副眼鏡正低頭專心致志看著座椅支架上的筆記本,伴隨著輕微的咳嗽聲,絲質(zhì)白色手套包裹住的手指不時輕輕地、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鍵盤。
一個小時后
車總算到了目的地,等到車剛停穩(wěn),后座的少年立刻推開車門奪門而出,司機隨后下車,來到后座拉開車門。
“夫人,我們到了?!彼緳C面帶微笑,語氣恭敬。
被稱作夫人的男人抵唇咳嗽了一聲,然后優(yōu)雅地扶了扶精致的眼鏡,合上筆記本放在一旁,嗓音低啞地應道:“好,”而后神態(tài)從容的踏出車門。
“少爺,這邊請?!彼緳C跟著夫人往山上墓地走著,半路發(fā)現(xiàn)少年沒有跟上來,便轉(zhuǎn)過頭喊了一聲。
后面的少年這才咬牙切齒地跟上。
墓碑前,戴眼鏡的男人西裝筆挺,氣質(zhì)貴氣驕矜。他微微垂首,目光溫柔的看著墓碑,戴著白色手套的手輕輕撫摸著墓碑上的照片。
“Kerk先生,你的公司我會好好經(jīng)營??瓤?!你的兒子,我也會好好護著……放心吧。”男人嗓音低啞,帶著獨特的腔調(diào),配上略顯蒼白的病容莫名惹人憐惜。
“誰要你護著?!——”少年吊著眉眼瞪著他厲聲反駁,“死老頭的一切、我的一切都被你奪去了,你還好意思到他面前演戲?!一個貪圖我家家產(chǎn)的gay而已!”
“少爺?!——”司機驚訝的拉住少年。
盡管少年罵的難聽,戴眼鏡的男人只是瞥了眼,嘴唇輕抿,不時咳嗽幾聲。
“Bon叔,讓他罵,今天就讓他自己走回去吧。我們走。”
說完,男人后退一步,身姿優(yōu)雅地向著墓碑鞠了一躬,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司機看了看男人筆挺的背影,又看了看仍舊被自己拽住的少年,嘆了口氣,怒其不爭地指了指少年苦口婆心念到:“少爺??!對夫人好一點吧!”隨后松開少年跟了過去。
“真不知道,他上輩子欠了你們父子倆什么債……”司機念叨著什么,已經(jīng)走遠。
少年仍舊憤憤不平!他狠狠地踢了一腳路邊的野草,看到墓碑前那束男人帶來的花,他氣的一腳踢開恨罵著:“憑什么他做什么都好像是在施恩?!憑什么他做什么大家都覺得他很可憐?!死老頭,你不知道吧,你死了不到一年,不到一年啊!你的公司,你的家產(chǎn)全都被他霸占了!我算什么?!我算個屁——”
少年的怒罵響徹墓園。
山腳下,男人扶了扶眼鏡,看了眼山上,才跨上車,
“夫人,少爺?shù)脑捘灰旁谛纳?,他……他還不懂事?!?/p>
“走吧,Bon叔。”
男人忍住喉嚨的癢意不去咳嗽,然后深吸了一口氣,沒再說話。
一個月后,工商管理學院門口,停了一輛黑色林肯。
車后座車窗降下,里面坐著一個男人正目光冷然地盯著校門口。
此時正是學生放學期間,校門內(nèi)陸陸續(xù)續(xù)不斷有學生走出?;蛟S是陽光正好,又或許是校園的氣氛太過美好,獨屬于少年人的朝氣讓人心情愉悅,男人冷峻的臉上驀然出現(xiàn)一絲松動。
片刻后,似乎看到了目標,男人肅穆下眼眸,推開車門走了出來。
精致的眼鏡,端莊秀麗的面容,一身藏青色西裝將頎長的身材包裹住,襯得男人愈發(fā)挺拔貴氣驕矜非凡。
這樣一個氣質(zhì)獨特貴氣逼人的優(yōu)質(zhì)男人出現(xiàn)在校門口,頓時引起了許多人的圍觀和贊嘆。
而他卻單手插兜筆直走到一群男孩面前,對著一個少年說道:“離家出走一個月,你鬧夠了嗎?”嗓音低啞,隱有怒氣。
和少年在一起說笑的同學頓覺氣氛不對,立刻和他打了招呼便四下散開。
“你來干什么?!”少年語氣不善,表情輕蔑而桀驁。
“你如果不服氣,以后大可以憑本事把你爸和你的一切奪回去,像個孩子一樣一有事就鬧脾氣玩離家出走,什么時候才能長大?!”
