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本作夾帶私貨過多，非cp黨慎入

本文cp向嚴重，甚至可能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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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很久很久之前的時代，久到璃月的名字大概還不存在。魔神占據(jù)各地，皆欲圖開疆拓土，稱霸一方。交伐不斷，紛爭不止。

? 在大陸中部的山脈，巖之魔神帶領(lǐng)著人民開創(chuàng)了他的國家。他引導(dǎo)著人民開采豐饒的礦石，做成兵甲捍衛(wèi)國土，販賣精礦換取財富，憑此富國強兵，使得璃月這小小一方土地牢穩(wěn)立足于世。巖之魔神向著東北拓張版圖，期盼獲得富饒的土地，但他的步伐并沒有走太遠，便與塵之魔神相照面。

? 巖神已然握緊了刀兵——這是魔神戰(zhàn)爭的規(guī)則，弱肉強食。不論你對戰(zhàn)爭喜愛還是厭惡，你不得不接受它。甚至談判也是多余的，等待其露出一點點的敵意之前就動手將其扼殺——

? 等等...巖神迅速打量了四周，這樣一覽無余的平原絕對不適合防守，塵之魔神為何駐守于此？巖神的神經(jīng)仍舊緊繃著，但略略分出心思細覽了這片平原——

? 白青色的花海。每一朵，花瓣如藍色琉璃般晶瑩剔透，再向內(nèi)側(cè)看花瓣卻變得潔白似銀。這便是名為琉璃百合的奇美名花，此時以極為奢侈的姿態(tài)盈滿于這片平原。

? 巖神還是不敢完全放松，刃不離手地走近花海叢中的魔神——眼前，只是一位似乎涉世未深的少女。她就這樣沒有絲毫敵意地，毫不害怕地坐在地上，輕輕撥弄著一朵琉璃百合的花瓣。

? “嗨，群峰之中的魔神！我們的地盤都不太大，不如我們合作起來，一起變成一個大地盤吧！”沒有鋒芒，沒有防備，毫無城府，少女模樣的塵之魔神見來者走近，抬起頭來笑道。在琉璃百合的花叢中，低頭站立的男人和坐下仰頭的少女對視著。

? 即使遲鈍如巖之魔神，也察覺到了這位少女魔神的近乎笨蛋的天真。在這征伐不止的亂世，這樣做無異于親手將刀兵送入他人之手并大開自己要害?，F(xiàn)在當(dāng)即就能結(jié)果掉這無爭的神，大片廣闊的平原與豐饒的財富唾手可得。

? 于是巖之魔神他——也以近乎笨蛋的天真答應(yīng)了她的邀請。爾虞我詐的權(quán)謀，弱肉強食的冰冷法則，在這一刻失去了效用。他們不可思議地互相信任著彼此，荒謬，沒有道理，卻光輝燦爛。

? 塵之魔神慷慨地將肥沃的土地贈給巖之魔神的人民，教導(dǎo)著人民耕種和織衣；巖之魔神將建筑與冶煉的技巧毫無保留地傳授給塵之魔神的人民，廣廈萬千間護庇人民歡顏。得益于發(fā)達的礦業(yè)和農(nóng)業(yè)，名為璃月的國土迅速地強大著，即使是在這樣的亂世，璃月人民在雙神的庇佑下安穩(wěn)而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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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巨大的霄燈燃著明亮的焰火，在這黑夜中宛如一輪明亮的太陽。而萬千同樣明亮的小小霄燈飛舞于漫天，宛若夜空群星——這是璃月的新年之時，這一盛景便是后世最重大的傳統(tǒng)節(jié)日——海燈節(jié)。人們將自己的愿望與祝福寄托給霄燈，向著遠方緩緩飛揚，連同著希望與夢想。在璃月港還沒建立的當(dāng)時，歸離集是這萬千燈火的舞臺。勞碌了一整年終于得以團聚的戶戶家庭，闔家團圓地共同仰首望向這流光漫天的景色，幸福感動地?zé)釡I盈眶。

