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的旅行者》第二卷 白雪之影 第四章 以及“他們”所得出的結(jié)果
? ? ?? ?早上,昨晚驟臨的風(fēng)雨仍舊持續(xù)著。
來自窗外的風(fēng)和雨不斷地?fù)舸蛑巴狻D窍袷恰芭尽?,又像是“嗒”地聲音接連不斷,將她們從床上叫了起來。
“真的是最糟糕的事態(tài)呢!”
夢麗莎無奈地感受到了窘迫,普麗緹思從另一邊下到了床下,看了下時間,早上七點。將平板放到一邊,普麗緹思在梳妝臺前坐下,開始梳理起了自己的頭發(fā)。
“夢麗莎,你那邊不能想辦法聯(lián)絡(luò)一下嗎?”
就在普麗緹思梳理的時候,夢麗莎又一次邀請了普麗緹思一起洗個澡。普麗緹思猶豫了一下,將木梳放了回去,來到了夢麗莎面前。
“卡拉索要一起嗎?”
順便,對看起來完全沒睡好的卡拉索發(fā)出了邀請。
“嗯?!?/p>
卡拉索同意了,揭開了被子。
于是,三人就一起來到了浴室。相互洗頭、相互沖洗身體,除了多了一個卡拉索以外,這和昨天并沒有什么變化。
風(fēng)在搖動著云海,云層被風(fēng)沖散,開始飄動。
持續(xù)墜落地雨猶若鋒芒,無情地將其穿刺,最后由大變小,進(jìn)而逐漸分散。
這場風(fēng)雨,也不知道到底要持續(xù)到什么時候……
三人雖都是沒說,卻又都是或多或少地抱有著這樣地嘆息。
“不行?。∧羌一锼诘牡胤奖緛砭驮诤诎殿I(lǐng)域里了,他還在黑暗領(lǐng)域里展開了自己的能力。就算是我想聯(lián)系,找不到人的話,也沒辦法?。 ?/p>
“束手無策……只能寄希望于他今晚會醒了嗎?”
普麗緹思感到不安,像這種充滿了不確定因素的情況,她是從不會將主導(dǎo)權(quán)讓給他人,由他人的心情好壞來決定結(jié)果的。
只是,她們所要面臨的煩惱,還遠(yuǎn)不止如此。
上午九點,就在夢麗莎、普麗緹思和卡拉索三人正在客廳里討論接下來該怎么辦的時候,來自國王的使者敲響了大公住所的大門。
“這是……?”
來人是她們都認(rèn)識,并且關(guān)系還算可以的男人。
“昨晚馬格魯斯她們商討的結(jié)果。因為大公雖然同意了全力支援公主,可是貝魯斯和泰爾格拉迪都沒有表態(tài),所以按照之前的約定,決定由大家一起表決了?!?/p>
他是卡爾特斯,是在安達(dá)拉瓦亞人中也是最為接近國王的存在。
“表決?”
“嗯。另外為了杜絕馬格魯斯她們的影響,這場表決馬格魯斯她們都不會出席,完全由我們來決定。此外,會議也交給了我來主持?!?/p>
卡爾特斯有著和國王七分像的身形、面孔以及說話語氣,聽說是以國王自身為原型而創(chuàng)造出來的生命。嚴(yán)格來說,他并不算是安達(dá)拉瓦亞人。
“你應(yīng)該還有什么想說的吧?”
同時,他的性格也不太像安達(dá)拉瓦亞人。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提出來的。但是我收到消息,除了決定全力支援公主以外,有人還打著不讓你們妨礙公主的主張,企圖運用大公留下的系統(tǒng),切斷你們和大公的連接。也就是說……”
“在他到達(dá)30145之前,你們都無法再為他提供實質(zhì)性的協(xié)力了?!?/p>
“這種事情……”
夢麗莎有點難以置信。
“這個游戲不是大公他們自己的游戲嗎?為什么會由我們這些不太相關(guān)、甚至是毫不相干的人來表決?”
普麗緹思感到了困惑。
“是約定。是在這一次游戲開始之前,由大公、貝魯斯、泰爾格拉迪和王妃一同提議的約定。在萬一有人棄票而造成了同票狀況無法得出結(jié)果的時候,決定就由所有的尊名來表決決定?!?/p>
“我是當(dāng)時的見證人之一?!?/p>
“這樣的話,國王和王妃她們不也應(yīng)該出席嗎?”
卡拉索察覺到了違和感,有人觸犯了“禁忌”。但是她明明就感受到了“禁忌”的觸犯,這一次卻找不到觸犯了“禁忌”的人在哪里。
“要是馬格魯斯她們也出席的話,除了你們這些人以外,我們這些人會無關(guān)自己的想法,拉出非常明顯的陣營的。這樣的話,就是完全多數(shù)制了?!?/p>
“先不說以前,現(xiàn)在的話已經(jīng)不行了。所以公爵們也才做出了讓步,在大公他們離開后,決定要是萬一的狀況下就都不出席,讓我們可以放心的自我表決。”
“那么姑且可以問問嗎?卡爾特斯是支持誰的?”
