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約·魔法禁書目錄9(序章-第五章-行間四)






序章
某個世界的終結(jié)
Game_Over.
在紐約聯(lián)合國總部,美國總統(tǒng)羅伯特·卡崔在聚集的各國領(lǐng)導(dǎo)人面前發(fā)表講話。
“我們的聯(lián)軍將對格雷姆林的船之墓場總部進行聯(lián)合攻擊。一切都將取決于我們找到敵人并共同努力的能力。畢竟,主神之槍似乎還要再過十二個小時才能完成。一旦發(fā)生這種情況,我們就不可能贏。這適用于地球上所有 60 億人?!?/p>
本應(yīng)成為魔神的奧萊爾斯,偽裝成雷神托爾潛入了船之墓場。
(現(xiàn)在,那么。是我采取行動的時候了。)
抵達日本學(xué)園都市后,蕾維妮婭·芭德薇與上條當(dāng)麻交談。
“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我認為你無法打敗魔神歐提努斯。但是如果我們把你扔到她精致的工作中,你也許可以停止生產(chǎn)主神之槍。你可以說你的角色類似于從天而降的精確制導(dǎo)炸彈。”
伊利莎德王后在參加元首會議時回應(yīng)了下屬。
“這是我的猜測:船之墓場在北海或冰島附近的海域。”
一個由英國第二公主卡麗莎、騎士團長和雇傭兵威廉·奧維爾組成的英國部隊開始對漂浮在北海的船之墓場進行先發(fā)制人的攻擊。在那里,他們遇到了一位穿著燕尾服的老人,他自稱洛基。
“我欺騙了我強大的敵人!這可能只拖延一點時間,但那段時間可以影響世界前進的方向?。 ?/p>
當(dāng)芭德薇收到消息時,她表情扭曲。
“真正的船之墓場在東京灣???”
學(xué)園都市存在于東京的西側(cè)。船之墓場漂浮在東京東側(cè)的東京灣。如果兩者發(fā)生沖突,二十三個區(qū)將成為戰(zhàn)場。為了阻止它,格雷姆林必須在他們真正開始攻擊之前被粉碎。
上條當(dāng)麻、茵蒂克絲、御坂美琴、蕾維妮婭·芭德薇、蕾莎、云川鞠亞因各自的原因登上了同一架超音速客機。
但他們沒有到達東京灣。
就在他們離開學(xué)園都市的領(lǐng)空,飛越新宿的時候,一只神秘的龍形生物襲擊了他們,他們的飛機在半空中爆炸了。他們使用降落傘降落,但在此過程中分散。
“目前,我們只能前往船之墓場。在那里見面!!”
每條道路都擁擠不堪,所有交通工具都癱瘓了,所以上條的快速出行方法是跳上地鐵。
然而,一個名叫芙蕾雅的格雷姆林魔法師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我故意讓這個洞敞開來引誘強大的敵人,看起來我最終得到了我所期望的結(jié)果。豐收女神芙蕾雅是你的對手☆”
在茵蒂克絲和美琴的幫助下,上條總算打敗了芙蕾雅,再次出發(fā)前往東京灣。他被格雷姆林的名為尼格霍格惡龍的防御機制攻擊,但被木原加群擊敗。
云川鞠亞說道。
“我會留在這里。就算他已經(jīng)死了,也至少要一個人陪伴他的自私?!?/p>
在船之墓場,奧萊爾斯和右方之火對歐提努斯使用了他們的對抗魔神咒語。
那個咒語是為了將魔神縮小到妖精的水平,它成功了,但歐提努斯卻保持著冷靜。
“可能是成功,也可能是失敗,所以你給了我成為一名完整的魔神所需的機會。你絕望中的策略只是給了我我需要的東西。”
上條等人終于抵達船之墓場的時候,歐提努斯正在等著他們。她從眼罩后面拔出長槍,開口說道。
“瑪麗安·絲琳格奈婭?和格雷姆林只是誘餌。如果你知道只有我一個人在制造主神之槍,那么嘗試就有可能受到阻礙。”
上條試圖否認歐提努斯的話,試圖將視線從絕望的境地中移開,但歐提努斯的回答是不感興趣的。
“小打小鬧真是太痛苦了。干脆終結(jié)世界吧?!?/p>
緊接著,世界上的一切,都被真正地、徹底地毀滅了。
第五章
比世界盡頭還要遙遠
Point_Unknown.

