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山為王】謀律 21(現(xiàn)代,懸疑,破案,OOC)顧法醫(yī)x陳警官——情深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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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偵隊詢問室。
對于常寬的詢問,再一次開始,這次是在剛才就已經(jīng)和常寬閑聊了不少的王摯,他也聽過了群里的錄音,矛頭自然也指向了高展。
因為在常寬的講述里,高展的嫌疑太大了。
說著,王摯也問起了這一最重要的問題:“常校長,那16年你們學校安排的帶考老師還記得嗎?高展當時在不在考場里?”
“這個……高老師好像不在吧?”
“那方海呢?”
“方海也不在?!?/p>
“他們是因為什么原因沒有出現(xiàn)在考場?”
“高老師生病了,實在是無法去到考場,所以當時是由班上的另一位老師帶去的。方老師,好像是家里那邊出了事情,他的父親病重了。”
“嗯,是這樣的,我沒記錯?!?/p>
陳宇和顧魏一直在審訊室外觀看著,“陳宇,你怎么看?”
“高展的嫌疑太大了,應該馬上把他帶到隊里來。顧魏你讓趙元你去聯(lián)系一下監(jiān)獄方面,然后帶人連夜去監(jiān)獄見方海?!?/p>
“行,你不去嗎?”
“我不去,我得親自去帶高展。段常的車子被找到的消息已經(jīng)傳出去了,如果是高展的話,他指不定會因此逃走?!?/p>
“好,那你趕緊去,快去快回?!?/p>
陳宇立馬拿著車鑰匙帶了兩個人,用著最快的速度往高展家的住處去。
五分鐘后,陳宇到了高展的家門口,對著身邊的人點了點頭,跟來的小區(qū)物業(yè)立馬敲門道:
“你好物業(yè),請開一下門。”
門開了,屋里的女子很好奇的看著門口的人,問道:“有什么事情嗎?”
物業(yè)繼續(xù)回道:“哦是這樣的,高展先生在家嗎?”
“你們找老高啊,小區(qū)里有什么事情還要這么晚來找業(yè)主的嗎?”
女子不明白,不過她倒是認識物業(yè)的。一邊嘀咕一邊去了臥室,很快從臥室里又出來了一個人。
高展見到陳宇的時候愣了一下,跟著笑道:“是陳隊啊,怎么不直接說,要找物業(yè)來?”
“這感覺不會是大半夜的你們警方送溫暖吧?”
雖然高展開了個玩笑,但是他竟然認識自己,顯然對于市局重啟段常的失蹤案是有所關(guān)注的。陳宇上前道:“高老師不好意思了,現(xiàn)在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跟我們回隊里配合調(diào)查一下?!?/p>
高展略一沉思,似乎很隱晦的長嘆了聲,隨后笑著道:“行,我跟你們?nèi)??!?/p>
陳宇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把高展帶到了車上,而且兩人就坐在一塊兒。
一路上高展沒有說任何話,一直到了刑偵隊門口,下車的那一刻高展突然站在了原地不動,凝視著刑偵隊門口的警徽,道:
“陳隊,你們終于查到我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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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刑偵隊門口,一陣風吹過。
這陣風來的很急,跟一股妖風似的。
陳宇的頭發(fā)吹的有些凌亂……但他的眼睛沒有眨,他在直盯著高展。
“你說什么..”
“我說.你們終于查到我頭上來了?!?/p>
門口再一次靜了下來.跟著陳宇一去找高展的警察..幾乎同時把手放在配槍.上。
沒有人能證明高展是嫌疑犯。所以陳宇這次只是傳喚高展。
傳喚高展,是不可能限制他的人身自由的,所以連手銬都沒有給銬上。
但此刻高展的話,卻讓人不得不戒備起來。
陳宇下意識的伸手進口袋,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早就知道我們要找你是嗎?
“是!”
“你是兇手?”