“你憑什么管我?!”少年一把拽起男人的領(lǐng)帶,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男人揣在褲袋里的手赫然抽出格擋反扣一把將少年的手反拽到他的背后擒住了他。
“Bon叔,開后備箱!”
“啊?是!”
車后備箱一開,男人就這樣當著眾人的面,將少年拽著往車邊拖行,利落的將人一把丟進后備箱,然后氣勢駭人地摔上車箱門,繼而上車。
“走!”
警衛(wèi)隊的人這才反應過來,拿著電棒趕忙追上去叫喊著:“回來——回來——快!快報告領(lǐng)導,有人劫持學生——”
回到別墅
少年被兩個保安押著送到了男人的書房。
看著雙手抱胸依舊一臉桀驁不馴模樣的少年,男人太陽穴隱隱作痛。
“Kong,不要試圖惹怒我!咳咳咳……”
“你不配叫我這個名字!”被喚作Kong的少年惡狠狠的吼著。
“你夠了!”男人雙拳緊握,還在忍耐?!澳惆职职涯阃懈督o我,我必須……咳咳、完成他的遺愿照顧……”
“誰要你照顧?!——老頭子死的時候,你用了什么手段讓他答應和你結(jié)婚?!之前還假惺惺接近我……你就是個騙子!騙子——”
“隨便你說什么,總之,現(xiàn)在你必須聽我的!”男人摘下眼鏡,揉了揉眼角,然后再次戴上,“這段時間,公司出現(xiàn)內(nèi)鬼,我前天遇到謀殺,咳,我怕他會對你下手,所以今天晚上你聽我的,立刻去法國留學?!?/p>
“呵,要支開我了嗎???你終于等不及要把你的本性暴露出來了嗎?!”
男人聽到這話,明顯眼神一暗,可他只說,“……Kong、Kongphop,你好歹已經(jīng)十六歲了,應該成熟起來了?!?/p>
像是嘆息,又像是無奈,男人拿起座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對著里面的人吩咐道:“幫我把去法國的機票改成最早一班,嗯,是的,對,好?!?/p>
“我不去——”少年搶下電話大吼著,面紅耳赤,“你不要妄想我會聽你的!我不去——我不會去法國!我不會讓你得逞——”
“你不去也得去!這件事情沒得商量!”說完又劇烈咳嗽了起來。
二、
一年后
書房里,男人看著信封里一張張少年的照片。
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
司機Bon叔放下一杯咖啡,看著男人難得一見的表情,就知道他在看少爺?shù)膭討B(tài)。
“夫人,您為什么要瞞著少爺呢?”
“不是你說的嗎,他還小?!蹦腥烁袊@,目光溫柔如水。
“可是,最起碼,得讓他知道,您是迫不得已送他離開的,當時情況太危險了,您都中彈了,險些……”
“咳咳,Bon叔,你以為,我告訴了他我受傷了,咳!他就會乖乖聽話嗎?”
男人低聲咳嗽著,黯然神傷。
兩人紛紛沉默。
是啊,那個少年,怎么可能會聽話。如果他知道了他受了傷,或許還會高興的拍手稱贊吧?
兩年后,法國
少年在異國他鄉(xiāng)生活了兩年,臉上的稚氣和少年意氣已經(jīng)消磨了許多,逐漸分明的面部棱角和變得修長的身材無不彰顯他的成長。
十八歲的年齡,還是很多少年正在做夢的年紀,少年卻已經(jīng)踏在異國他鄉(xiāng)的土地上謀劃著奪回一切的計劃。
他此刻正坐在一家證券公司的會議桌上,侃侃而談自己的企劃。
一年前,他通過同學的介紹來到一家企業(yè)兼職,在那里他遇到了一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兩人一拍即合,開了一家電商公司。沒想到,兩人慢慢經(jīng)營,一年多的時間,他們的公司就已經(jīng)小有成就。現(xiàn)如今,他們預備將自己的公司證券上市,擴大經(jīng)營。
三年后
泰國KP企業(yè)董事會上,戴著眼鏡的男人拍案而起,不顧眾人的反駁毅然決然做出革除舊部更換新鮮血液的決定。一時間,董事會議席上這些年來只分紅不干活的蛀蟲紛紛亮起了獠牙。
這幾年,隨著男人的成功上位,KP企業(yè)逐漸從衰敗走上上坡路,雖然這個人曾經(jīng)不留情面開除了曾經(jīng)一起打造這個企業(yè)的老人,但那個人一直以來虧空公司讓大家利益受損,對于他被開除的事,大家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這兩年來,男人慢慢硬氣了,到現(xiàn)在,連他們也敢動了,那就不要怪他們心狠手辣了!