Part 1
“你失敗了?!?/p>
魔神歐提努斯的聲音傳入上條當(dāng)麻的耳中。
起初,他無法把握這太詭異和絕望的局面。
“你失敗了,這就是結(jié)果。老實說,我對你現(xiàn)在要做什么不感興趣,但這是現(xiàn)實。這很無聊,最終沒有什么能讓人失望。”
“……”
上條終于意識到自己是仰面躺著的。
剛一站起來,他就啞口無言。他周圍的一切都很奇怪。它是黑色的。什么都沒有,只有黑色。地面完全平坦。它比半導(dǎo)體用硅片更平整、更無缺陷。從他站立的地方到地平線,地面甚至沒有上升或下降一微米。
“這是什么地方?”
看不到任何自然的東西??床怀鲇惺裁床蛔匀坏?。
盡管以前使用過這個詞,但不清楚“地平線”這個詞是否適用。地面和天空都是純黑色的,根本無法分辨。
他轉(zhuǎn)了一個完整的360度,但風(fēng)景并沒有改變。他停在了他以為開始的地方,但他甚至不確定那是正確的。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用作地標(biāo),他無法確定。
然而,他可以看到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女孩。
其中一只眼睛戴著皮革眼罩,手里拿著長槍。
統(tǒng)一的黑暗世界將她金色的頭發(fā)和白皙的皮膚襯托得像滿月一樣。
一種奇異的真實感逐漸襲上上條的心。
他從來沒有對現(xiàn)實的感覺如此敵視和拒絕。
“這是什么?我以為我們在東京灣。我們在格雷姆林的總部船之墓場?。 ?/p>
“什么?這看起來像其他地方嗎?”
“等一下…”
魔神似乎離奇的近了。
比起他在東歐巴格吉城追她到世界另一端的時候,她似乎更近了。
但她也顯得很遙遠。
對于這個戴眼罩的女孩,他從未有如此大的了解。
從這個意義上說,她似乎比天涯海角還要遠。
“這不是船之墓場。當(dāng)我失去知覺時,你把我?guī)У搅藙e的地方。這就是事情的真相!畢竟!嗯……畢竟??!其他任何可能都會是一個大問題!”
“為什么你認為世界因你而轉(zhuǎn)呢?”
“那船之墓場怎么了???東京灣怎么了???”
“它看起來還在嗎?”
“那那邊的人怎么了?。恳鸬倏私z怎么了???還有御坂!?還是蕾莎和芭德薇!?不-不僅僅是她們!住在東京的人呢???”
“我看起來像一個會在意這些的人嗎?”
“………………………………………………………………………………………………………………………………………… …………………………”
他對擺在他面前的東西的理解崩潰了。
他忘記了如何產(chǎn)生憤怒或悲傷。
這樣的事情來得如此自然,以至于他之前從未想過這個過程。
但他的心亂成一團,已經(jīng)不明白自己的心是如何運作的。
“你在撒謊…”
“你還要說多久?”
“你在撒謊??!你,嗯,用了某種詭計讓它看起來像發(fā)生了什么事??!那會更容易。與其摧毀東京灣并殺死所有這些人,不如帶我去其他地方更容易!所以…??!”
“你如何看待這種情況不再重要。究竟是誰消失了,是小事一樁。擺在你面前的問題是,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睔W提努斯不感興趣地說道。她聽起來像是一個下載了一個應(yīng)用程序來打發(fā)時間的人,但發(fā)現(xiàn)它比想象的還要無聊。“而且你似乎對我們所說的規(guī)模感到困惑。”
“什么?你說還有更多嗎?”
