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在玹】蓄謀深情 | 第三十五章

? ? ? ? 這次和董薇一起特訓的都是若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模特,幾天下來幾個姑娘便處出感情來了, 特訓結(jié)束的中午便約著一起出去玩。
董薇本來不準備去的, 但是抵不住她們的哀求只能去了。
“我們這是去哪?”
“去酒吧啊?!?/p>
“大中午的還有酒吧?”
“有啊,是靜吧, 大家都是去喝酒的,這次特訓累死我了, 我準備好好去放松放松?!?/p>
她們幾個人玩的都比較開, 平時就算有訓練也不像這幾天這么高強度的訓練。
這里環(huán)境昏暗,放著舒適的音樂,董薇喝了一杯酒之后也放松下來, 她陷在沙發(fā)里, 昏昏欲睡。
“薇薇,一直有人給你發(fā)短信,你要不要回復一下?”
董薇垂下眸子, 看著屏幕上面顯示著鄭在玹的名字輕輕的搖搖頭然后將手機給靜音了。
她為什么要立馬回復?
她也是為了鄭在玹好啊, 免得打擾他。
董薇又喝了一杯酒準備過會去找鄭在玹,她原本并沒有準備放鄭在玹鴿子的, 但是在走之前卻聽到門口有兩個男人在講話。
“你放開!”靠近門口的男人聲音還有些稚嫩,顯然還是一個大男孩,卷翹的頭發(fā)垂落在眼前, 眸子在昏暗的光線下帶著藍色的氤氳。
“我來興南是有事的, 明天再和你喝。”陳奕本來是想要朋友去接他的,結(jié)果他朋友就將他帶到了酒吧。
他都已經(jīng)來遲了,哪里有時間和他喝酒。
朋友不依不饒的道:“別廢話, 明天是明天的,你今天來我要給你接風啊,包廂里朋友都喊齊了,你要是不去我這面子往哪擱啊?!?/p>
陳奕急了:“我是去找我女朋友的,你再拉我去喝酒,我這女朋友跑了,可是要找你算賬?!?/p>
朋友顯然是知道陳奕在撒謊,他笑著道:“陳大少還缺女朋友嗎?這個女朋友跑了下一個女朋友不就出現(xiàn)了嗎?”
陳奕被拉著走了兩步,還以為今天沒辦法去找到董薇了,結(jié)果一個女孩就撞到他的懷里,他下意識的摟住她,對方就醉了似的趴在他的肩膀上。
女孩的個子高挑,身材極好,淡淡的酒香縈繞在她的身上。
陳奕剛剛準備推開就聽到魂牽夢繞的聲音貼在他的耳邊響起:“小陳奕,我?guī)湍??!?/p>
“快表現(xiàn)出急色的樣子,帶我去開/房,然后咱們偷偷的溜走?!?/p>
陳奕沒想到可以在這里遇到董薇,原本準備推開女孩的手,把女孩抱的更緊了。
他的表現(xiàn)根本不需要假裝,陳奕朋友便看出來陳奕心動的樣子。
陳奕朋友笑了笑:“陳大少這桃花來的太快,擋都擋不住啊。”
“給我開了包房沒?”陳奕手心無意識的冒著汗,雖然知道董薇是為了幫他才這樣的,但是這種話一說出來,他就忍不住心跳加快。
陳奕朋友了然的點點頭:“行吧,你先去辦事,辦完事就去302包間找我們,可不許跑了?!?/p>
陳奕埋在董薇的頸邊假裝吸了一口氣,對著朋友擺擺手:“我也舍不得跑啊?!?/p>
等到陳奕朋友上樓之后,陳奕才依依不舍的松開董薇,大男孩的眼圈有些泛紅,委屈的又可憐的道:“薇薇,我好想你?!?/p>
董薇看著陳奕,卻想到了鄭在玹,鄭在玹就算是痛苦的紅了眼,她也可以看到他眼底深處的野獸,他大概永遠都不會露出這種惹人疼愛的樣子。
“薇薇,你在想什么?”陳奕眼神疑惑。
董薇笑了一下,“想你啊?!?/p>
陳奕臉上剛剛褪去的紅潤又有重來的苗頭,“太久沒見了,我想抱抱你?!?/p>
“嗯?剛剛還沒有抱夠?”董薇似笑非笑的看著陳奕。
陳奕臉徹底紅了:“剛剛是為了演戲,我太緊張了,根本沒有感受好?!?/p>
“是啊,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倍庇弥讣恻c了點陳奕的心臟,陳奕只覺得董薇的一舉一動都比以前更有魅力,被她眉眼的風情給迷醉了。
“我說想你,是想你現(xiàn)在不上學跑到這里來干什么?”