普麗緹思做出了提問。
“我的話……當(dāng)然是公爵派了。大公雖然連輸了兩次,但是公爵她們又不會自己出戰(zhàn)。以大公的力量,在客觀上仍處于絕對的優(yōu)勢。而且……”
“就我個人而言,我是很想看看大公露出不甘心的表情的?!?/p>
“到時候,還請你們務(wù)必到場參加。”
說完后,卡爾特斯離開了。
夢麗莎拿著邀請函跟普麗緹思和卡拉索一起回到了客廳。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夢麗莎將邀請函打開。里面簡單的交代了會議的時間和地點,并且落款了國王的尊名和全名,這是一封簡易地正式邀請函。
“是誰???居然想跑出來攪局?!?/p>
普麗緹思和卡拉索坐在一起,感覺頭痛。總感覺以前一個人在潘多拉尼斯搞小破壞的時候都沒這么頭痛過,現(xiàn)在人多了反而有點受不了了。
“誰知道?不過最可疑地就是王妃吧!這個約定是由她跟大公他們一起提出的。”
“反過來的話,公爵她們也很可疑?。】ɡ?,怎么了?”
談話間,普麗緹思注意到卡拉索的樣子不太對。卡拉索被她叫到后一瞬的茫然,錯愕了一下,而后才回過神來。
“剛才有人觸犯了‘禁忌’,我仔細(xì)地感受了一下,卻沒找到人?!?/p>
“哈啊、哈哈!算了吧,卡拉索!暫時先把那個放下,我們先把下午的表決會議搞定,等度過了SK601再說。反正就算現(xiàn)在找不到,也一直能感受到的不是嗎?等之后再找就行了?!?/p>
“……嗯。”
基于普麗緹思的勸說,卡拉索猶豫了一下,暫時放棄了搜索。
“那么,就來決定一下吧!”
“――如果遇到萬一的狀況?!?/p>
“哦?普麗緹思也在想一樣的事情嗎?”
“這樣啊……看起來關(guān)于這一點完全不用討論呢!”
看到夢麗莎竟然和自己的想法一致,普麗緹思感覺自己和夢麗莎還真是有默契,非常高興。
“看起來可以好好地期待了!”
……
下午一點,窗外的風(fēng)已經(jīng)停了,但是雨還在持續(xù)著。
夜之盛宴頂樓,第四十四層。
夢麗莎、普麗緹思和卡拉索準(zhǔn)時出席了表決會議。
這是一個階梯式的半圓形講堂,她們到達(dá)的時候卡爾特斯已經(jīng)站在了講臺上,其他人也已經(jīng)到了。話雖如此,就算是加上夢麗莎她們自己三人,目測也不過寥寥二十個人左右。
夢麗莎、普麗緹思和卡拉索進(jìn)來后,互視了一眼,都默不作聲地直接奔著各自的尊位去了。
普麗緹思和卡拉索坐在第三排,她們的尊位間隔著一個尊位,那是為萊蕾特思所準(zhǔn)備的。不過那個尊位是空著的,看起來萊蕾特思還沒有來。
夢麗莎坐在第六排靠中間的位置,她的旁邊有個空位,那是公主的。前排第一列全都是空位,第二列也是一個人都沒有。第三排就普麗緹思和卡拉索,其他人一個也沒來。
到了第四排,人突然就多了起來。這些人中有一兩個是夢麗莎認(rèn)識的,至于其他的則幾乎完全沒有印象。第五排坐著兩組,一共六人。它們的身體看起來都有些虛幻,看不真切,身上散發(fā)著微弱的暗淡靈光,好像都是墨梅爾特人。
看見她們后,夢麗莎猶豫著要不要打消之前的預(yù)定。她試著聯(lián)系普麗緹思,而普麗緹思則直接回頭看向了她,對她搖了搖頭。看起來普麗緹思也覺得原定計劃不可行了。
夢麗莎點了點頭,給予普麗緹思回應(yīng)。等普麗緹思回過頭后,夢麗莎望了眼自己的同排以及身后,結(jié)果第六排以及往后的第七排,就只有她一個人出席。
而第八排,那是如今還未開始接受夜之盛宴的試煉的人可能坐得上的位置。
夢麗莎確認(rèn)了一下,就算加上卡爾特斯,這里一共也只有二十人。出席率只有百分之十左右的樣子,明明是由國王親自發(fā)出的邀請函,這是何等的慘狀。
不過也是,本來這件事就跟大家沒什么關(guān)系。普麗緹思和卡拉索要不是跟著自己的話,多半也不會來吧!
相對的,這里的這些人應(yīng)該就是與本次游戲有牽扯的所有人了吧!
“看起來是不會有人再來了。那么,開始表決吧!”
