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卡洛斯黨的箴言是“矢志不渝”，這一箴言的原文是“不到最后一刻不要放棄”，在卡洛斯建國戰(zhàn)爭進行到最危機的時刻由長明智新振臂一呼，自此迅速傳遍了整個卡洛斯，與“異動保佑卡洛斯”和“卡洛斯永不遺忘”并列為三大警句。

——節(jié)選自《大黨爭回憶錄-言語如風》

? ? ? ?這天下午，在收到卡洛斯王室一行抵達的確切時間后，久幕的全體成員便集結到了古木鎮(zhèn)的郊區(qū)準備迎接，除了家族的嫡系成員，家臣和軍隊也參與其中。家主久幕宮筆直地站在隊伍的最前面，久幕匡弼和久幕維安分別站在他身后，三人都身穿對應身份的軍裝，胸前金質的烈箭鷹紋章在午后陽光的折射下閃閃發(fā)光，他們三人的烈箭鷹一并翱翔在隊伍的上空，身姿瀟灑非凡，久幕默武的火箭雀只能落在他的肩頭眼巴巴地看著，卻沒有飛上去和它們一同翱翔的勇氣。

? ? ? ?與哥哥們不同，久幕默武身穿學士棕袍，久幕宮似乎已經確定要他將來接替弘毅先生的位置，盡管他胸前同樣佩戴著金質的烈箭鷹紋章，位置卻比兩個哥哥落下一步，但這樣也好，如果和他們站在同一排反而會加重他的慌亂，家族的家臣們都列隊站在他的身后，只有弘毅先生站在他的右側，輕聲附耳對默武說道：“一會兒王室的成員到了以后，我會為你介紹他們，包括一些重臣，作為謀士熟悉這些人是最基本的要求，不要太緊張，表現地和他們熟絡一些，你本來就認識他們中的大多數的……”

? ? ? ?這種音量的耳語似乎仍然落入了站在最前面的久幕宮的耳中，他聲音嚴肅鄭重地說道：“到時候見到了陛下，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別在皇帝的面前擺弄你那套自以為是的學說！”

? ? ? ?默武心里當然知道分寸，父親這句警告完全是多余的，而且語氣中的態(tài)度也讓他極為不爽地暗惱起來。背上的摔傷在弘毅先生的治療已經好了不少，但下肢和臀部活動起來仍會感到不適和疼痛，他盡力勉強自己學習父親和兩個哥哥像軍人一樣站直，但很快就因為酸痛而放棄了，甚至站得有些東倒西歪。

? ? ? 久幕家的軍隊沿著古木鎮(zhèn)到迎接的城郊道路兩側排成了筆直的隊伍，無論是步兵還是騎兵都顯得井然有序，每個人的臉上都容光煥發(fā)，在被弘毅先生叫停了決斗后，匡弼和維安就對軍隊進行了緊急整訓，默武來時甚至懷疑自己看花了眼，這一點也不像自己當初剛到古木鎮(zhèn)時看到的那只拉跨松散的軍隊，倒是有幾分正規(guī)軍的樣子了。

? ? ? 就在默武開始有些站不牢時，終于看到一只軍容強盛的軍隊出現在道路上，這支隊伍的軍裝不同于一般的卡洛斯軍隊，不僅戴著高帽，軍帽上的翎羽甚至比默武之前見到過的重騎兵還要夸張，不僅更加稠密，色彩也更加鮮艷，他們將步槍抗在肩頭，槍頭的刺刀在陽光的折射散發(fā)出雪亮耀眼的光芒，晃得默武有些睜不開眼，軍人的步伐和動作都整齊劃一，軍隊中暗含的肅殺和意志力在不斷地進行中正逐漸加重默武內心的壓迫感，他曾直面過重騎兵行進時的沖鋒，但那也不及現在這般有震懾力，他甚至萌生過要掉頭逃跑的錯覺，直到聽清自己身后的人群傳來躁動的聲響，有人在小聲地議論著，都不敢喘大氣，待到那只軍隊臨近了，默武才注意到他們每個人的胸前都佩戴著銅質的甲賀忍蛙紋章。