“你為什么要在東京灣的小范圍內(nèi)談?wù)撨@個?我破壞的東西,不只是地球這個小星球?!?/p>
上條當(dāng)麻笑了。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完全放棄了把握局勢的念頭。他所有的情緒都結(jié)束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基于什么情緒,可能是斷線后的牽線木偶的表情。即使是被認為是中性的面無表情的表情,也可能部分受到該人意志控制的面部肌肉的調(diào)節(jié)。
不要介意。
再與魔神歐提努斯對話,他將一無所獲。
他無法與她進行適當(dāng)?shù)慕徽劇?/p>
她在撒謊。她一定是在撒謊。他不忍心去想別的辦法。
他只需要親自檢查一下情況。
這將結(jié)束這場鬧劇。
“哈哈。如果你想看到它那么糟糕,那就去吧。但你不必看到它。事實上,如果你沒有看到它,你可能會更快樂。”
歐提努斯嘲諷的聲音擊中了他的后背。
他沒有回應(yīng)的意思。
他開始搖搖晃晃地在這漆黑一片的世界中行走。他背對著像歐提努斯這樣強大的人,但他已經(jīng)感覺不到任何對他生命的直接威脅。
“茵蒂克絲,”他喃喃道。
沒有可以隱藏某人的山丘、建筑物或物體。
如果有人站在那里,他會立刻看到他們。
“御坂。”
沒有山,沒有山谷,沒有海洋,沒有河流,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
他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發(fā)現(xiàn)的地方只有一塊平地。他呼喚了幾個名字,卻像是被吞噬一般消失在了黑暗中。
“蕾莎!芭德薇!!”
他們不在那里。
他們不在任何地方。
他的感官領(lǐng)悟到的真相再清楚不過了,但他卻用了很久很久才明白。他拒絕接受這個事實,所以他竭盡全力拒絕了這個想法。
一定有什么東西在某個地方。
在那個統(tǒng)一的黑色世界中,可能有一個山谷。他們可能都躲在那里,他根本無法從這么遠的地方看到它??隙ㄊ沁@樣的。一定是這樣。帶著這樣的想法,上條當(dāng)麻接受了自己毫無根據(jù)的推測,繼續(xù)往前走。
然后…
然后…
然后…
Part 2
…
…………
………………
時間過去了。等到上條意識到這一點時,他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走了多久了。沒有太陽或月亮來判斷時間。甚至沒有星星。他被漆黑的穹頂包圍著。他可能只走了半個小時左右,但他可能已經(jīng)走了三天三夜。
不管怎樣,那是他的思緒到了某種危急關(guān)頭的時候。可以說他緊張的細線已經(jīng)斷了。
那里沒有人。
任何地方都沒有人。
他找不到一個人。
“啊……啊……”
他在哪里?
船之墓場不可能這么大。單向行走應(yīng)該最終會把他帶到大海,但無論他走多遠,都沒有任何改變。海洋已經(jīng)消失了。這就像一本圖畫書中的一段,旨在為孩子們提供一種奇怪的哲學(xué)感覺。他真的是在這樣一個荒誕超現(xiàn)實的世界里徘徊嗎?
還是世界被改變?yōu)檫@種形式?
“啊啊啊?!?/p>
我在哪里?