講臺上,卡爾特斯沒有多話,直奔主題,舉手示意。
“首先,請支持大公的人舉手。”
“嗯?”
突然間,卡爾特斯的視線有意無意地看向了夢麗莎,夢麗莎感到不解,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但在看到普麗緹思和卡拉索舉起手之后,連忙跟著舉了起來。
舉手的有卡爾特斯,夢麗莎、普麗緹思和卡拉索以及坐在第五排左邊的一組墨梅爾特人。
七票。卡爾特斯皺了下眉頭。
“那么,請同意保持現(xiàn)狀,再觀察一段時間的人跟我舉手?!?/p>
卡爾特斯舉起了手,夢麗莎三人舉手,然后就是剛剛也舉起了手的那一組墨梅爾特人。結(jié)果和剛才一樣。
卡爾特斯怔了怔,閉上了眼睛。
“結(jié)果很明顯了。那么以后就決定全力支援公主了。在座的各位,以后盡管支援大公的行為仍被允許,但是對于公主的妨礙行為是絕對禁止的。若是誰打破了約定的話,我會親自出面處理的,希望各位謹(jǐn)記。以上……”
冷靜地聲音總結(jié)著表決的結(jié)果,簡要地說明著變更事項,和注意情況??柼厮贡3种林瘴玻欢驮谒麥?zhǔn)備說出“解散”的時候,坐在第四排的一個女人站了起來。
“慢著。”
她穿著非常簡樸地青色素衣,背后背著雙翼。長長地銀發(fā)托在后背,耳朵上掛著緋色的耳墜。
“柯內(nèi)安雅……有什么事情,你說吧!”
“卡爾特斯,我來的時候就跟你說了吧!讓你順便把那件事也一并說了?!?/p>
柯內(nèi)安雅按著身前的席臺,有點不悅。
“那個的話,我一開始就告訴你了吧!那個并沒有被包含在約定的范疇內(nèi),所以不能作數(shù)。更不應(yīng)該在這里提出,用來表決。然后……”
卡爾特斯則很是平靜。他沒有被柯內(nèi)安雅那高高在上的語氣所影響,絲毫沒有焦躁。只是將之前也說過的話,冷靜地又復(fù)述了一遍。
“就算真的在這里提出,并表決成功好了?!覀儭?,也沒有行使那項系統(tǒng)的權(quán)利和力量?!?/p>
“‘我們’沒有的話,馬格魯斯她們總有了吧!”
但是柯內(nèi)安雅的不悅,也只是有點。白色小劍的吊墜落在她的胸前,柯內(nèi)安雅站在自己的尊位上,面對著站在講臺上的卡爾特斯露出了自己的“劍”。
“大公一開始就同意了全力支援公主吧!算是一票,然后王妃和公爵們剛好也覺得這個很有必要。畢竟光是連接與契約也就算了,就連普麗緹思和卡拉索都跟著魔女,直接和大公代理一起參加盛宴的話,就破壞游戲平衡了吧!”
并且,這還是迎向正面的迅雷一擊,卡爾特斯避無可避,只能迎上。
“公主不也是只在使用契約的能力嗎?我的提議也只是讓游戲回到原本該有的樣子而已?!?/p>
面對柯內(nèi)安雅所說的事實與正論,卡爾特斯無從反駁??墒迁D―
“原本該有的樣子、而已……嗎……”
卡爾特斯回味著柯內(nèi)安雅最后的話,失笑了。
“抱歉!就讓我姑且再確認(rèn)一下好了!王妃和公爵們確實是同意了使用那項系統(tǒng),對吧?”
而后,他一改之前的態(tài)度,做出了配合的舉動。
“是的?!?/p>
“絕無虛言?”
“絕無虛言。”
“向巴爾卡斯發(fā)誓?”
“你煩不煩!”
卡爾特斯再次失笑了。
“好吧!我明白了?!?/p>
卡爾特斯上前一步,對柯內(nèi)安雅做了個手勢,讓她坐下。柯內(nèi)安雅看著他,猶豫了一下后,坐了下去。
“那就再次表決吧!”
“同意魔女、女神和圣女,今后將不能與大公代理一同參加盛宴,更不能去妨礙公主的行動的,請舉手!”
第四排的所有人,然后就是第五排坐在最右邊的一組墨梅爾特人??柼厮沟囊暰€從他們的身上一一掃過,一共十三票。
“好的?!?/p>
在看完最后一人之后,卡爾特斯示意他們把手放下。
而后,卡爾特斯后退了一步,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那么,由我天翼,卡爾特斯·斯迪蘭德瓦·安達(dá)爾宣布――”
“――今后,將禁止魔女、女神和圣女對公主進(jìn)行妨礙行動。并且――普麗緹思,請說?”
