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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蛋》(5)【明日方舟/博士 X 塔露拉】

2021-02-24 22:27 作者:悲劇長廊  | 我要投稿

4.亡命一同北路

最近,自己似乎一直都在不自然的昏睡與蘇醒之間徘徊。

塔露拉望著陌生的尖頂天花板,深深嘆息。

眼睛應該是好了,不痛了,也不流淚了。腹部與肩膀都裹了一層繃帶,小腿與手臂都打著石膏。從現(xiàn)狀推測,應該不是閃靈、夜鶯,更不可能是凱爾希親至,因為她們的醫(yī)療法術還不需要如此大量的醫(yī)用道具。進一步推測,自己還沒有回到羅德島。這是個好消息。

塔露拉的脖子也被套上了治療骨折的頸部固定器,無法大幅度轉動腦袋、觀察四周。

自己似乎又睡了很久,腦震蕩的殘留已經(jīng)遠去,思路再度清晰。想逞強抬起上半身,但思忖一下,還是放棄了。如今乖乖聽從醫(yī)護人員的指示比較好,博士肯定就在附近,不想又讓他擔心。

“……有、有誰來?博士……莫斯提馬?斯卡蒂?”

窩在暖和的睡袋里,塔露拉聞到了燒烤的飄香。這肯定不是正規(guī)醫(yī)療設施的營養(yǎng)餐。

“塔露拉,你醒了嗎?”

“博士……”

塔露拉勉強扭動上半身,瞥向右側。在三角形的“門口”處,博士扶著門框,手中端著一個木碗,里面盛著未曾見過的鮮美魚湯。雖然腿還不怎么利索,但手似是好了,托著木碗也不見顫抖。她終于放下心來。

“我扶你起來,你不要自己動腰腹的肌肉?!?/p>

“嗯,好?!?/p>

將枕頭與睡袋蜷縮,墊在腰后,讓塔露拉靠好,博士將木碗與湯匙擱在膝蓋上。

“好些了嗎?有胃口吃東西嗎?”

塔露拉舔舔干澀的嘴唇,“沒問題,恰好有點渴?!?/p>

她伸手去接,卻發(fā)現(xiàn)手腕被石膏卡住了,不能靈活轉動。

“博士,你也算半個病人,休息去吧,我來照顧她就好,”莫斯提馬從外面的篝火邊站起,走入室內(nèi),“絮雨說你還不能隨便走動?!?/p>

原來是絮雨,為什么是絮雨?

塔露拉按下內(nèi)心的疑惑,第一次嘗試輕柔的語調(diào),“博士,你還是休息吧,我……我不會再固執(zhí)說一個人去了,我會等你的?!被貞浿懊娌桓纳仄垓_博士往南走的自己,面頰有些發(fā)燙,“這次……是真話,絕對不會騙你?!?/p>

“……好。拜托你了,莫斯提馬?!辈┦窟t疑了半晌,將碗交給身后的少女。

“應該的,畢竟我和斯卡蒂下手太重了些?!?/p>

“……”塔露拉靜靜盯著博士的身影離開。外面還是雪地,這里仍是極北凍土。篝火邊斯卡蒂料理著烤魚與濃湯,絮雨低著頭調(diào)配藥劑,博士還未找到坐墊坐下,絮雨與斯卡蒂就停下手中的活計,靠攏過來……塔露拉不再看下去,轉而望向微笑的信使。

“我現(xiàn)在大概明白你們的意圖了……雖然是‘測試’,但力度未免太大了?!?/p>

“抱歉抱歉,畢竟塔露拉你是頑固到骨子里的家伙嘛,我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p>

無法反駁,塔露拉只得暗生自己的悶氣。

“我喂你吃,能自己吞咽吧?”

“……那肯定能。”

塔露拉未曾設想自己還有躺在病榻上,被人喂飯的一天。她也不討厭這個瀟灑自在的信使,只是兩人的人生態(tài)度太過迥異,沒有任何交集罷了。

莫斯提馬輕輕晃動湯匙,等湯汁冷卻。

“莫斯提馬……”

“怎么吞吞吐吐的,不像你呀?!?/p>

“……我以為,你會很討厭我?!?/p>

“為什么?明明我連那種情感都沒有?!?/p>

那你現(xiàn)在的表情是好奇嗎?

塔露拉把這個問題咽回肚子,“畢竟我……讓博士……”

“哦,你的意思是,”莫斯提馬輕點額頭,似乎是在思考,唇邊的微笑始終不變,“我現(xiàn)在應該把你剝光了摁進雪地里,不凍壞四肢不停手?”