“薇薇,我今年都大四了,已經(jīng)在實習了!而且我是剛剛回來,看到你在雪山上出了事情,我都急死了,可是我爸不讓我出來。”
“為什么?”董薇有些奇怪。
“還不是因為那個女的,我說孩子不是我的,結(jié)果她就鬧到我爸那邊去了,將我揍了一頓,雖然最后做了親子鑒定不是我的孩子,我爸還是說我太混賬了,所以把我關起來了。”
陳奕說的可憐,董薇噗嗤笑了出來:“我出事都快一個月了,我要是有什么事情,等你現(xiàn)在來看我,我估計都已經(jīng)入土了。”
“呸呸,別亂說?!标愞犬惓UJ真的呸了兩口。
“都呸到我身上了?!?/p>
“啊?對不起,我看看,我替你擦掉?!标愞壤钡氖挚从袥]有“誤傷”到董薇,然后他的腦袋就被董薇揉了揉。
“好了,現(xiàn)在看我沒事你也該回去了?!?/p>
“你是在趕我走嗎?”陳奕立馬喊道,“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是你的朋友,難道我都不能看看你嗎?難道連朋友間的談談心都不能有嗎?”
董薇低著頭無奈的揉著眉眼,嘴角卻帶著笑:“行行,來一場朋友之間的談談心。”
董薇被陳奕纏著走不了,等到五點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鄭在玹給她打了很多電話,發(fā)了短信,她連忙將她這邊的事情講了一下,卻在發(fā)送的時候,將那些話全部刪除了,只留下一句有事,很晚才結(jié)束。
之后她聽陳奕說話便有些心不在焉了,她在想鄭在玹還會在那里等她嗎?
他看到她的短信是不是和她當初一樣難受呢?
過了一會,董薇發(fā)現(xiàn)陳奕不再說話了,她掀開眸子,眉眼流轉(zhuǎn),帶著淡淡的情意:“怎么不說了?”
陳奕看著董薇的樣子,臉上卻帶上了一絲失落:“你根本就沒有在聽。”
“沒有啊,我在認真聽呢,你說你想開一個車展,把你自己的車都展示出來嘛?!?/p>
她像是在哄一個孩子,根本就沒有將他當成一個男人。
陳奕覺得沮喪極了,他喝了一杯酒,聲音細微:“薇薇,你現(xiàn)在可以愛人了嗎?”
她肯定愛上別人了,但是他不敢問的太大聲,仿佛這樣就可以欺騙自己是董薇不敢愛人才會不和他在一起,而不是不愛他。
董薇眼神迷惑,仿佛不知道陳奕在說什么。
“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我去找我朋友。”陳奕擼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光滑的額頭便露了出來,他的臉上帶著陽光的笑容,“下次再找你聊聊朋友的天?!?/p>
董薇伸手替陳奕的頭發(fā)細細的整理好,“少喝點,你開車展的時候也要喊我過去哦。”
陳奕嗯了一聲,別過頭淚流滿面。
他永遠不會忘記他指縫中流淌的星星,永遠不會忘記她說過的夢想。
誰年少的時候沒遇到過極其喜歡的人,即使物是人非也依然會長久存在腦海里。
那是他青春里濃墨重彩的一筆。
*
董薇從酒吧里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八點了,她看著手機里最后一條微信是鄭在玹發(fā)過來讓她注意安全了,她一手捏著手機一手拎著裙擺打了一輛出租車。
那個男人永遠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也永遠倔強。
董薇知道鄭在玹一定還在那里。
八點的城市人潮流動,有下班回家的人,有出來逛街的人,而董薇卻坐著車慢慢的向鄭在玹靠近。
一股微風帶著酒香飄了過來,董薇直接坐在了鄭在玹的身邊,長裙快拖到地上的時候被男人一把撈起。
董薇的腳動了動,干脆整個人靠在鄭在玹的身上:“診所關門了。”
“嗯?!?/p>
“為什么還不回去?”
“想等你?!?/p>
“我如果不來呢?”
“那也等你?!?/p>
董薇咬唇看向鄭在玹:“即使等不到我,也要等我嗎?”
鄭在玹直接將董薇打橫抱起:“等不到你,我就去找你。”
董薇靠在鄭在玹的懷里,看著隱藏在燈光里的星星,不懂鄭在玹為什么要這么執(zhí)著,她沒有問出來最后一句。
那如果找不到呢?