帶領(lǐng)著人民共同創(chuàng)造這一切的二位神明，共同乘坐在那輪巨大霄燈下方牽引的竹篾編織的籃子。這是那位喜愛創(chuàng)造新奇機關(guān)的少女魔神的杰作。

? “帝君帝君，我想好了——我們的子民所生活的這片家園，叫做歸離集吧！”身為塵之魔神的可愛少女說道。

? 不久前被尊為巖王帝君的巖之魔神，簡單思索了一下：“歸離集，歸終和...哦，這是取自你和我的凡間名字嗎？”巖神說著，在燈下加了一把稻草。

? “你猜。”歸終眨了一下左眼笑道。 “總之很好聽對吧？你沒發(fā)表意見我可當(dāng)你默認了哈?！?/p>

? “依你?！睅r神點頭言道?！拔覀兒孟裨缴礁吡?..你冷嗎？你只穿了這樣一件輕薄的衣裳?！睅r神揮手驅(qū)趕著燃燒的黑煙。

? “阿嚏！不冷，我們再飛一會吧?！睔w終連忙從懷里掏出來小小的手帕，擤鼻子。她湊近了燃燒供驅(qū)動飛燈的爐火，然而后背沒有烤著火的地方寒冷如舊。

? “以普遍理性而言，你已經(jīng)著涼了?！?/p>

? “才沒有！魔神才不會著涼，身體倍棒！你看在天上的視角多好啊，這么多焰光沖著我們閃閃的...一年才難得見一次的美景，現(xiàn)在下去多可惜?！?/p>

? “所以你出門游玩前穿厚一些就好了?！?/p>

? “我才不要穿大花襖咧！就要穿輕飄飄的裙子才漂亮——懂不懂仙女啊?！北M管面對著穿著皮襖的巖神，自己凍得只能抱緊自己發(fā)抖，歸終仍然嘴強牙硬?！霸偌右话讶剂蠁h，這點火不夠。才不是怕冷，而是我...”

? “沒稻草了，剛才加的是最后一把?！?/p>

? “嗚，怎么不多帶點...”

? “帶的太多就飛不動了。而且不過我們大概不得不降落了，太高了，空氣變冷，飛不起來了?！? 巖神俯下頭看著越來越近的黑漆漆的地面。

? “咋這樣啊，還沒玩夠...哼，我的「御空凌天寶燈」改進之處還有好多！”

? “塵之魔神應(yīng)該可以像揚沙一樣飛起來吧。你若還有遺憾，不妨飛上去繼續(xù)看看?！?/p>

? “那樣就沒意思了...”歸終嘟起嘴巴說道。她還有后半句噎在嘴里沒說出來，“和好朋友一起飛才好玩嘛?！?/p>

? “帝君，你笑了?！睔w終忽然盯著巖神的臉說道。巖神不茍言笑，因此當(dāng)那威峻的面容稍稍放松而顯露出些許笑容時，才會如此惹眼。

? “是的，大概是想到幸福愉悅的事情了?！睅r神坦率地說道。

? “什么幸福的事情呢？”

? 是什么呢。巖神沉思不語。燈火漫天的美景，人民的幸福和樂，日益強盛的國家，以及...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對她的珍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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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不知多少個海燈節(jié)后。護佑璃月各方的仙人逐漸與歸終結(jié)為好友，喜愛游玩的歸終常與留云借風(fēng)，歌塵浪市真君共同出游，一起到山中聚會，切磋機關(guān)，探討雅樂，欣賞人間種種。她更喜歡和女孩在一起玩——她們可比石頭一樣的巖神有趣多了。

? 縱使木訥如摩拉克斯，在陪伴減少之下，他也逐漸理解了“吃醋”這一詞語的含義，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一樣，盡管并不多。

? “帝君——快把滌塵鈴還給我！”從絕云間一路追到歸離集的少女，氣急敗壞地嚷嚷了一路。

? “還跟著啊...”巖神微微感嘆于歸終的執(zhí)著不懈。

? “還給我嘛，求求你了！我保證再也不拿著它亂放音樂吵到大家了嘛，這個鈴鐺我可是做了一個多月...”

