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眠(馬刀刻森設(shè)定同人,己征得創(chuàng)作同意)
難眠 大殿金碧輝煌,卻生寒意,空蕩的殿室內(nèi)混雜著各種聲音,模糊不清。仙霧縹緲,薄著淡淡涼氣。 行走的人與重影扭曲交錯,金光彌漫,從桌臺浸入指尖的涼意,被一并擲到了空中。 只是看不清其身影了。 琉璃破碎的音色過于清脆,翠綠色貿(mào)然闖入那人的視線,下墜的速度快到無法反應(yīng)。于是便承載著回憶,在現(xiàn)實與夢境交疊中消散。 那聲響,卻又似嵌入骨肉,將她從夢中驚醒。 直到一瞬間掙扎地坐起,眼中那日的場景被取代,她才能平復(fù)自己的心緒。 心臟劇烈地跳動,猛烈地撞擊使人無法呼吸。良久才逐漸放松自己的瞳孔,不覺手心已有點點冷汗。這已經(jīng)也絕不是第一次了,卻還是無法避免。 她揉揉太陽穴,迫使自己平靜下來。為何那天的記憶如此深刻?言語、聲響,混亂地交織著沖擊大腦,無法忘記,因為她在乎。 她側(cè)坐在床沿邊,輕輕地拉開床簾,婢女靜靜地站在一旁,喚著"娘娘?" 西王母淺淺應(yīng)了聲,便站起向外走去。婢女忙跟在西王母后,將外衣給她披上。 西王母坐在桌前,無言,終是難眠。寂靜還是被婢女打破:"娘娘,天寒了,早些歇息吧,奴婢去給您…" "不必了。"不過西王母打斷了她,婢女也不敢再說什么,只得候在一旁。 她從柜格中拿出幾份報刊,正是關(guān)于天庭中的天仙剿滅地妖的,如今天上報社報臺已有些時日,之前壓下來的事件頃泄而出。有關(guān)三界治理糾紛不斷,為此,眾仙上層急急求于解決。 這種問題,不是誰一出手就能徹底了結(jié)的。在長久歲月的潛移默化下,又有多人天仙能真正想替地妖出頭? 那便是曾經(jīng)他與她之間所經(jīng)歷的隔閡。她原以為,在天庭這么久過的好日子會讓他忘記仙妖和平種癡人說夢的笑話。但他并沒有,也拒絕了自己,即便自己真心希望他擺脫地妖這個眾仙眼中`低賤′的身份。 仙妖這種關(guān)系已經(jīng)持續(xù)上萬年了,不是我們可以憾動的。 自己也覺好笑,她與他,本就理念不同。他寄希望于些虛偽的宣傳,以為仙人會放棄能從地妖上剝奪的利益;她表面應(yīng)好于他共同努力,卻在心中從未認(rèn)同仙妖和平。 便是立場不同,歸處不同。 西王母只看了幾眼,便將它放回原處。伸手拉開另一個柜格,靜靜地安放著一個圓木盒。柜格深處,破碎的琉璃盞已然復(fù)原,是她請觀音修補好的。 她打開那個圓木盒,盡顯樸素,實是與她的殿廳不符。圓木盒內(nèi)裝著潔白的珍珠粉,這的確是好東西,但她再沒用過。 可能他們之間終會改變的,無論是沙悟凈與小西,珍珠與西王母,都只是他們的身份罷了,正如珍珠便是沙悟凈,小西便是西王母。 或許這世道也會變,可能需要一個妖,一個念想,一個滄海桑年。 她在等,等這污泥遍布的蚌殼也能有純凈潔白的蚌肉,終會孕育出真正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