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芍●樂氏奪權(quán)篇》第十一章 嫡系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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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又被拿走了?出生,烏漆嘛黑的一大片,腦子里的家伙也不知道裝個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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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好無聊,打個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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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一次被強制拉進臆想空間后,第二回的環(huán)境切換并沒有讓芍安陷入驚慌,他只是……有些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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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這具身體的持有者,為什么平時一直躲在里面的“他”卻可以隨便決定主導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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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他自己才像外來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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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怪就怪汝實力不濟,連我這半屢精神體都爭不贏,吾只是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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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忽然住嘴,似乎是懊惱方才那句失了言,于是便沒理頭的扔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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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也,吾跟癡兒置什么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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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略微又是癡兒的,這家伙的囂張態(tài)度讓芍安非常不爽,他在心里默默斟酌,勢必要找出一句最傷人的話來好好殺殺這家伙的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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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到一句好詞兒,芍安小嘴樂歪就要拿去懟人,可他卻忘了對方能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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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個詛詈語,統(tǒng)統(tǒng)是老夫玩剩的。莫管了,樂家的結(jié)界有些本事,這幾日我躲躲,你看不見且老實安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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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這家伙也太氣龍了,擱這兒嘮半天愣是一句話都不讓他說,真是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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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氏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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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的白龍在剛進入樂氏范圍后就昏昏沉沉的睡著,真的會挑點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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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船拐個彎兒在一片竹林靠岸,墨奎廬沒辦法,只好一路將他背過來,其實多多少少也有點擔心他體內(nèi)余毒發(fā)作的因素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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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年紀輕輕就任上這迎客的公事,想必是聰慧伶俐得了家主憐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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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人嘴短,墨奎廬絞盡腦汁想出句客套話,要是同這引路的書童打好了關(guān)系,想必也能討來些解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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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少年樂游似乎很中意他方才說的話,立起狐耳笑著回應(yīng):“雖說家主一向只看能力不看情面,但游承蒙如此待遇,屬實是運氣捧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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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話可接了,這可難倒了墨奎廬,畢竟打架才是他的強項啊。正當他苦思冥想之際,背上酣然熟睡的白龍扭動幾下,似乎是有了醒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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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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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奎廬試探性的輕聲喚喚他的名字,半響不見回應(yīng),灰狼嘆口氣,看來是還得睡上一會了。
不過,正好拿來開口求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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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回想起青兒平時接客的笑容,眼睛……沒注意過是什么樣子,反正很熱切,嘴巴張開露出八顆牙齒,最后再壓一下眉頭,這模樣應(yīng)該算得上是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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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游小兄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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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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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游帶他們走的是一處竹林小徑,雖然四周的氣流在竹林中穿梭讓漫天竹葉發(fā)出沙響,但卻并不影響樂游在腦子考慮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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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前些估計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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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接著他聽見那頭悍狼在叫他,抬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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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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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且堆在一起的五官,冒著寒光的牙齒,狼嘴中呼出熱氣讓視線變的模糊,樂游后脊發(fā)涼,雙腿打顫就要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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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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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竹箭在他們身旁發(fā)出輕響沒入泥土,那箭上似乎還綁著一個小包,墨奎廬鼻子靈,一手扶住芍安直接后撤跳離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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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穩(wěn)身形,果然他們方才所在的位置爆出一團煙霧,籠蓋的范圍足夠隔斷他們和外界的聯(lián)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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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個人在里面,但為了這個連熟人都算不上的家伙去丟失視野,這種風險不太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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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怎么啦奎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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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安發(fā)出不清的嘟噥,估計是醒了。也難怪,剛剛這么大動靜,量這龍是頭小豬轉(zhuǎn)世也該睡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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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是敵襲,眼睛能看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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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安聞言努力睜開雙眼,雖然很模糊,但多少看見些光亮。眼前這團黑上面的紅塊,估計是前幾天自己悄悄給墨奎廬綁上的姑娘頭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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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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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安聽見墨奎廬低聲罵了句小瘋子,他剛要鬧卻發(fā)現(xiàn)有個毛絨絨的東西在不斷抽打自己的龍鼙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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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挺高興的嘛,那為什么還要罵他?芍安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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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直接問問尾巴的主人吧,他把腦袋往前湊,卻發(fā)現(xiàn)墨奎廬正在對著一片茂密的竹子齜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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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危險嗎?!