? ? ? ? “卡洛斯近衛(wèi)軍，帝國最為強大和恐怖的軍隊，選拔的要求非常嚴格，全部由身經百戰(zhàn)且對皇帝忠誠無比的老兵組成，大多都經歷了建國戰(zhàn)爭的洗禮，直屬皇帝指揮?！焙胍阆壬纳裆绯?，附在他耳輕聲說話，看起來完全沒有被近衛(wèi)軍的氣勢所影響，默武注意到匡弼和維安看到近衛(wèi)軍后甚至露出了興奮的笑容，維安側過臉來對他說道：“小老弟，你知道嗎？加入近衛(wèi)軍幾乎是每一個卡洛斯男孩的夢想，我也不例外！”

? ? ?【至少我從沒有過這個念頭】默武在心里嘀咕著，表情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 ? ? 面前這支近衛(wèi)軍大概三百人，正好是一個營的編制，為首的那人一頭紅發(fā)，面容精明狡黠卻不使人生厭，有幾分痞氣，黃膚，身材精瘦，竟身穿和久幕宮一樣的最高指揮官的軍裝，沒戴軍帽，胸前佩戴著金質的阿波怪紋章，左手上戴著一枚象征著侯爵身份的戒指，他騎乘著一只鐵甲暴龍，在接近后轉過身去喊話讓近衛(wèi)軍停下沿道路兩側列隊，就在那人轉回身來從鐵甲暴龍背上翻下的幾秒鐘內，近衛(wèi)軍已經按照命令排好了隊伍。

? ? ? ?“那是皇后的弟弟，武藏志野、武藏侯爵，近衛(wèi)軍司令。原本是關都人，名義上他將來能繼承火箭隊財團的大部分股權，那是一筆富可敵國的財富?！蹦湫r候只見過武藏志野寥寥幾次，對他印象不深，如果不是弘毅先生介紹，他甚至沒有反應過來誰竟有和父親一樣的軍事等級。

? ? ? ? “久幕大人，冒昧打攪還請見諒。”武藏志野面帶微笑地說著，卻沒有行卡洛斯貴族之間欠身的鞠躬禮，而是行了軍禮，久幕宮也自然地敬禮致意，“我并不懷疑你這一個營的近衛(wèi)軍就足以擊潰我身后這幾千人的軍隊?！?/p>

? ? ? ? 武藏志野并沒有否認近衛(wèi)軍的戰(zhàn)斗力，而是暢快地笑道：“但他們絕不會向你發(fā)起進攻的，公爵大人，他們大多都曾在你的領導下參加過一場場拯救了卡洛斯的戰(zhàn)斗?！?/p>

? ? ? ? “所以陛下現在在哪？”

? ? ? ? 武藏志野很自然地伸手指了指天空：“上面！”

? ? ? ? 天空中忽然傳來高頻的翅膀振動聲，一小隊音波龍空騎兵高速掠過了隊伍上空，令三只正在天空中翱翔的烈箭鷹都匆忙避開，在減速盤旋了幾圈后緩緩地降落在眾人面前，長明歲月落在最前面，跟隨著他的幾名空騎兵也都是近衛(wèi)軍的成員。

? ? ? ? “卡洛斯皇帝暨全境守護者、卡洛斯黨黨首、長明家家主長明一世駕臨！”武藏志野很自然地承擔起了侍從喊話的任務，他貌似樂在其中，喊話的聲調雖不及侍從那般高昂嘹亮，但也十分清晰，而且其中的語調抑揚頓挫，飽含著一種深切的感情，肉麻地長明歲月落地后直接白了他一眼。