上條當(dāng)麻第一次正確地問出這個問題。
一旦他這樣做了,一切就結(jié)束了。一股巨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涌上心頭。他站在一個高度沒有一微米變化的黑色平原上。天空同樣漆黑,沒有任何可追蹤的地標(biāo)。他無法用任何東西來判斷他站在哪里。他可能像機器一樣沿著準確的路線行走,或者他可能一直在狹窄的區(qū)域內(nèi)盤旋。他無法以一種或另一種方式證明這一點。他能感覺到支撐他雙腳的東西,他的思想在他身下崩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獨自一人。
他獨自一人在這個廣闊的世界里,一無所有。
他的精神狀態(tài),就好像有人在探索一些古老的遺跡,卻發(fā)現(xiàn)通往出口的線斷了一樣。
力量離開了他的腿。
他倒在地上,蜷縮成胎兒的姿勢。
他盡可能大聲地尖叫。
在一個如此扭曲的世界里,迷失或不知道如何返回的概念可能并不適用。不管他站在什么坐標(biāo)上,風(fēng)景可能看起來都一模一樣。即便如此,他還是害怕。他害怕得無法忍受。他害怕無法回到只存在于他腦海中的位置。他生怕沒辦法見到之前談過的人,就當(dāng)什么都沒有。他從來不知道有這種恐懼存在。他從來沒有想過會經(jīng)歷這種恐懼的可能性。
他曾想過有一天會死去。
但這是不同的。
這是完全相反的。
這就是對他一個人生活的恐懼。
這是除了他消失之外的一切的恐懼。
他還沒有對這種恐懼產(chǎn)生抵抗力。這樣做是錯誤的。這是不應(yīng)該發(fā)生的事情。在所有不同的可能性中,這絕對是最糟糕的。上條當(dāng)麻陷入了一次都不應(yīng)該經(jīng)歷的境地。
等到他想到該怎么做的時候,他的思緒就停了下來。
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指示要做什么。
他可以在所有 360 度旋轉(zhuǎn),在這個世界上什么也找不到。
假設(shè) RPG 的主角站在田野里。他可以向北、向南、向東或向西行走。他走了一個小時甚至一天,但沒有找到任何村莊或城鎮(zhèn)。他沒有找到任何人。無論他繼續(xù)前進還是轉(zhuǎn)身,同一個領(lǐng)域?qū)⒂肋h持續(xù)下去。......在那種情況下應(yīng)該怎么做?有人真的可以考慮繼續(xù)并順從造成這種絕望局面的人的意愿嗎?
正因為如此,上條的心為某種標(biāo)志而痛心。
它可以是一個小村莊,河上的一座橋,或者一個方便放置的標(biāo)志。
他只是想要某種地標(biāo)。
“……還有一個,”他喃喃道。
他從胎位中直起身子,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中。
被他徹底拒絕的選項,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中。
在那個黑暗的世界里,一個單一的外來元素像滿月一樣閃耀。
絕望的時代需要采取絕望的措施。
“還有歐提努斯,這一切的源頭?!?/p>
Part 3
他可能已經(jīng)接近了問題的核心。
或者他可能一直在試圖逃避他所面臨的現(xiàn)實。
不管怎樣,上條當(dāng)麻再次開始行走。他原路返回,再次見到魔神歐提努斯。
一旦他停滯不前的頭腦開始移動,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每個人都無可救藥地壓在他的腦海里,但如果忽略他們,他就無法前進。
更重要的是,所有的答案都與那個魔神有關(guān)。
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用作地標(biāo),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多遠。
盡管如此,他還是繼續(xù)說下去。
他走了。
“哦?”?歐提努斯隨口說道。
她的長槍尖刺進了黑色的地面,她靠在了把手上。她繼續(xù)懶洋洋的說。
“在這里,我以為你已經(jīng)崩潰并倒在了一片荒野之中。”
上條沒有回應(yīng)。
就像她一樣,他只說他想說的話。
“這里什么都沒有?!?/p>
“我一開始就告訴你了?!?/p>
“但這不是結(jié)束?!?/p>
魔神歐提努斯從地面上垂直豎起的長槍中直起身子。
她的一只眼睛微微瞇起,但上條繼續(xù)說道。
一定有某種方法讓這個世界恢復(fù)正常。一定有辦法見到失蹤的人!!”