回去的路上,董薇輕輕的道:“明天我陪你過來。”
鄭在玹搖頭:“薇薇,如果你還沒有準備好,我可以一個人過來?!?/p>
“沒有,我想見見那個治好你的醫(yī)生,要不是她,我現(xiàn)在怎么能舒服的躺在你懷里,不用走路呢。”董薇笑嘻嘻的道,腳輕輕的搖晃著,手也抱著鄭在玹的腰,隔著衣服慢慢的摸索著他腹肌的形狀。
“別亂動?!编嵲讷t聲音有些沙啞的將董薇往懷里按了按,女孩便喘不過來氣了,她氣不過便對著那結(jié)實的肌肉上咬了一口,結(jié)果董薇驚訝的看著鄭在玹的肌肉抖了抖。
她的眼前昏暗,以為是她看錯了,剛剛準備再試一次的時候,鄭在玹就捂住了她的嘴,董薇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這個人在一只手抱著她,立馬慌的摟住鄭在玹的脖子,她唔唔的說不出話來。
男人喉結(jié)滾動壓低的聲音像是大提琴,悅耳富有磁性,他貼著她的耳邊說著下/流而危險的警告。
董薇瞪著鄭在玹,腰卻不自覺的發(fā)軟。
這樣的鄭在玹當真是男色逼人。
第二天董薇早早的就到了診所門口,她抬著頭看著那一扇扇的窗戶不知道在想什么,鄭在玹走到她身邊牽住她的手:“別怕?!?/p>
董薇扭頭看鄭在玹,不知道他說的別怕是什么意思,但是鄭在玹已經(jīng)牽著她的手一步步的走上臺階。
她看著男人堅毅的側(cè)臉,也許那句別怕是他說給自己聽的。
診所外面放著綠蘿、君子蘭,淡淡的草木香讓人忍不住的放松下來。
董薇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猜想著里面在聊些什么,當年她從西城逃出來的時候每夜都會夢到董善乾找到她,然后要將她掐死,那段時間她的精神狀況特別差也想過找心理醫(yī)生看一看,但是她害怕,她不愿意。
她不愿意一個陌生人來評判她經(jīng)歷的事情,就算她是醫(yī)生,她沒有體驗過的事情又如何去教導她。
她更不愿將自己完完全全的剖開將那些事情告訴別人。
董薇捏著自己的手指,還好時間是一昧良藥。
門被打開了,董薇還以為鄭在玹結(jié)束了,結(jié)果就看到一個帶著眼鏡的阿姨出來喊她進去。
董薇有些茫然的指了指自己,對方微笑點頭。
她走進去就看到鄭在玹坐在那里。
董薇有些拘束:“怎么了?”
“你好,想必你就是鄭先生的女朋友董小姐了吧?”
“嗯。”
“我是鄭先生的醫(yī)生,姓嚴,我有些情況想告訴你?!眹泪t(yī)生讓董薇坐在鄭在玹的旁邊,然后示意兩個人牽手。
董薇握住了鄭在玹的手,對方也立馬回握住。
“好了,松開吧。”嚴醫(yī)生溫柔的笑了笑,“董小姐,你再看一看。”
嚴醫(yī)生用手輕輕的拍了拍鄭在玹的后背,剛剛開始鄭在玹還沒有異樣,但是隨著時間的增長,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變化變得蒼白,甚至到最后痛苦的擰起了眉。
嚴醫(yī)生松開了手,示意了一下左邊:“那邊有衛(wèi)生間?!?/p>
鄭在玹對著董薇說了一句等我一會便去了衛(wèi)生間,沒一會便有嘔吐的聲音傳來。
董薇有些擔心:“他不是好了嗎?”
“不,他是只對你一個人好了。”嚴醫(yī)生的話讓董薇抿了抿唇。
接下來的時間里嚴醫(yī)生將鄭在玹的治療過程全部告訴了董薇。
董薇有些恍然,原來鄭在玹一直拿著她的照片做治療,嚴醫(yī)生會引導鄭在玹回憶他接觸到她的感受來幫他遮掩住那些記憶里不堪的感覺。
“但是這個治療效果只對你有效,他現(xiàn)在可以正常的碰觸你,但是當他碰觸到別的女人的時候他不可能再回憶和你相處的感覺?!?/p>
“其實我想見見你,主要是因為治療到了瓶頸期,說到底他對女人的碰觸還是有惡心感的,這樣的狀況和他小時候經(jīng)歷的事情有很大的關系。”
“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希望你可以引導他,告訴他和別的女人接觸并不是一件大事。”
董薇皺了皺眉:“可是,我不喜歡他碰別的女人?!?/p>
“那樣你覺得他是健康的嗎?”嚴醫(yī)生笑了一下,推了推眼鏡,“董小姐,如果你愛他的話,我希望你能幫這個忙?!?/p>
鄭在玹出來的時候董薇已經(jīng)去外面了,嚴醫(yī)生告訴他這次的治療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董薇正在外面坐著,看著一盆綠蘿發(fā)呆,鄭在玹的聲音有些不安:“薇薇……剛剛她對你說了什么?其實我快治好了,剩下的并不是什么大事了?!?/p>
董薇回過神,用手摸了摸鄭在玹的臉:“還會吐?”