法國,寬大的辦公室內(nèi)
少年一改幾年前的桀驁不馴,面色沉穩(wěn)的看著手里的報告。
半晌,他露出微笑,嘴里呢喃著:“看來,老天爺也在幫我……”
泰國
秘書Qin向男人匯報著董事會那群人拋售自己手里股份意圖整垮公司的事情。
男人聞言,只是撇了撇嘴,問道,“法國KA公司的動向呢?”
“呃……”Qin看著手里的文件遲疑了半晌。
“有話就說?!?/p>
“他們在暗中聯(lián)絡董事會的人,目的應該是收購他們手里的股份。”
“總算爭口氣了?!?/p>
“啊?Arthit先生,您說什么?”
“呃,沒什么,讓他們?nèi)ヴ[吧,我們看結(jié)果就行。”
五年后
“咳咳!咳!”男人戴著手套的手正握著拳抵在嘴唇前咳嗽著,咳嗽聲盡可能地隱忍克制著,像極了倔強的獸不肯承認自己輸了。
“夫人,您的身體……”Bon叔滿含擔憂的遞上一杯熱水。
“咳咳!沒事,他怎么樣了?咳咳咳!”男人接過熱水,咳嗽讓他端著杯子的手控制不住顫抖,他放下水杯,臉色因咳嗽漲紅。
“Kongphop少爺下周回國,現(xiàn)在他和Aite已經(jīng)收購了KP40%的股份,加上少爺自己名下15%的股份,這次他的回歸勢必……”
男人抬手,阻止Bon接下來的話。
“本來就是他的?!蹦腥嗽俅慰人云饋?,他趕忙喝了一口水,順了順嗓子,吐出口氣,繼續(xù)說道,“這幾年來,難為這個孩子了?!?/p>
“Bon叔,下周Kongphop回來后,你勸勸他讓他回家住吧,他應該還會聽你的。”
“……夫人,事到如今,我覺得您也可以開誠布公地和少爺談談,畢竟老爺和您的本意……”
“他不會信的?!蹦腥舜鬼?,打斷他的話,“好了Bon叔,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Kongphop回來后,我會順勢把公司還給他,他現(xiàn)在的能力我看在眼里,也算是全了Kerk先生的遺愿了?!?/p>
一周后
“我以為時隔這么多年再見到他的時候,我依然會恨他,可是此刻當我真正看到他的時侯,卻突然覺得所有的愛恨都無所謂了……”Kongphop看著大廈樓下,記憶中一輛熟悉的車旁,一個西裝筆挺氣質(zhì)獨特的男人隨著工作人員的引領(lǐng)走來的身影,嘴角掛著暗淡的笑低低地說。
站在他身后的伙伴Aite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振作起來,Kongphop,接下來我們還有很多硬仗要打呢?!?/p>
“放心吧!”Kongphop挑眉,“Aite,你就看著我把KP從那個人的手里奪回來吧!”
會議室里,手戴絲質(zhì)白手套的男人將脫下的大衣掛在椅背上,坐在會議桌署名Arthit的位置上。他扶了扶眼鏡,然后輕輕咳嗽幾聲,不顧周圍人輕蔑的目光,靜靜地看著位置上放著的一份合約。
“Arthit啊,身體不好就不要逞強。”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拄著拐杖來到Arthit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坐到旁邊自己的位置上。
Arthit斜眼瞟了下自己的肩膀,一言不發(fā),嫌棄意味卻十分明顯。
對面座位上,熟悉的老面孔紛紛露出得意的表情。
Arthit抿唇,看來這場鴻門宴他們等不及要看他的笑話了,殊不知他也等了很久了……
十年了,他終于要完成他的使命了!
想到這里,Arthit捏著股份收購合約的手指還是沒有很好的控制住不去顫抖。
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孤兒院,因為出色的成績被Kerk先生看中,后來一直資助到他畢業(yè)……
那一年他二十二歲,學成畢業(yè)后順理成章地來到KP公司幫助Kerk先生,Kerk先生特別器重他,甚至將他帶到家里住。
第一次見Kongphop的時候他才八歲,小小年紀卻叛逆桀驁,絲毫不把他這個大人放在眼里。那個時候,自己滿心滿眼都是報恩,哪怕這小少爺怎么刁難他,他都會笑著迎上去。
Kongphop這個孩子,他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他不過是個從小失去母愛孤獨的孩子。他理解Kongphop的。
但他同時又羨慕Kongphop——他有一個溫柔的、愛他的爸爸。
他比自己幸福的多,不是嗎?
