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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旅人·白駒》(21)

2021-09-24 17:20 作者:絢夢幻音  | 我要投稿

故人

? ? ? ?界明城的膝頭輕輕一磕,白馬就乖巧地停住了步子。

  上陣之前,界明城還是取回了借給阿零的白馬,筱千夏贈送的白駒雖然神駿,畢竟抵不過這許多年的默契。即使只是一個微小的動作,白馬也能夠體會界明城的用意。

  距離呼圖營中的望樓大概三百步遠,這是一個合適的距離。界明城一側(cè)臉,還沒有說話,駱七笙已經(jīng)會意地勒住戰(zhàn)馬?!皞鲿??”他問,這只是一個確認(rèn)。扎著短信的鈍頭箭已經(jīng)撐在滿滿的弓中,見界明城頷首,他的手指一松,羽箭呼嘯著飛了出去。幾個人的目光追隨著那箭,一直跟到望樓的木柱上發(fā)出沉悶的一聲“咄”。一個身手矯健的燮軍翻出望樓,取下那箭書,跳出了界明城他們的視線,營中接著就紛亂起來。

  這一切只不過發(fā)生在幾次呼吸之間,界明城與駱七笙相視一笑,老兄弟的配合流暢得如同行云流水。只有身后摯旗的杜若瀾略有些擔(dān)心地問:“會出來么?”

  界明城搖了搖頭:“不知道。”許多年前也只不過是一面之緣,他真的不知道靜炎會不會出來見見故人。

  他們的形象非常引人注目。

  最前面的是界明城,一身白袍輕甲。半個馬身的距離之后,跟著的就是駱七笙和杜若瀾。和界明城一樣,他們也騎著白馬。三騎白馬,即使在晨曦尚還昏暗的光線中也那么清晰刺目。三個人都不再說話,只有杜若瀾手中那桿繡著斗大一個“界”字的白旗在晨風(fēng)中烈烈呼嘯。

  與界明城駱七笙不同,杜若瀾沒有在敵陣前這樣炫耀的經(jīng)驗。大敵當(dāng)前,為將者固然應(yīng)該旗號鮮明讓己方軍士了解自己的位置,但是這樣的白袍白馬等于把自己扎成對方弓箭手的活靶子,那是絕對應(yīng)該避免的。尤其還是這樣的孤身赴陣,簡直是一種不負(fù)責(zé)任的兒戲。

  對于這種近乎愚蠢的舉動,青石諸將的激烈反對在鷹旗軍將領(lǐng)奇怪的沉默中敗退下來。毫無疑問,這已經(jīng)不是界明城頭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杜若瀾不知道他們對于界明城的信心從何而來,但是毫無疑問這種信心非常強大,強大到當(dāng)他要求做界明城的旗手時,鷹旗軍們投來的置疑目光讓他回憶起很久以前才擁有的血氣之勇。如果不是界明城自己點頭,他毫不懷疑旗手的位置也會由一名鷹旗軍出任。

  鷹旗軍們的沉默還帶有另外的一絲意味:驕傲。

  如果愚蠢可以重復(fù),那么這可能就不是單純的愚蠢,撇開“馬快弓強”這個牽強的理由,白馬界明城意味著一種勇氣。杜若瀾原本對這樣的勇氣不以為然,螳臂當(dāng)車的勇氣是不值得炫耀的。但是,當(dāng)他真的與界明城駱七笙勒馬于呼圖營前,一種滾燙的激烈的力量忽然在身體中狂熱的流竄。這力量也許來自于三百步這樣一個不算安全的距離,也許來自界明城和駱七笙的鎮(zhèn)靜,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杜若瀾忽然明白了界明城帶他來到陣前的目的:這種力量是他在指揮士兵們沖鋒陷陣時所不能體會到的。不管這勇氣是不是會被敵軍的鐵蹄碾碎,都能夠讓他體味到戰(zhàn)爭的另外一面,剛硬輝煌的那一面。如果說戰(zhàn)爭帶來的僅僅只是死亡和破壞,它又怎么可能成為被人們傳誦的永恒主題呢?這一刻,勇氣和信心是他所知道的一切。