宣告中,普麗緹思對卡爾特斯投以視線。她正準(zhǔn)備出聲打斷他的宣告,卡爾特斯注意到她的動作,暫停了宣告,讓她發(fā)言。
“……雖然剛剛我沒出聲聽你們把話說完了,不過還沒問過我們的意思就擅自決定,不太好吧?吶,神女?”
普麗緹思從自己的尊位上起身,她壓抑著心中隨時都有可能暴走的怒火,不快地望向了柯內(nèi)安雅。
“雖然……是、這樣……但這是王妃和公爵們的決定,大公自己也同意了的?!?/p>
柯內(nèi)安雅迎上普麗緹思的視線,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沒來由地感到畏懼。是被氣勢壓到了?還是說是普麗緹思的能力?柯內(nèi)安雅不確定,但還是運用圣光守護(hù)著內(nèi)心,讓其得以快速恢復(fù)平靜。
“哦?”
普麗緹思稍微動了下眉毛,接著道:“要是我沒記錯的話,P0及以上的區(qū)域雖屬夜之盛宴,卻是沒有包含在盛宴的范疇之內(nèi)的吧?”
“你想說什么?”
平復(fù)了內(nèi)心后,柯內(nèi)安雅也從尊位上站了起來,正面迎上普麗緹思的視線與其對峙。
“沒什么!夜之盛宴中雖然存在著制約,但制約嚴(yán)格來說只能算是注意事項一樣的東西,并不是規(guī)則,更沒有強制性。不過,要是無視了的話,確實也會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
柯內(nèi)安雅凝視著普麗緹思,不明白她在說什么。但是普麗緹思沒有管她,而是接著說了下去。
“這里是沒有規(guī)則便是唯一規(guī)則的世界。”
普麗緹思如此說道。
“我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接受大公的邀請來到了這里。”
隨后,她加重了語氣。
“這里可以讓我隨便怎么亂來,也不會有人來煩我?!?/p>
并且息下了怒火,露出了艷麗的笑容。
“你到底想說什么,普麗緹思?”
柯內(nèi)安雅看到她的笑容后察覺到了危險,感到了不耐。
“呵!也沒什么!”
普麗緹思將她的不耐收進(jìn)眼里,擺了擺手,告訴她沒事。但隨后……
“就是突然間覺得你有點礙罷了!”
她面色一冷,微微舉起了手。
“轟――”
震耳欲聾的巨響,那是夜之盛宴頂層的屋頂瞬間塌陷的聲音。建筑的殘渣瞬間落了下來,柯內(nèi)安雅正準(zhǔn)備出手,但是白光自卡爾特斯身邊一閃,所有的殘渣便消失了,就連灰燼都沒留下。
天空中端坐在玉座之上的女人不悅地俯視著張開了雙翼的卡爾特斯,微微抬了抬頭,就準(zhǔn)備行動。
“等一下,普麗緹思?!?/p>
但是卡爾特斯出聲叫住了普麗緹思,普麗緹思望了眼卡爾特斯,再次抬手,示意達(dá)可麗等一下。達(dá)可麗低頭看了眼普麗緹思,皺了皺眉,但還是將手搭在了玉座之上,停止了行動。
天空中的雨持續(xù)地下著,達(dá)可麗身邊的護(hù)衛(wèi)之一揮了揮手,那驟降不停地雨便瞬間停了。天空開始放晴,但是光芒很快就被云朵遮蔽,天空呈現(xiàn)出了灰蒙蒙的狀態(tài)。
“卡爾特斯,剛剛你讓我發(fā)言了,那么我也先聽你說說吧!”
“多謝!”
卡爾特斯收起了自己的翅膀,先對普麗緹思表示了感謝。
而后,他將視線轉(zhuǎn)向了自己的同族柯內(nèi)安雅,向她問道:
“支持大公的‘我們’不接受王妃和公爵們的擅斷。現(xiàn)在‘我們’決定以戰(zhàn)斗的形式進(jìn)行抵制,不知道支持公主的‘你們’是什么意思?”
