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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博/追夫】被世界拋棄的他,來到失去他的世界(三)

2023-10-05 00:12 作者:不知道啊也不曉得  | 我要投稿


看不見,摸不著。

認(rèn)不清,做不到。

我被我遇見的一切否定。

我只剩下我自己了。

……

……

壓迫感。

厚重的,蒙實的壓迫感。

像用天空織成的毯子。

把自己按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怎么都動不了。

唯有呼吸的權(quán)利還歸于自己。

大口,大口。

直到脖頸處也襲來堵塞的窒息感。

他終于驚醒。

“……你在,干什么?!?/p>

“唔……博士?

“你醒啦……”

可愛的佩洛嘴角還掛著睡涎。

半夢半醒地抬起了頭。

一張臉蛋壓在男人的喉結(jié)上許久,也不知是什么睡得著的。

一塊醒目的紅印。

“為什么要睡在我身上?”

“嗯……因為博士睡覺一直在發(fā)抖,所以刻俄柏覺得博士很冷。

“所以,刻俄柏就來當(dāng)博士的被子啦……”

“……”

佩洛開始舔舐男人的面龐。

以作每日蘇醒的見證。

博士低下眉,不知所以。

透過她的摟抱,看向自己的雙手。

右臂,還在。

真的不是夢。

昨晚是他第一次在這個世界,這個地方入睡。

一只和自己沒什么機(jī)緣的小狗向自己獻(xiàn)上忠誠。

而自己居然就這么堂而皇之地接受了。

任由她此刻一心一意地在嘴角舔來舔去。

……有夠窩囊,有夠廢柴。

又是一次心軟。

難道,又會是一次同樣的結(jié)局么……

但無論如何,過了一夜,她還是那么懵懂無知。

只留下對自己深深的依賴。

或許她和那個拿鈴鐺的女人一樣,把所有扭曲的愛意藏得很深,比山上千年的積雪還要深厚。

博士不敢松懈。

但他已然度過一夜。

安穩(wěn)的一夜。

稱不上舒適就是了。

“起來吧?!?/p>

“好哦?!?/p>

“……昨晚,有沒有誰躲在附近,想要襲擊我?”

“報告博士,刻俄柏什么都沒有聞到哦!”

“我知道了?!?/p>

他看著眼前的佩洛。

明明不像個小女孩——各方面都不像,言行舉止卻是透露出清澈的愚蠢。

偽裝嗎?

她對自己,真的沒有任何企圖嗎?

如她所說的,自己……撿回了她?

又是一份捏造出的事實么……

他眸子里的人影開始失焦。

他又想起一次次,一回回,一個個。

這個蠢笨的佩洛告訴不了任何他現(xiàn)在的處境情況,不能給予他任何可能的幫助。

但偏偏……

偏偏,自己,又很需要,這樣一個人……

在自己身邊。

越笨越好,越呆越好。

自己,真的……

好怕。

他幾乎是病態(tài)般固執(zhí),他想要眼前的少女真正成為那個對他良善之人。

他仿佛把命運(yùn)的一切都賭在這一次。

他在佩洛呆呆的目光下,舉起她的左手。

含住她的拇指,輕輕推她在地。

媚眼如絲。

“想不想,和我。

“做?”

“博士,手指好癢……

“博士想要刻俄柏做什么?”

“……做你想做的事。

“聽我說——我可以,只屬于你一個人,我可以迎合你的一切要求。

“但代價是,你要保護(hù)我,你要做到,讓我只屬于你。

“我會,很聽話……

“不用偽裝了,我們來做個交易吧,屬于你和我的交易……

“我愿意,把我,交給你……

“我累了……

“好累,好累。

“我不想挽救誰了,我只想,保住我的手腳,只想,好好活著而已。

“和我做吧。

“我的,主人……”

他的食指勾住自己的領(lǐng)角。

輕咬她的指腹。

比她還熟練的舔舐。

跪地曲坐。

俯首稱臣。

“要先收點利息么?

