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馬娘/東海帝皇x目白麥昆】目白麥昆所不了解的事
目白家的大小姐們并非不諳人事,良好的家庭教育帶來的并不只是慎言謹(jǐn)行的規(guī)范,在其之上的更是責(zé)任、義務(wù)、家族凝聚力等一切需要言傳身教才能讓孩子們在懵懂中逐漸感受并適應(yīng)的東西。
好奇心伴隨目白家的小馬娘們長大,在她們尚且年幼時,家長們就會在每周的聚會上讓她們排排坐好,給她們講述目白家的榮光和傳承的執(zhí)念——比如那些天皇賞的獎杯們。
當(dāng)然這并不是一種單方面的命令,長輩們只是給她們指出了由前人的腳步所組成的道路,如何行走是需要她們自己思考的事。所以他們在提出“需要做什么”的同時也會時常詢問“你想做什么”,但對這些小馬娘而言后者反而是更難以回答的問題。
一切自我目標(biāo)確定的起點都是了解,開明又寵溺的長輩們更是讓發(fā)問變得更加簡單而直接。目白家的孩子們可以在不影響他人的前提下去嘗試一切她們覺得有意思的東西:書本、電影、比賽或是在坐在甜品店里托著下巴觀察一下午行人,不過一般干這事的只有目白麥昆和不放心她而陪同的目白賴恩。
她們會小聲討論遇到的奇妙的事情并進行恰當(dāng)?shù)倪壿嬜郧ⅲ紶栆矔鲆娡耆珶o法解釋的事,比如為何有時經(jīng)過窗口的行人會以連體嬰的方式摟抱在一起,喝同一杯水,吃同一塊蛋糕,甚至連一小顆糖都要一起分享。
彼時的目白麥昆并不理解情侶、戀愛以及接吻的概念,她和目白賴恩猜測了半天也沒討論出一個結(jié)果來,最終只能不了了之。
而讓她再想起這件事的則是和父母一起去看的電影,當(dāng)她在大屏幕中再次看到熟悉的舉動時才隱隱察覺到這可能與她之前的想法不同,急性子的孩子比起纏綿悱惻的愛情更在乎自己的問題,但也嚴(yán)格遵守了公共場合不準(zhǔn)喧嘩的規(guī)定,直到電影散場了才拽拽母親的衣袖提出自己的疑問。
戀愛、獨一無二、情不自禁,她對這些詞匯似懂非懂,索性暫時放下來繼續(xù)下一個問題。
“那為什么只和她接吻呢?”目白麥昆記得自己是這樣說的,拗口地用上了剛學(xué)到的名詞。
而父親只是和母親相視一笑,然后摸了摸她的頭頂,給了她一個萬能回答:“你到時候就知道了?!?/p>
她一度認(rèn)為父親是在敷衍她,可現(xiàn)在——她真切地感受到了現(xiàn)在就是那個時刻。
?
目白麥昆眨了眨眼睛,在最初的慌亂后她終于冷靜了下來。
此時的她正被東海帝皇壓在床上,愣楞地看著對方的眼睛出神,東海帝皇的眼睛是如天空一般澄澈的藍色,在如此之近的距離下她甚至可以從中看到自己的身影。目白麥昆試著活動了下手腕,但立刻就被對方捏緊按在頭頂,她兩腿間還卡著東海帝皇的一條膝蓋,雖然對小個子馬娘而言這可能只是為了保持平衡外加確保她不會反擊。
誰能想到這副場景只是源于一場有關(guān)游戲勝負的小小打鬧呢?目白麥昆無奈極了,她想提醒東海帝皇這樣有失形象,但心口怦然綻放的心花卻又讓她忍不住抿緊嘴唇,直直盯著東海帝皇,安靜期許接下來的發(fā)展。
如果說前不久的東海帝皇還是以得意洋洋的孩子氣壓制她的行動的話,那現(xiàn)在鹿毛馬娘便像是用餐期間被偷了食物一樣的倉鼠一樣陷入茫然。目白麥昆可以確信對方方才的舉動都是下意識的動作,因為到了這會兒東海帝皇才像是剛回過神一般瞪圓了眼睛,紅暈從脖子一路攀上臉頰,那原本還顯得有些恍惚的表情漸漸被慌急所取代。
“抱、抱歉啊麥昆!我……”東海帝皇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試圖從她身上爬起來,“我、我只是想開個玩笑!但是……”
目白麥昆并沒有給她充分的解釋時間,原本置于身側(cè)的雙臂已經(jīng)靈巧地從東海帝皇手臂下方鉆了過去,攬住對方的后頸令東海帝皇不得不閉上嘴。向來擅長把握沖刺時機的蘆毛馬娘并不打算放過這個機會,她勾著東海帝皇的后頸把對方又拉了回來,甚至比剛才更近——要不是東海帝皇及時用手肘撐住身體的話。
“麥、麥昆?”