鄭在玹握住董薇的手,“你沒事?!?/p>
“但是你現(xiàn)在還不能碰別人?”董薇笑著開玩笑的道:“這樣也好,那樣永遠都不用擔心你出軌了?!?/p>
鄭在玹的眉慢慢的皺了起來,眼神在董薇的眼圈那里轉(zhuǎn)了一圈,另一只手用手擦了擦董薇的眼角:“好,為什么還紅了眼睛。”
“沒,我是皮膚敏感而已。”
董薇拒不承認,她拉著鄭在玹的手,兩個人慢慢的往外面走去,她走在前面嘀嘀咕咕的道:“沒關系,可以慢慢來,我會努力治好你的?!?/p>
“既然你喜歡,不用治也行?!?/p>
鄭在玹開口道。
董薇一下子回過頭,盯著鄭在玹,不用治?他的意思是一輩子只碰她一個人?
看到鄭在玹還想說什么,董薇立馬道:“你在說什么胡話,不治?以后我媽老了,難道你要我背她上樓嗎?這個任務可是交給你了的?!?/p>
以后?
鄭在玹幻想了一下那個場景,唇角不自覺的勾起,“嗯。”
雖然這樣說,但是鄭在玹還是很擔心董薇會介意他的病,他輕輕的問:“你會嫌棄我嗎?”
董薇仰起頭,眸子清透:“鄭在玹,世界上的所有東西都有裂痕,因為那樣……光才能照進來啊?!?/p>
鄭在玹低下頭在女孩的眼睫上吻了一下:“謝謝你,薇薇。”
他的吻克制深情,像是再也離不開她一樣。
董薇的睫毛眨了眨索性閉上眼睛,什么也不去想直接吻上鄭在玹的唇。
這樣她就不會再想別的事情了。
*
Alexandre Vauthier的高定時裝周在巴黎舉辦,鄭在玹也請了假跟董薇一起去了巴黎。
鄭在玹和董薇都戴著口罩,等快到秀場的時候,董薇道,“我要進去了?!?/p>
“嗯。”鄭在玹用手拂過董薇的頭發(fā),指尖流連在她的臉頰邊。
董薇笑了一下,用手按住鄭在玹的手,隔著口罩親吻了他一下:“好了,這樣我可以走了嗎?”
鄭在玹卻抬起董薇的下巴,又深深的吻了上去,即使隔著口罩,董薇也被親的雙腿發(fā)軟,眼角飄著緋紅,妍麗的風情從眉梢透出來。
“不要親了,再親我就見不了人了。”董薇羞惱。
鄭在玹輕笑一下,“嗯去吧?!?/p>
董薇是從模特專門的通道進去的,鄭在玹從前門進去,小寧跟在董薇的身后欲言又止。
董薇把小寧拉到身邊:“嗯?現(xiàn)在他不在,你想問什么?”
小寧道:“薇薇姐,剛剛那個人是鄭在玹嗎?”
“嗯,怎么了?”
“薇薇姐和他在一起是因為他救了你嗎?”小寧猜測的道。
“不是?!岸毙θ莸说?,剛剛的風情又內(nèi)斂下去,“我很早之前就認識他了。”
“嗯,薇薇姐開心就好?!?/p>
小寧作為一個助理并不會多說什么。
董薇喃喃的道:“是啊,開心就好?!?/p>
Alexandre Vauthier這次的時裝周,設計師運用極致性感甚至稍顯浪漫的復古廓形,還有各種捆/綁設計,連性感的透視和低胸開叉設計也帶著挑釁危險的美感。
鄭在玹坐在下面,看著上面氣場強大的董薇,完全不會在乎她穿的什么衣服,那件衣服已經(jīng)融入到她本身,帶著美和惑力。
她是屬于T臺的。
董薇在世界五十強模特排名在前三十名,這個排名還在隨著她走秀場次的增多而上升,她是超模行列中的一匹黑馬,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前途光明。
Alexandre Vauthier在這次走秀結(jié)束后還將董薇身上穿的禮服贈送給她了,董薇瞥到鄭在玹在外面等她,她連衣服都沒換直接跑了出來。
鄭在玹將外套披到她的肩膀,“回酒店?”
“嗯,小寧幫我拿衣服去了?!倍睂χ嵲讷t眨了眨眼睛,曖昧的道:“你喜歡我身上穿的衣服嗎?”
董薇穿的是黑色漸變的淡金色低胸開叉長裙,胸前一大片風光都暴露在外面,鄭在玹伸手用外套把女孩包裹的嚴嚴實實,結(jié)果董薇還不老實的用腿蹭著鄭在玹的腿,“衣服不喜歡?那這個鞋呢?”