? ? ? ? 實話實說，默武自幼年起便崇敬長明歲月，（雖然卡洛斯的男孩大多如此）也相信卡洛斯在他的領導下會走向強盛，但他怎么也沒想到歲月最后竟然復辟了帝制，而卡洛斯的家族基本都傾力支持了這一行為，久幕宮自然是其中之一。但這最終導致了他和木戶櫻惠的離婚，由此失去了母親的默武打心底里對歲月恨地咬牙，也無數次腦補過自己痛斥歲月倒施逆行的場景，在學城時也信誓旦旦地聲稱自己是皇帝的反對者，但此刻歲月真的出現在了他面前，皇帝的威嚴和對偉人的崇敬直接壓下了他的這些念頭，歲月的氣概和人格魅力讓默武不得不承認他就是卡洛斯最好的選擇，曾經如此，現在亦然。

? ? ? ?“陛下！”久幕宮帶頭對著歲月鞠躬行禮，久幕家的眾人緊隨其后，呼啦啦地彎下一大片，衣服的摩擦聲甚至蓋過了音波龍翅膀的振動。“這就夠了，宮老弟，我們之間不需要這項禮節(jié)?！睔q月隨意揮了揮手，于是久幕家的眾人都直起身子，歲月對他們似乎不感興趣，他的視線越過人群，望向沿道路兩側列隊的軍隊，“久幕家的動員速度還真快，據我所知大部分家族都才剛剛發(fā)布動員令，有的甚至還對我提出質疑和異議……”

? ? ? ?“卡洛斯本土近十六年未遭戰(zhàn)火，他們中有人懈怠了，貪圖安逸享樂和奢望和平都是危險的……”久幕宮做出為歲月引路的手勢，兩人徑直向著古木鎮(zhèn)走去，皇帝駕臨的目的是視察西境的軍備狀況，顯然兩人都不在意其他“瑣事”，而皇帝絲毫沒有表現出對久幕家?guī)讉€兄弟的興趣，小輩們甚至沒有機會和皇帝打聲招呼，待到他們走后，默武才小聲地對弘毅先生說道：“我還以為要我們全都單膝跪地，像騎士一樣?！?/p>

? ? ? ?“只有在宣誓的時候才需要那樣，現下帝國貴族的禮節(jié)遠不及歷史上那般講究和復雜?！焙胍阆壬詭σ獾鼗卮鸬馈?/p>

? ? ? ?皇帝和久幕宮剛剛離開，一隊鐵甲犀牛重騎兵姍姍來遲，騎手同樣是近衛(wèi)軍，他們護送著一架輕簡漂亮的小馬車，拉車的是兩只坐騎山羊，連馬鞍也經過特別地裝飾，為首的那名年輕男子竟騎乘著一只超甲狂犀，身穿一套騎兵的軍裝，沒戴軍帽，外套一件白色的披風，邊緣繡制了大量復雜華麗的金色紋路，腰間別著一把指揮刀，胸前佩戴著一枚金質的羈絆甲賀忍蛙的紋章，直接從超甲狂犀背上翻身落地，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動作，在騎兵的基本操練中是被明確禁止的，但那名男子平穩(wěn)而從容地踏在地上，顯得輕車熟路。

? ? ? ? 武藏志野此時又主動承擔起了侍從喊話的任務，唯恐無人不曉般大聲喊道：“卡洛斯帝國正統(tǒng)繼承人，密阿雷公爵，卡洛斯黨代表，皇儲長明武式駕臨！”

? ? ? ? 皇儲確實是默武水平見過的最為英俊的同齡人，五官工整端正，一頭極亮的金發(fā)觸及肩頭，亮藍色的雙眼神采奕奕，透露著無比的自信和驕傲，不同于維安那種刻意捉弄人而表現的驕傲，那種氣質完全是發(fā)自內在并表現在舉手投足間的動作中的，身材勻稱且壯實，個子貌似比默武要高出整整一個頭，讓他看得有些眼熱。