“我會,讓你滿意的……”

他準(zhǔn)備慢慢探下身子。

在她沒看見的角落,眼神清冷。

殺意盎然。

他在賭。

當(dāng)然,哪有賭徒會認(rèn)命呢?

反正結(jié)果一致的話……

無非就是另一次死亡罷了。

自己,已經(jīng)品嘗過了。

“主人,請……”

“博士說錯啦,博士笨。

“博士才是刻俄柏的主人哦。

“刻俄柏要當(dāng)博士一輩子的小狗。”

佩洛以為博士把他們的身份記錯了。

笑盈盈地提醒著他。

忘記是稀松平常的事情,自己常常忘記很多很多事。

博士總耐心地提醒自己,在過往的一次又一次。

所以,她也會提醒博士的。

“博士,怎么又哭了?

“不哭哦?!?/p>

笨拙的小狗不明白,自己的主人為什么開始那么敏感,那么容易掉眼淚。

但又并不是像小孩子那樣大哭大鬧,只是跪坐在那里,眼神呆滯地流淚。

很奇怪。

“你……你真的……不想要,我的什么東西?”

“刻俄柏是需要博士在身邊就好啦。”

“……真的?”

“真噠!”

“……哈。

“我分不清,我分不清啊……

“我記不得你,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不清楚你對我,究竟如何啊……

“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就是沒有呀。”

“……”

他伏在少女懷里,不止哭泣。

被他自己解開的外套和白衫一起一伏,顫抖不已。

從昨晚開始,從逃出那里開始。

不。

從他在石棺里蘇醒開始。

他本就打定主意,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這是過往凝出的所有絕望告訴他的真相。

他并非不想去接受。

他只是不敢罷了。

“別騙我……別騙我……求求你……別騙我……求你了,求你了……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求求你……

“別騙我……

“別……騙我……”

“刻俄柏,不會騙博士的。

“從前,現(xiàn)在,以后都不會。”

她的話語和蜜餅一樣甜膩。

她的下巴抵在博士的腦袋上,一動不動。

輕撫博士佝僂起的背部。

“不怕,博士,不怕。

“刻俄柏會保護(hù)你的?!?/p>

……

……

“博士……

“慢點吃,會噎到的?!?/p>

大概刻俄柏這輩子也不會想到,能有這么一天,這句話是自己對著博士說出來。

看著狼吞虎咽的男人胡吃海塞,刻俄柏歪了歪頭。

二人不知是在何處的市鎮(zhèn)中。

在博士去世后,刻俄柏最快學(xué)到的知識就是到外面去要帶著龍門幣。

因為沒人會再幫自己付錢了。

而如今身份對調(diào)。

輪到佩洛為她的主人袒護(hù)了。

“博士是不是已經(jīng)餓了好多年了?”

“……算是吧?!?/p>

他咽下最后一口牛奶,拍擊著自己的胸腔。

一切硬的軟的都化作可以被稱之為營養(yǎng)的東西,從自己的口腔通入食道,最后來到胃里。

這種安全感,這種滿足感……

遠(yuǎn)遠(yuǎn)不是什么“噎到”可以阻止的。

他已經(jīng)不想再喝什么分泌物和其他液體的結(jié)合了。

永遠(yuǎn)不想。

“看來博士在土里面遭了好多罪?!?/p>

“土里……還不如被埋在土里……”

他喃喃自語。

泥土不會伸出手,掐緊自己的脖頸,讓自己無限窒息。

泥土也不會挑斷自己腳筋,把自己永遠(yuǎn)地困在某處。

泥土不言,不動。

他默然,沉思。

他陷在回憶里,難以自拔。

“這位女士,你想來些什么?”

“清水就好。”

“好嘞。”

店主人——那個滿身肥膘,面色卻和悅的庫蘭塔很是熱情。

博士也曾接過他手中的餐盤。

這算得上他被這個世界接納的第一步么?

他不清楚。

只知道當(dāng)他聽得那似乎是熟悉的女聲,而不禁轉(zhuǎn)過頭去時……

一切都凝固了。

刻俄柏還在鼓起腮幫子吞咽。

兀然發(fā)覺對面的人兒在顫抖。

“博士?唔——怎么了?”