“又開始你的樂觀主義了?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克服看到世界末日的,但看起來你只是在欺騙自己。” 歐提努斯也許可以保護自己免受它們的傷害,但它可以將被燒成灰燼的東西恢復(fù)原狀嗎?這沒有什么不同。世界末日了,你無能為力?!?/p>
“真的?”?上條問道?!案鶕?jù)奧萊爾斯的說法,幻想殺手是出于所有魔法師的自私希望而創(chuàng)造出來的。他說這是一個參考點和恢復(fù)點,如果他們將世界扭曲到他們不知道如何修復(fù)它的地步,他們可以使用?!?/p>
“……”
“這正是這里發(fā)生的事情。”
他握緊拳頭,伸出右手。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甚至可能無法理解,但這些都不重要。......我會在這里粉碎這一切。我會找到一種方法來恢復(fù)你亂扔的所有東西。我有做這件事所需的工具?!?/p>
“那好吧,”歐提努斯簡單而迅速地說?!罢f實話,我當(dāng)初以為你會是最后一道屏障。具體來說,你的右手和手腕?;孟霘⑹指鶕?jù)時代和地點呈現(xiàn)不同的形式。你簡直就是垃圾,但殺死你并讓它駐留在其他地方可能是個問題?!?/p>
“……?”
“所以。”?歐提努斯停頓了片刻,才繼續(xù)說下去?!芭c其把你打成殘渣,還不如在精神上讓你崩潰。我會用你作為籠子來困住幻想殺手。你的那種力量將完全沒有用處?!?/p>
“來吧。無論哪種方式,我們都是這里的唯一。即使我處于劣勢,即使這是魯莽,我現(xiàn)在也不能依賴任何人或任何東西?!?/p>
“我?打你?”?她皺起眉頭,甚至歪著頭?!翱赡芎茈y相信,但我是神。你真的認為偉大的歐提努斯會費心去和一個弱小的人類戰(zhàn)斗嗎?”
她抓住了她之前靠在上面的長槍的把手。
她將尖端從黑色的地上拔了出來。
“一個魔神不需要直接做任何事情來粉碎一個個體。你忘記了嗎?魔神是可以使用魔法操縱世界上任何事物的人。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任何煩人的工作都可以留給我的棋子。”
它發(fā)光了。
長槍在那個只有黑暗的世界里放出光芒。
這是一個明顯的變化。
或者也許這是創(chuàng)造的標(biāo)志。
“你在做什么?”
“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我讓你精神崩潰?!?/p>
魔神歐提努斯的語氣十分隨意。
她看著他,就好像在看著一個死囚被帶到一個全自動執(zhí)行裝置的傳送帶上。
“我會帶走你想要保護的東西,你想回到的地方,你想再次看到的面孔,以及其他一切。我會從根本上推翻他們,摧毀你對他們的認可。我會告訴你,你在十五年左右的生命中所獲得的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p>
她話音一落,整個世界都被染成了白色。
并不是他的視野中充滿了明亮的光芒。他沒有被蒙蔽??帐幨幍暮诎凳澜绱藭r正在閃耀。它正在改變。從長槍開始,一切都在遵從魔神的旨意。
發(fā)生了什么事。
行間四
空蕩蕩的地方已經(jīng)被劃出微小的劃痕。
用指甲劃出筆直的劃痕。
是否計算過時間的流逝或有人經(jīng)過那里的次數(shù)?已經(jīng)記不得了。
但這個緩慢增長的數(shù)字提供了一絲成就感。
它沒有任何意義,但它提供了支持。
再次經(jīng)過那個地方,劃痕已經(jīng)消失了。
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繞著那個漆黑的世界走了一圈,卻沒有發(fā)現(xiàn)劃痕。
想要一些確定的東西。
想要一些不變的東西來支持。
哪怕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也知道這是一個很難實現(xiàn)的愿望。人老了,東西壞了。食物腐爛,金屬生銹。城鎮(zhèn)發(fā)生了變化,文化被扭曲了。甚至國家和文明也不會永遠保持不變。就算不在這個黑色的世界,想要找到真正不變的東西,也是極其困難的。
即便如此,也希望如此。
特別希望它,因為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有很多事情要做。失蹤者去哪兒了?丟失的建筑物可以重建嗎?在這種緊急情況下能找到食物和水嗎?
這些目標(biāo)和沒有改變的東西之間可能沒有直接聯(lián)系。
但是這種東西的存在與否將產(chǎn)生重大影響。
它不同于可能隨時消失的微小劃痕的集合。
在那個黑色的世界里,有什么東西可以計數(shù)。
有這樣明確的東西是有意義的。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