因為捆/綁元素,她的鞋帶著細細的黑色絲帶,一直纏繞著腿部,慢慢的延伸,白嫩的肌膚被綁的微微泛紅,透著一股靡麗。
鄭在玹直接將開叉的地方捏住,無奈的道:“別鬧?!?/p>
董薇身子僵了僵,她又聽到別鬧這兩個字了。
鄭在玹看到董薇的情緒似乎不太對勁,有些無措。
他笨拙的低聲解釋:“現(xiàn)在還在車上,我……我會有反應的薇薇?!?/p>
董薇扭過頭瞪鄭在玹,這個人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奇異的,她心中的怨恨稍微的淡了淡,她靠在鄭在玹的耳邊道:“你的意思是回酒店就可以了?”
董薇看著鄭在玹渾身的肌肉緊繃起來,她哼了一聲:“你在想什么呢,我穿這個衣服是為了幫你治療。”
鄭在玹沒什么表情的看著董薇,幽深的眸子帶著壓迫感,他的手指松開布料在女孩柔嫩的肌膚上輕點了兩下,董薇還以為他要做什么,立馬按住了他的手。
鄭在玹勾了勾唇:“原來你只有嘴上厲害。”
董薇臉紅了又紅,她現(xiàn)在聽鄭在玹的話越聽越覺得有別的意味。
等到酒店之后,董薇跟著進了鄭在玹的房間,她挑著眉道:“鄭在玹我來給你治病了?!?/p>
鄭在玹原本以為董薇只是隨便說說,卻沒想到她異常認真的把他按在沙發(fā)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現(xiàn)在把我碰你的感受說出來?!?/p>
董薇的手順著那隆起的山脊慢慢的滑動,嘴上還逼迫著鄭在玹說感受。
暖黃色的燈光灑下來將他的身上蒙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芒,那光照在他的額頭上,連汗水都看的清清楚楚,清澈性感。
“薇薇,你想要我說什么感受?”
鄭在玹咬緊腮幫,覺得董薇就是在要他的命。
“我碰你,你是什么感受?”
鄭在玹不說話,董薇便不依不饒,纏著他,“你要說我碰你是什么感受,然后等會把我想成別人,你要知道別人碰你是不會傷害你的,你也不會傷害到自己?!?/p>
“別人這樣碰我?”
“是啊?!?/p>
“不會的?!编嵲讷t閉上眼睛,想象了一下,手便無意識的鉗住董薇的手,瞬間位置調(diào)換,他壓在董薇的身上,睜開眼看著女孩驚訝的瞪大的眼睛,笑著道:“要么推開她,要么揍她?”
董薇一動不能動,吃驚的道:“鄭在玹你打女人?”
“不打,但是你要是在這樣勾/引我,我可能會……把你吃下肚子。”
他的眼珠染上了欲/色,像是兩簇火在冰下燃燒,下一秒就能將她燃燒殆盡。
董薇在那一瞬間掙扎起來:“不要?!?/p>
鄭在玹立即松開了手,撇開頭,“我只是說說而已,你不愿意我是不會強迫你的。”
董薇重新將外套穿上,深深吸了一口氣,主動靠近鄭在玹:“我只是還沒有準備好。”
“嗯?!编嵲讷t替董薇將外套扣好,“我知道,我也沒準備好?!?/p>
“你沒準備好什么?沒準備好對我負責嗎?”董薇立即就兇了起來。
剛剛還是一個乖順的小貓咪,現(xiàn)在瞬間就炸了毛。
“我害怕?!编嵲讷t松開了手,和董薇對視著,他的眸光平靜理智,董薇甚至覺得他什么都知道了。
“這些天的日子就像是在做夢,讓我有種不真實感。”?
“可是就算是假的,我也要牢牢抓住。”鄭在玹語氣堅定。
董薇張了張嘴,她本可以說些甜言蜜語打消鄭在玹的擔心,卻怎么也說不出話來。
“我沒準備好,只是在覺得我配不上你?!?/p>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鄭在玹之前才不愿去看心理醫(yī)生,他覺得董薇值得更好的人,但是當她離開他時,他才發(fā)現(xiàn)更好的人也不是他。
“很多人因為自己的性格、童年的陰影和原生家庭的影響,要耗費很多時間與之抗衡,他們會走的比別人更慢點,薇薇等等我好嗎?”
“我會變得更好,給你最好的?!?/p>
董薇的心柔軟的不像話,她伸出手抱住鄭在玹眼眶濕潤:“好,我會等你?!??
