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冤種小竹馬17(追妻火葬場)
? ?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隔著層層疊疊的紗幔,隱隱約約有人影晃動。藍湛撩起一層層紗幔,想要看清里面的情形。隨著一層層地進入,藍湛的心也越來越緊張。終于到了最后一層紗幔前,藍湛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挑開。
? ? 一浴桶的熱水正在紗幔后靜靜地冒著水氣,衣物散落一地,卻不見他心中的那個人。藍湛心里一陣失落,忽然一雙手搭到了他的肩上,有人在他身后對著他的耳朵吹氣,“二哥哥,你是在找我嗎?”
? ? 藍湛覺得那一口氣吹走了他的魂,雞皮疙瘩自耳朵一路蔓延全身,心里一陣瘙癢。他猛然回頭,見到魏嬰正笑得嬌媚。
? ? ?藍湛趕緊脫下外衣披在魏嬰身上,用盡所有毅力撇開眼,“你怎么如此?”
? ? “我在沐浴啊?!蔽簨胄χ檬种复林{湛的胸口,“是二哥哥你,不講禮數(shù)!”
? ? 藍湛頓時慌亂,“我、我先出去。”
? ? “別走!”魏嬰身后扯住了藍湛的衣帶,但藍湛不顧阻攔想要離開,一拉一扯,兩人滾到了一起。藍湛看著身下委屈流淚的魏嬰,“魏嬰?你哭什么?”
? ? 魏嬰哭啞著嗓子答道:“藍湛你這樣橫沖直撞,真是……毫無技巧,只有感情。我果然對你是真愛,才能這樣容忍你。”
? ? “什么?”藍湛先是不解,而后才發(fā)現(xiàn)他二人早就不在房間內(nèi),而是在昏暗潮濕的玄武洞內(nèi),篝火忽明忽暗的光照在魏嬰臉上,痛苦的淚水閃著光從魏嬰臉上留下。而藍湛,卻不受控制般停不下來了……
? ??
? ? ?猛地睜開眼睛,心臟幾乎要從嘴里跳出來了,藍湛深吸幾口氣緩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剛剛只是一個夢。一個頭顱正壓在他的胸口,正是他喘不過氣來的罪魁禍首。藍湛小心翼翼地把魏嬰的頭挪回枕頭上,靜靜地感受自己蓬勃旺盛的生命力,希望能以一個平靜而穩(wěn)重的狀態(tài)開啟新的一天。
? ? 但未果。
? ? 因為魏嬰被他弄醒了,不依不饒地又靠了過來,還伸出一條腿壓住藍湛,然后,魏嬰就醒了,揉著眼睛和藍湛道早安,然后壞笑著問他:“藍湛,你這是多久沒有疏解了?不會上一次就是我?guī)湍愕哪且淮伟?!?/p>
? ? 當然不是,上一次應該是在玄武洞,但這話藍湛可說不出口。
? ? ?“哎呀,你昨天那么照顧我,兄弟一場,要不要我?guī)兔Π??”魏嬰伸出他的手爪,在藍湛面前晃動他靈活的手指。
? ? “……不必。”藍湛冷漠拒絕。
? ? “哎呦,別客氣嘛。”魏嬰完全不理會藍湛的拒絕,直接伸手直擊要害。藍湛一如既往地被魏嬰拿捏并拿下了。待結束后,藍湛想要反擊,結果魏嬰一巴掌糊了過來,“想什么呢!我是坤澤,你想占我便宜?!”
? ? 這時候記得自己是坤澤了?!藍湛腦中咆哮,氣的眼眶都紅了。
? ? ?魏嬰看他模樣也知道氣狠了,伸手去揉藍湛臉上的巴掌印,“哎呀,剛才說起來也是你占我便宜呢,我都沒生氣,你氣個什么勁?”
? ? 藍湛眼睛瞪大,“那是我要占的嗎?”
? ? “是我,是我,是我主動要你占的。”魏嬰連忙改口。
? ? 藍湛這才強忍下這口氣,十分心梗地說道:“你要是沒有這個意思,就不要隨便撩撥人。”
? ??“這個意思是什么意思?”魏嬰十分無辜并好問地看著藍湛。
? ? 藍湛嘴巴微啟,又合上了,最后搖頭起身。
? ? “誒,別走啊,把話說清楚啊。”魏嬰在他身后喊著。
? ? 自此以后,藍湛每天都這么甜蜜又煎熬地過著日子。
? ? ?藍湛與魏嬰的結道大典,藍氏做好了一切準備,宴請百家出席,一切都忙而有序地進行著。直到大典前三日,已經(jīng)陸續(xù)開始有仙門之人前來祝賀,卻出了意外。
? ? 思追和景儀找到藍湛時,他正在田里施肥,因為魏嬰最近胃口不太好,指名說想要吃藍湛親手種的菜。
? ?“二公子,大事不好了。”景儀還未跑到,就開始大呼小叫。
? ? ?藍湛繼續(xù)埋頭施肥,淡淡回道:“遇事不亂,是藍氏的訓誡,何事值得大呼小叫?景儀,回去把《禮則篇》抄十遍?!?/p>
? ? “是?!本皟x委委屈屈地領罰。
? ? 思追同情地看了一眼景儀,上前道:“二公子,宗主有要,請二公子去雅室一趟?!?/p>
? ? “何事?”藍湛有條不紊地給最后一株菜苗施好肥,慢條斯理地問道。
? ? ?“宗主說,當初你在玄武洞標記的坤澤找上門了?!彼甲坊氐?。
? ? “哐當”,藍湛手里的糞桶掉到田里,藍湛顧不得去理會,急問道:“人在雅室?”