  身后大約兩千步的樣子,是界明城統(tǒng)領(lǐng)的誘敵部隊。

  界明城并沒有使用筱千夏贈給的那兩百家兵,這讓家兵的統(tǒng)領(lǐng)筱海冰頗為憤怒?!绑愠侵鹘淮覀冞@兩百人必須永遠擋在界帥身前?!彼麚P著下巴,一副不可退卻的模樣。但是界明城立刻讓他退卻了,因為界明城說:“你們的確會擋在我的身前。”

  漂亮!這是兩百家兵給人的第一印象。

  說是按著淳國風(fēng)虎的配備,可沒有上過戰(zhàn)場的宛州人怎么會真學(xué)得來重騎兵的用法?只不過是一個形似而已。兩百名家兵都是一色的嵌著鋼藍鱗片的天青犀牛皮鎧甲,頭頂?shù)你y盔上純金橡葉閃閃發(fā)亮,左手執(zhí)著橢圓的鯀皮盾,右手握著四尺的長馬刀,胯下的北陸馬身上批被著鱗衣,鞍前斜插一柄騎軍弩。這些士兵其實稱不上真正的重騎,看上去卻要比風(fēng)虎或者左路游擊更加威風(fēng)。

  家兵們和青曹軍一起被安置在壞水河左岸的林中,作為第一批增援。這樣近的距離,大部騎兵不可能瞞過燮軍的耳目。在呼圖營前擺開的只不過是兩百多人,便是傻子也知道這是誘餌。若是稍有些頭腦,也知道打掉增援,誘餌就成了死肉一塊。燮軍見過鷹旗軍的重騎,還頗吃過苦頭。家兵們裝扮很有幾分重騎的意思,若是燮軍攻來,必然下死力先攻埋伏中的騎兵。

  “就要看你們擋不擋得住了?!苯缑鞒悄抗庾谱频赝愫1?/p>

  筱海冰對于這個任務(wù)非常滿意,如果說青石軍中有多少死士,他們這些筱府家兵必然名列其中。能夠承受燮軍的第一次重?fù)?,這是犧牲,也是榮耀。

  用來做誘餌的,是扶風(fēng)營的野兵。這個決定讓所有的將領(lǐng)都覺得意外,包括照弋本人。誘餌是放在前方等著被燮軍包圍的部隊,危險性可想而知。鷹旗軍和偏馬青石軍爭這個任務(wù)還有些道理,扶風(fēng)營出頭,人人都覺得是作個樣子而已,不料界明城還真選了他們。界明城給出的理由很簡單:扶風(fēng)營打過仗。鷹旗軍是用于破營的,偏馬青石軍要承擔(dān)燮軍的第一波攻擊,可以調(diào)用的只有原來用于伏擊的人馬。除了扶風(fēng)營,似乎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所以出乎眾人意料之外,是因為誰也沒有真把扶風(fēng)營當(dāng)作真正的候選。這一次的戰(zhàn)局是尚慕舟主持,用哪一支兵做誘餌是他作主。他先前一直覺得扶風(fēng)營未必能夠承擔(dān)得起燮軍的重壓,這一點連照弋也沒法擔(dān)保。扶風(fēng)營固然身經(jīng)百戰(zhàn),卻從來不是這樣規(guī)模的大戰(zhàn)。幾千人的交鋒,照弋自己也捏了一把汗。

  說治軍,界明城也知道尚慕舟比自己強,但到了打仗的時候兩個人意見相左,尚慕舟卻總是以界明城為先。尚慕舟關(guān)心的是交戰(zhàn),界明城重視的則是戰(zhàn)局。對于這一次的誘餌,界明城給了尚慕舟另外一個理由:這一戰(zhàn)是諸軍合戰(zhàn)。

