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夜幕降臨地很快，太陽從地平線上落下后天就黑了，僅有遠海處微微的光亮。今天天氣不錯，能看到很多星辰，掛在遼闊無垠的天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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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托邦號的鐘聲敲響，通知船民今晚的演出即將開始，請所有平民與貴族按席位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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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風早早換上了侍應(yīng)生的服裝，白襯衫加黑色收腰小馬甲，為貴族席的圓桌鋪上紅色的桌布，給桌上的花瓶插上冰庫里取出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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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兒剛在甲板上抽了支煙，下船艙去觀看演出時碰上了殼。他壞笑起來，伸手攬住殼哥的肩膀：“帥哥，一個人在這兒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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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哥拍開卷兒的手：“賣藝不賣身，別動手動腳，一股子煙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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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兒被殼哥拍痛了，捂著手背哼哼：“區(qū)區(qū)一介平民居然敢打貴族的手背，我要叫人把你扔海里喂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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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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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兒“人”字還沒喊出來，殼哥就捂住了卷兒的嘴，假笑道：“行，行，我錯了行吧，你要買藝還是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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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兒扒拉開殼哥的手，怒氣沖沖地瞪他：“買藝我能找海鷗，買身我去強迫華立風，你全身上下就那二兩肱二頭肌值錢，我傻了才找你做買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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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里傳來船長的聲音，提醒大家盡快入座，烏托邦號今晚的演出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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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兒冷哼一聲，剛要扭頭就走，又退了兩步回來，笑嘻嘻道：“傻殼子，要不要和我去貴族席？你給我端茶倒水，我給你五金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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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哥本就想今晚溜進貴族席打探下消息，想知道烏托邦號到底有多少物資。卷兒直接把機會遞了過來，他有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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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沒在意卷兒對他的稱呼，當場攬著卷兒的肩，拍著卷兒的胸脯，一整個好兄弟的樣子：“卷兒，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好朋友了。走走走，今晚竭誠為你服務(wù)！你要喝可樂我絕不遞雪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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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兒被他摟得站不穩(wěn)，幾乎是踉蹌了兩步才扯開他：“什么檔次，和我動手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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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風端著紅酒，手臂上掛著白毛巾，在貴族席游走。烏托邦號貴族人數(shù)不多，大概是所有船民的十分之一。立風找到了海鷗的位置，是在最后面。海鷗再后面些，拉著一條紅分界線，就是平民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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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貴族的座位是根據(jù)貴族擁有的資產(chǎn)來定的。資產(chǎn)越豐厚的貴族，坐的越前，像海鷗就只能坐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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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演出還沒開始，已經(jīng)過了約定的時間，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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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年齡稍長的女士朝他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打斷了他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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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風走過去，為女士倒上紅酒。他看了眼放在女士桌上的邀請函，女士叫露絲，白頭發(fā)，看模樣是個歐洲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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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絲大抵年紀大了看不太清楚，餐巾沒有放整齊，立風為她整理了一下。露絲朝他感激一笑，對他道了謝，還慷慨地給了他一金幣的小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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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所有貴族都像露絲這樣。再一位貴族朝他舉紅酒杯，他走過去倒紅酒時，卻遇到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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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個子不高，橫向發(fā)展倒是不錯，他臉上泛著油光，使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火鍋里的油豆腐，擠一擠就能擠出一碗油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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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沖立風大嚷：“怎么回事，演出怎么還不開始呢？知不知道老子的時間很寶貴?。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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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風給他倒上紅酒，瞥了眼他的邀請函，他叫湯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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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有點耳熟，立風回憶了下，想起來昨夜卷兒和他說過這個人，是奴隸拍賣會上買下藍發(fā)女奴的貴族，住在十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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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到一陣女人的呻吟，他低頭一看，當場往后退了一步——一個藍頭發(fā)的漂亮女人脖子上掛著給狗掛的項圈，衣不蔽體地跪在湯姆腳下痛苦地哀叫。她像是被人折磨地夠嗆，裸露在外的皮膚全是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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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見立風沒有理他，當場拍桌子站起來，沖他大聲道：“和你說話呢？你是啞巴嗎？還是你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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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風厭煩地后退一步，他想揍這個人渣，但又不想引起麻煩，畢竟船長給了他二十五金幣，平民也不能在烏托邦時間之外對貴族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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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不依不撓，用難聽的話罵了他很久，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好不容易停了，立風以為他罵完了，正轉(zhuǎn)身要走，誰知湯姆扯住了他的胳膊，嗓子像卡著痰一樣下流道：“從剛才就看你眼熟，你不是昨天晚上被賣了七百金幣的那個奴隸嗎？