她努力咽下,順著博士睜大的瞳孔望過去。

披著黑袍的女人同樣投來目光。

“博士……

“不料想,能在卡西米爾的邊境遇見你。”

女人開口。

等來的卻不是他儒雅的回應(yīng)。

而是武器的尖端。

“離博士遠(yuǎn)點!

“咕……”

“……”

女人放下兜帽。

沒有理會佩洛威脅的嘶吼,癡癡地向男人望去。

一眼,千年。

“博士。

“你在,畏懼我?

“難道……在你持續(xù)數(shù)年的噩夢里,我飾演的是個罪惡的角色么。

“以致于——

“讓你不敢看我一眼?!?/p>

男人縮在椅子上,大呼大吸。

雙手抱頭,不知所措。

身體連帶著腳尖一起打著顫。

不規(guī)律地抖動。

“赦罪師……赦罪師……你是那個,赦罪,師……”

“!

“博士?”

閃靈不由得皺眉。

她鮮少聽到這個稱呼。

當(dāng)曾經(jīng)的博士枕在她膝上無意提起時,她總輕哄他,跳過這個話題。

于是博士便不過問。

可如今,這誰也不該告訴他的秘密,就被晃晃言出了。

……還被他,厭惡了,畏懼了。

“刻俄柏,刻俄柏……!救我,救我……別讓她靠近我,別讓她靠近我!”

“博士不怕,刻俄柏會保護(hù)你!

“快離開!離博士遠(yuǎn)遠(yuǎn)的!”

小刻齜牙咧嘴。

對持著至高之劍的赦罪師展露無端的敵意。

“博士……

“為什么,要害怕我。

“無論你做了什么樣的夢,多么苦痛,多么殘忍……

“現(xiàn)在,我都在這里。

“我愿意,和以前一樣對待你。

“倒不如說……

“這是我的心愿。

“我等了,太久太久。

“我的劍鞘,終于又有存在的意義了——為誰拔劍,又為誰收劍。

“皆是你。”

當(dāng)他真正遇見他記憶中摧殘過他身心的人影。

他才發(fā)覺自己強(qiáng)撐起的堅強(qiáng)和憤怒不過都是一紙笑言。

被恐懼和創(chuàng)傷輕而易舉地撕碎。

他用僅剩的力氣呼吸。

嘴中喃喃。

“你是,赦罪師……

“你,能赦天下,所有人,任何人的罪……

“為什么要偏偏,定我的罪,追我的責(zé)……

“我什么都沒做,明明,是你靠近我……我有什么罪,我有什么罪?你憑什么囚禁我……你憑什么用那種方式審判我?

“為什么要,傷害我……再治好我……再……”

“我有何罪?”

店主人臃腫的身子躲在柜臺后。

瑟瑟發(fā)抖。

閃靈望著嘴上強(qiáng)硬,眼里卻滿滿恐懼的男人。

發(fā)怔。

發(fā)愣……

她的劍,離她,好遠(yuǎn),好遠(yuǎn)。

伸出手,也夠不到劍柄。

好遠(yuǎn),好遠(yuǎn)。

男人躲在佩洛身后,被恐懼折磨地垂淚。

他聲音的顫抖盡數(shù)來自畏懼,而沒有一絲虛假。

他陳述著他的噩夢。

……是啊,他的噩夢。

閃靈不知道,這幾年,他在那又小又窄的棺材里,經(jīng)歷了些什么。

她明明親手撫摸過他的尸體,確認(rèn)過他的死亡。

可他如今就在這里。

對著自己,崩潰地宣泄。

他問自己。

他有什么罪。

……他能有什么罪。

如果自己真的有那個能力那個資格給他定罪。

那他有且只有一個罪名。

“離開”。

但他回來了,他完完好好地回來了,帶著一副如舊的容顏,帶著一口委屈又嘶啞的嗓音。

朝著自己落淚。

他,能有什么罪。

自己倒是有罪。

沒保護(hù)好他,就是自己最大的罪。

本來上天已經(jīng)公平地給予了自己最殘酷地責(zé)罰——再也見不到他。

但如今……

自己的罪被赦免了。

赦罪師。

無罪了。

赦罪師。

該贖罪了。

“博士?!?/p>

她想走上前。

和往常一樣——好久好久之前,但她忘不掉的往常一樣。

撫著他的額頭,心疼地用手背感受溫度。

問他。

你怎么了。

需要我嗎?