Kerk先生是一個溫柔的男人,從他資助他、且每年都去孤兒院看他的時候,他就知道。一個會毫不猶豫地將孩子們遞過去臟兮兮的面包一口吃掉并溫柔微笑的男人
,一個會陪著孩子在地上打滾絲毫不在意昂貴衣服是否會弄臟的男人,怎么會不愛他的家,怎么會不愛他的孩子呢?
可是,Kongphop卻從不這么認為。
他覺得,他的到來,是Kerk先生背叛了他的媽媽和家庭的證明——雖然至今為止Arthit還是不明白,小小年紀的Kongphop那個時候為什么會那樣想。哪怕是后來他切切實實成了Kerk先生法律上的伴侶,他也還是不明白。
Kongphop當時怎么會有那種想法呢?
不過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他來到Kerk家,只是報恩而已,其他的,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想到這里,Arthit又咳嗽了起來。這時,會議門被推開,兩個身量相等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落落大方地挨個和所有人握手微笑,只除了Arthit。
Arthit帶著絲質(zhì)手套的手虛握成拳抵在嘴唇邊咳嗽著,聲音壓抑卻又不容忽視。
Kongphop坐下后,才正眼看向男人。
還是那副眼鏡,還是那副絲質(zhì)的白色手套。
“Arthit,這么多年,你還是沒變?!盞ongphop語態(tài)傲然。
“你長大了?!盇rthit看著他卻有些恍然。
“不必再說些讓人誤會的話,我畢竟不是八九歲的小孩了,收起你慣用的伎倆。”Kongphop冷哼,“我們進入今天的正題吧?!?/p>
Arthit收回目光,把自己看的差不多的合約翻到最后一頁,深吸一口氣,一改恍然的模樣,嚴肅而又輕慢地說道。
“Kongphop,我知道你早就和各位叔叔達成協(xié)議購買了他們手上的股份,但是不要忘記了,你那15%的股份,沒有我的同意,你還拿不到!公司董事判決制我已經(jīng)廢除了,即便你是最大股東,也沒有權(quán)利干涉公司的運營!”Arthit說話擲地有聲,“想要從我手上把KP奪走,你還嫩了些!”
“你以為我今天請大家來這里,是為了什么?”Kongphop哂笑,“我知道你防著我,防著叔伯他們幫我奪回KP,所以,今天我并不是要干涉你對KP的執(zhí)掌權(quán)。而是,我要將我手上的這些股份全部兌現(xiàn)!”
將股份兌現(xiàn)變現(xiàn)?!這不是要將公司流動資金抽走嗎?!
“你想以這種手段整垮KP?”Arthit抬眸,視線逡巡著所有人都表情——看來他們都知道他的這個打算。
“你要這么想也可以,KP是我爸爸一手創(chuàng)辦的,給了你這么個東西,我不如套現(xiàn)做我自己的事業(yè)?!盞ongphop聳肩擺手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
Arthit眼眸微緊,“你是認真的嗎?”他以為今天這場鴻門宴是他特意找來這些人折辱他的。原來是威脅他么,要他交出公司。
想到這里Arthit露出一笑,“KP垮不垮其實現(xiàn)在我并不在乎?!?/p>
Kerk先生的遺愿并不是公司的維繼,而是Kongphop的不懂事。
那個時候,是自己一意孤行、自作主張想要幫Kerk先生把KP經(jīng)營好,然后想好好交到Kongphop的手上。
現(xiàn)在Kongphop已經(jīng)擁有經(jīng)營一家企業(yè)的潛力了,他的確成長了,懂事了,這就夠了。
Arthit笑了,輕聲咳嗽??粗恢弊贙ongphop身邊不說話的Aite。
Arthit很容易釋然,就像他一直想不通Kongphop從小排斥他討厭他的原因。
想不通就不想了,隨他吧。
聽到Arthit出乎意料的話,Kongphop有片刻的驚訝。
“咳咳!Kongphop,回家來住吧,去給你爸爸上柱香。”Arthit咳嗽著,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披上,轉(zhuǎn)身離開。
等到所有人全部離開,Kongphop這才收起應酬的笑容,怒火沖天地摔了會議桌上的果盤。
Aite在一旁看著,表情意味深長卻一言不發(fā)。
KP公司
Arthit立刻召開了一次會議。
晚上,Arthit穿著居家服,坐在客廳等著Kongphop回來。
可是他一直等到深夜,那個人還是沒有回來。
Arthit看著手機通信錄,最后還是撥通了那個號碼……
“Aite,他在哪里?”
