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記錄_Ⅱ.Ⅴ卷其二十五:《柃與鈴(上)》
(從這一篇開始,寫作風格和長度將會再次進行改變。至少一章的信息量會少很多,劇情進展也不會那么快了)
(筆者依然不擅長描寫感情啊...)

『讓我們把時間拉回早晨』
“唔...”
“好了,這下肢體就接起來了,今天少運動,最好不要劇烈運動?!?/p>
“明白了師匠大人...”
永琳剛剛將鈴仙的繃帶拆解下來,雪白的肩膀與近距離清晰可見的鎖骨出現(xiàn)在了視野中,如果是人類,眼神大概會被定住吧,不過這個景象永琳已經(jīng)看過幾百遍了
“抬起來”
鈴仙聽著指令,抬起了手臂,手臂順利的起來了
“彎一下,不要太快”
手臂的關節(jié)緩緩彎曲,直到永琳喊停
“看起來這方面已經(jīng)沒問題了,神經(jīng)感覺怎么樣?”
“狀態(tài)良好,師匠大人”
被斬斷的手臂接上了肩膀,已經(jīng)愈合,雖然截斷處有一道環(huán)繞手臂一圈的深色疤痕就是了
不過這道疤也會過幾天好起來的,去除疤痕對永琳來說連E難度都算不上
“嗯?,F(xiàn)在你可以進行一些簡單的運動了,但是,我說過的,不要去試著使用靈力,更不要跟別人打彈幕戰(zhàn)”
永琳一邊低著頭拿著筆在筆記本上記錄著這次情況,一邊用毫無感情的語氣跟耳朵彎折著的鈴仙說著
“你現(xiàn)在只是一只普通的沒有能力的月兔,跟別人交手很危險?!?/p>
“是...”她毫無精神的點了點頭,接著便是沉默。直到房間內(nèi)逐漸安靜到能聽到外面兔子的聲音,永琳收起了手中的筆,微微彎下腰拍了鈴仙那帶疤的肩膀
“師匠...大人?”
四目相對
“今晚有例月祭就,帝好像人手不足的樣子,這么沒精神帝也會不高興的”永琳說著,順手拉住她的手
“師匠...”
鈴仙坐在病床上,愣神的看著平常就看起來,現(xiàn)在依然看起來不近人情的師匠。但,垂下的眉毛逐漸升起,失神的眼睛逐漸恢復了神態(tài)
“門外的事已經(jīng)交給那位人類處理了,當然,等他走了還是要優(yōu)曇華你來的。作為我的徒弟一直這么沒底氣可不行”
“師...匠?”
“再不去的話就懲罰你哦”
“??!是!”
鈴仙如條件反射般的回答道,起身,穿衣一氣呵成,裸著腳快步踏出了門
“師匠大人!”她回頭看過來,自信的心態(tài)已經(jīng)寫下來臉上,眼睛上的暗紅已經(jīng)不復存在,褶皺的兔耳已經(jīng)挺直了身子。她略興奮的永琳,看起來很用力的點了頭,浴在陽光下的她燦爛的笑了
“我會做好的!”
“別廢話快去吧”
“是!”
昨晚的談話對鈴仙來說只能算是止渴的程度,自她從月都上逃出來后,她一直認為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在這永遠亭之中
失去靈力便失去了力量,自己膽小的一面可能再次展露無遺,就像剛來永遠亭的那段時間
但,只是自認為罷了
“帝———”鈴仙用再平常不過的語氣喊過去
“鈴仙?你身體好了嗎?
“雖然還不能用靈力...但跑步已經(jīng)可以了”
“唉~是嗎~那先讓你興奮起來吧”
帝遞給了鈴仙一個團子
“欸?沒這個必要———”
“鈴仙你現(xiàn)在用不了能力吧,這邊暫時缺人手啊...”
“沒放什么奇怪的東西吧...”
“振奮的藥物,如果算的話”
“額...”
【說起來...柃雪...他賣藥沒問題吧...】
『另一邊』
“公主大人,起床...怎么了”
“永琳...鈴仙她怎么樣了,不會有事吧...”
“公主大人不必擔心,她已經(jīng)可以奔跑了”
“是嗎?!讓我去看看她”
“在準備例月祭呢,這邊走公主大人”
“現(xiàn)在就工作?”