“卡爾特斯!普麗緹思!卡拉索……你們……”
柯內(nèi)安雅警戒著天上的達(dá)可麗,看著即卡爾特斯表態(tài)后,卡拉索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于此同時,后面的魔女和墨梅爾特人也是一同響應(yīng)。面對著她們一同施加的壓力,柯內(nèi)安雅有點慌亂,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不過……
“我明白了!剛剛說的那件事就當(dāng)我從來都沒有提過吧!以后普麗緹思、卡拉索和魔女只要不妨礙公主,想怎么參加其他的盛宴也無所謂。但是――”
柯內(nèi)安雅張開了翅膀,并且將掛在胸前的小劍化作了充滿了圣光的武器。而其他的人也是在這時一同站了起來,紛紛與普麗緹思她們對峙。
其中,一個突然從高空而落的灰色影子,更是絕對不容忽視的存在。
達(dá)可麗看著那個灰色影子,放下了撐著下巴的手,靠在了玉座上。其視線靜靜地凝視著那個灰色影子,囤積著怒火。
“今晚的主題是特別例外的,SK601是絕對不能允許普麗緹思、卡拉索和魔女這樣的尊名進(jìn)去攪和的。至于理由,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柯內(nèi)安雅抬起了手,示意所有人做好準(zhǔn)備,同時也向普麗緹思和卡爾特斯示意,這就是最后的底線。
“的確?!?/p>
在這一點上,卡爾特斯也是同意的。普麗緹思雖然不太服氣,但想到內(nèi)情,卻也只能是默不作聲。
“那就這樣怎么樣?禁止普麗緹思、卡拉索和夢麗莎參加今晚以及今后的SK601盛宴主題。今后也不能去妨礙公主。其他的則不做變更。”
卡爾特斯總合了一下雙方的意思,同時對普麗緹思和柯內(nèi)安雅提出了建議。
“沒問題?!?/p>
柯內(nèi)安雅回答的非常迅速,但是普麗緹思卻猶豫著和夢麗莎交換了一下意見。夢麗莎皺著眉頭,看起來很是為難。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泰爾格拉迪的留言是讓她全力協(xié)助大公代理,然而如今卻變成了只能讓還是晉階的大公代理一個人去參加SK601的狀況。
可是普麗緹思的窘迫,因為是如今的關(guān)系,所以她也隱隱地能夠感受得到。雖然不清楚卡拉索那邊到底怎樣,但是就目前看來,如今是一個不得不接受的狀態(tài)。
這讓夢麗莎感覺很是惱火,就個人的意見而言的話,她是同意就這么打上一場的。至于勝敗就各憑本事了。況且卡爾特斯貌似還是站在她們這一方的,勝負(fù)雖是未知,但至少夢麗莎還覺得有贏的把握的。
只是,這終究只是夢麗莎作為個人的意見。
如今她、普麗緹思和卡拉索是協(xié)力關(guān)系。
普麗緹思的性格是不冒風(fēng)險的。而為了爭取到如今的狀況,她都已經(jīng)冒了一次險了。面對如今勝負(fù)未知的狀況,夢麗莎也不好再要求她陪自己犯險了。
而卡拉索更是不怎么喜歡這種場面的。可以的話,她是不想戰(zhàn)斗的。
作為團(tuán)體的三人,有兩人都是消極意愿的話,夢麗莎自己也就不再堅持了。回應(yīng)著普麗緹思的詢問,夢麗莎示意她可以接受。
普麗緹思統(tǒng)合了夢麗莎意見之后,又和卡拉索交換了一下想法。夢麗莎和卡拉索沒怎么接觸、相處得還不久,所以還不清楚。但實際上,這個地方最有可能先暴走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卡拉索。
事實上,卡拉索比她還要不滿。因為柯內(nèi)安雅的那個提議是屬于“禁忌”的,而“禁忌”則是卡拉索所不能饒恕的。而她如今沒有暴走,也是因為和夢麗莎抱有類似的想法,才忍了下來。
普麗緹思確認(rèn)著卡拉索屈從的同意,綜合著在心里想了一下。最后作為代表,將同意地意見傳達(dá)給了卡爾特斯。
“既然確認(rèn)了雙方的意向都一致的話,那就收手吧!”
“等一下,卡爾特斯?!?/p>
事情本該就這樣結(jié)束,但是柯內(nèi)安雅卻出聲表示還沒完呢!
“既然不動用大公留下來的系統(tǒng)的話,你準(zhǔn)備怎么防止普麗緹思她們參加SK601???”
聽到柯內(nèi)安雅的質(zhì)問,卡爾特斯收起了淡淡的笑容,看向了她。
“這個的話,‘你們’應(yīng)該辦得到的吧!既然王妃和公爵們都支持公主的話,想來會做好預(yù)防的。你就不用這么操心了?!?/p>
卡爾特斯收回了視線,揮了揮手,張開翅膀從樓頂上自顧自地飛了下去。也不再去管柯內(nèi)安雅和普麗緹思她們到底會不會打起來。
天空中,達(dá)可麗端坐在玉座上,望著卡爾特斯不斷縮小的身影,欣慰地點了點頭。而后她掃了眼地上普麗緹思,普麗緹思對她點了點頭。于是,她便坐在玉座上,帶著護(hù)衛(wèi)們升上高空,很快地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里。
而在達(dá)可麗離去之后,灰色影子也是緊跟著升上了高空,快速離去。
而后,柯內(nèi)安雅收起武器,將其化作了小劍,重新掛在胸前。接著她雙翼一展,便飛向了遠(yuǎn)處,其他人也是顯露翅膀跟了上去。在柯內(nèi)安雅她們離開的同時,兩組墨梅爾特人也是各自分開,漂向了遠(yuǎn)方。
幾乎是片刻間,場地里就只剩下夢麗莎、普麗緹思、卡拉索和另外兩個男人了。
“你們倆不是應(yīng)該繼續(xù)泡在幻想空域的嗎?跑這里來湊什么熱鬧!”