東海帝皇瞪圓了眼睛的模樣讓目白麥昆想到了當(dāng)初的疑似告白,她說不清那時選擇惡作劇的自己是源于哪種心情,但可以確認(rèn)的是,她現(xiàn)在心里正滿溢憐愛。目白麥昆仰起頭和東海帝皇蹭了蹭鼻子,就只是這么一個簡單的親昵便讓正撐在她身上的馬娘瞬間僵住。
目白麥昆毫不懷疑如果不是正被自己圈著后頸,東海帝皇一定會以任何逃馬都難以匹敵的氣勢逃出她的房間,但幸好她早做準(zhǔn)備。而到了現(xiàn)在才發(fā)覺此事的東海帝皇口中溢出了悲鳴,鼓著臉可憐兮兮的模樣看得目白麥昆不禁輕笑。
“麥昆是在捉弄我么?就像上次那樣。”
東海帝皇的口氣略帶不滿,配上她現(xiàn)在的表情倒有種委屈的感覺,讓目白麥昆不知道該好笑一下對方的曲解還是驚奇一下兩人的心有靈犀,居然想到了同一件事。
她的一只手掌依然貼在東海帝皇頸后,另一只手向上拂過對方的蝴蝶結(jié)發(fā)帶,然后圈上耳根。
目白麥昆兩指夾住東海帝皇垂下的耳朵尖細細摩挲,哪怕是已有預(yù)謀她還是為即將吐露的話語臉頰發(fā)燙,她說:“我只是想要被你親吻?!?/p>
話音剛落,她就看到東海帝皇猛地瞪大了眼睛,但也情有可原。以最強馬娘為目標(biāo)的蘆毛馬娘向來喜歡掌控主導(dǎo)權(quán),告白也好,牽手也罷,哪怕是她們的初吻都是由目白麥昆搶占先機,但現(xiàn)在她卻主動把自己置于順從的一方。
——這不是順從。
目白麥昆心想,她的心臟正因為期待而砰砰作響,東海帝皇明亮的雙眼像是能看進她心里,讀出那些她只敢埋于心底而羞于開口的愛語。她的眼神閃動,幾次害羞得想要移開視線卻在最后關(guān)頭還是戀戀不舍地移了回來,任由目光流連在東海帝皇臉上。
她的目光落在那湛藍的眼眸上,落在那紅潤的臉頰上,落在那微微張開的嘴唇上。
愛情并不是一場比賽,無需考慮勝負,她只是想與東海帝皇接吻。
目白麥昆用食指輕輕撫摸那豎得筆直的棕色耳朵,然后再次下滑回到東海帝皇腦后,一把扯開對方的發(fā)帶。
柔軟的棕色長發(fā)還帶著卷兒,在重力作用下落到目白麥昆臉頰旁,她勾起一小撮長發(fā)把玩,而長發(fā)的主人正看著她的動作目瞪口呆,臉頰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變得更紅了。
目白麥昆微笑,很多人都說散發(fā)的東海帝皇很像學(xué)生會長,但她不這么認(rèn)為:締造無敗神話的是東海帝皇,打破荒謬命運的是東海帝皇,讓她燃燒的是東海帝皇,令她傾心的也是東海帝皇。
終于下定決心的目白家的大小姐壓抑著呼吸,長長地吸了口氣,然后屈起膝蓋輕輕夾了夾東海帝皇的腰,她的手掌貼上東海帝皇的臉頰,在對方垂下頭時與戀人額頭相抵,長耳相觸。
目白麥昆閉上雙眼,不一會兒熟悉的觸感便輕輕貼上唇瓣。
而這次,不再只是蜻蜓點水的一碰。
*
東海帝皇終于向未知距離發(fā)起了挑戰(zhàn)。
她不知道這個親吻持續(xù)了多久,但前些日子向重炮請教的調(diào)整呼吸的方式無疑起到了關(guān)鍵性的作用——雖然她的室友可能也不知道這個針對長距離賽事的小技巧居然被她活學(xué)活用到了與戀人的親密上。