? 巖神似乎一個字也沒聽見。他單手捏著滌塵鈴高高舉起，大呼小叫的少女無論如何也夠不到。他仰視著鈴鐺，仔細琢磨著這新奇玩意的構(gòu)造：“嗯...此物竟能自發(fā)而成動聽之音。外觀上的話，整體素雅卻在細節(jié)上精美絕倫，實屬風(fēng)雅之物。”

? “那當(dāng)然，畢竟是我做的...別以為這就能把我哄好！還給我！”

? 巖神將頭低下和少女照面，捏著鈴鐺的手仍然高高舉起：“此物可自發(fā)奏樂，頗為方便。不如贈予我，用于操辦各項典儀?！?/p>

? “帝君什么時候用得到就找我借嘛！”

? “我現(xiàn)在就用得到。我想品玩一段時間?！?/p>

? “你...”

??巖神的表情仍舊磐石一般，歸終卻像個河豚一樣氣得要炸掉了。少女氣呼呼地朝著殿門走去，一刻也不想在這石頭旁邊待著。

? “滌塵鈴你打算借到什么時候？”歸終在門前駐足，嘟著嘴扭過頭望向那目送著自己的男人。

? “我要用此物譜寫行軍之樂。那...戰(zhàn)事結(jié)束，得勝歸來后歸還于你如何？”

? “隨便你！”少女像飛沙一樣一溜煙地不見了。

? 為何不再多駐足一段時間呢。巖神端詳著鈴鐺，輕輕地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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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不長。戰(zhàn)爭，仍舊是這個時代的主旋律，與大陸五國接壤的璃月更是深陷百戰(zhàn)桎梏。地處大陸中央的璃月，是絕佳的戰(zhàn)事?lián)c，魔神無不虎視眈眈地欲圖占據(jù)。即便璃月無意在擴張只想自保，在舉目皆敵的局面下終究無法回避厄運。

??御駕親征在外的巖王帝君，接到了被眾神圍攻的加急傳信。緊急之下攜眾仙人全速回防。傾巢而出是令他后悔萬分的下策，歸離集已然無險可守。

? 懷著沉重的心情，盡管已經(jīng)準備好看到滿目瘡痍的慘象，眼前仍然令帝君感到茫然。

? 良田宅地毫無蹤跡，廢墟也沒有，也見不到哭號的流民——映入眼中的，是平坦無比的平原——空曠的極致，空無一物。

? 什么也沒有。

? 巖王帝君站在連荒草都沒有的土地上，惘然地向左右發(fā)問道：“歸離集在哪里？”

? “帝君，此處就是歸離集?！?/p>

? 魔神聯(lián)軍用盡了渾身解數(shù)全力摧毀了這片土地。遮天蔽日的滔天災(zāi)浪席卷走了歸離集的一切，連地形也被這洪水暴力地改造成了沖積平原。昔日繁華的歸離集已然是一片白地。

? 徹底毀滅，是最大的殘忍，也是對被毀滅者最大的尊重。

? 巖王帝君沉默地從一翼折斷的理水疊山真君手中，捧過一位少女的石雕。石雕的模樣他再熟悉不過。只見石像少女雙眼閉攏，像是在安詳?shù)厝胨?/p>

? 理水疊山真君的聲音低沉而悲傷：“六方魔神圍攻歸終一人。她不敵來者，在戰(zhàn)中...仙逝了。我甚至連她的遺骨也沒...”理水疊山?jīng)]有再說下去。