  青石軍、扶風(fēng)營與鷹旗軍倉促會聚,雖然界明城尚慕舟是擔(dān)了青石統(tǒng)帥副帥的職責(zé),真說用兵,哪里有那么隨心所欲的?尤其扶風(fēng)營自負(fù)戰(zhàn)績,野兵作風(fēng)又散漫非常,不甘服人,兩個月來與鷹旗軍已經(jīng)有了幾次小沖突。青石本來就這么點兵力,若不能精誠合作,如何抗擊十幾萬如狼似虎的燮軍?百里峽之戰(zhàn),不僅要求勝,也要求合。諸軍的平衡使用,勝負(fù)重心的分配,這是戰(zhàn)場之外的考量。

  “只是,”尚慕舟還是有些擔(dān)心,“若是誘餌太早被吃掉,那就全沒了意義?!?/p>

  界明城說:“這個自然要保證燮軍一時半刻吃它不掉,”他嘆了一口氣,“就是此戰(zhàn)全勝,青石的勝負(fù)也還遠在青石之外。”他眺望著北方,眉峰漸漸擰了起來,喃喃道:“眼下我們也就是盡力而為。”

  “換人了。”駱七笙對杜若瀾說,“留神?!?/p>

  杜若瀾愣了一下,一時沒有領(lǐng)會,只看見面前呼圖大營的營門正緩緩開啟,幾騎戰(zhàn)馬沖了出來。

  “來了?!瘪樒唧弦宦晹嗪龋f的卻不是那幾名燮軍。

  太陽已經(jīng)完全爬過了山脊,金色的光芒勾勒出三個人微微發(fā)光的輪廓。杜若瀾聽見風(fēng)中有尖銳的呼嘯,才恍然駱七笙說的是呼圖營中射來的羽箭。

  來箭極快,顯然是燮軍中的神箭手替換了望樓上的哨兵。斜斜射來的陽光追著電光一般的白羽,眨眼就到了面前。杜若瀾看不清箭路,只得屏住呼吸左臂一抬用臂盾擋在前面。余光里面,一道緋紅的刀光閃過,“噠噠”兩聲輕響,那三支羽箭被界明城的彎刀絞飛,直沖上天,落下來的時候力道已經(jīng)衰竭了。

  駱七笙催動戰(zhàn)馬,右臂一伸,接下了兩支,另一支則被杜若瀾叼住雕翎。那支箭入手頗重。杜若瀾看了一眼,原來是紫檀的箭桿,狼牙箭頭上黑漆漆的一片,連反光也看不見。

  “小心有毒。”界明城轉(zhuǎn)頭提醒他。杜若瀾點點頭,一股怒氣沖上心頭。正要說些什么,聽見“嘣嘣”兩聲弓響,接著望樓上就是兩聲慘叫,原來是駱七笙把那兩支箭送了回去。杜若瀾暗暗咋舌,本來看見了索隱的箭法已經(jīng)覺得神乎其技,不料鷹旗軍中這樣的神箭手還不止一人??瘩樒唧系纳硎?,竟然不會比索隱差多少。

  呼圖大營中一片鼓噪,杜若瀾沖前一步,對界明城說:“界帥,看來不利了。”

  界明城微微一笑說:“且等一下。”

  果然,營門前那幾名燮軍回首叫罵,過了片刻才轉(zhuǎn)頭又奔出來,呼圖營中倒是安靜了下來。杜若瀾心中雪亮:看來猜測不錯,呼圖的燮軍內(nèi)部不合,這個靜炎旗主竟然連麾下的弓箭手都節(jié)制不住,實在是大大的好消息。再看界明城和駱七笙的神色,一般從容,倒像是成竹在胸了。

  過來的也是三騎快馬,界明城回首對駱七笙笑道:“還是阿零說得對?!?/p>

  界明城三騎前出,一副托大的模樣,那是故意激怒對手的用心。靜炎也只帶了兩個人前來,是不甘示弱的意思,果然是要強的很。

  到了面前能看見為首的一人長發(fā)飄揚,連頭盔都沒有戴,近些能看見眉目舒展臉上線條柔和,正是靜炎。

  三名真騎一直沖到界明城他們面前才勒住戰(zhàn)馬。雖然用的是山馬,倒是訓(xùn)練精熟,停下來的時候只有三四步遠,馬蹄卷起的泥塵都飄到了界明城的臉上來。由高速沖擊到準(zhǔn)確的急停,這樣精湛的騎術(shù),果然是真騎才有的,便是鷹旗軍的游擊們也趕不上。