Arthit語氣平靜。
【Arthit先生,五年來你第一次聯(lián)系我。】電話那邊聲音嘈雜。說出的話卻似在控訴。
“……”Arthit沉默
【行了,我知道你只在乎他。他現(xiàn)在正在酒吧發(fā)瘋,能把他氣成這個樣子的也只有你了?!?/p>
“位置發(fā)給我。”
【……】
Arthit掛了電話,起身上樓換衣服。
酒吧里,聲樂震天,閃爍著的霓虹燈快速在舞池里晃動,舞池里男男女女樓抱在一起瘋狂舞動自己的肢體發(fā)泄著、享受著。
Arthit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拿著塊手帕捂著口鼻,皺眉看著舞池。
“Arthit先生?!盇ite一眼便看見站在出入口的Arthit,他迎了上去,癟嘴道:“Arthit先生果然只有面對Kongphop的事情,才會找我,這讓我很傷心?!?/p>
“Aite,這幾年辛苦你了。”
Arthit看著Aite咳嗽了兩聲,然后面露微笑。
這個孩子,當初也不過和Kongphop差不多大,就被自己安排到國外去了。好在,Aite不負所望。
后來,考慮到法國有Aite可以幫他照顧Kongphop。這也是當初他選擇讓Kongphop去法國留學的原因。
Aite很穩(wěn)重,他很放心把Kongphop交給他。
“不辛苦,Arthit先生資助我留學讀書還給我介紹那么好的工作,倒是Arthit先生,這些年你的身體沒事吧?”Aite目露關(guān)切。
“老毛病了?!盇rthit
毫不在意地說著,然后目光轉(zhuǎn)到舞池那邊。
Aite面上的笑容一僵,剛要說什么卻又吞了回去,然后說道:“卡座666,他玩累了會去那里,”
Aite指了指一個位置,然后雙手插兜道:“既然你來了那我就走了,避免Kongphop看見我們認識,不好?!?/p>
“好。”Arthit越過Aite走向他指的卡座。
Aite看著他的背影,臉上的表情很是復雜。
在卡座等人的時候,Arthit因為出色的外表和氣質(zhì)以及高級的穿衣打扮而被很多人搭訕,但都被他拒接了。
一個小時后,他拒絕著一個來搭訕的男人遞給他的酒,便看見Kongphop被一個濃妝艷抹衣著暴露的女孩攙扶著過來了。
“呦,換了一個帥哥啦!”女孩夸張的笑著。
Kongphop似乎喝了很多酒,臉色潮紅,衣衫凌亂。
聞言,他漫不經(jīng)心的看過去,待看清了是誰后,他瞬間站直了,表情緊繃。
“怎么是你?!你們在做什么?!Aite呢?!”
Arthit低聲咳嗽,而后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Aite的去向,身邊搭訕的男人可不管兩人氣氛不對,依舊纏上去。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還和這個人……真是不知羞恥!”Kongphop冷冷看著陌生男人對Arthit的糾纏,再次狠聲問道,這樣一個人,還咳嗽著,一看就知道不會出入這種混亂的場合。雖然明眼一看就知道Arthit是為了他而來的,他也很抗拒這個陌生男人,兩人應該不認識,Kongphop還是逮著機會就想要羞辱他。
“你喝了很多酒?!盇rthit答非所問,有些無措地避開搭訕者的咸豬手,看模樣,似乎很不擅長面對這樣的情況,讓他顯得既單純又可憐。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Kongphop冷眼看著男人對Arthit動手動腳,嘴角露出惡劣的笑容,“倒是你,來這里招蜂引蝶,寂寞了?”
聽著Kongphop再次說出難以入耳的話,Arthit有些生氣,原本就因為身體不適和太多搭訕糾纏的人斡旋讓他原本就不好的臉色現(xiàn)在更加難看。但他還是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只皺眉警告道:
“先生,咳咳!請您自重!我說過,我不是同性戀!咳咳……”Arthit
一邊警告著,一邊咳嗽,咳嗽讓他眼角涌上一抹緋色,像是快要紅了眼眶哭了的模樣。
“呵,不是同性戀?你不是同性戀怎么成了我后媽?”Kongphop冷嗤。
Arthit臉色鐵青,望著Kongphop的眼神都透露出受傷的神色。
一旁糾纏他的男人聞言,原本熱烈追捧又有些忌憚的眼神頓時變得輕蔑而露骨了起來。
“帥哥,騙人是不對的哦!”