怎么，昨晚服務(wù)地好，貴族給你錢，讓你成為平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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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你得服務(wù)多少個貴族，才能讓你從奴隸成為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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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你連低賤的平民的生意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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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專門來貴族席當侍應(yīng)生，不會就是來找人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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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風淡淡地抬起眼皮：“是啊，你需要嗎，晚上我來你房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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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下流地笑了起來，兩顆眼珠直溜溜地在立風身上打轉(zhuǎn)。他伸手摸上立風的臉，立風沒躲，眼神冷淡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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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藍發(fā)女奴不知道什么時候爬了過來，抓住立風的腳踝，對他搖頭，眼里全是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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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一腳踢開她，女奴在地上滾出去好遠，又生生地被項圈上的鎖鏈扯回來：“媽的，有你什么事？老子花大價錢買了你，你今晚就給我乖乖地去陪睡，老子還指著你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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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風被湯姆惡心地不行。買下漂亮女人，侮辱她，還要把她當工具一樣賣給別人去掙錢，實在太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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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兒和殼哥剛好入場，撞見的就是立風被刁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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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哥下意識去找海鷗，見海鷗目光沉沉地看著立風的方向，卻沒有半點起身解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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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這門親事我同意不得?！睔じ缫а狼旋X地跟著卷兒，狠狠地在心里給海鷗扣分，自言自語：“我就知道混娛樂圈的全是虛偽的男人，回頭一定要好好教育華立風，左右腦發(fā)展均衡，全特么是戀愛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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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兒朝立風瞥了一眼，施施然入了座。這里沒有平民的位置，殼哥就站在卷兒邊上給卷兒捏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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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哥盯著湯姆恨得牙癢癢，但礙于身份又不能去幫華立風，一時之間手下沒個輕重，差點把卷兒肩膀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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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你想被我丟下去喂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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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哥趕緊給他揉了揉，捏著他的后頸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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姍姍來遲的演出終于開始，開場是一個平民女子唱美聲，她唱的不錯，大抵今晚會得到不賴的演出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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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優(yōu)美的歌聲里總夾雜著不和諧的聲音。這邊湯姆仍然沒放過藍發(fā)女奴，一邊謾罵一邊拳打腳踢，立風看不下去，但按烏托邦準則，他沒辦法違抗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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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圍的人似乎都不想惹禍上身，沒有一個貴族想為一個奴隸惹禍上身。湯姆抬起手正要給藍發(fā)女奴一巴掌的時候，立風握住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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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攔我，你算什么東西！”湯姆惡狠狠地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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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風強忍怒氣，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這位先生，你把她打壞了，今晚她就賣不出去，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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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聞言抽回了手，朝藍發(fā)女奴吐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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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貴族舉起酒杯，立風拿著酒杯去倒酒。不少貴族都認出了他，也聽到了他和湯姆的對話，看著立風的眼神都惡劣了起來，下流的、鄙夷的、輕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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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風的身體微微發(fā)抖起來，他握緊了手中的紅酒瓶，強迫自己忽略那些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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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兒朝立風舉起酒杯。立風調(diào)整好狀態(tài)，走了過去，微俯身子給卷兒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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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嗎，人可以很壞?！本韮汉谜韵镜刈?，嘴角彎著弧度，眼里卻全無笑意，“現(xiàn)在才只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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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風對卷兒沒什么好臉色：“我又不是小孩，我從來不覺得這個世界是溫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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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兒挑眉：“哇哦，你還真讓我覺得驚喜，我有點喜歡你了，晚上要不要來我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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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哥聞言狠狠地捏了一下卷兒的肩膀：“干點人事吧！