“……”塔露拉沒辦法以溫柔的表情說出這樣可怕的話。

或許,這位信使的精神有哪里異于常人。

“開玩笑的啦,我才不會那么做。除非博士開口?!?/p>

“……”

總感覺更可怕了。塔露拉算是初步認識了莫斯提馬。

“不要害怕,我很溫和的。來——”

莫斯提馬給塔露拉喂了一口湯,再用湯匙輕輕蹭去嘴角流溢的汁水,“我只是一個喜歡四處旅行的平凡信使,與你和博士不同,沒有什么值得挺起胸膛、自豪宣布的夢想。我僅想守護博士的夢想,至于其他的人和事,我都沒有興趣,也不在乎。”

“……我知道了?!?/p>

大概,這就是純粹得可怕??释^單純,猶如鋒利的薄光讓觀察者內(nèi)心生寒。

莫斯提馬不緊不慢地給塔露拉喂食魚湯,還謹慎地將可能隱藏的骨刺濾掉。在旁觀者眼中,她的體貼照料無可挑剔,但是塔露拉明白,即便這位墮天使看著自己,那對眸子也只會映出另一個人的身影。正如人視物,必須有光——她內(nèi)心的眸子一刻也沒有離開她的光。

碗的容量并不大,稍一會兒便見底了。

“莫斯提馬……”

塔露拉叫住了正要轉身離去的墮天使,“能……請你扶我去篝火那邊么?”

“不用這么客氣的?!?/p>

莫斯提馬將塔露拉從睡袋里抱出來,遞給她一根支撐的拐杖,又從另一側攙扶著,小步挪出了這個“山洞”。出來之后,塔露拉才發(fā)現(xiàn),這是板結的凍土層,被人用巨力從地表翻起,三塊大泥板搭成了一個簡易的屋子。

繁星滿天,月華明亮;地上的篝火搖曳著溫暖的焰,映在每個人的臉上。

絮雨裹著厚厚的棉襖,貼近火焰取暖。她的體質本就柔弱,如此極寒的環(huán)境想必對她是很大的負擔。塔露拉認為派遣絮雨來到這里是不合適的,至少應該讓華法琳隨行才是。

斯卡蒂正用勺子攪拌著湯汁,將含著魚片的白色濃湯舀到碗里。

博士右側的坐墊是空著的,那是無聲的邀請。

莫斯提馬讓塔露拉緩緩坐下,然后自己坐到篝火對面,從邊上取下一串烤魚。絮雨只是低著頭搓手取暖,斯卡蒂埋頭料理,反復添柴,看都不看這邊。在篝火的這一側,在博士與塔露拉的身邊,似乎形成了一個無人打擾的獨立小世界。

明明此刻的內(nèi)心如火焰一樣搖擺不定,但不可思議的是,又如火焰那樣在大地某處,向著天空燃燒。塔露拉癡癡望著再熟悉不過的火焰,她一生都與火相伴,接觸火、制造火、控制火,最后連自己都化作火了。

“……對不起,博士。”

現(xiàn)在這句話,居然有點兒像是自己會說的話了,這是為什么呢?是誰改變了自己?

“為了什么事?凍傷的事就別在意了?!?/p>

“不……還有,欺騙你往南走的事?!?/p>

“這件事啊……”

“我以后不會再騙你了,至少……我不愿了?!?/p>

如此的承諾出自塔露拉之口便顯得離奇,裝聾作啞的斯卡蒂不禁瞟了這邊兩眼。

兩人的談話隨即陷入一陣沉默,只有搖曳的火與影在一起交疊、延長。

“還想與科西切同歸于盡嗎?”

“……那是真話?!?/p>

“什么?”

“都是因為博士,我有點兒不想死了。這是真話,”塔露拉似是寒冷地抱緊小腿,下巴抵在膝蓋上,蜷縮起身軀,“我想活下去??墒牵莆髑姓娴目梢曰钕氯??”

“你不是科西切?!?/p>

“我當然不是他,可是我與他沒有什么兩樣?!?/p>

塔露拉的語氣就像是把苦水嘔吐出來。

“科西切教了我知識、戰(zhàn)斗技巧、社交方法,還用歷史與文化塑造了我的思想。真正懂事之前,他就開始對我施加影響。我不會成為科西切,不會成為第二個黑蛇,但我已經(jīng)是他的繼承者了……至少,我曾默許他所犯的一切?!?/p>

“……”

攤開沾滿血腥的雙手,這里釋放的法術曾將無辜者化為灰燼。

“我已鑄成大錯,這是事實。不是受到欺騙,也不是受到操縱——我是真真正正地認同了科西切的理念,才任由一切發(fā)展。無論暉潔和博士你怎么說,我的錯誤都太大,甚至沒有彌補的手段。不死黑蛇不能活下去,塔露拉·雅特利亞斯也是一樣。他們都罪行累累,是殘酷無情的戰(zhàn)爭犯、反社會的狂徒……你不這么認為嗎,博士?”