  六個人對視了一刻,竟然沒有話說。杜若瀾面前的這一個真騎身材不高,也不顯得如何健壯,卻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剽悍之氣。他只穿了半截皮甲,裸了一塊胸膛,上面兩處刺目的傷疤,顯然是百戰(zhàn)之下的強者,一雙直看過來的眸子亮得象寶石。杜若瀾微微一笑,心里想:要用眼光打架么?這可不及你的流星厲害。雖然經(jīng)過的戰(zhàn)事不多,杜若瀾畢竟是青石六軍中最強的主將,怎么會被一名真騎壓住氣勢。那真騎的鋒利陷在杜若瀾手中烈烈舞動的大旗里面,竟是連個回聲也聽不見。

  靜炎笑了一下,對界明城說:“界明城,你的麾下很強?。 彼静皇莻€美麗的女子,蜜色的臉龐上頗有風(fēng)霜的顏色,顯然是辛苦久了。可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好像月牙一樣,忽然就凝出揮之不去的嫵媚顏色來。

  界明城望著靜炎,心中動了一動?;鹌炱熘饕老∵€是當(dāng)年的模樣,可是額頭眼角的細(xì)紋、不再閃耀的眼眸,說明歲月留下的痕跡。界明城日日都在水盆和銅鏡中看見自己的模樣,可是這一刻,他才恍然:原來自己已經(jīng)老了。真正的鏡子是那些生命中留下過痕跡的瞬間,以及相關(guān)的人。

  看著對峙的兩個人,杜若瀾心下迷惑,總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熟悉,過了一陣才想起來,原來這女子身上的氣勢竟然跟界明城有些相似。

  界明城身子一側(cè),伸手接過杜若瀾手中的毒箭,坦然地說:“靜炎旗主,我身后一個是鷹旗軍中重將,一個是青石金矩軍的統(tǒng)領(lǐng),都是不得了的人物。你約束屬下放箭,其實吃虧的?!?/p>

  靜炎并不理會,舉了舉手中駱七笙的箭書:“界明城,你說故人相約,是繼續(xù)吊我的胃口么?”

  界明城沉默了一下,微一躬身,才說:“靜炎旗主記得故人,是我說話輕慢了?!?/p>

  兩次相見,相隔經(jīng)年,卻都是一般的殺伐戰(zhàn)場,只不過其中的一個由看客變成了戰(zhàn)士,也算得上是一種諷刺。

  靜炎嘆了一口氣,指著界明城鞍側(cè)的八服赤眉說:“界明城,當(dāng)初看見你的時候,我就想,原來這柄刀傳給了你,倒是好事情,這柄刀不用再攪波瀾了。想不到結(jié)果還是一樣?!?/p>

  界明城被她說得心中一沉。從旅人到統(tǒng)帥,這樣的變化,當(dāng)年的他也是想不到的吧?他咬了咬牙,苦笑道:“旗主說笑了,我們天驅(qū)武士可不就是亂世時候的刀鋒?天下如此,不是一柄刀去攪出來的波瀾。倒是旗主,當(dāng)年是不得已,如今也是不得已么?”

  靜炎微微揚眉:“你也是一軍統(tǒng)帥,這是自己選的,怎么說出不得已的話來?”她猶豫了一下,接著說,“現(xiàn)在是敵對雙方了,不過若念得當(dāng)年一絲故人情,我勸你一句,這青石是你能守護的了的么?百里峽到青石,你要用鮮血鋪出你的一個念頭來?”