我……

一直在。

“我……

“一直在。

“別怕,好嗎?看來,噩夢里,我是個懷揣無端罪惡之人。

“但,你醒了。你什么都不需要面對了。

“我在,博士,我在。

“已經(jīng),不是夢境了。”

夢……

夢?

那一切……

都是夢?

他狠狠咬向自己的右手虎口。

血流如注。

“博士!”

“夢……好疼,好疼……

“那是夢?那是夢?

“我不信,我不信!我記得很清楚,我全感受過!每一份疼痛,每一份折磨,我都記得很清楚!

“我不信!

“別靠近我!”

閃靈的腳步頓住。

似乎她再往前,面前的男人都能把玻璃給擠碎。

背靠墻壁,像驚慌失措的孤雛。

刻俄柏咬著長槍,伏下身子。

隨時準(zhǔn)備撲上前。

羅德島的員工證搖搖晃晃在胸前。

她也一樣。

閃靈也一樣。

她明白了,哪怕夢境再無端,再超出世間一切所能被想象的事物。

她此刻都應(yīng)該讓他明白,自己不會傷害他。

“博士。

“我沒有保護(hù)好你,讓你離開人世。

“那我就沒資格拔劍。

“而倘若‘我’膽敢傷害你……

“那我連持劍的資格都沒有?!?/p>

她握著劍柄。

直直甩向一側(cè)。

哪怕還未出鞘,但磐石和劍身的碰撞也已經(jīng)激起萬重回響。

幾乎要震碎玻璃。

“哈……

“你為什么,要,扔了劍?那不是你的,信仰,你的,命數(shù)嗎?

“你不會扔了劍的……”

“為了你,博士。

“我甘愿手無寸鐵。”

“不會!

“你不會的……

“我比不上,我比不上……我比不上你的劍,你寧愿看著我去死……也不會……松開你的劍一分一秒的……

“你是誰?你是誰?”

“我……

“我是誰,博士。

“請告訴我吧。”

閃靈緩緩向前。

雙手背在身后。

一步一步,虔誠地向前。

“你是那個赦罪師!你要判我的罪!用你自己的名義……用無端的理由!”

“啊,博士。

“我叫,什么名字呢?”

閃靈在距離他不過三尺的地方。

隔著一只佩洛。

屈下身子。

端莊地下跪。

“名字……?

“我怎么會知道,你的名字……”

“是啊,博士。

“罪惡的赦罪師沒有資格被你知曉名謂。

“而我。

“你稱呼閃靈便好。

“我無權(quán)給任何人赦罪,博士。

“恰恰相反。

“我等待著,你給我的赦免。

“請赦除我的罪惡。

“我的。

“愛人吶?!?/p>

她閉上眼,抬起頭。

背著手,把人體最為脆弱的脖頸直白地向他展露。

“你……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讓我赦除你的罪惡……”

“親愛的,我愿擔(dān)負(fù)世間所有無妄之罪。

“只要你能安心。

“雙手也好,脖頸也好。

“只要能讓你覺得,我對你不再有威脅。

“你想對我怎么樣都好。”

“……

“……我會……殺了你?!?/p>

“沒有你的地獄……我已經(jīng)走過一遭了。

“我沒什么好再畏懼的了。

“唯一擔(dān)憂的,也只有你對我的厭惡罷了——我承受不來。

“請吧,博士。

“審判,我的罪業(yè)吧。

“審判,閃靈的罪惡?!?/p>

“……”

他的右眼瞪起。

左眼卻是不止抽搐。

一股子窩囊的模樣。

他撐起發(fā)麻的大腿和軟爛的身子。

站直。

他靠著墻壁和櫥柜,一點一點摸向跪著的女人。

那染血的虎口微張。

握住她的咽喉。

“如您……

“所愿……”

“……刻俄柏。

“把她的劍,給我……”

“博士……”

“給我!”