? ? ? ? “皇儲的封號就是密阿雷公爵，當然了，實際上并不歸他治理。”弘毅先生輕聲對默武耳語，隨后又進一步壓低了音量，“據說皇儲和親王殿下的關系不是十分和睦，皇儲行事張揚外露，又喜歡混跡軍隊和沙龍聚會，親王殿下評價他‘明明沒參加一場戰(zhàn)斗卻表現地像百戰(zhàn)百勝的征服者’，陛下對此卻完全不加管束?！?/p>

? ? ? ? “不會只是幾句口角這么簡單的事吧？”

? ? ? ? “智子公主至今沒有表現出任何掌握了血脈能力的跡象，又是個女孩，所以卡洛斯的諸侯大多默認親王殿下是帝國的第二順位繼承人，雖然這并不威脅皇儲的位置，但是皇儲每每聽聞這番言論就會向發(fā)言者強調公主的繼承順序，逼得對面承認為止?！闭f到最后，弘毅先生無奈地聳了聳肩，默武也覺得這有些匪夷所思，弘毅對著隊伍的方向輕佻下巴，“那就是親王殿下的繼承人，長明澤?！?/p>

? ? ? ? 默武順著提示的方向望去，看到馬車附近有一名十分顯眼的鐵甲犀牛騎手，這是個只有12、3歲的男孩，沒穿軍裝，而是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外套一件紅色的馬甲，胸前佩戴著金質的甲賀忍蛙的紋章。下身是一件棕色的馬褲，腳上穿著馬靴，衣服的色調雖然簡單卻十分地協(xié)調美觀，做功也十分精細。默武記得親王殿下是聯(lián)姻了香薰市的瑪繡家族，一個女人當家、以美貌妖異聞名的家族，據說能夠和妖精系的寶可夢直接交流，對于服裝的設計和制作也十分精細考究，王室的服裝大多出自其手，卡洛斯軍裝的樣式也由其設計。

? ? ? 長明澤的單屬性并非出自長明家的幾個常見屬性，而是繼承自瑪繡家的妖精系。他的眼睛是少見的紫色，但一頭淺淡的金發(fā)中甚至夾雜了不少黑色的發(fā)絲，一些頭發(fā)甚至半根金色半根黑色，極大地破壞了觀感。五官倒也周正，只是臉上缺少血色，身材也比較瘦弱，在他這個年紀騎乘著鐵甲犀牛跟隨行軍是一件相當勉強的事，但他已經堅持了下來，正坐在鐵甲犀牛背上費勁地喘氣，看向面前的長明武式驕傲自信的身姿，目光中帶著些許的希冀和向往，那一瞬間默武就對他產生了同理心，因為他也曾這樣向往哥哥們……

? ? ? ?“好了，舅舅，等我繼位后就再封你一個‘喊話大臣’的職務，就不再需要現在那個高嗓門的侍從了！”長明武式沒大沒小地回敬了武藏志野一句，隨后轉身走向那輛小馬車，他隨手拍了拍長明澤的手臂，卻沒去正眼看他，而是拉開了馬車的卷簾——

? ? ? ? 一只纖細白皙的手臂從卷簾內伸出，輕輕地搭在長明武式的手上，隨后一雙穿著象牙白長筒絲襪和水晶藍短跟禮鞋的修長小腿便踏出車廂輕踩在地上，片刻之后一個嬌小的身影就鉆出了馬車車廂，興沖沖地跑到武藏志野的面前，一臉期待地問道：“舅舅舅舅！我的封號呢？”

? ? ? ? 智子公主今年14歲，雖然尚未成年，但已經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小美人了，皮膚白皙柔嫩且富有光澤，一頭干凈的淡金長發(fā)在腦后織了幾個發(fā)辮后柔順地披散過肩，五官精致，面容清純，靈動活潑的藍綠色眼睛散發(fā)著好奇的目光，身材勻稱苗條，明顯還在發(fā)育。