他能看出來,那個年輕人并不喜歡這個戴眼鏡的優(yōu)質(zhì)帥哥,只要他不干涉,或許今晚不會寂寞了。
Kongphop看著陌生男人對Arthit糾纏Arthit又氣又無措的模樣,心里頓時升起一股扭曲的快感,好像能這樣羞辱Arthit,看到他一改往日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模樣,他就分外痛快!
搭訕的男人見沒人阻止他,更加膽大了起來。
只見他從后面拽住Arthit的手腕,卻一個不小心被掙脫開,他丟了手里拽下來的絲質(zhì)手套,再次把逃脫的人逮住一把帶入自己的懷里,抱住他,然后湊上自己的嘴唇想要輕吻Arthit耳垂。
Arthit拍打著箍著自己的男人的手用力掙扎臉色漲紅,焦急的情緒讓他的咳嗽越來越厲害,咳嗽又讓他的力氣越發(fā)薄弱,見怎么也擺脫不了男人,Arthit驚慌失措的看向Kongphop喊到:“Kongphop?!Kongphop!——”
看到Arthit被摘了手套后滿是傷痕的手,Kongphop明顯一愣,但很快,他的這么異樣被掩蓋過去。
“喂~我后媽似乎不喜歡你?!盞ongphop吹著口哨,顯得漫不經(jīng)心。
“小子,你有沒有嘗過他的味道?”男人從Arthit的脖頸中抬起頭,“唔,真是香呢!你想不想嘗嘗?”
Kongphop眼皮一掀,“要玩滾遠點,不要礙我的眼!”
“Kongphop?!——”Arthit怎么也不敢相信,Kongphop居然會這樣對他。
男人早就有些迫不及待,聽到Kongphop的話,更是興奮的呼喊著他的同伴要帶著Arthit走。
Arthit奮力掙扎著,Kongphop側(cè)身一讓,擺出一副任君處置的手勢,對著Arthit惡劣地輕聲說道:“玩的開心哦,我的后媽!哈哈哈哈……”
幾個男人簇擁著走出了酒吧,Kongphop一把推開上前抱著他胳膊的女人,低頭撿起地上的白色絲質(zhì)手套,若有所思……
十年前,他曾經(jīng)被綁架過……
綁匪拿到錢,并沒有履行承諾放了他,反而放了一把火打算燒死他。
破屋里面,全是木材,燒出的煙熏得他睜不開眼睛,他逐漸陷入昏迷。
迷迷糊糊中,有一個人,搬走了倒在他身邊即將燒到他的火柱,然后他便聞到了一股有別于木材燒灼的味道——
他隱約看見抓著自己的那雙手焦黑的冒著血,然后不斷拍打在他的臉頰上叫喊著他的名字讓他堅持住,后來,也是那樣一雙手,一把抱起了他跑了出來……
自那之后,他昏迷了很久,受了很大的驚嚇,醒來后也時常記憶混亂,足足調(diào)養(yǎng)了半年才有所好轉(zhuǎn)……
好像,也是在那個時候,Arthit手上就多了一副白手套,然后嗓音也變得沙啞,時??人浴?/p>
他還記得,有一次路過Arthit的房門口,他看見了爸爸坐在床上抱著他的手低頭親吻著……
后來他就經(jīng)常捉弄他,說他戴女人手套娘娘腔,勾引他的爸爸,要摘他的手套……
每次Arthit都隱忍閃躲著,直到有一次被爸爸撞見,他被狠狠打了一頓……
這個時候酒吧門口一陣騷動,舞池里所有人停了下來,紛紛往門口涌去,大家竊竊私語,好像在說門口有人打架滋事,警察都來了。
Kongphop這才從回憶中回過神,情不自禁地將手套塞進口袋……
Bon在樓下看到Arthit被幾個男人架著強迫著走了出來,便知道事情不對了,他立刻選擇了報警,然后上前攔住了他們。
他從來沒見到過那樣狼狽的Arthit。常年戴著的絲質(zhì)手套丟了,一雙布滿燒灼疤痕的手用力揮舞掙扎著。他渾身的衣服被撕扯壞了,胸口和肩窩處裸露出來的皮膚上被惡意地掐出或深或淺的痕跡。他臉色慘白,一聲接一聲地用力咳嗽著,好像要把肺都要咳出來。
見到Bon叔,他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般大喊著:“Bon叔——”
直到Bon叔和他們扭打在一起,然后警察來了……
Kongphop出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被救護車抬到車里的Bon叔和站在警察旁邊披著一件外套瑟瑟發(fā)抖配合著做筆錄的Arthit。
Arthit也看到了Kongphop,他狼狽的撇過頭,不爭氣的紅了眼眶。
直到所有事情結(jié)束,Arthit從醫(yī)院看了bon叔的情況穩(wěn)定后才回了家。但那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
到了家,他才知道,Kongphop當晚就回了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
Arthit洗完澡,好好睡了一覺,晚上才醒來。
醒來的時候,看見Kongphop在客廳沙發(fā)里坐著。
他走了下來,坐在Kongphop對面的沙發(fā)里。
“Kongphop,我對你太失望了。”
“你去那種場合,就得知道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而且,你不就是去找樂子的嗎?”Kongphop固執(zhí)的勾唇謾笑。
Arthit看著他,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沒用,Kongphop恨透了他。
他低頭看著自己帶著絲質(zhì)手套放在膝蓋上的手,凄涼一笑,“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誤會那么大……
和Kerk先生結(jié)婚,是不得已……那個時候,公司那些股東個個如狼似虎盯著Kerk先生還有KP,Kerk先生……”
“夠了!”Kongphop不耐煩,“你不要跟我解釋什么你為了我爸,為了KP
,為了我才和老頭子結(jié)婚的!我不相信!”
