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彈丸論破 第一章 4 向著希望的絕望之路

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小島,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遠處島上的建筑物正燃著大火,黑的濃煙包裹著紅的火焰在破敗的建筑物的高處向天空施展著淫威。
從那棟建筑物逃出來后,我們遵從舞園給的提示尋找著那條秘密通道,此刻,我們正奔跑在由鵝卵石堆徹而成的道路中。路的左側(cè)是建筑物,右側(cè)是整齊排列著的路燈。
“路燈啊?,F(xiàn)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我抬頭向遠處的天空望去,是一片教人分不清是晨曦還是黃昏的殘破的紅,以及在我視野內(nèi)緩慢移動的小島,不知是否是錯覺,感覺較我第一次所看到的景象要黯淡了一些,不過仍是紅中帶黑的毫無生機的天空。
“黯淡了一些是因為快到夜晚了嗎?若現(xiàn)在能確認時間就好了,狛枝看過舞園的平板,不知道他有沒有留意時間...”
“小 心 狛 枝”舞園的話在我腦中響起。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這話內(nèi)涵的我只得在大腦中進行毫無章理的猜想。要去懷疑一個立下羈絆的朋友,實在是一件很難的事。況且我根本沒有懷疑他的理由,舞園為什么這么說呢?狛枝經(jīng)過新世界程序的凈化后還未脫離被絕望洗腦的狀態(tài)嗎?
“日向?!?/p>
“!”這一聲呼喊將我從臆想中拉出來,我如受驚般向旁看去,狛枝站在我旁邊,他用灰白色的瞳孔看著我,我害怕暴露心中所想般逃離了他的視線。
“啊,怎么?”我慌亂地答道。
“沒什么?!彼D(zhuǎn)視野,用那雙瞳孔凝視著前方。
“后面好像有人需要你的幫助?!?/p>
駐足,向后望去,我看見兩股“金黃”在不遠處慢呑呑地移動著步伐。
“早點趕上來,我去追大部隊?!?/p>
“嗯。”說罷,我便向那“金黃”跑去。
“喂,西園寺你在干什么?。俊?/p>
她見我來到,也停下了踉踉蹌蹌地跑步,她抬起頭以便望著我,并沒有急促的喘息,對上視線后,她便偏過頭去。
“都怪大家跑得太快了。”
“不,是你太慢了吧...”我心想道。
“腳不舒服嗎?我看你跑步有些不穩(wěn)。”
她沒有說話,只是盯著自己腳上的木屐。
我默默地蹲在她旁邊,示意她爬上我的背,她躊躇了一會,也趴在了我的背上,感覺到她的體重與溫度完全壓于我的背上后,我站起來持住了平衡。便向前方拔腿跑去。脖頸上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她溫熱的呼吸,她在我的背上不發(fā)一語,沉默的空氣凝漫著我們的四周,我不禁有些尷尬。
“睡著了嗎?”
“才沒有呢?!北成蟼鱽硇÷暤哪剜?。
“日向哥的背,好寬大哦。”
“還好吧,也有可能是西園寺太嬌小了哦...呃”
我的臉頰被一頓力拉著。
“日向說的嬌小,是指身體的大小還是身體上某方面的大小呢?”她的語氣略有些生氣。
“啊,痛....某方面是指什么???”
拉住臉頰的力消失了。
“非...非要我說這么明白嗎?”
雖然看不到她的樣子,不過她現(xiàn)在應該臉紅到耳根了吧。
“你是第一次...這樣背女孩子嗎?”她語氣略顯躊躇。
“我...”我的腦中浮現(xiàn)出七海玩著游戲機的場景。
“再也...不能像這樣背她了嗎?