? “你做得很好。”巖王帝君的話語似乎依舊沒有什么感情起伏。“你所鎮(zhèn)守的天衡山安然無恙，這是你的大功?！?/p>

? “不是我...”理水疊山搖頭嘆道，“憑著歸終在天衡山架設(shè)那數(shù)十臺厲害無比的弩機，我才勉強使天衡山不落入敵手。”

? 圍在歸終遺體和帝君身邊的仙人，無不垂淚涕泣。

? “如果當(dāng)時我不拗著性子，答應(yīng)歸終將我在歸離集安置的機關(guān)全面改進...”留云借風(fēng)悲泣著說。

? “不是你的錯...即使我們所有仙人守在這里，恐怕也不敵各方魔神...”歌塵浪市神色黯淡地說。

? 削月筑陽什么也沒說，只是站在一旁，淚水止不住地下淌。

? “這是...”巖王帝君有些吃驚，抱緊的少女石像，從懷中現(xiàn)出一把金色的方形古鎖。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將鎖拿在手中。

? 理水疊山一下子想起來了什么，沒受傷的那只手捏著一封信遞給帝君：“我找到歸終時，她的手邊是這樣一封信。我想應(yīng)該由你來打開。”

? 巖王帝君將鎖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接過信來打開。字寫的很不好看，但能看懂：

?「想必你已經(jīng)找到那把鎖了

這是盟約的信物，也是我對你的挑戰(zhàn)

我的一切智慧，都藏在這把石鎖中」

? 他想起初次見面，大衣袖的少女呈上信物時故作莊嚴而雀躍的樣子。真是愚蠢，明明就沒有正式的契約，明明只不過自顧自地一同行動...但就是會想起，過去琉璃百合盛放的原野上，兩人初次相遇的情景，在琉璃百合叢中，她說的話。他繼續(xù)將信讀下去：

「那些小小的人兒們，如同微塵般渺小又脆弱

? 因為渺小，所以不知何時會殞命而天災(zāi)人禍，所以總是害怕

? 因為害怕，所以總是很努力，想要變得更聰明。我啊，是明白的

? 所以我想，既然和你力量差距太大，那就用技術(shù)和智慧彌補吧

? 同時具有你的力量和我的頭腦的話，我們的國家會很了不起吧

? 看來還是沒法和你一同走下去了

? 這是盟約的信物，也是我對你的挑戰(zhàn)

? 我的一切智慧，都藏在這把石鎖當(dāng)中

? 如果能解開它的話——」

? 沒有了下文，字跡寫了一半便戛然而止，似乎是她再也堅持不住，在那一刻停止了呼吸。

? 巖王帝君什么也沒有說，只是獨自背對著眾人站立，垂首默思。

? 沒人記得當(dāng)時帝君佇立了多少時間?；蛟S長達幾個時辰，或許短如幾刻。但他們清晰地記得，巖王帝君終于回過頭面向他們時的神情。

? 面容不再如雕塑一般，而是殺意，宛如從地獄迸發(fā)的寒冷。

? 溫情，從來不該在魔神戰(zhàn)爭存在。在弱肉強食的地獄，她靠著信任與情感得以生存，只是奇跡。既然是奇跡，那就有結(jié)束的一天。

? 那就用最正確的方式，好好打一場真正的魔神戰(zhàn)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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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巖壑崩裂，山川動搖，這是巖神的暴怒。璃月人民震撼地呆立著。他們知道，帝君的怒火絕不是面向人民，因而并不感到恐懼。

? “看——那是隕石！??！”還家的工人遙望著遠方夜空劃過的明亮軌跡驚叫道。

? 萬里外，伴隨著崩碎山河的巨響，轟然墜地的天星下碾壓著一尊尸骨無存的魔神。在這爆炸中心的巖王帝君，展現(xiàn)了無邊殺伐之相。

? 拳拳宛如巨石沖墜，兇猛如螭也被帝君狂暴地毆打虐殺。最后狠力地踢擊將魔螭連同山崖一同擊碎，將死去魔螭的脊梁殘暴地抽出摔斷，只有這樣才能平心中狂怒。

? 絕望的魔神合眾圍攻巖王帝君，卻全然不足以與其分庭抗禮，巖王帝君頑石金剛的軀體無人可破。數(shù)仞的巖脊石梁橫掃揮打，痛毆著一切的來敵。仁和與理智蕩然無存，血紅滿身的他，眼中只有瘋狂的暴力。