“我不做任何的解釋,是不是兇手你們自己查。這些年來,我一直沉浸在擔心當中。也在不解之中,我早就想知道答案了?!?/p>
高展的話,讓陳宇又皺起了眉頭,“進來再說吧。”
高展被帶到了刑訊室里,陳宇坐在了他的對面,沒有任何的廢話。
“剛才你在門口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當年就我們?nèi)齻€人參加評選,但學校里的評選名額都還沒有定下來的時候,段常失蹤了?!?/p>
“再然后,方海入獄了。三個人里只有我了,所以我最后成為了ZS市的優(yōu)秀教師,獲得了學校里的十萬元。”
“但我沒有離開一中,仍舊留在那里任教。這么多年來,有著很多的學校跟我拋來了橄欖枝,甚至于許多學校拋出的年薪讓我好多次都動搖了,但我還是留在那里?!?/p>
“原因?”
“因為我也想弄明白,到底是誰在幫我!”
高展的話,讓原本情緒高度繃緊的警員們慢慢的松懈了下來。
可是,既然高展不是兇手,那他剛剛在門口為什么要那么說?
“所以這三四年時間里,你其實早就想到了,段常的失蹤沒有那么簡單,甚至很可能和你們?nèi)齻€人的優(yōu)秀教師評選有關(guān)系對嗎?”
“是的,剛開始段常失蹤的時候,我還沒有想到,后來,知道方海突然被人舉報入獄,我才猛然間警覺了起來。會不會,那個人一開始就是針對我們?nèi)齻€人來的?他們兩個人相繼出事,這樣一來,我不就成為最被人懷疑的那個人了嗎?”
“可是一年又一年過去,段常的事件慢慢的,好像被人給忘了,再也沒有人去提及?!?/p>
高展就像是在說著自己心頭最大的疑惑,陳宇思考了一會兒,道:“你覺得誰最有可能幫助你?”
“不知道,根本想不明白。因為最后得到評選的人是我,最大的好處也是落在了我的頭上。幫我的人這樣做,有什么意義嗎?”
“那這么多年,你為什么一次也沒有找過警方?甚至還一直留在一中?!?/p>
“我不安,甚至于是不敢。你知道嗎?原本和我并駕齊驅(qū)的兩個同事,一個人間蒸發(fā)了,一個至今還待在監(jiān)獄,我怕啊……我不敢走……”
“而沒有找警方,也是這個原因,我不敢說出自己的懷疑,甚至于這件事情,我連自己的老婆都沒有說過……”
“這四年來,心里面就好似有著一道聲音一直在說,遲早有一天那個人會來找我的!”
“所以我現(xiàn)在坐在這里,反而安心了。我不做任何的解釋,你們想怎么查我都沒事,我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高展的奇怪解釋出來了,只是他的解釋,讓陳宇很是郁悶。高展這樣,像是在尋求解脫一般,但換位一想,高展的內(nèi)心還真有可能產(chǎn)生壓力。
三個競選的,兩個都倒了大霉。
按道理說,他應該高興的,但有了段常的狀況在前,他是半點也高興不起來。
他很害怕,自己會不會也有一天,跟段常一樣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
陳宇又問道:“那作為同事,你和段常的關(guān)系怎么樣?”
“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平日里我們沒有太多的交流。如果非要分個好壞的話,我和他的關(guān)系,只能算是壞吧,其實段常和學校里大部分老師的關(guān)系都不怎么好?!?/p>
“因為他的性格就是那樣,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社交?!?/p>
“那高考當天,你為什么沒有在考場?”
“我記得,那天我生病了,那段時間,忙著學生高考事情,整夜整夜的發(fā)燒,然后高考的第一天,也就是段老師失蹤的那天,我是在醫(yī)院里的?!?/p>
“我知道,你們會問我這個問題,所以當時出院之后的病歷本,我是一直保留著的。但如果你們說病歷本仍舊無法證明我當時一直在醫(yī)院的話,我也沒辦法解釋,只能等待著你們的最終調(diào)查。”
高展說著垂下了頭,似乎在呢喃般的低語:“如果這么多年的調(diào)查里,我有一次站出來,段常的案子是不是早就已經(jīng)有眉目了?”
