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文之當(dāng)旅行者生病了
“阿嚏——”
走在璃月街頭上的旅行者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原本白凈的臉蛋上已經(jīng)蒙上了一層紅暈,就連步伐也有些發(fā)軟。
或許是昨天晚上與純水精靈戰(zhàn)斗被打下水的緣故吧?再加上現(xiàn)在這種換季的天氣……難不成感冒發(fā)燒了?
旅行者并沒有繼續(xù)思考下去,而是在連續(xù)打了好幾個噴嚏之后放棄了思考,隨后便暈暈沉沉的扶著額頭,倒了下去。
闖南闖北的提瓦特頭號流氓病倒了,這件事就像是被村口的老太大嬸們議論似的很快就傳開了。
所有人第一次聽說旅行者病倒了,而他自己也是來到這個世界后頭一次經(jīng)歷感冒發(fā)燒。本以為體質(zhì)壯如牛,誰知道最后病如蟲。
現(xiàn)在的旅行者躺在客棧的房間里靜躺著,盡管他的額頭上敷著毛巾,但從臉色來看并沒有減輕多少。
“居然還是那么燙嗎?好高的熱度……”
第一個發(fā)現(xiàn)旅行者倒在街頭上的人是煙緋,當(dāng)時(shí)她正好結(jié)束手頭上的工作往回走。
她將旅行者額頭上的毛巾取下,用手背感受了一下溫度,隨后將另一塊浸泡的新毛巾擠了擠水敷了上去。
“哐哐哐——”
屋外傳來了敲門聲,煙緋立馬三步并作兩步地走過去。她就近把旅行者先安置在客棧房間里的時(shí)候,也拜托了這里的服務(wù)員去白術(shù)那里抓藥,看樣子終于是回來了呢。
“旅行者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人并不是抓藥回來的服務(wù)員,而是一臉憂心忡忡地甘雨。
“甘雨,你怎么來了?”煙緋問道。
“我聽說旅行者病倒了,又聽到路過的人說你把他帶到這家客棧里了?!备视赀B忙說道:“因?yàn)橛悬c(diǎn)放心不下旅行者的情況,就想要過來看看。”
兩個人說著說著便一同走到床前,看著那雙目緊閉,面露苦澀的旅行者,也不知道能為他做點(diǎn)什么。
“旅行者……”甘雨擔(dān)心得呢喃著,隨后便俯身下去用她的額頭觸碰那發(fā)燙的肌膚。漸漸地,一道白色的光芒浮現(xiàn)了。
那是冰元素的力量。
通過這種近距離的親密接觸,甘雨試圖用身上的力量來為旅行者盡可能地降溫,讓他可以稍微舒服一點(diǎn)。
“哇……甘雨……”煙緋頭一次看見還能這樣使用神之眼的力量,忍不住踮起腳尖瞪大眼睛旁觀起來,隨后又笑著湊了上來:“我也要來試試!”
“等等……煙緋小姐!”
甘雨慌慌張張地想要大聲喝止煙緋的行為,但是卻晚了一步。一時(shí)間,三個腦袋緊緊地觸碰在一起,而那白色的光芒里夾雜起了火紅色的光芒,火元素神之眼的力量也開始發(fā)動了。
本來面色有些好轉(zhuǎn)的旅行者,被這么來一下,臉色又變得難以估摸起來了。
雖然沒有蘇醒過來,但他的眉頭本能地緊鎖著,嘴角不自覺地抽搐著。旅行者做夢都想不到,現(xiàn)在他正在經(jīng)歷著傳說中的冰火兩重天。
“煙緋……煙緋小姐!旅行者他!他的臉色好像不太對勁?。 ?/p>
“誒?是嗎!真的誒!旅行者的臉變成三個顏色了!”
“再這樣下去旅行者就危險(xiǎn)了!不可以!”
三塊額頭的僵持下,最終由甘雨打破了這個局面,她連忙抬起頭,并伸出雙手捧著煙緋柔軟的臉蛋將她從旅行者的額頭上分離開來。
“把治療的行為突然停下來,很有可能造成這名患者的死亡哦!甘雨小姐,你的行為可能涉及璃月律法里的第二百四十六條……”
“繼續(xù)這種行為才可能加速死亡吧!”甘雨沖著那將璃月律法倒背如流的煙緋說道。
“死亡?哪里死人了!”
正在兩人說話間,房間的門被人一把拉開,嗅到些許生意味道的胡桃兩眼放光的沖著她們喊話問道:“旅行者要下葬了嗎!”
“哈?”對于突然閃出來的胡桃那奇怪的發(fā)言,甘雨和煙緋都不約而同地轉(zhuǎn)過了那張?jiān)尞惖哪槨?/p>
“咳咳……”胡桃察覺到了她們臉上的錯愕,意識到自己可能說得太直白了,于是便哭哭啼啼,有模有樣地擦起了那不存在的眼淚說道:“果然,我還是來晚了一步嗎?本來聽說你只是生病了,沒想到這一病,就一病不起了??!”
“才沒有啦!”甘雨和煙緋異口同聲地說道。
“啊哈哈……看起來是我搞錯了,抱歉抱歉?!?/p>
胡桃向著兩個人賠笑著走到了床前,三個女孩一起看向了發(fā)著高燒的旅行者。正所謂,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多了個人便也能展開更深層次的集思廣益。
她們?nèi)齻€人便打算在抓藥的人回來之前,想一想有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幫助難受地旅行者好轉(zhuǎn)一些。
“要不然喂給旅行者一些溫和的食物吧!”胡桃敲定了她的主意,說道:“以前在街上走訪的時(shí)候,每家每戶都會給家里生病的人熬粥喝,吃了之后就能更快地恢復(fù)過來了!”