“……的確,切爾諾伯格的事,滔天大罪,罪無可恕?!?/p>

“所以,博士,我無法理解——”

“——正因如此,所以寬恕。”

塔露拉側身盯著博士,無法掩飾自己的驚訝。

“如果寬恕只能寬恕輕易原諒之事,那么寬恕還有何等價值?在我看來,泰拉大地充斥著不可原諒之事。如果一件一件細細審判,金無赤足,人無完人,”博士搖頭嘆息,他也回望塔露拉,“我并不關注一個人如何為非作歹,又如何逍遙法外,我只關注一件事——如何讓一個人回頭是岸?!?/p>

“……”

“泰拉大地滿是不公、歧視、壓迫與暴力,未來不需要它們,也不需要殺戮。我們沒有資格凈化這個世界,或是將邪惡的人殺盡。我只希望所有的邪惡都能回歸正義,我不想有朝一日面對烏薩斯的百姓,只能用酷刑與槍炮讓他們停止和感染者的戰(zhàn)爭;也不想有朝一日,痊愈的感染者與非感染者再度刀劍相向。

“迫害感染者是如今的社會正義,我想改變它。這個夢想很天真,但它不會走錯路。在泰拉大地之上,我不允許迫害更深,只要還有能拯救的人存在,這個夢想就有價值——塔露拉,我會原諒你,但只是我原諒你并不夠。你需要贖罪,直至生命盡頭或未來永劫,我會等你——假設真的有贖清的那一天?!?/p>

“……”

是這番話太過幼稚而古怪離奇,還是未曾期待如此虛無縹緲的諾言,塔露拉的內(nèi)心五味陳雜,慶幸、愧疚、悲哀,還是激動?各種不明所以的情緒激蕩著,在心靈的海洋中卷起漩渦,方向感不知胡亂飄到哪里去了。

茫然回身望著寂靜燃燒的火焰,火焰是怎么想的呢?塔露拉不知道,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記憶的思緒涌向自己假釋的那一日,博士站在鐵欄外,語氣深沉,猶如天命的宣告者:“塔露拉,愿意來羅德島當干員嗎?”

灰色的鐵窗下,自己只會六神無主地看著他。明明已踐踏過太多人的信任,卻仍然有人愿意相信自己,她覺得博士與自己都很愚蠢??墒牵F(xiàn)在想來,自己設想的還不夠愚蠢,這群人的腦子一定有某個部分壞掉了。博士也好,莫斯提馬和斯卡蒂也好,絮雨也是一樣,大家居然愿意和塔露拉圍在同一個篝火旁,簡直是……

“……說這種話,那些被我殺死、蹂躪的無辜者,也不會開心的……他們一定想在我身上徹底報復回來吧……為什么我這種人可以得救,他們就必須死……為什么他們沒有遇見你……”塔露拉的苦痛與悲傷混著淚水流下,見證大地盡頭的信使亦目不忍視。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我分明是想讓對感染者的不公消失……卻為何制造了更大的不公……博士,我或許一生都走不出科西切的陰影,他和我共同犯下的罪孽罄竹難書,這道傷疤永遠不會愈合。從此一生,為贖罪而活——可是!這樣就好了嗎?!我這樣的人,只要懺悔、贖罪就能被允許繼續(xù)活在陽光之下嗎?!”

“是的,可以?!?/p>

“……欸?”

“人死不能復生,沒有誰可以代替死者做決定。我固然知道酷刑、死刑對生者,尤其是死者家屬的意義。但是,我不能任由仇恨的鎖鏈延伸。泰拉人民被礦石病撕裂,互相之間的迫害與仇視不可勝數(shù),身死者難以計算。雙方都對另一方或多或少犯下錯誤,如果對所有犯錯者都施以嚴懲,不予救贖,大地將流血漂櫓、尸山血海。

“如今并非按著成文法的規(guī)定,就能解決主要矛盾的時刻。對感染者的法律錯了,我們要修正它,還要修正對感染者的正義。你的悲劇只是這個社會滋養(yǎng)的仇怨因果的一部分。

“——所以,我想斬斷這個因果的連鎖?!?/p>

塔露拉慢慢垂下頭,嘆息不止,又忽然發(fā)現(xiàn)其余三人都隔著篝火,悄悄注視自己。眼中沒有非感染者對感染者的仇恨,也沒有社會因果的宿怨——她們和博士一樣,期待一個深陷泥淖者重返光明。大概,這次殞命之旅原本的成員并非只有兩人,追隨博士夢想的人還有很多,只是其他人無法抵達,或者沒有偶遇。

“……我從未……聽其他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淚水又流干了。不知這是不是最后一次苦澀的淚。

“當然……我也沒有期待過其他人對我說這樣的話。”

篝火在噼啪燃燒,寒風一吹,卻愈加熾烈。

“……我本來已經(jīng)放棄了。”

手指漸漸攥緊。

“但是,博士,如果是你開口,我愿意再試——為了你的理想……那也是我的理想?!?/p>

博士輕拍塔露拉的掌心,慢慢握住她的手掌。

“……或許,我在烏薩斯的冰原流浪那么多年……就是為了今夜與你相遇?!?/p>

不止是博士的手,還有其他人的手。

“塔露拉,你可不能忘記今晚的話?!?/p>

“總而言之,一起努力?!?/p>

“……再出發(fā),得先把傷勢治好……才行?!?/p>

今夜,天空的繁星與地上的火焰一同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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