別逼我揍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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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兒痛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剛要罵人，卻聽到周圍尖叫聲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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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貴族都離開了座位，目光驚恐地看著舞臺，也有人發(fā)出了興奮的口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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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個身體健壯如山的奴隸，渾身是血地跪倒在舞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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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兒支起身子，從上衣口袋里掏出煙來：“是昨夜被拍賣的那個奴隸。他的主人戈恩居然用這種方式賺錢嗎，真有創(chuàng)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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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演出開始之前，這個叫大力的奴隸不是很配合，所以給了他一點小小的教訓(xùn)！本來我們定了五金幣的價格，但今晚大酬賓，只要支付三金幣，就可以上臺折磨他！”主持人大聲道，臺下一陣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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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哥看著那個渾身是傷的奴隸，不忍直視：“太殘忍了，誰會這樣做啊，又不是變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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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好些人舉起了手，殼哥直接被啪啪打臉。還真有人上臺，上臺的平民數(shù)量竟然多于貴族。他們挑選著工具，有抽大力巴掌的，抽他鞭子的，也有直接拿棍子打在他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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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是讓人致命的傷，但從大力的哀嚎聲聽來，那比讓人死了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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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兒漠然道：“三金幣就可以讓平民享受一下貴族高高在上、隨意支使別人的快感，當然會有人愿意上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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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奴隸大力便被折磨地不承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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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力幾乎沒幾口氣的時候，他的主人戈恩上臺了。戈恩是個俊美的白人貴族，看起來三十左右，藍色的眼睛，舉手投足都是優(yōu)雅矜貴，似乎受了很好的貴族教養(yǎng)，讓人猜測他在登上烏托邦號之前，或許就是一個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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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恩看起來很憤怒，他攔住了剛要上臺的平民們，語氣鏗鏘有力：“誰允許你們這么對待他了，奴隸也是人！”他拿大衣包裹住受傷的戈恩，“我只是把他借給你們干些活，沒讓你們這樣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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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哥感動哭了，拿手擦眼淚：“他人可真好??！我要是混不下去成為奴隸了，就低價賣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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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兒輕蔑地鼻孔出氣，但什么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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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被戈恩帶下了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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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風松了口氣，血腥的場面好歹暫時停止了。演出進行到現(xiàn)在，沒幾個人還在品紅酒了。立風清閑了些，便小步子地挪到海鷗身后，乖乖站他后面，也不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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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出來圓場：“看來我們之間有些誤會，給大家?guī)聿槐懔?！為了補償大家，我們來玩?zhèn)€中場小游戲！燃爆烏托邦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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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歡呼起來，臺下的全場的燈光驟然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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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正疑惑之際，主持人解釋道：“我們的燈光師會隨機調(diào)整燈光，音樂聲停止后，燈光打在誰身上，誰就要找一個人當眾接吻！成功接吻的雙方都可以獲得五金幣或者一小袋面粉的獎勵！但是如果不愿意接吻的人，也要支付五金幣的懲罰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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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晚的演出不僅僅是烏托邦號給大家的福利，我們更能期待，或許在載滿夢想的烏托邦號中，會有人因此結(jié)緣美妙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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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游戲聽起來實在是刺激，獎勵又豐厚，可比演出有意思多了。大家紛紛鼓掌吹口哨，也有人去找愿意接吻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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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妙的鋼琴曲響起，一束燈光打到了觀眾席，隨著音樂聲隨機而動。人們都熱切地期待與緊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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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立風不停地打哈欠，他對這場演出的興趣還不如看海鷗的后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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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聲停止，第一位被燈光抽中的是平民席的男人，他一下子緊張起來，目光閃躲地看向身邊的女人，他們短暫地交談了會。兩個人紅著臉半推半就地碰了下嘴唇，主持人不滿道：“必須是法式熱吻哦！這樣是不過關(guā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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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們的朝著他們吹口哨起哄。他們只得在所有人面前生疏地接了個法式熱吻才被放過。他們選擇金幣作為獎勵，主持人當眾給了他們各五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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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輪接吻游戲開始。這次的音樂是激昂的薩克斯曲，人們伴隨著音樂鼓掌，期待下一場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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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風困得不行，但他很快就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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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音樂聲嘎然而止，這一次，燈光直直地打在海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