? 魔神不得不放棄自己的領(lǐng)土，紛紛逃亡大海。他們認為巖神不善水性，希望憑此逃脫巖神的殺戮。只要逃到大海，越遠越好，多少還是可以占領(lǐng)一些海島作為據(jù)點。待養(yǎng)精蓄銳再度反攻巖神，勝負仍是未知之?dāng)?shù)。

? 但巖王帝君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霎時間，崩碎的山岳紛紛化為數(shù)萬鈞的巖槍。只是憑著單純的巨力，將巖槍如暴雨一般傾瀉向大海。隕巖之雨長久不停息，早已身形俱滅的諸位魔神的軀殼被這毀滅的暴雨擊碎深埋，最后一柄巖矛，伴隨著黎明初升的第一縷陽光，長虹貫日般破空而出，徑直將深海的奧賽爾釘死在海底！碎裂的巖石竟將東海一方填平，造出數(shù)頃的孤島。??

? 至此，璃月戰(zhàn)事基本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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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曾經(jīng)的國都所在的歸離集，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改名為歸離原。曾經(jīng)由巖之魔神和塵之魔神共同治理的小小地域，如今已是地處大陸中心的繁盛強國。

? 當(dāng)初自己也只是想要偏安一隅，卻擴張成了這樣大的版圖。若問是什么驅(qū)動著自己，其必曰：“值此諸神群魔并起之際，我雖無意逐鹿，卻知蒼生苦楚?！?/p>

? 盡管你已經(jīng)不在了，我會努力治理這片土地，引導(dǎo)著人民創(chuàng)造財富，安居樂業(yè)，讓你和我共同的國家繁榮昌盛。

? “帝君，我改造的弩機威力如何？”留云借風(fēng)真君的話語，將巖王帝君的思緒拉回了現(xiàn)實。此時二人連同機關(guān)一同處在天衡山頂，山頂上的白云剛好在腳下流動，似乎是在騰云駕霧一般。

? “甚好甚好。僅論破壞力足以抗衡魔神?！睅r王帝君停頓片刻，又說道：“你的機關(guān)術(shù)，看來已經(jīng)超越她了?！?/p>

? “倘若是以前的我聽到這番話，自然會很高興?？涩F(xiàn)在...”留云借風(fēng)真君不再言語。倘若她還在，她會進步成什么樣子呢？

? “帝君，這種弩機，就冠以為她的名字，叫歸終機。”留云借風(fēng)真君說?！斑@種弩機原本就是由歸終發(fā)明的。況且...我想以這種方式，讓她依然能同我們一起護佑璃月?！?/p>

? “你若堅持，那就這么辦吧?！睅r王帝君點頭言道 ?！捌鋵嵅⒉灰欢ǚ且@樣...

? 只要我們都還記得她，她就永遠不會消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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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終留下的那把鎖，巖王帝君在這漫長的時光中都沒有成功打開過。與其說打不開，不如說自己不想打開——

? 即使再遲鈍的他，歷經(jīng)千年的時光，自己或多或少都理解了那名少女的心意。鎖里的內(nèi)容，早就被他猜到了?？伤褪窍胱云燮廴?，只要不打開鎖就存在著她只把他看做一般朋友的可能性。一旦打開那把鎖，印證了她的心意，那樣思念就會將早已凝固結(jié)痂的傷口撕開，讓他疼痛不已。裂縫滿布的巖石遭逢流水，必會更快地崩裂粉碎。