在哪兒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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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安把探出來的腦袋稍微縮回去了一點點,也許是覺得芍安有些不安,墨奎廬輕輕拍了兩下龍鼙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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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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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安覺得他的同伴可能對鼙鼓有什么執(zhí)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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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那片竹子突然冒出一個白色的狼嘴,應(yīng)該是狼吧?芍安拿不準,因為他這些天玩兒不少墨奎廬的長嘴巴,相較之下那竹子后面探出來的好像有點,圓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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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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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字像朦朧的春雨輕輕落下來的時候,芍安還在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但片刻的失重說明墨奎廬已經(jīng)開始追趕離開的白嘴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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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墨奎廬騎起來就不算舒服,還不說是像這樣飛掠,上上下下,芍安只怕自己等下會變成第一條被搖勻腦漿的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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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脆乖乖趴下,貼著狼毛聞到一股淡淡的汗騷味兒,他是龍沒有這方面的苦惱,但狼獸人就不一樣了,動不動就會攢滿身臭汗。有時候墨奎廬會在出汗后將他抓過去一把抱住,忽視芍安的不爽把那些臭汗全蹭到他身上,真的是,非得讓他變得一樣臭臭的他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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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奎廬此時沒有太多的精力去管他,芍安眼神不好,而他卻是清清楚楚的看見了對方吻部上的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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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錯的,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樂家那條和墨家一樣被清君側(cè)的嫡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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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系的族人會在上下吻紋下三角刺青,從上吻尖端靠后,三角越多的機關(guān)師也就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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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始終保持著二十尺的相對距離,在一個類似相對靜止的狀態(tài)下在這竹林中繞彎,這個嫡系族人想帶他去什么地方,是為了自己的安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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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奎廬很是理解這種心情,想當年他可是沒少過東躲西藏的生活,他細心的跟在那人身后并觀察他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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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自然,果然是用上了機關(guān)術(sh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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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他好像沒有更多觀察的機會了,因為對方已經(jīng)在一堵山壁前駐足,墨奎廬跟著落在他幾尺遠外,狼足站穩(wěn)后便將芍安放下系好手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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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間墨奎廬也沒有放松警惕,他用余光觀察著那個樂族人,誰知人家根本就不在意他們倆個在做什么,那是一只似狐非狼的獸人,他徑直走到一旁的竹叢推倒其中一根,然后就抬頭看向方才他駐足的山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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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尚且摸不著頭腦,從山壁上就降下了一部由干竹拼接搭建的升降機,就是看起來每次只能供一人通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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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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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安意識到自己發(fā)出了鄉(xiāng)巴佬驚呼后急忙捂住了龍嘴,那白狼被他這憨憨模樣逗笑,友好的向他發(fā)出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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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龍先生,要第一個來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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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的聲音有點像宮里那些大臣家的公子哥,有種少年郎獨有的活力在里頭,芍安正欲點頭,卻感知到一股危險的氣息正在身邊發(fā)酵,看來有狼不讓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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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客,登堂入室難免失禮,還是公子先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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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請被婉拒,白狼也沒有不高興的意思。不過芍安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跟這些犬科獸人聊天先看尾的習慣,他悄悄瞄了一眼,果然已經(jīng)那條蓬松的大尾巴已經(jīng)耷拉了下去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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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委屈的好像,對不起!白狼狼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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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安只想墨奎廬早點判斷這只白色的大狗是可以交流的好人,他早就看出來了,比起墨奎廬這種有力量的軀體,這條明顯要更蓬松!更軟更好r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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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從哪個角度看人家都在笑欸!超可愛的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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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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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游從地上爬起來,雙腿居然還有些發(fā)軟,有一部分是被那頭腦癱的黑狼嚇的,還有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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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會對狐族血統(tǒng)生效的催眠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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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長順啊樂長順,你還真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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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身粉末的白狐不顧體態(tài),從懷中拿出一根短管,摸出火盒子點燃引線,不久后紅色的煙霧從管口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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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有一大群鳥雀飛出竹林,樂游丟掉短管,走兩步拔起那只竹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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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弓箭他的確有些簡陋,但如果對方已經(jīng)掌握了族內(nèi)的破甲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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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游雙目瞪大,忽然將那只竹箭死命扎進自己的下腹,他小心的躺下,然后從懷中摸出一顆朱丸放進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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唾液受到藥物的刺激開始大量分泌,幾分鐘后樂游成功的咳出了一大灘“鮮血”,
他面帶微笑的躺在地上,心中已經(jīng)做好了下一步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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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準備好的捕獲陷阱沒能用上,但,樂長順你還真是幫我下了一步大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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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zhèn)鱽碚饎?,看來是族人們到了,樂游輕輕閉上眼睛,他該昏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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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蠢貨。
ps:大家猜猜看樂長順是什么品種的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