Arthit啞然失笑,是啊,曾經(jīng)自己也和他想要心平氣和解釋清楚的。但是他總是不聽。
看著他從小厭惡排斥自己,看著他直到現(xiàn)在,甚至是像昨天晚上恨不得將他推進火坑的樣子……
Arthit一時如泄了氣的皮球,有些無力。
那個時候,除了成為Kerk先生法律上的妻子,才能擁有合法繼承人的權(quán)利得到KP,不讓它被董事會那些居心叵測的人奪去,然后再慢慢交到Kongphop的手上……這個辦法,他們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了。Kerk先生懇求他一定要護好Kongphop……可是,他好像辦到了,又好像沒有完全辦到……
“好吧,你不聽我的解釋就算了,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KP我會交給你的,你不用用兌現(xiàn)來激我?!?/p>
Arthit雙手交握著低著頭又沉默了半晌,“Kongphop,這里是你的家,Kerk先生非常愛你,你……咳咳……明天和我一起去祭拜一下Kerk先生吧。”
說完、他便起身像是要逃離這個令他窒息的地方。
撇開Arthit現(xiàn)在的身份,其實他也不過是一個非常單純的人,一心一意想要報恩,全心全意對待Kongphop,把他當做自己的親人一樣對待……
雖然這一路走來,他受盡了別人的白眼,但他卻還是無法忍受Kongphop對他的鄙夷和誤解。
他嘗試過和Kongphop解釋,但是,他不聽。
后來他就習慣不去和他解釋了,但他的心還是會疼……
這一天,Arthit親自開車,載著Kongphop去了山上。
Kerk先生的墓碑前,Arthit啞著嗓子說著Kongphop長大了,他任務完成了的話。
Kongphop站在男人的身后,看著男人的背影,聽著他低低的咳嗽聲,自己藏在口袋里的手卻緊緊捏著一副絲質(zhì)手套。
那是他在酒吧撿到的Arthit的手套。
Arthit像是交代完所有后,和Kongphop說:“以前,我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現(xiàn)在當著你爸爸的面我跟你道歉——對不起。你們父子倆好好聊聊吧,車你自己開回去,我來的時候已經(jīng)叫了車在山下等我的,不用擔心。”
“誰擔心你!”
“咳咳……我走了?!?/p>
Arthit交過車鑰匙,雙手插兜往山下走著。
回到家里,
客廳桌上一份卸任書、一份股份出讓合約,還有一份離婚合約擺在那里。
Kongphop喊來保姆,讓她去喊Arthit出來,保姆和他說:“夫人出門了。”
Kongphop便在家里等,直到夜幕降臨,男人還是沒有回來。
第二天,Kongphop去KP找Arthit,Arthit的秘書Qin說:“我今天收到了Arthit先生的卸任信,上面說,KP公司現(xiàn)在應該回到它真正的繼承人手里,Kongphop先生,這個人是你?!?/p>
“他的電話呢?”
“我打不通,Arthit先生應該換了號碼,他離開了?!盦in傷心的說。
Kongphop有些不信,Arthit會這么輕易放手這一切?!
但是KP重新回到了他的手里,他應該高興!
他立刻和Aite打電話告訴了他這個好消息。
電話里的Aite卻沉默了很久,兩個人都在沉默,這本來是他們的目標,他們回到泰國的目的,但是如今兩人說出來這些,卻沒有絲毫愉悅和興奮,就好像……若有所失……
“Kongphop,你現(xiàn)在高興嗎?”