人都走完之后,普麗緹思、夢麗莎和卡拉索一起逼近了兩人。普麗緹思面帶笑容,她可沒忘他們剛剛站在柯內(nèi)安雅那邊,幫助她對抗自己等人的。
“啊……那什么,我們就是來湊個熱鬧的?!?/p>
紅發(fā)的男人移開了視線,沒敢跟普麗緹思她們對視。
“你在傻笑什么,趕緊走!”
黑發(fā)的男人則根本沒敢跟普麗緹思她們搭話,抓著紅發(fā)男人的手就從樓頂跳了下去。半空中,巨大的獵鷹接住了兩人的身子,迅速飛走了。
“讓他們跑了!”
普麗緹思有點氣憤,不過她也就是稍微發(fā)泄一下,并沒有真的想把他們怎么樣。而且真的要找他們算賬的話,隨時都可以去幻想空域了結(jié),不用急于一時。
“但是還真的就像卡爾特斯提前告訴我們的一樣呢!”
夢麗莎來到普麗緹思和卡拉索身邊,帶著兩人瞬間跟影子換了位置,直接回到了大公的住所。
“是??!而且偏偏還是柯內(nèi)安雅挑頭……”
普麗緹思靠坐在沙發(fā)上,長舒了一口氣。她背靠著沙發(fā),感受著里面充填的棉絨的舒適,享受地稍微閉了會兒眼睛。
“總覺得有誰在故意針對大公……不對……”
卡拉索坐在她的旁邊,舒緩著內(nèi)心。
“可是,比起這個,大公自己同意了讓國王和王妃全力支援公主,這點才是根本的問題吧!”
“之前倒還不覺得有什么,但是演變成如今這種狀況的話,問題一下子就很明顯了。大公到底在想什么?不想贏嗎?”
普麗緹思感覺腦袋有點炸裂。盡管她和卡拉索協(xié)助夢麗莎所做的籌劃準(zhǔn)備,本質(zhì)上也是為了要妨礙大公,阻止大公贏得勝利的??墒碌饺缃裣雭?,大公完全都沒有行動,而且早在一開始就同意了以公主為中心的協(xié)力支援,完全就看不出半點想贏的心思。
“夢麗莎,說不定你一開始就是在做無用功……”
普麗緹思深吸了口氣,睜開了眼睛??聪虼巴庖呀?jīng)恢復(fù)的云海,一瞬間她思考著要不要就此放棄對夢麗莎的協(xié)力,就這么回去幻想空域過悠閑自在地有趣的日子。
畢竟要是大公根本不打算贏的話,妨礙大公的行動,自然也就沒了意義。盡管其最終的目的是為了幫夢麗莎奪回公主,但這無論如何也必須等到游戲結(jié)束才行。
要是中途直接攪局、掀翻棋盤的話,大公、泰爾格拉迪和貝魯斯姑且不論,國王、王妃和公爵們肯定是不會坐視不理的。這本來就是他們之間的游戲,是他們的樂趣。面對攪興的亂入者,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而在這一點上,普麗緹思也是一樣的。
盡管說是已經(jīng)不確定是否還有的樂趣,但是竟然有人敢當(dāng)面跳出來礙事。以個人的立場而言,普麗緹思再怎么說也是需要表示一下的。
不快、不悅、氣憤、不滿,多少也和面子有點關(guān)系。
“不過,夢麗莎!我在想既然那些家伙那么不想大公贏的話,我們不如換個思路。一心協(xié)助大公贏下這場游戲的勝利好了?!?/p>
想到這里,普麗緹思瞬間又來了興致。
“以現(xiàn)狀來看,基本上可以判定大公是沒想著要贏下這場游戲的。要是我們幫助大公贏下了游戲的話,這也算是返還一擊吧!而且,夢麗莎!你別忘了!”
“你和大公是直接連接在一起的。雖然正式的大公代理是那家伙,但是你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半個大公代理?!?/p>
“雖然沒有許愿的權(quán)利,但是‘請求’的話,應(yīng)該是完全沒問題的。”
“想要回公主的話,贏下游戲之后,到時候直接拜托大公就好了?!?/p>
而這個方向,普麗緹思越想越覺得可行。
要是順利取得勝利的話,這樣不僅能挫敗大公、完成夢麗莎的目的,同時也可以報剛剛的一箭之仇。當(dāng)然,這筆賬普麗緹思基本上,是要另算的。
“萬一大公不同意呢?”
然而,夢麗莎卻沒有普麗緹思那么樂觀。這個方法雖然好,但它無論好壞都全看大公的想法,全由大公的想法決定。萬一大公是想贏,只是出于別的考慮才暫時沒有行動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而萬一大公要是不答應(yīng)她的請求的話,她也就徹底的束手無策了。這個方法雖然好,但是太過理想化了。實際上充滿了太多的不確定性。
“也對?!?/p>
普麗緹思聽到夢麗莎的話后,也多少冷靜了點。
“要我為你‘預(yù)言’看看嗎?”