  還沒等界明城回答,杜若瀾大聲說:“旗主這話說的不對。守青石守宛州的是我們千萬宛州子弟。為了一個念頭血染東陸的是你那位燮王吧?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在燮軍鐵蹄之下俯首稱臣的?!彼@句話說得尖銳,直指真騎貪生求榮,聽著靜炎身邊的兩名騎士都變了臉色。

  靜炎倒是神色不動,指著杜若瀾對著界明城說:“你真以為青石人人都象杜統(tǒng)領(lǐng)一樣豪氣沖云?說實在的,我還真不知道天驅(qū)是做什么的!我身后不也有天驅(qū)么?比你的還要多?!?/p>

  杜若瀾吃了一驚,頭一次見靜炎,不想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界明城和駱七笙相視不語。靜炎所說的,是天驅(qū)中延續(xù)已久的爭論,何嘗有過答案?天驅(qū)這個自相矛盾的承諾,歸根到底還是天驅(qū)武士自己的選擇。

  不等界明城再說,靜炎指著界明城身后的圓陣說:“你若只是告訴我,你要誘我吃掉你這點人馬,那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還我箭來!”

  界明城手一揮,那支毒箭奔著靜炎投去。靜炎身邊的真騎揚起馬鞭,一抽之下,那毒箭碎成幾片。界明城無意傷害靜炎,毒箭去勢不急,不過那真騎能用皮鞭抽碎紫檀的重箭,這份手勁當(dāng)真了得。

  靜炎接著說:“我知道你不想要我的命。你若動手,這幾步之內(nèi),他們保不住我。不過這是因為你知道,殺我沒有用。我要營中不要射你,卻不是因為不想殺你。我殺你一個,青石防御就土崩瓦解,省下我多少勇士的性命。怎么會為一點故人之情放棄那么大的好處?你站得太遠,我不要白費力氣罷了?你現(xiàn)在回到你的陣中去,準(zhǔn)備好你的援兵吧!等我再次出來,必然要你項上人頭。”

  界明城見她說得坦白,也不多說,拱一拱手說:“如此我靜候旗主強兵。”

  靜炎點一點頭,撥轉(zhuǎn)馬頭離去,卻又搖一搖頭,扭頭再說:“界明城,你的命值錢!我是要定了。”說完雙腿一夾直奔回營。

  看著真騎身后留下的煙塵,杜若瀾心中激蕩。這個真騎旗主果然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字字句句都說得痛及肌膚。他知道靜炎說的不錯,其實青石和宛州的抵抗意志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堅定,若是損失幾個要害人物,完全可能亂了心思。更重要的是,他們的確是在挾著這許多平民的性命交戰(zhàn)么?許多人心里都明白,青石不是青石人可以守住的,這一戰(zhàn)發(fā)生在青石,牽動的卻是中州宛州這許多的利益。如果自己是界明城,是不是真會帶著鷹旗軍卷到這場戰(zhàn)爭中來?

  界明城看出他心中猶豫,拍拍他的肩膀:“杜將軍。道理可以黑可以白,我們自己卻只能選擇一條。這世上,終究是有些事情不可以做的。”

  界明城的話說得簡單,杜若瀾的心思也簡單了起來。是啊,總是有所為有所不為,若是連這樣的尺子都沒有,人活得不是太冤枉了?

  駱七笙掉轉(zhuǎn)馬頭,說:“咱們也回吧!下面是惡戰(zhàn)。”

  不錯,是惡戰(zhàn)。

  靜炎知道是誘餌,卻志在必得,或者說是不可不得吧?這一戰(zhàn)該投入怎么樣的力量呢?她能看見誘餌后面的援兵,必然也能想到援兵背后的伏兵,以及伏兵另一邊的鐵騎。

  這是明朗的一局,青石方面所有的棋子都已經(jīng)擺在那里,不明朗的僅僅是那些棋子的分量。這也是打擊燮軍的關(guān)鍵所在。

  界明城朝那些扶風(fēng)營的戰(zhàn)士奔去,他們中有步兵;有秘術(shù)師;也有弩手。而那些圍成半圓的大車展開了鐵鏈相連的木盾。大車后面隱藏的那些右路游擊才是防御的中堅。

  界明城有信心,但他并沒有把握,這就是戰(zhàn)爭。

  這一戰(zhàn)如果還有其他什么決定勝負(fù)的重手,就該是穿行在莫合山中的那支奇兵吧?他眺望著早晨青色的山嵐,不知道路牽機他們走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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