“我說了她幾句,她就變回平常的樣子了。心病雖然很麻煩,但優(yōu)曇華這老實孩子還能想什么呢。看來心理還是不行啊,這方面得關注一下”
“(輕笑)”
———『把時間拉回現(xiàn)在』———
“靠”
隨著清脆的斷裂聲,柃戴著的斗笠邊緣出現(xiàn)了一道裂口。就在剛剛,對面那個人射出的紅色的箭形彈幕射向了地面,但箭并沒有插在地上,而是反彈了,并且分裂成了三發(fā)彈幕,最靠里的彈幕與柃的耳朵擦了過去
“還沒完!”對面那人喊著,立刻往弦上添了第二發(fā)箭,箭是很普通的箭,轉化為彈幕是靠弓上那紅色的小六邊形法陣做到的,箭穿過那法陣就會變成彈幕
柃是這么認為的。
【這家伙誰?。俊?/p>
只是,依然不清楚自己面前這家伙是誰,聽聲音是一位女性。但柃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出有誰跟自己結上了仇。于是他判斷「麻煩事找上門了」
【第二波來了!】
柃立刻舉起雙手放出防御,但對方在拉好弦并沒有放手
【?】
柃看不清楚那斗笠陰影下的眼睛,也無法判斷她的下一步想干嘛,但既然對方的彈幕在碰到物體會分裂散射,那最好離周圍的物體遠點
在遠離地面和遠離旁邊的臺階間,柃選擇了后者,他向左挪了一步
“天真!”對方喊道,便松開了弓弦
但正如柃所料的那樣,對方選擇瞄準旁邊的臺階來進行彈幕的反射,箭穿過比剛才稍微大些的法陣,帶著紅色的尾跡命中了臺階,裂成了三支淺紅色箭矢彈幕射向自己
【從斗笠的痕跡來看,即便是分裂了,每個彈幕的間距是很小的,可以看作是一個大彈幕,這也意味著我只要稍微偏一點就可以擦過去】
這么判斷的柃,向著對方邁出了一大步,準備墊步?jīng)_向對方,這樣至少可以讓對方失去遠程優(yōu)勢
但事情并不如柃所想的那樣,在他剛起步的那一瞬間,一道紅光于自己的眼前擦過,受到驚嚇的自己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那是彈幕的尾跡,而看看后面,也有相同的兩道尾跡,柃目測,這三條尾跡之前的距離是一樣的
“「天真」是這個意思啊!”柃咬著牙忍著暈眩感向對方喊道:“居然可以控制分裂后彈幕的間距”
“真令人失望”對方無情的說著,順手,看起來很熟練的上弦了第三支箭
【這家伙...斗笠底下估計在笑吧,很狂的那種...雖然不清楚到底是誰...但至少,得趕緊脫身,再這樣打下去先支撐不住的是我...】
[但你的行動已經(jīng)在她的掌握中了,近身已經(jīng)被踢出讓對方意外的選項]
【我知道...沒遠程攻擊真的麻煩...】
[除非你可以把彈幕彈回去,但這種速度的彈幕人類想都別想]
【那我只能———嗯?】
對方突然放下了弓,關掉了法陣,手臂抬起來指著這邊
做起了「你過來?。 沟氖謩?,順口囂張的說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會有一番本事的,結果連個彈幕都放不出來嗎~我還以為你個外來人有多強呢”
“啊呵...”
盡管是挑釁,但對方說的確實是事實,自己并不能放出任何彈幕
[幸好這種程度的挑釁還不足以...]
還不足以讓柃雪上當,Wis是這么想的。但下一秒柃說的話和行動差點讓他靈體涼成幽靈
“真是被看扁了?。 ?/p>
[?。胯谘┠悖。?/p>
“你會為挑釁挨上一拳的!”
[你不是這樣的人!冷靜?。?/p>
但柃就像完全聽不見Wis的勸告一樣沖了上去,一手拿出了背后的刀鞘中的獵刀,一手摘下了自己的斗笠,順著身體的擺動扔向了在七步之外的對方
而對方退后了兩大步順手進行了拉弓、瞄準的動作。松開手,箭受到弓弦的力射向了扔過來的斗笠,因為這次沒有上法陣箭直接貫穿了過去。但斗笠還是飛到了自己的臉上,遮擋了大部分視野
但這個弓箭少女并沒有主動尋找柃的位置,而是斗笠即將落地的那一刻,柃的身體再次暴露在了她的視野的那一刻,此時兩邊的距離還有五步左右,此時上弦還來得及
但她依然沒有,而只是看著柃側過身的身體和抬起來的手臂,稍微向自己的右邊移了一步,同時,柃的手臂快速的朝著這邊揮下
一把刀飛了出去,但只是與對方擦肩而過,刀落在了地面上,撞到石板彈起,發(fā)出了清脆的金屬聲響,但在半空沒多久又落回了地面,再次發(fā)出了碰撞聲
“哼~”少女發(fā)出了不屑的聲音
“有什么好笑的?”柃抬起手,伸直所有手指指著嚴肅的對方。對方則是斜著仰起頭看向這邊不屑的說道
“障眼法,這是妖精才會用的招式,難道你是和妖精同族的嗎?”
“管它是誰開創(chuàng)的,好用就行了”
“你這樣會讓自己吃虧的~我本以為你作為妖刀異變的...”