就在這時,卡拉索為她們提供了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
“對了。拜托你了,卡拉索?!?/p>
“我也是?!?/p>
而聽到卡拉索的提議后,普麗緹思和夢麗莎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們還有一個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將不確定性排除的得力同伴在。
“嗯?!?/p>
得到兩人的拜托,卡拉索將雙手合十微微低下了頭,開始祈禱。金色的光芒將卡拉索的包圍,卡拉索閉上雙眼,發(fā)動了“圣女的禱告”。
遮擋視野的白光與黑暗漸漸地變淡、散開,卡拉索的視野中出現(xiàn)了30145。那里有一個男人,一個披著藍(lán)袍,穿著錦衣的男人。這個男人卡拉索從來沒見過,但他的面孔有點像她所見過的大公。
“圣女的禱告”是“預(yù)見”,通過旁觀的方式,直接看到未來的景象。這個能力卡拉索并不太常用。因為它雖然看起來很便利,但是“預(yù)見”的只是結(jié)果,根本就不知道過程是怎樣的。
短時間內(nèi)地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的話,是可以改變、或是避免的。但是時間稍微延長一點,那么“預(yù)見”的就會是事實,它會在之后原原本本地上演。
男人站在30145的中央,正對著卡拉索的視線。一瞬間,卡拉索以為他察覺到了自己,但這是不可能的。畢竟男人所處的地方是往后的這個世界,而她卻是通過能力,以自己都不太明白的方法在進(jìn)行窺視。
這是“預(yù)見”。兩者之間唯一的聯(lián)系便是觀測,一個在過去觀測,而另一個則在未來被觀測。若是沒有超越時空的力量的話,這份觀測理應(yīng)是不可能被察覺到的。
事實上,似乎也確實如此。仔細(xì)觀察后,卡拉索就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并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她前面一點的方向??墒恰诳ɡ鞯难壑校抢锸且黄瞻?,什么都沒有。但是,根據(jù)男人的視線來看,似乎有什么正在向著他走進(jìn)。
“……”
一瞬間,卡拉索沉默了。
什么都沒有……
那置于30145中央的大熒幕如果有人到訪的話,它就應(yīng)該會顯示出那人的ID或是尊名,但是此刻它卻是黑色的。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當(dāng)然,也有可能,那正在向男人走進(jìn)的根本就不是人。甚至,那可能都不是個生命體。可是,即便如此,以“預(yù)見”的眼睛都還看不到的話,就非常異常了。
“預(yù)見”所看到的是未來,而在未來都不會顯示出來的什么,除非“它”在客觀上已經(jīng)是不存在。
比如,男人所看到的那什么,是他的幻想。若是如此的話,卡拉索自然是不可能看得見??沙酥獾那闆r,卡拉索就沒理由看不到了。
就像男人,他的身體被一團(tuán)黑氣包裹。雖不清楚具體是什么,但那,是某種隱藏身形的能力或者力量。這是可以被觀測到的。無論他再怎么掩藏,他在客觀上是存在的,所以是能看到的。
相反,看不到的話,也就意味著不存在了。
若是如此的話,就只能以男人的幻想來解釋了。
可是30145又不是幻想空域,并不能只靠想象就得出結(jié)果。要想將幻想換作現(xiàn)實的話,就得許愿。
一個人一生中能到達(dá)這里的話,就能實現(xiàn)有且僅有一個的任何愿望。
這里到底是不是真的什么愿望都可以實現(xiàn),卡拉索并不知道。但是傳聞就是如此,而卡拉索曾經(jīng)在這里許下愿望之后,也是將這個傳聞繼續(xù)傳了下去。
就算是看不到,就算是幻想也沒關(guān)系。不論到底是什么,既然是來到了這里的話,那么也就是為了許愿吧!
卡拉索靜靜地看著,她準(zhǔn)備看看到底會是個什么樣的愿望。
然而……男人苦笑著搖了搖頭。
雖不知是什么,但似乎是無法實現(xiàn)的樣子。
追逐著男人的視線,男人對那什么說了什么之后,那什么似乎就走向了30145之后的領(lǐng)域。
忽然間,卡拉索的視野一黑一白,便又恢復(fù)了原來的狀態(tài)。
睜開眼后,卡拉索猶豫了一下后,還是先對普麗緹思和夢麗莎搖了搖頭。
“這樣啊……看起來要想點其他辦法?!?/p>
看見她這個動作的普麗緹思立馬就會錯了意。
見此,卡拉索也是連忙搶在夢麗莎之前解釋道:
“不太對。我并沒有看到最后游戲的結(jié)果,我的能力好像還夠不到那個時間點?!?/p>
“那你搖頭做什么?”