陳宇沒有回應高展的這個問題,而是問著他:“最后一個問題,段常有沒有被人拿住什么把柄?”
根據(jù)羅雪的話,能引誘段常過去的,很有可能會是把柄。
高展想了想,嘟囔著:“把柄嗎?他有什么把柄?”
“等等!我之前聽說過一件事情,就是段常差點被開除的那一次。那時候校長的態(tài)度明明很強硬,但后來莫名其妙的就改觀了。”
“好像是說,段常塞了一個很大的紅包,當時我聽到是不相信的,段常那種榆木疙瘩,他會做這樣的事情?而且實話說,這樣的事情,是很傷教師形象的,盡管,都知道有一些潛規(guī)則?!?/p>
“但我覺得段常他不可能這么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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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誰告訴你這件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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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是方海!對,是他告訴我的,那天他還拉著我說他都有證據(j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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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方海有段常打點校領(lǐng)導的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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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本來沒當回事,要不是你突然問起來,我根本就不會去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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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深吸了口氣,直接起身對其它警員道:“給高老師拿幾瓶水,再幫高老師點一份飯?!?/p>
說著,陳宇就走了出去。
詢問終止。
陳宇出去后,直接來到白羽面前?!安橐幌逻@個方海,特別是他16年前后,所有銀行賬戶流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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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很快將資料調(diào)了出來。
王摯,顧魏,陳宇,幾人坐在桌前,將方海的資料從頭到尾的查閱了一遍。
王摯很奇怪的說道:“不對啊,這方海的資料沒有問題啊。”
“他的銀行流水,的確存在非法集資的犯罪痕跡,但是沒有和段常有任何的聯(lián)系?!?/p>
白羽道:“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人,和段常也有關(guān)系?”
顧魏搖頭,“方海的資料應該不會有錯。而且他入獄了,他在段常失蹤之后的那個暑假都還沒結(jié)束,就被人舉報,隨后被司法機關(guān)給控制了起來?!?/p>
顧魏說這話的時候,陳宇突然間聯(lián)想到一起被命名為“二二零”的大案,那也是在時隔很多年后才水落石出。
水落石出的真相,很有戲劇性,因為那個兇手之所以那么多年沒有被抓住,是因為他由于別的犯罪事件被捕入獄!
正是因為這點,兇手之前所做下的大案始終沒能查明真相!
難道,他們這次又遇到了?
陳宇的腦海里浮上了這種念頭,可馬上,他就把這種念頭給壓了下去。任何事情,都不能自行去尋找相同的地方,這樣思維也會被左右。
這一定只是一個巧合,現(xiàn)在必須要先確定,或者排除方海的嫌疑。陳宇的心頭想定,在看還在討論著的幾人,顧魏正說著與他所想的同樣的話語。
“眼下當務之急,應該是確定或排除方海的作案可能性。要確定和排除的話,方??隙ㄒ{(diào)查,他現(xiàn)在在監(jiān)獄,趙元去提審,應該快回來了。”
陳宇點點頭:“雖然高展出具的病歷本,無法完全作為他當時不在場的證據(jù),但是他的證詞和表現(xiàn),我覺得可以相信他不是兇手?!?/p>
“而且高展所說,方海有段常行賄的證據(jù),也就是他是有段常的把柄的,現(xiàn)在這個方海嫌疑太大了。更奇怪的是,最終的受益者仍舊不是方海,因為他自己也進監(jiān)獄了。”
“這案子現(xiàn)在還真夠繞的。”王摯都快被陳宇說的繞暈了。
“我們就等趙元在監(jiān)獄提審方海吧,到時候就可以知道,段常的案子,到底和羅雪所說的把柄有沒有關(guān)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