? 他在害怕被愛。因此歷經(jīng)千年，他都不敢打開那把鎖。這是巖之魔神，在漫長的一生中唯一做過的懦弱的事。

? 不知又過了幾百，幾千個海燈節(jié)呢。璃月一如千年前，繁華富有。

? 巖之魔神，摩拉克斯，巖王帝君，都不復(fù)存在了。如今，只有一位名為鐘離的凡人。

? 盡管自己的說辭是要讓璃月由神治走向人治，法制，因而才自導(dǎo)自演了“帝君駕崩”的一出戲碼。然而他自己明白，自己確實是厭倦了尊為帝君的生活。數(shù)千年的磨損，他早已沒了當(dāng)年的斗志與堅毅，余留下的，僅剩深深的疲憊與遺憾。

? 鐘離時不時想起那位長相快要被忘記的少女，心想如果有她一直陪伴的話，自己是不是能堅持更久呢？千年的勞累與無趣，有她的陪伴想必能增色不少吧。

? 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走上了這條路，就不會再回頭。無論是對需要自立的璃月人民，還是對自己，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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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去了好長好長的時間啊。時間觀念越來越模糊不清，鐘離已經(jīng)糊涂地連過了幾年都算不清楚。自己所認為大概很長的時間，是幾百年幾千年？不，凡人的生命沒那么長，那大概就是幾十年吧。

??真是感慨，先前自己覺得一眨眼就能過去的時間，現(xiàn)在卻如此漫長。

? 此刻，鐘離獨自一人，遲緩地行走在輕策莊的田間。

? 即使是作為凡人，鐘離也已經(jīng)厭煩了。變得越來越遲鈍，喜怒哀樂對他而言已經(jīng)沒有界限模糊不清。

? 太累了。已經(jīng)什么也不想做了。真的想，好好地休息。

? 真奇怪，明明年紀已經(jīng)這么大了，自己卻越來越頻繁地做夢。他總是能夢見，白青色的花海中，穿著大衣袖長裙的女孩兒，坐在花叢中，滿面笑容地對自己伸出手。歸終的音容笑貌越來越真實，以至于自己總是忘了自己在做夢。好久之前已經(jīng)消失在記憶中她的笑顏，如今卻越發(fā)清晰，每一處細節(jié)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 因而每每醒來后重新面對光天化日的現(xiàn)實，悵然若失的感受越發(fā)清晰。

? 自己理應(yīng)早已無欲無求了才對，可如今又為何如此思念？

? 鐘離緩慢地挪動步伐。花海？自己怎么會夢到琉璃百合的花海？野外的琉璃百合，在太久太久之前，隨著歸離集的毀滅一同滅絕了。

? 然而他此刻卻像小孩一樣，愿意相信這個童話是真的。

? 突然，眼前的荒草中，那白青色的花朵現(xiàn)入鐘離眼中。

? 一朵，兩朵，三朵，五朵，一二十朵。

? 不...剛才自己看走眼了嗎？哪來的雜草？眼前的，明明是——————

? 琉璃百合的花海。

? 費盡全力地走去，可是已然沒有了一絲力氣。只得極慢極慢地跪坐下，極其仔細地撥動著琉璃百合的花瓣。乍一看，花瓣如藍色琉璃般晶瑩剔透；再向內(nèi)側(cè)看，花瓣卻變得潔白似銀。??

? 紋絲不動地跪坐在這朵琉璃百合的面前，待上多久似乎都不覺得長。

? “我之前不知道你就在這里。如果我知道的話，我早就會來多看看你的?！彼臏I水已經(jīng)盈滿眼眶。

? 鐘離只是跪坐在地上，面對空無一物，卻如此認真地訴說著，在這荒草遍布的田間。

? 可是他確確實實地看到，那名少女在花海中對著自己笑盈盈地招手，一如初見。

? “歡迎回來?！?/p>

? “嗯，我回來了。”

? 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包裹著這個走到盡頭的男人。

? 很舒服，很幸福，她就這樣擁抱著自己。

? 疲憊與磨損，終于得到了治愈。

??睡起了長長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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