“這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呢!”煙緋肯定了胡桃的想法。
兩個人一拍即合,這下子,輪到胡桃和煙緋兩個人高同步率的看向了一旁的甘雨。
“我……我只會做清心的各種做法……”
既然如此,那……
胡桃和煙緋看向了彼此,結(jié)果煙緋也表示她不怎么擅長關(guān)于粥的做法。
“哼哼——結(jié)果只能靠我了呢!”胡桃用手指在下巴處打了個對勾,得意洋洋地發(fā)表了獲勝感想。
畢竟這里是客棧,想要借用一下廚房也不是什么難事,而且這里各種食材也都齊全。
說做就做,胡桃火急火燎地就跑出了房間。
過了一會,胡桃火急火燎地又跑回了房間。
“給!”
將那不知道能不能稱之為【粥】的產(chǎn)物遞到了甘雨的手中,胡桃咧著嘴笑著,用手抹了抹那蒙上了一層黑煙的鼻尖,像是等待著夸獎一般。
“你確定這個是……粥?”煙緋疑惑的皺著眉頭用手指了指那碗里盛放著地不明物體。
那是一坨黑乎乎,黏稠到不可名狀的東西。這些米粒不知道為什么都像是走錯路偷渡到了非洲似的,一粒比一粒黑,還有里面飄著的一些其他食材切成的碎末,都互相糾纏在了一起咕嚕咕嚕地冒著泡。
這就是傳說中的奇怪料理嗎?但看著胡桃那天真無邪的表情,又不太想打擊她的料理熱情。
“姑且……先喂旅行者一口吧?!睙熅p拿過甘雨手中的碗,打算用那堅(jiān)持著沒被融化掉的勺子舀了一口的量。
“會死人的……煙緋小姐!”正當(dāng)煙緋打算要喂的時(shí)候,甘雨一把抓住了她的那只手,嚴(yán)肅地看著她說道:“這可不是能夠嘗試的事情啊!”
“只是一口的話……”
“一粒米也不行!”甘雨堅(jiān)決且嚴(yán)肅地繼續(xù)說道:“半粒米都不行!如果你還想旅行者可以健康度過一生的話……就在腦海里再過一遍璃月律法吧!”
隨著一條又一條律法從腦海里閃過,煙緋沉默了,她緩緩地放下手中的碗,然后十分迅速且干脆地將這碗粥送回到了胡桃的手上。
“怎么了?怕燙啊?”胡桃一邊用勺子撥弄著碗里的粥一邊說著:“這粥要是不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難不成你們大家都是貓舌頭?還是我吃給你們看看好了!”
看著那打算先嘗一口的胡桃,煙緋湊到了甘雨的耳邊小聲地問道:“請問有過往生堂堂主不小心把自己弄得英年早逝的記錄嗎?”
就在甘雨煙緋擔(dān)心這里病倒著一個沒有治好,完了這邊還要再搭一個的時(shí)候——房間的門,再度打開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香菱!
“我聽說旅行者生病了,所以打算過來給他做點(diǎn)病號飯……”香菱說話間瞥見了胡桃手中拿的碗,便改口道:“既然已經(jīng)有人在做飯了,那么我就先告辭……”
“別走啊,香菱!”甘雨和煙緋兩人齊聲喊道。
房間里的人數(shù)逐漸增加和混亂起來,就連旅行者的被窩里好像也出現(xiàn)了某種狀況。
“這里暖暖的,好舒服?!?/p>
旅行者的被子里,冷不丁的鉆出來一個七七的腦袋。
“七七……你,你怎么在這里?”甘雨驚訝地問道。
“那里……”七七眨著眼睛,用小手指了指那邊被打開的窗戶,而且外面的大樹上,還佇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魈。
“聽說,旅行者病了?”魈冷冷地問道。
“好像是這樣呢,果然這也是一種磨損嗎?”鐘離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出現(xiàn)在了房門外。
一時(shí)間,眾多的人接二連三地涌入了旅行者的房間里,像是觀摩珍稀動物一般的前來探望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旅行者生病的模樣,同時(shí)也帶來了各自的伴手禮。
除了璃月的人,聞訊而來的還有蒙德和稻妻的一大幫子人。小小的客棧,一下子匯聚了各路牛鬼蛇神,臥龍鳳雛。
大家七嘴八舌地為旅行者的病探討著怎么做才能最快的好轉(zhuǎn),嘰嘰喳喳的聲音充斥在整個房間里。你一嘴,我一嘴地說起了各自的主意,同時(shí)又駁回和不看好別人的主意。
漸漸地,探討變成了爭吵。
“這絕對是我們蒙德人的主意最好!”
“璃月人的想法最有時(shí)間的沉淀和經(jīng)驗(yàn)!”
“我們稻妻人的治病方法也并不遜色!”
最后,溫迪,鐘離,雷電影三個像是代表般的站到了最前頭,他們的眼神激烈地交匯著,在空氣里摩擦出了濃烈的火藥味。
“轟————”
提瓦特整片大陸似乎都在這一聲震天巨響中抖了抖,濃重的沖天黑煙化作一朵難以估量的蘑菇云升騰到了最高空。
當(dāng)抓藥的人回來的時(shí)候,他的嘴巴隨著視線的移動逐漸張開。從目瞪口呆到難以置信,從驚訝到麻木——沒想到出去的這么一會功夫,客棧,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