在她身下的目白麥昆更是對這個技巧應(yīng)用得得心應(yīng)手,綿長的呼吸規(guī)律地打在她的鼻翼上,睫毛如剛從破繭而出的蝴蝶翅膀一般微微顫抖。東海帝皇下意識屏住呼吸,生怕這一點點小小的氣流都會影響到對方,她看到目白麥昆皺起了眉頭,然后慢慢睜開雙眼。
目白麥昆的眼睛就像是會說話,剛開始是困惑,接下來是糾結(jié),東海帝皇確信從目白麥昆臉上看到了遲疑,可下一秒這位蘆毛馬娘又回復(fù)到了往日平靜的模樣——大概。
她能感到目白麥昆夾在她腰上的膝蓋又收緊了些,而目白家的大小姐則在她驚異的注視下不自在地偏開臉,長發(fā)散亂地貼在臉頰和側(cè)頸上。
“太慢了……”她聽到目白麥昆小聲嘟囔著,甚至又明示般地又一次夾了夾她的腰。
東海帝皇下意識扶住目白麥昆的膝蓋,但指尖所感受到的卻不是睡裙布料的絲滑觸感——就算沒有親眼去看,但她也能想象在現(xiàn)在這般姿勢下目白麥昆的睡裙可能早已順著大腿滑到了腿根。
她想象著那絲滑的布料是如何滑落膝頭,一寸寸滑過那些結(jié)實的肌肉、緊致的皮膚,突然感到心跳吵得她有點發(fā)懵。
“怎么突然僵住了?”她看到目白麥昆有些困惑地把臉轉(zhuǎn)了回來,還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你的手掌好燙?!?/p>
東海帝皇搖了搖頭,她確信自己的臉頰比手掌更燙,但目白麥昆卻狡猾地對這點避而不談。
蘆毛馬娘拿手指勾了勾她的流星,明明自己也是臉頰緋紅卻仍若無其事地開口道:“那就繼續(xù)吧,接下來,要不要先試試看摸一摸?”
在那么一瞬間東海帝皇的確是為這個建議感到迷惑了,日常訓(xùn)練中她們時常也會有摸摸肌肉、按摩腳踝之類的操作,但現(xiàn)在目白麥昆口中所說的“摸一摸”似乎又與它們有所不同。
她努力把視線從目白麥昆臉上移到胸口,試圖尋找“摸一摸”的起點,但這并不是一件容易事,她很難從所有喜歡中抉擇一個最喜歡,尤其是這些喜歡都是她最喜歡的人的一部分時。
大概是她遲疑的時間有點長,目白麥昆又一次夾緊她的腰來提醒她。東海帝皇眨了眨眼睛,她的一只手掌此時還放在目白麥昆膝蓋上,現(xiàn)在卻神使鬼差一般沿著想象中睡裙滑落的路線一路摸索過去,滑過對方的大腿根,鉆進對方的衣物中——然后在貼上沾滿汗水的小腹時,她和目白麥昆同時豎起了耳朵。
“抱、抱歉!是……太超過了么?”東海帝皇低聲道歉,卻沒有把手掌拿出來。
她看到目白麥昆抿著嘴像是在忍耐什么,過了一會兒才搖了搖頭,說:“不,你其實,比我想象中做得更好,嗯,繼續(xù)吧?!?/p>
蘆毛馬娘正乖巧地躺在她身下,手指在睡裙上有意無意地畫出她手掌的輪廓,再落到她手背上。
“繼續(xù)吧,帝皇?!?/p>
目白麥昆這樣重復(fù)道,抬起下巴迎向她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