? ? ? ?智子穿著一條做工精細的短袖純白公主裙，袖口和領口都繡上了白色蕾絲的花邊，裙擺沒有過膝，但裙邊都繡上了藍色玫瑰花的刺繡，胸口系著一個藍色的蝴蝶結，蝴蝶結上別著金質的羈絆甲賀忍蛙紋章。頭上帶著一頂純銀打造的細致的禮冠，禮冠的中央鑲嵌著一顆明亮的藍寶石，活脫脫就是一個不諳世事但備受寵愛的小公主。

? ? ? ?被問及封號，武藏志野笑盈盈地捏住了她的鼻子，戲弄地說道：“什么都不知道的傻乎乎的小姑娘一枚！”

? ? ? ? “哼！”費了一番勁才掙脫了舅舅的智子扭頭就挽住了哥哥的手臂，氣鼓鼓地說道：“下次就不問你問題了！”

? ? ? ? 莫名歡喜的長明武式牽著妹妹來到三兄弟的面前，同樣喜出望外的匡弼徑直上前，兩人幾乎要擁抱上去一般重拍向對方的后背，發(fā)出有些沉悶的響聲：“好久不見了，殿下！”

? ? ? ? 武式和匡弼是同一年出身的，兩人一齊長大，武式沒有年齡相近的兄弟，所以他和匡弼親如手足，兩人常常一齊廝混折騰，除了貴族間的修習和軍隊服役以外，甚至背著久幕宮和長明歲月去玩一些不正規(guī)的勾當，武式一直覺得匡弼不是和久幕宮一樣的人，而維安臨近成年后也一并加入了他們，有所耳聞的武藏志野卻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完全放縱了他們……

? ? ? ? “希望你的騎術更加精湛了，那樣的話我們就再來比賽幾場如何？”在和維安問候時武式這般說道，但維安刻意輕聲的問道：“你說的是鐵甲犀牛還是……？”知曉他意思的武式忍不住逗笑起來，匡弼的笑容卻不像此前那般自然，反而有些面露尷尬。

? ? ? ? 智子很規(guī)矩地向匡弼和維安屈膝行禮問好，武式則轉向了默武，皇儲和兩個哥哥之間的問候完全就不是禮節(jié)性的，因此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問好的默武不確定自己到底該怎么做，他擔心僭越了身份和親密關系，就在他準備把主動權交給武式而自己再隨機應變的時候，看到了默武的智子卻眼前一亮，欣喜地竄了過來，嚇得默武肩頭的火箭雀直接飛了起來。她越過武式，直接伸出雙手抓住了默武的手臂，撒嬌般甩了起來：“默武你終于回來了！哥哥他都不會帶我玩，還故意說些我聽不懂的話，你帶我去玩嘛！”

? ? ? ? “啊……好、好的……”

? ? ? ? 智子說完，還刻意剮了哥哥一眼，隨后不由分說地牽起默武的手，追著歲月和久幕宮的方向去了，做不到強硬拒絕公主的默武只能被硬生生地拉走，為了舒服一些只得主動跟上智子的步伐，留下武式、匡弼和維安三個人愣在原地，以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 ? ? ?原先列隊在道路兩側的軍隊早已匯聚到久幕宮和長明歲月身旁，簇擁著他們前進，他們中的很多人一輩子都還沒面見過皇帝，因此情緒也格外高漲，“皇帝萬歲！”“卡洛斯萬歲！”的呼聲此起彼伏地持續(xù)著，轟得默武的神情恍惚起來，他垂下目光，看見智子的纖細皓白的手很自然地牽著自己，她的手很柔軟，還有些冰涼，這種感覺和他們小時候一模一樣……

? ? ? ?我估計久幕默武在看到同樣是沒有血脈能力，智子公主就是集萬千寵愛，而自己就是要當個人下人、打工仔的時候內心一定是悲憤欲絕的——混血種社會的廢物男人就不配活著，重女輕男實錘了嗷！

——節(jié)選自《書廚子說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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