她入戲太深了。
*
從巴黎回來,董薇就連續(xù)走了十幾場的高定秀,甚至接連走了GUCCI的兩場秀,每一場都足夠完美,足夠優(yōu)秀,這個有著精致五官和超強氣場的女孩在各大秀場上成為全球時尚媒體的焦點。
她越來越多的拍攝廣告和代言產(chǎn)品,出現(xiàn)在電視上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多,董薇已經(jīng)成為新一代超模的領軍人物,甚至上了福布斯排行榜。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變好。
胡云玲自從上次和臧喻旅游回來之后,和臧喻的感情更上一層樓。
雖然她的東西還在董薇這邊,但是實際上絕大多數(shù)是在京華。
董薇見到胡云玲的次數(shù)變少了,但是每次打視頻電話的時候都能看到胡云玲幸福的笑容,董薇的臉上就不自覺的帶上了笑容。
她今天約了鄭在玹去她家吃飯,準備親手做一頓飯菜給鄭在玹吃,照著菜譜找了幾個菜,買菜倒是難倒她了。
“媽,你看這個黃瓜應該怎么挑?這個?還是這個?”董薇索性給胡云玲打了電話問怎么挑菜。
胡云玲看著視頻里董薇指的黃瓜根蒂都有些泛黃了,連忙搖頭:“你選那種青色的,摸著硬硬的,也不要太粗?!?/p>
“那是多大,這樣可以嗎?”
“可以?!?/p>
董薇又去買了蝦和魚,也都是胡云玲幫她挑的。
董薇正在付錢就看到視頻那邊臧喻走了過來親了一下胡云玲,胡云玲嬌羞的捶了他,小聲的嘀咕:“我在給女兒打電話呢,你事情都辦好了?”
“嗯,你前幾天不是一直心心念念那家飯店嗎?中午我們?nèi)ツ浅裕俊?/p>
“好,到時候你要陪我去逛街?!?/p>
董薇低咳幾聲打斷那邊的秀恩愛,“臧叔叔好,我馬上就打完電話了,你就可以帶著媽媽去逛街了?!?/p>
臧喻在那邊爽朗的笑了一下:“薇薇今天買這么多菜,是準備請人吃飯嗎?”
“是啊。”董薇也笑了起來,她還沒有走出超市就聽到超市里有人喊偷錢,她往回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個人被人包圍起來了,看不清楚。
胡云玲在那邊擔心的道:“薇薇你出門的時候錢要放好,手機也要裝好,現(xiàn)在小偷小摸的真的多?!?/p>
“知道了,媽,你去和叔叔逛街吧,我再去買點東西?!倍睂⒁曨l掛斷,然后到路邊的花店買了花,準備回家放在花瓶里。
只不過她從花店里出來的時候就感覺后面有人跟著她。
董薇的神情一下子變了,雖然很久沒有經(jīng)歷過了,但是董薇覺得她永遠不會忘記這種感覺。
在她剛剛從董善乾手里面逃出來的時候,她每次領完薪水都會被董善乾跟著要錢。
直到她搬了無數(shù)的家才擺脫他。
現(xiàn)在看來剛剛在超市偷錢的人就是董善乾,估計是無意間看到她了,沒錢喝酒了,就又想找她要錢。
董薇表情難看,加快了腳步然后隨便進了一家超市,然后在里面逛了一圈之后從另外一個出口走了出去。
之后她又在街上拐角處到處亂轉(zhuǎn),直到那種感覺消失她才松口氣。
董薇回到家之后,將菜放到冰箱,然后把花插到花瓶里,放到陽臺。
她以為沒事了,卻沒想到?jīng)]多久就有人在外面拿著酒瓶砸門,摻雜在碎了的玻璃聲中的是難聽的謾罵聲:“婊.子養(yǎng)的,老子養(yǎng)你就是讓你養(yǎng)老子了,你現(xiàn)在出名了敢不認老子,老子在小時候就該把你打死?!?/p>
男人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醉意。
他在街上看到她的時候就想到他經(jīng)常在電視看到董薇,董薇肯定有很多錢。
董善乾也是喝醉了,不然他也不敢來找董薇。
“董薇,你現(xiàn)在出名了,還不是因為你長得好看,你長得好看就應該謝謝我,我告訴你,要不是你小時候有我,你能現(xiàn)在做大明星,那些小子早就把你撕撕吃了?!?/p>
“我看你給那個婊.子打電話了,她小時候把你丟下你都能對她那么好,我可是把你養(yǎng)到大……”
董薇站在那,外面喊一聲,她的身子便瑟縮一下,過了一會直接拿著手機報了警。
她在家里面找到一根棒球棒,隔著門喊道:“董善乾,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報警,你要是不想再被抓起來,就趕緊滾。”
聽到報警似乎刺激到了董善乾,玻璃碎片劃在門上帶起刺耳的聲音,他惡狠狠的道:“報警?警察能天天住在這里嗎?”