? ? “是。”
? ? “思追,我去雅室一趟,你去靜室守著魏嬰,別讓他知道了?!彼{湛說完就帶著景儀去了雅室。?
? ? 一個鄉(xiāng)下人打扮的中庸?jié)h子正局促地站在雅室,緊張地戳著手,不時討好地沖著坐著的藍啟仁和藍曦臣笑,在自以為別人沒注意他時,偷偷打量屋內(nèi)的陳設。
? ?藍湛有些疑惑這是何人。他走進雅室,向藍啟仁藍曦臣一躬。那中庸?jié)h子見藍湛叫藍啟仁為叔父,叫藍曦臣為兄長,立即明白了藍湛是誰,臉上神色立即一變,沖過去作勢就要打藍湛,“你,你就是那個王八蛋?我打死你,你害苦我兒子了!”
? ? ?“爹,別!”一個身材瘦弱的男坤澤從角落里撲過來,死死地拉住了中庸?jié)h子。
? ? 藍湛腳步一動,躲開了漢子的攻擊,冷眼看著漢子的哭喊。
? ? ?一個瘦弱的坤澤能拉的住一個壯漢嗎?嘖,這坤澤又不是魏嬰。
? ? 藍曦臣咳了咳,打斷了中庸?jié)h子的激情表演,“這位……我能理解你的激動,但也請你控制一下情緒,這樣才能好好商討下去?!?/p>
? ? 那中庸?jié)h子不再要與藍湛拼命的樣子,改為站在原地一個勁地抹淚,“我苦命的孩子,剛剛分化就被人糟蹋了,我為了讓他的以后,花了大半輩子的積蓄帶他去洗標記,娃受了多大的罪啊,本來身體就不好,嗚嗚嗚嗚?!?/p>
? ? 那瘦小的坤澤聽他說起這一茬,臉色抑郁地低下了頭,整個人都十分局促不安起來。
? ? ?藍湛把這兩人的情形都看在眼里,詢問地看向藍曦臣,藍曦臣輕輕點頭,傳音于藍湛,“這兩位住在暮溪山下的,你讓我去找人的時候,剛好偷偷去城里找醫(yī)生洗標記了,養(yǎng)了段時間才回到暮溪山,所以我們現(xiàn)在才找到他們?!?/p>
? ? 藍湛皺眉,從時間上倒是扣上了,但雖然他記不得洞中坤澤長什么模樣,卻還是覺得和這位在身形上有很大的差異。所以兄長到底是如何確認就是他的呢?藍湛把他的疑問傳音給了藍曦臣,藍曦臣回道:“自然是他們拿出了你的信物?!?/p>
? ? 信物?藍湛不記得自己丟了什么,但那日昏昏噩噩,自己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也不敢保證什么都沒落下。對于玄武洞之事,藍湛天然理虧,也就不好直接出言質(zhì)問。
? ? 兄弟倆結束傳音后,藍曦臣和煦一笑,出言安撫那漢子,倒是讓他心情平和了許多,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你們八抬大轎,把我兒娶進門,三媒六聘一步都不能少?!?/p>
? ? “不行?!彼{湛進門后第一次開口,就是干脆的拒絕,“我已有道侶,絕不再娶他人。”
? ? “什么道侶?我一來就看明白了,你們現(xiàn)在還只是在籌辦婚禮吧,”漢子只是普通農(nóng)夫,只以為藍家是個尋常的大戶人家,“我兒是坤澤,嫁于怎樣的大戶都配得上,卻被你這樣糟蹋了,你不得負責?”
? ? 那小坤澤弱弱地拉了拉漢子的袖子,讓他少說兩句,但漢子不耐煩地一把扯回袖子,繼續(xù)道:“你們既然還在籌辦婚禮,那對方就還沒過門,現(xiàn)在退婚還來得及?!?/p>
? ? 那小坤澤急了,出口叫道:“爹!”
? ? “叫什么叫,爹這是為了你好!”漢子斥責道。
? ? 這時門外傳來了魏嬰的聲音,“誰要退我的婚?”
? ? 剛剛還在冷靜觀察的藍家三人立刻就慌了。
? ? ?“阿羨?!?/p>
? ? ?“魏嬰?!?/p>
? ? ?魏嬰走進門后,上下打量那兩人,滿臉的敵意。
? ? ?一直沒說話也沒有表情的藍啟仁從座位上起來,把魏嬰迎過去,“阿羨,你怎么來了,快坐下,別累著了?!?/p>
? ? ?藍湛則責備地看向門外向他告罪的思追。
? ? ?漢子立刻明白過來這就是這位藍家二少爺?shù)奈椿榉?,而且看樣子在藍家地位很高,心里估算著把這位踢走讓自己兒子嫁進來的可能不大,心里的主意立刻變了,但嘴上依舊說著:“你們藍家做了虧心事,難道還想不負責嗎?”
? ? “負責,怎么不負?”魏嬰代表藍氏開口,“但也得說清楚,為什么負責?”
? ? “當然是這個少爺糟蹋了我兒之事。”漢子指著藍湛道,“他就該娶我兒過門!”
? ? ?“絕不!”藍湛再次拒絕,態(tài)度比上一次更為堅定,“當日之事雖我并無清晰的記憶,但你們……若真是苦主,我可以賠償錢財,田地,安排好他的下半生,但只一點,方才我已說過,我已有道侶,絕不再娶他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