男人發(fā)抖的左手左摸右摸,總算攥住了劍柄。

很沉,很沉。

他的左手托起劍,低瞥著她。

咬著牙喘息。

“你的劍,在我,手里……

“在我手里!”

閃靈只是閉上眼。

默默誦禱。

“睜開眼看看!我拿著你的劍??!

“像以前一樣,砍斷我的手指,然后治好,隨后再砍斷!循環(huán)往復(fù)!來?。?/p>

“我碰了你的劍!又一次!這次不是不小心!你該更生氣了!

“來??!”

他的右手發(fā)力。

青筋暴起。

他的血染滿她的脖頸,她的鎖骨。

染盡他的眼與淚!

“博士……

“我才是你……

“唯一的,劍……

“不肯亮鋒,除非,要保護(hù)你……

“才會出鞘……”

她哽咽著。

眼角掛著晶瑩。

柔和地望向他。

笑著。

笑著。

“啊——

“為什么!”

勢大力沉!

他猩紅著眼。

猛地擲出了劍!

入木三分。

哪怕尚未出鞘……哪怕沒有鋒芒!

閃靈感到屬于這個世界的空氣又一次通入她的身體。

她身子一軟。

腦袋往他腰間一靠。

聽著他。

泣不成聲。

“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都要這樣……為什么……

“明明拋棄了我,明明傷害了我……為什么現(xiàn)在,要這樣對我……

“我舍不得,我舍不得啊……我舍不得……

“我也想,被好好喜歡啊……我也想,被愛啊……

“我也想,去相信啊……

“我舍不得……啊……

“明明,你們說過,會,保護(hù)我的……

“明明你們答應(yīng)過我,會愛我的……

“閃靈……閃……靈……

“我舍不得……”

他像個孩子一樣,把一切積蓄的委屈盡數(shù)賦作眼淚。

他畏懼的從來不是折磨和傷痛,他只是……厭惡背叛罷了。

他腿一軟,跌倒在地。

在若有若無地引導(dǎo)下,跌進(jìn)赦免罪惡的信徒懷里。

他枕在她的膝蓋上,眼淚打濕了她的大腿。

他淺淺地,努力地呼吸。

像第一次接觸這個世界

“博士,我答應(yīng)你……我愛你。

“我們,別去在乎那個噩夢了,好不好?

“我愛你,我一直愛著你……

“超越一切的愛,超越法則,超越對錯的愛。

“我對你的愛?!?/p>

她緊牽著他的手,十指扣緊。

“哈……我……

“我真的……做了個噩夢?”

“我想,是的。

“但現(xiàn)在沒事了,我們?nèi)巧?,找個房間,好好睡一覺,好嗎?”

“嗯……”

“放心,我會在的,刻俄柏也會在,你就枕在我的大腿上睡,好不好?

“要是做噩夢了,就趕緊醒過來。

“我和我的劍,會一直保護(hù)你?!?/p>

“好……

“別騙我……”

“我哪里舍得。

“親愛的?!?/p>

當(dāng)一切漸漸安靜。

早早偷偷離去的老板很識趣地留下了所有房間的房卡。

刻俄柏費(fèi)勁地把閃靈的劍拾起。

看向旅店外。

啊。

到晚上了。

又要到。

做夢的時候了。

那些無恥的夢魘……

它們會畏懼神圣的。

神圣的她,神圣的劍。

和她神圣的感情。

最銳利的鋒芒永遠(yuǎn)不是她的劍。

而是能在她記憶里鐫刻痕跡的愛意。

答應(yīng)誰的閃靈。

忘了,但我知道我要寫。

我記性真的很不好,所以我一般都是記在本子里。

可能要過很久才會想起來要寫。

十分抱歉。

希望寫的不算太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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