“今天把我抓走,明天我再來,你搬一個家我就找一個,我勸你給我點錢打發(fā)我走,不然你應該不想再試試啤酒碎片的滋味吧?!?/p>
董薇指尖泛白,嘴唇上被咬的沁血,所有的記憶似乎都回到了小的時候,渾濁燥熱的夏天,腐爛令人嘔吐的酒臭,她被高大的男人按在地上,被啤酒瓶一下下的劃在大腿根。
鮮血,辱罵似乎都在這一刻重合在一起。
早就長好的腿根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陣疼痛。
好疼。
董薇忍不住的蹲在了地上,抱緊了雙腿,手上的棒球棒從手中脫落。
她以為自己早就逃出去了那個貧民窟,她以為那些被她埋藏在深處的記憶早就被她忘記,在這一刻董薇才發(fā)現(xiàn)原來它們一直都在,無論她逃到哪里去,那些疼痛那些不堪的記憶如跗骨惡蛆一樣,揮之不去。
她捂著自己的耳朵,不想去聽那些話,不想去回憶那些疼痛的過去。
這樣似乎有些效果了,董薇覺得她聽不到那些聲音了。
“薇薇?”
鄭在玹進來的時候就踢到了棒球棒,發(fā)出咚的一聲,角落里的少女慢慢的仰起頭,在昏暗中只露出一雙茫然的眸子,里面的情感讓人心碎。
他的心猛的抽痛,對著董薇伸出手,董薇卻自己站了起來,嘴里喃喃的道:“他呢?”
鄭在玹收回了手,垂在身側(cè),“在外面被我打暈了?!?/p>
董薇定定的看著鄭在玹,然后摸起地上的棒球棒就往外面沖去。
門外是一地的碎玻璃渣,劣質(zhì)的啤酒沾濕了整個鞋子,男人身形瘦削,佝僂著腰倒在地上,臉上布滿了年齡的痕跡,早就沒有記憶中高大不可抵抗的樣子。
董薇死咬著的唇慢慢的放開了,那滴血落在地上,混合在酒液里,就像是她小時候的流的血一樣
鄭在玹一直站在董薇后面,他能看到她挺直的腰,那么的直,那么的韌,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折斷一樣。
如果她拿著棒球棒砸他,他也一定不會意外。
棒球棒卻再一次的掉在地上。
董薇轉(zhuǎn)過身子,目光已經(jīng)恢復了神采,卻看著鄭在玹的手道:“他沒事吧?”
“大概一個小時之后就會醒?!?/p>
“我不是在擔心他,我只是不想讓他臟了你的手?!倍鞭D(zhuǎn)了一個身子,往家里面走去,“我已經(jīng)報了警,沒事了,沒事了?!?/p>
兩個沒事了,不知道是她在安慰她自己還是在安慰鄭在玹。
錯身而過的時候,鄭在玹握住了董薇的手,“董薇,我在這里?!?/p>
董薇看過去的時候,鄭在玹的目光深邃沉穩(wěn),卻像是在說別怕,我在這里。
“我沒怕?!倍遍_口的時候卻忽然察覺到一滴眼淚落在自己的唇角,她胡亂著拿著另一只手抹著眼淚, “我沒……怕?!?/p>
鄭在玹一個用力直接將董薇按在懷里,他的胳膊那么的用力,那么的結(jié)實,那么的滾燙,也那么的讓人心安。
她的頭被死死的按在她的懷里,那些腐爛的氣味和記憶被一同遮擋在懷抱外面,也沒有人能看到她的眼淚。
董薇垂在兩側(cè)的手漸漸的揪住鄭在玹的手,停直的腰逐漸彎曲下來,靠在他的懷里。
細小到幾乎聽不到的哭聲傳了出來,卻能讓人心碎一地。
她好疼。
董薇的情緒在這一刻崩潰到極點,眼淚刷刷的往下掉,鄭在玹越發(fā)用力的摟著董薇,低下頭將她的淚水吻去,輕聲的道:“薇薇,別怕,別怕,會好起來的?!?/p>
一串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鬢角。
哭了很久,董薇的情緒才穩(wěn)定下來,但是卻一直說著好疼,鄭在玹擔心不已,卻被董薇牽著手鉆進裙子里。
“這里疼?!倍睖I眼婆娑,鼻尖和眼眶周圍全部紅了。
指尖下一塊不平整的肌膚,那里干凈燥熱,鄭在玹看著董薇的眼,將裙角掀開,便看到那朵艷麗的薔薇,靡麗誘人。
他的指尖描繪著上面的圖案,想到小時候董薇因為這塊傷疤被人嘲笑。
當她長大之后她沒有將這塊傷疤驅(qū)除而是在上面紋了一朵薔薇。
女孩抽噎著將以前的事情說了出來:“我媽媽跟別人跑了,所以他很生氣,我回去的時候他喝醉了,就用玻璃碎片劃我,好疼,流了好多血?!?/p>
鄭在玹緊咬著牙,他只知道董善乾對董薇不好,卻不知道這處傷疤是這樣來的,“我不知道……”
“你肯定記不得了,我上次準備告訴你的……”后面的話董薇沒說出來,她哭的喘不上氣。
他怎么會不記得,他一直都記得董薇是那個小姑娘,但是上次?