心中的沉重壓住了我的回答。
“....算了。”沒聽到我回答的她如同放棄了什么般的回了一句。她那環(huán)住我脖子的雙臂似乎加大了一點力度。
沉默的空氣再次回到我們的四周。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的時間,我們來到了一個拐角,鵝卵石路也到此為止,這應該就是建筑物的背后,其旁有一片不算密,不算疏的椰子林,我將西園寺放下,和她走在蓬軟的沙地上,我努力地尋找著大家的身影和舞園所說的標記。
“喂,日向!”遠處傳來呼喚我的聲音。
澪田在一棵椰樹下,朝我揮著手,我們向她跑去。
“大家已經(jīng)先下去了,你們也快來吧。”
在她的腳邊,有一個附著握把的銀白色鐵板,看起來就挺有重量感,比周圍的沙地要低一點。那應該就是舞園所說的秘密通道了。
“日向,電梯啟動需要舞園給你的平板,要確保平板在你這兒哦?!?/p>
我摸向褲子的口袋里,感受到一個長方體的東西。
“還在。”
我們打開了那個鐵板,一個狹窄的通道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通道狹窄到一次只能容一人通過。通道的兩旁有明亮的日光燈,散發(fā)著令人安心的光明。
“如果說發(fā)電設施被摧毀,那么這個日光燈的電源支撐哪來的?”西園寺看向墻壁上的日光燈。
“我想既然是舞園她們?yōu)榱藨段磥頇C關(guān)的搜查秘密建造的,應該有自己特有的發(fā)電設施吧,如果這里的電源由明面上的發(fā)電設施提供,那么,只要簡簡單單的查明一下發(fā)電設施的服務終端,這座秘密通道就失去它的原本意義了?!?/p>
“是哦。”她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
我們沿著通道的樓梯向下,有一條筆直明亮的走廊,整體呈純白色,純白的地板,純白的墻壁,純白的天花板,走廊的盡頭處有若干個人影。
“大家,我等到日向他們啦?!睗翁锿蝗慌芰似饋?,我們跟著她的后面。
“日向,你們動作快點啊。”九頭龍一臉不屑的表情看著我們。
“就是啊,現(xiàn)在形勢可是很危急的。你們也看到過那一場爆炸了吧?如果命中的是我們的話,一定會受很大的傷??!”花村扶著頭激動地說道。
“不,我想應該是會死掉才對?!毙∪荒槦o語的說道。
“別說了,日向趕快打開電梯吧,從到了這里開始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現(xiàn)在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笔穹鲋坨R直盯著電梯門說道。
“通向魔界之門終將打開。”田中擺出一種pose說道。
我從褲子的口袋中拿出那個平板。
在電梯門的旁邊有一個小的臺子,我將平板放在那上面。
咚的一聲,我面前的電梯門開了,里面是一個較大的空間。
“好!出發(fā)吧!”貳大扯著大嗓門說道。
我們一行人進入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關(guān)上,隨即開始下降。
“人類史上最大最絕望事件,曾經(jīng)是絕望的我們,新世界程序,未來機關(guān),我們是如何成為絕望的?為何關(guān)于那場事件我一點記憶都沒有?七海...真的死了嗎?明明最不愿相信這個,大腦的深處的某一塊卻又像明白事情的全部過程一樣相信著....我還需要更多信息,現(xiàn)在的狀況也只能等到到達未來機關(guān)十四分部后再說,說不定七海就在那里呢...”
突然,電梯停止了下降,隨后,電梯門便緩緩打開。電梯里的燈光照亮了我們面前的一小塊地方。
“唉?”
我們的面前是一條漆黑的走廊,視野的最遠處只有一片黑暗,走廊兩邊的燈微弱的吐出一點亮光,那一點僅存的光源不僅沒有起到照亮的效果,反而給氣氛增添了一份詭異。
我們都呆在了原地,和一樓走廊相比這里簡直就是另外一個世界。
就在電梯門快要合上的一瞬間我才反應過來,我快速地向其伸出手,不過,已經(jīng)晚了。
我的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只粗獷的手抵住了那一點縫隙,電梯門也隨之打開。
是貳大。
“各位,我們都到這里了,可不能就這樣止步不前?。 辟E大走出了電梯,用一只手抵住電梯門。
我們無言地走出了電梯。
左右田走向一邊墻壁的一盞燈, 他將其取下來看了看,隨即便露出疑惑的神色。
“那個,燈是有什么問題嗎?”我走向他身邊問道。
“燈沒有問題,而且這個燈的樣式和一樓走廊上的燈應該是一樣的。”
“一樣?”