“當然!”Kongphop抬高嗓音,但很明顯高興不起來。
“恭喜你?!盇ite說完,便掛了電話。
不久,Qin遞交了辭呈。Aite也決定回法國繼續(xù)發(fā)展。
半年后,Kongphop站在Kerk先生的墓碑前,看著墓碑前那束眼熟的花,他知道,Arthit來過。
這半年,Kongphop沒有一天不在想Arthit的事情。
從老頭子領(lǐng)著一個比他大十四歲的男孩來到他家,安排在他隔壁房間住下的時候,從他處處維護自己,闖禍了幫他打掩護,學習落下了主動幫他補課,照顧他的情緒,照顧他的起居……
雖然他比自己大,但總被自己欺負的氣的眼眶通紅,老頭子看到了還一個勁地幫他說好話,說他沒有欺負他……
可老頭子是什么人啊,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里面的貓膩,然后抓著他到書房非打即罵地教訓了一通。
然后,他就更加討厭Arthit了!
他有時候想不明白,究竟誰才是老頭子的親兒子?!
那個時候,他也是會惡劣的想,如果是Arthit欺負了他,老頭子會不會也會這樣懲罰Arthit。
終于,有次讓他逮到機會——他驚魂未定地看著抱著自己差點摔下樓梯的Arthit,然后看見老頭子從外面回來,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的恐懼并沒有讓他打消那個念頭,他推了Arthit一把讓自己摔了下來,造成一副自己被Arthit推下樓梯的錯覺……
老頭子果然嚇到了!
晚上,處理好一切,老頭子果然喊他去了書房。
Kongphop偷偷趴在書房門口偷看著門縫里面的動靜……
門內(nèi)
老頭子握住了Arthit的手,把他帶到懷里抱著輕聲安慰還不斷拍撫著他的背……
后來,他隱隱約約聽到家里人議論他們說、Arthit勾引了老頭子,說老頭子忘了夫人,要娶個半大小子做妻子,說Kongphop少爺真可憐……
再后來,哪怕Arthit對他再好,Kongphop也沒辦法和他維持表面的關(guān)系。老頭子的差別對待,所有人的閑言碎語,讓Kongphop無法忍受也愈發(fā)討厭Arthit!
他恨透了Arthit!
他沒有一天不在想著要趕走Arthit,要他離開他的家離開他的爸爸,他處處為難他,逮著機會就羞辱他罵他,但是事到如今,他真的離開了,Kongphop卻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
難道真的是自己錯了嗎?
三、
三年后
Aite回到泰國,兩人約在海邊餐廳敘舊。
兩個人喝了很多,都有些微醺。
夕陽下,三兩年輕人穿著清涼的衣服在海邊趕著浪花嬉戲著。
Aite看著他們許久,才無比羨慕地說:“我曾經(jīng)也渴望和一個人這樣歲月靜好地生活……可惜,他并不喜歡我?!?/p>
“是你以前和我說的那個人嗎?”Kongphop看了眼Aite,然后隨著他的目光也看向海邊。
“一直是他?!盇ite笑道,“不說我了,你呢,這兩年來有沒有成家的打算?”
“成什么家呀?!盞ongphop有些意外Aite會問他這個問題,隨即開玩笑地說道:“你該不會是認為你有喜歡的人我也應該要有一個喜歡的人吧?”
“Arthit呢?”Aite突然正色看著他,表情莫名認真。
Kongphop開玩笑的模樣在聽到這個名字后有些掛不住。
“突然提起他干什么?”
Kongphop明顯不高興。
“如果我告訴你,我一直以來喜歡的人就是他呢?”Aite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開什么玩笑?!”Kongphop撇開頭。
“你覺得是玩笑那就是玩笑吧。他呢?”Aite并沒有和他較真。
“不知道?!盞ongphop遲疑了片刻,還是回答道。
“是么……”Aite似乎早料到是這個答案,他有些失落。
“從來只有他聯(lián)系我,我卻沒辦法聯(lián)系到他?!?/p>
“所以……你們很早以前就認識?”Kongphop半吹下眼眸,看著自己的手指。
“我記得跟你說過,是我喜歡的那個人資助我讀書,送我出國,給了我這一切?!盇ite打算坦白?!暗?,他卻從來不給我接近他的機會?!?/p>
“是Arthit?!盞ongphop已經(jīng)有答案了。
“是他。”Aite苦笑,“可他不喜歡我。”
“Kongphop,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p>
“……”
“有些感情,在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發(fā)芽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錯過了。這種感覺,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Kongphop看著喃喃自語的Aite,內(nèi)心似有觸動。
此刻,他忽然很想見到Arth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