鄭在玹回憶了一下,想到很久之前董薇對著他掀裙子那次。
她坐在沙發(fā)上,準備告訴她的過去。
而他說了什么?
他說她為什么那么饑渴。
鄭在玹真的想給過去的自己一巴掌,他知道董薇腿受過傷,但是對于他來說,她身體的任何地方都對他有吸引力,他根本不在乎那處傷痕,在董薇對他掀裙子的時候,他怕自己會胡思亂想,口不擇言的說出了那些話。
“對不起。”鄭在玹趴在董薇的腿上,心中疼痛。
董薇搖著頭,喘上氣之后就小聲的呼氣,“好疼?!?/p>
相似的環(huán)境和辱罵,讓她陷入了一種疼痛幻覺中。
那朵花那么的嬌艷,那么的美麗,他低下頭靠近那里。
董薇朦朧著眼,“你干什么?”
鄭在玹順著薔薇花瓣慢慢的親吻那里:“我親親就不疼了?!?/p>
那天警察過來將董善乾帶走了,董薇完全不知情,她哭的最后又因為鄭在玹的吻精疲力盡,終于安穩(wěn)的睡了過去。
一切的事情都是鄭在玹處理的,不知道他對警察說了什么,董善乾被判了拘役最長時間的六個月,警察之后打電話讓她送衣服過去。
董薇拒絕了,但是警察那邊卻說讓她送衣服過去就行,她不會見到董善乾,董薇才答應去。
董薇看著熟悉破爛的西城,她很久沒來了,但是這里的記憶卻像是刻在她的骨子里,一輩子會讓她疼痛。
她走到門口才發(fā)現(xiàn)對面竟然開了一家修車鋪,正對著董善乾家門口。
里面停著一輛車,修車鋪老板似乎在車底修理著什么。
董薇將目光移到熟悉的門口,靜靜的看著那座房子,那座承受著她童年所有黑暗記憶的地方,她現(xiàn)在又要進去了。
她走了兩步,卻突然回過頭環(huán)顧著四周。
董薇感覺有人在看她。
街上寂寥無人,樹葉順著陽光掉落下來,董薇還以為是她感覺錯了,結(jié)果鄭在玹就從車底爬了出來。
董薇有些驚訝,“你怎么在這里?”
“這里租金便宜?!?/p>
他的臉上沾著機油,因為炙熱的陽光,肌膚變成了小麥色,汗水滾滾,緊繃的肌肉上泛著淺金色的光芒,肩胛拱成弓形。
他住在東城,而這邊在西城。
鄭在玹扯的謊實在是拙劣。
他是在看著董善乾。
但是就是這樣的鄭在玹,比賽道上風馳電掣的男人,比那個平時冷峻俊朗的男人,更讓她心動。
“你……你怎么知道他住在這里?”董薇遲疑的問道。
“上次過來給錢的時候知道的?!?/p>
鄭在玹給董善乾錢?
董薇想到她剛剛和鄭在玹分手的時候,她讓董善乾去找鄭在玹要錢,結(jié)果鄭在玹真的給他錢了?
董薇的腳尖在地上踢了兩下:“我會把那個錢還給你的?!?/p>
鄭在玹擦了擦鼻尖上的汗,強烈的荷爾蒙便隨著而來,“不用還錢,再讓我摸一次。”
“摸什么?”董薇不明所以。
“那朵花?!?/p>
董薇想到上次鄭在玹順著薔薇慢慢的往上親吻,一直到……
鄭在玹看著董薇的樣子低笑,“不是那朵花,是你的紋身。”
董薇的臉一下子更紅了。
鄭在玹的笑仿佛在嘲笑她想多了,她看了一眼鄭在玹的樣子高傲的抬起頭,“不行,那朵花不是你這點錢就夠了的?!?/p>
說完她便匆忙轉(zhuǎn)身進了屋子。
經(jīng)過鄭在玹的打岔,再進入到這個房間,董薇發(fā)現(xiàn)她竟然可以心平氣和的打量著整個屋子。
她看向破敗的窗邊,那里曾經(jīng)放著一個花瓶,墻角還有她長個子時做的標記,即使下面已經(jīng)被酒漬污染,但是那些記憶卻無法被污染。
那個人他已經(jīng)老了,他再也無法按住她,他再也無法傷害她了。
董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冷靜的將董善乾的東西都收拾好,出門就看到鄭在玹在等她。
他站在那,安靜的看著她,精致的下頜甚至在陽光中閃著光,她知道是她看錯了,但是她依舊對著他露出了一個笑容:“上次的菜沒做好,這次你來做可以嗎?我可以給你打下手?!?/p>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