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拾人牙慧的一集
所有人都聽過守財奴的故事,吝嗇鬼一生省吃儉用,摳摳搜搜,攢下的錢財數(shù)不勝數(shù),可是就是到死也不愿意花,金錢在“現(xiàn)實”的層面上不過是一堆廢紙,而在“思想”的層面上卻真真實實地充盈了老財主,令他似乎感到自己是完整的。 倘若說守財奴一生清貧,倒也不是沒有道理,他的的確確做到了勤儉節(jié)約,但你絕對不能說他不愛財——正如戒色者,縱使他修身養(yǎng)性,不近女色,即使他可以說自己“浩養(yǎng)正氣”,在現(xiàn)實層面擁有著絕對正派和健康的生活。 但既然是“戒色”,說明是圍繞著“色”運作的,倘若我壓根就并非是一個抽煙的人,我壓根就不會戒煙,但是或許有人說,煙可以戒,但是戒色只能如同節(jié)食一般,只是節(jié)。然而,節(jié)食的人并不厭食,他并不如戒色的人,需要標榜自己清心寡欲。 戒色吧那聳人聽聞的標語說明了一切——過度xx會導致身體虛弱,生育能力變差,會讓人變丑,會破壞家庭感情,等等等等,我們從中看到了守財奴的影子——為了擁有一個強健體魄、陽剛氣質(zhì)以及一根能夠征服女性的充盈菲勒斯,就要節(jié)制,不以一個來確實自己主人地位的人生是頹廢的,是不完整的。我們發(fā)現(xiàn),越戒越色,這種色體現(xiàn)在,越深諳和身體力行地走在這條道路上,便越跪服這種鍛煉菲勒斯的行徑,這比那些開懷接納自己欲望的人更“色”。 也就是說,這種戒色者強烈地認為自己是被閹割的,在拉康那里,男性帶上假發(fā),而女性帶上帽子,這不光是說,男性對自己沒有頭發(fā)這件事情欲蓋彌彰,而女性本來就知道自己沒有頭發(fā),但她可以帶個帽子來遮住頭發(fā),這是一般性的解讀,男性過分依賴主人能指的路徑,是強迫癥式的。 然而,癔癥就是激爽的自我體驗,開懷地解放和接納嗎,難道與現(xiàn)實尺度保持適當?shù)木嚯x,然后可以做自己的大彼者? 你的帽子款式再千奇百怪,也始終是圍繞著頭皮工作的,認識不到凝視,把握不了具體的人,那你是什么?你馬上就會被某個強迫癥納入自己的中心,你也會變成強迫癥。 十年前,蘿莉控還需要小心翼翼地與真正的惡魔切割,現(xiàn)在,煉銅術(shù)士,“sensei”已經(jīng)驕傲地享用著長期以來積淀下來的形, 并且就如第一段中守財奴那般,不煉銅而認可“健康的愛情”,同樣是一種凝視,同樣地,拒絕二次元女色而關(guān)注現(xiàn)實愛情,或者真就當和尚,依然是圍繞著男性敘事轉(zhuǎn)的,面對的是那個抽象的女體。 這并非小紅書的男凝理論,也并非說什么男性的原罪,這不僅僅因為這里的男女是象征性的(當然,也會是現(xiàn)實的),更重要的是,我們需要直面我們的架構(gòu),并非摧毀它,而是穿越它,真正的接納在于對幻想的辯證解讀。 所以真正的爹味,其本體論閉合的,那只是重構(gòu)后把別人認作是強迫癥式的強迫癥,真正的反思性的是活生生的交往,首先把對方把握為具體的人,而不是事先在腦子里給對方一個孫吧楠的形象,然后生產(chǎn)著立體防御話語,到底誰才是爹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