普麗緹思感到不解。
“我‘預(yù)見’了……某人在30145許下了愿望,但是他的愿望并沒有實現(xiàn)。”
說到一半,卡拉索糾結(jié)著那看不見的什么到底是人還是什么,但最后還是決定用人來臨時代替一下。
“雖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根據(jù)你們的說法,我想那人很有可能就是我還沒見過面的大公代理?!?/p>
然后,她也綜合情報,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這個推測的根因來自于夢麗莎和普麗緹思對其怪異行動的描述,然后佐證則是他所擁有的能力。
“夜下之影”。聽夢麗莎說,這是一個阻斷認(rèn)知的封印系能力。而普麗緹思也說,這是一個需要強力的洞察系能力才能徹底消除影響的能力。然后……他似乎一直都時常維持著這個能力……
“無法實現(xiàn)的愿望?”
普麗緹思有點驚愕。
盡管傳聞終究只是傳聞,但既然傳聞能夠傳下去,就必然會有一定程度的真實性。其他人的愿望普麗緹思不清楚,可她自己的愿望確實是實現(xiàn)了的。
盡管那只是一個小小的愿望,沒什么參考性,但是能實現(xiàn)普麗緹思就很滿意。
“到底是什么愿望就不清楚了?!?/p>
卡拉索將手合十放在胸前,為還未見過面的大公代理做著祈禱。那是對他的同情,也是為他的命運而感到心痛和悲傷。
“……”
夢麗莎沉默著,對上普麗緹思的視線,兩人面面相覷。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三人分別整理好了心情繼續(xù)開始討論。
“沒能得到‘圣女的預(yù)言’呢!夢麗莎,你準(zhǔn)備怎么辦?”
“還、不知道。其實比起之后,我還是更加擔(dān)心今晚?!?/p>
夢麗莎搖了搖頭,露出了憂慮地愁容。
“首先就跟之前說的一樣,他能不能醒過來就是最大的問題?!?/p>
“然后,就算他醒來了好了。我也不覺得神女她們會真的就只是限制我們和他一同參加SK601就結(jié)束了?!?/p>
“最后,回到原點?!瓜轮啊m然在隱藏這方面所體現(xiàn)出來的特性非常強力,但他自身并沒有戰(zhàn)斗能力。”
“正因為我現(xiàn)在也在用,所以我很能明白。這具身體在某種意義上確實是出色到異常,但只是以身體能力而言的話,說不定還不如我原來那具運動不足的身體?!?/p>
“哦?到底是怎樣的感覺?”
“像是腕力、柔韌性和耐力什么的,基本都沒有?!?/p>
“柔韌性和耐力我是能夠明白,但是腕力是……他再怎么說也是個男人吧!”
“缺乏鍛煉??!然后是……普麗緹思還記得我們上次在卡普提諾的時候,他吃的是什么嗎?”
這是個非常簡單的問題?;蛟S跟記憶力多少有點關(guān)系,但是幾天之內(nèi)的一些事情,正常人雖然不一定還記得,但多少都會有點印象。
不過,這也是因為有意識到,或者是有在在意,才會存留有印象。而遺憾的是,普麗緹思對他有一定的印象,但并不怎么深刻。她也只是在陪伴他進(jìn)行盛宴,與夢麗莎進(jìn)行替換的這段時間內(nèi),稍微戲弄一下他。
他平時不怎么說話,也不會做什么能讓普麗緹思感到亮眼的事情。然后認(rèn)識之后,絕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沉睡,由夢麗莎接管著身體。
對于普麗緹思而言,他幾乎就是個無趣的人。
而對于無趣的人,普麗緹思從來都不會留心關(guān)注的。
不去關(guān)注的話,自然也就沒在在意。而沒在在意的話,自然也就不會留有印象了。而印象都沒有的話,自然也就不用說還記不記得了。
“那時候都在和你說話,沒注意?。 ?/p>
“這樣啊……這家伙醒來之后,每次都吃同樣的東西。大概來到這里以前也是這樣的吧!完全是營養(yǎng)不良??!”
“嘛!反正那家伙都已經(jīng)那么怪了,再加上一兩點怪癖,也不奇怪了?!?/p>
“可是,果然還是不安啊……”
那從夢麗莎口中露出的無奈苦笑,讓她不禁倒向了沙發(fā)的靠背。
一瞬間,她的身體似乎有些沉重。夢麗莎感受到四周似乎有空氣在重重地擠壓著自己的身體。這讓她感到欣喜,連忙準(zhǔn)備讓出來。然而與她的想法幾乎同一時刻,那份異樣的感覺消失了。
“……”
錯愕,一時間夢麗莎恍然若失。
“怎么了?”
普麗緹思和卡拉索感到奇怪。
“這家伙……”
然而夢麗莎卻是板起了臉,下意識地握緊手指,深深地抓進(jìn)了沙發(fā)里。
《夜下的旅行者》第二卷 白雪之影 第四章 以及“他們”所得出的結(jié)果的評論 (共 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