“我想應該是有人調(diào)節(jié)了它的亮度?!?/p>
不知為何,一段不安的感覺涌上我的心頭。
咚的一聲,周圍陷入了黑暗。電梯門關(guān)上了,那唯一比較明亮的光源也消失了。墻壁上的燈發(fā)出的光實在是太微弱,如果要靠它來照明的話,怕是要蹲著前進。
這還真是黑啊,最多只能看到近處的人吧,不過現(xiàn)在也只能前進了。得盡快找到那個未來機關(guān)的守衛(wèi)員并向他抱怨一下這個燈光實在是太爛。
“好了,大家,我們準備走了,光線有些暗,我們小心點走?!?/p>
“好!出發(fā)了!”聽了我的話,澪田振奮地說道。
言畢,當我準備邁開步子的時候,我感到自己的衣襟被人抓住。我扭頭看去,小泉正在后面抿著嘴唇,睜著帶有一些害怕的眼睛看著我。
“你怕黑嗎?”
“不是啦,只是我擔心會跟不上大部隊啦!”
“哦,是嗎?這個性格要強,無論遇到什么事情都不服輸,在平常生活中會照顧周圍人的大姐大,居然會害怕黑呢?”
“你...”她的臉頰鼓出兩個雙包,一改原先的害怕用略微憤怒的眼神盯著我。
“好啦好啦,只是開玩笑。剛剛看到你的害怕眼神,實在是不習慣呢,現(xiàn)在這才是真正的小泉嘛。”
她驚了一下,隨即偏過頭去。臉頰上的雙包還是沒有消失呢...
“我打頭陣,大家出發(fā)吧?!?/p>
“好!”眾人如此回應我。緊張的氣氛瞬間緩解了許多。
我扶著墻壁,借著微弱的燈光,不緊不慢地向前踏出步子。
我望向后面的小泉,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等會向她道個歉吧?!?/p>
嗯,似乎有段氣味?
....
越向前面走,那段氣味越來越濃,腥臭的氣味
“啪嗒”傳來液體跳動的聲音。
我的腳似乎踩到了什么粘稠的液體,明顯感到很黏稠。
“停下?!?/p>
我向后望去,大家都用手把鼻子蒙著。
“你也聞到了嗎?日向?!毙∪谖疑砗笳f道。
“不,我似乎踩到了什么?!?/p>
小泉睜大了雙眼。嘴唇微微動著,似乎想說些什么。
我打算把墻壁上的燈拿下來照看我踩到的東西。
我看向墻壁上的微弱的光源。我的視線定格在了那。燈旁邊的黑暗的部分,似乎有什么斑斑點點的東西在哪里,那些斑點大小不一。
“是紅色還是黑色?”
我盡量不讓我的大腦去往壞的方面去想,我用手按住胸口,試圖撫平急促的心跳。
我看向自己的腳邊,為自己打了口氣。
“蹬。”視野突然明亮。我發(fā)覺自己正踩在一攤血肉構(gòu)成的血水上。
同時,有誰尖叫了一聲。
我將望向腳邊的視野移向我的正前方...
在那里的是...
尸體
心跳急速加快,我努力控制著臉色不要扭曲。
一個沒有了雙腿的男人的尸體趴在一灘紅中帶黑的血水上。
兩邊的墻壁濺著斑斑點點的血。
天花板上有掛鉤就像掛豬肉那樣,掛著男人的兩條雙腿。
切口部分血肉模糊的傷口正對著地下向下滴血..
“唔?。 彼劦降男瘸粑端查g加重。我感到有什么東西從我的胃正向上爬著。
“這這...”澪田扶住墻壁,仿佛全身被抽去力氣。
小泉顫抖著身體,在我身后蹲下。
西園寺:“抖抖抖抖抖抖抖......”
貳大動搖了一下,隨即加大警惕。
邊古山已經(jīng)拔出了竹刀護在九頭龍的左右。
狛枝從雙腿發(fā)軟的我的身旁經(jīng)過,蹲在尸體的旁邊。
他灰白色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出來吧,不用躲藏了?!彼麑χw這樣說道。
呼噗噗噗。
“哎呀,這就被發(fā)現(xiàn)了?!?/p>
前方不遠處的幾盞燈明亮了起來。
一個有著很大的玫瑰金色雙馬尾的女生,穿著黑色短裙制服,潔白的領帶直抵腰部。她正站在一塊木板上,雙手叉腰俯視著我們。
“經(jīng)過這么多話,終于輪到本小姐出場了,我的粉絲們應該期待很久了,以前的篇章只是為了現(xiàn)在我的出場預熱,現(xiàn)在就是萬眾矚目的‘江之島時間’!”
“準備好身份證與你的遺書,最后沉迷于絕望中吧!”
呼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呼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呼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呼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