“什———”
在聽到「妖刀異變」這個詞,柃恨不得立刻沖上去近距離的向對方問個清楚是從哪知道的,但看看距離還是止住了這股沖動。對方也似乎是配合柃的驚訝停頓了幾秒,在重新說起的時候更加認真的說了起來,但語氣依然不屑
“我本以為,你作為妖刀異變的發(fā)現(xiàn)者和其中之一的解決者,現(xiàn)在必有一番實力與功績,而你卻在永遠亭的庇護下過起了,你認為「安心」的生活。”
「“這腐朽的生活遲早會害了你!”」
柃閉上眼睛,思考了一番她的話,但很快就睜開了眼睛,眼睛直視著那斗笠陰影之下,認真答道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像樣的生活對于普通人來說本就是難得的,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像你一樣。強大。”
“所以你想融入社會?呵呵...”對方低下頭突然冷笑了幾聲,答道:“你也不看看自己是誰?這里是哪?!你現(xiàn)在又能做什么!你甚至連我都打不過———”
“不!我現(xiàn)在可以做到的事。是翻盤!”
...
“翻盤?”
對方小聲的自言道,順手上了第四支箭
“那你就試試啊”箭上弦后,對方挑釁道
“別怪我...”柃小聲自言道,右手的手指微微彎曲,做成了想要抓東西的模樣
兩邊互相盯死著對方
直到那拉弓的一瞬間
對方熟練且迅速的抬弓瞄準了柃,松開了拉著弦的手
“兩位!”
“臥———你是”
“什...???”
突然刮來的一陣猛風讓柃眨了下眼,睜開眼后看到的卻是一段漸變色的長發(fā)和聞到一股濃郁的清香,那是像蓮花的清香
“先生,你還好嗎”
她轉過身來,穿著一身黑外白內(nèi)的衣服,眼睛瞇著,讓柃一時懷疑她能不能看到自己,但她手中斷成兩半的箭矢讓這個猜想消失了
“你是...”
“看起來沒什么大礙呢”她的聲音聽著就很溫柔慈祥,柃覺得大部分日聽到這善良都會想起自己的母親或最親近的人吧
“我是命蓮寺的主持圣白蓮”
“圣大人,您看看這個”
聽著略莊嚴的嗓音
跟著圣的視線看過去,又是那位「大師兄」,手上托著一個小型的塔,旁邊還跟著個紅眼人形老鼠,老鼠拿著兩個棍子
而她們所注意到的,是一把飄在那弓箭少女脖子上的刀,刀刃已經(jīng)靠在脖子上了
“究竟是...什么時候?弓箭少女驚嘆道,「大師兄」走過來握住刀柄,很正常的拿了下來
“在你上弦的時候”柃走過來幾步,回答著,向她張開了自己的手,加大了魔力的傳輸,三條反光的絲線從拇指、中指、無名指三根手指尖出現(xiàn),一路延伸到了獵刀木柄尾的一個洞里,集中在一起,打上了結
對柃來說,三根魔法絲線足夠讓獵刀飄到空中,但打結是需要一點時間且不能亂動,而操縱魔法絲線就更是需要集中精神
幸好,大量的對話給了柃校準自己操作的時間,剛才柃只需要稍微動動手指就可以對方的割開脖子
戰(zhàn)斗結束了,沒人受傷
“二位,打架的話請不要在寺廟門前打架”那位「大師兄」并不嚴肅的說著,但表情還是認真的
“先說下,是她先動手的”柃向「大師兄」走去,伸出手來:“請把獵刀還我,謝謝”
“下次不要犯了啊”說著還了回去
”嗯”
【還有一位———】
三人看過去,剛剛站著的位置已經(jīng)沒人了
“跑了...”
“這可是這可是...”圣吐槽道,「大師兄」和那老鼠也無語了
最后,柃將圣擋下的那支箭放進了竹筐,作為被襲擊的證據(jù)
———『聊天』——
兩人在夕陽的交流中前往竹林
柃「沒有的?」
紅「現(xiàn)在基本沒有,弓箭既落后又不好用,就算造也很麻煩」
柃「那現(xiàn)在打獵用的是...」
紅「火器」
柃「??????!」
紅「沒你們外界那么先進的火器,對付妖怪不是很好用,但打人和打獵已經(jīng)足夠了」
柃「這樣啊...」
紅「你遇到誰了斗笠搞成這樣」
柃「不知道啊,莫名其妙就被打了」
紅「唔...你自己注意點啊」
柃「唉...話說,妹紅」
紅「嗯?」
柃「慧音是你女朋友?」
紅「(淦?。┠隳隳阏f什么?」
柃「我聽寺子屋的孩子說的」
紅「啊...那是孩子了孩子,孩子怎么說都無所謂啦...」
柃「不過你和慧音的關系...」
紅「啊,是朋友」
柃「不是一般的朋友吧」
紅「隨你怎么想」
柃「真好啊...」
...
紅「?。俊?/p>
柃「沒什么?!?/p>
...
柃「妹紅你救了我?guī)状蝸碇?/p>
紅「我沒去記。不過至少有兩次」
柃「啊...」
紅「想還人情了?」
柃「還不清吧,這可是救命的」
紅「嘛,如果你肯請我?guī)最D的話」
柃「那就這樣!」
紅「啊,行吧,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