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煙有害健康，請勿效仿）


橙紅色的火光在黑暗中疏忽閃爍，而后隨著那人手腕輕輕搖晃的動作熄滅，只余一截紅色在夜幕下亮著光。

噢......老師似乎在抽煙呢。

楓香搖了搖頭，將本來已經(jīng)拿到嘴邊的咖啡放下，起身去了陽臺。

室內(nèi)寂靜無聲，只留下自己拖鞋在地面上摩擦的聲音。

“唰”

通往陽臺的推拉門被移開，那人身影的輪廓隨之清朗，卻仍籠于黑暗之中——靠近陽臺那一側的室內(nèi)燈沒有開，陽臺燈也沒開。

一片純粹的黑暗。

只有他煙上的火星亮著。

“你又在抽煙，老師?！?/p>

“啊哈哈......抱歉......”

老師靠著陽臺的欄桿，把煙從嘴里拿了下來，伸出窗臺外面，朦朧淡灰色的煙霧隨風飄散，帶著些許橙紅的光點。

他的煙盒隨意地放在陽臺上，似乎風一吹就會掉下去。

“你以前沒有這種習慣的?！?/p>

“......我等會就進去，這是最后一根，我保證?！?/p>

老師背對著楓香如是說著。

他有點不太想楓香看清自己現(xiàn)在臉上的神情，也不想她陪著自己遭罪，煙的味道并不好聞，也有害健康。

更何況......

“嗯。”

楓香只是輕輕點頭。

老師有些詫異楓香居然什么也沒說，他已經(jīng)做好被說教的準備了。

紙盒子摩擦著石制陽臺的聲音響起，老師正想偏頭去看是不是自己的煙盒被風吹下去了，卻不敢再動。

“請不要動，老師，借你的火星點一下煙。”

楓香將老師整個人禁錮在陽臺的邊緣上，嘴里叼著一支未燃的煙，踮起腳去觸碰老師那根已經(jīng)燃了一半的煙。

紙卷，煙草，點燃，煙灰，隨風散落的火星。

確認煙完全點燃后，楓香就離得稍稍遠了一點，她怕煙灰燙到老師。

她深吸了一口，再緩緩吐出那些有別于空氣的煙霧。

“楓香......”

老師有些愣神地看著她，一時不知道該不該上前阻止。

“不是只有你會抽煙，老師?！?/p>

楓香捂著咳嗽，將才吸了一口的煙按滅，邊說，邊將其丟入一旁的垃圾桶中。

煙霧仍繚繞在他們周圍。

“快把煙滅了，它要燒到你的手了?！?/p>

“嗯......”

老師乖乖將煙按滅，在陽臺邊緣上留下黑灰色的痕跡，隨即被風吹散。

“......抱歉，之后不會再抽了?！?/p>

老師把煙蒂放進煙盒里——已經(jīng)空了，里面原本就只有兩根煙，本來自己還想再抽一根的。

“嗯......今晚陪我一起睡。”

“好?！?/p>

楓香看見老師緊鎖的眉間終于舒展，便用一只手去勾他的小拇指。

“無論如何，我都會在這里......在你身邊，老師?！?/p>

“嗯......”

仍被黑暗覆蓋的幕布下，相擁在一起的身影。

濡濕了些許衣服的眼淚，帶著煙味的吻。

疲憊而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