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叔叔奇遇記(誤)本來是七夕節(jié)的段子
安德烈叔叔奇遇記(誤)本來是七夕節(jié)的段子
如題。本來是之前寫的七夕節(jié)段子。早就校對完了。原本應(yīng)該是兩篇。然鵝另一篇。。。找不到了!要是找到了咱就補(bǔ)出來
(傘兵安德烈中年時的小故事。羅森已經(jīng)長大和安德烈分別了。非耽)

火紅頭發(fā)在昏暗的出租屋里分外鮮艷奪目,但安德烈的眼里,遠(yuǎn)沒有槍口中的膛線刺眼。他只穿著褲衩子,汗顏:“被槍指著我是沒意見,不過能不能先讓我把衣服穿上?”
阿詩琳沒理會安德烈的抱怨,壓住內(nèi)心扣動扳機(jī)的沖動,她深知這個無賴即使子彈打穿了喉嚨也會死命動嘴皮子。
安德烈臟亂的出租屋和他那邋遢頹廢、滿面胡茬的模樣,表明他早就放棄掙扎,準(zhǔn)備好迎接阿詩琳的子彈。能逃過公司圍殺那么多年的雇傭兵,竟然成了這副不堪模樣,阿詩琳心中頗為不爽。
嬌艷的紅唇長舒一口氣,內(nèi)心里勸誡自己:現(xiàn)在殺他只會得不償失。
紅色的手套從紅色的夾克里摸出紅色的手機(jī),向安德烈展示一張照片:照片些許過曝,是一個鷹鉤鼻大漢神色憔悴,臉上還有血跡。
安德烈辨認(rèn)出來,此人即是伯納德,共事過的老傭兵,阿詩琳的養(yǎng)父。他并不當(dāng)回事,這個行業(yè)再強(qiáng)的人也得有鼻青臉腫的時候。安德烈不屑地別過臉——反正我要死了,你那臭脾氣老爹怎樣與我無關(guān)。
阿詩琳的神經(jīng)緊繃,搶在沖動占據(jù)理智前壓下槍口。狹窄的出租屋里槍聲震耳欲聾,一個漆黑的窟窿出現(xiàn)在安德烈胯下地板上,放肆宣告阿詩琳的怒火。
阿詩琳語氣隨著槍口一起上揚(yáng):“說?!?br/>
被一槍打死和被人折磨死可不同,無奈之下安德烈只能先表態(tài):“我沒見過這張照片,你那老爹怎樣我不知道。我們的合約半年前就結(jié)束了,錢貨兩清?!?br/>
“是么,那這里有一份新合約。”阿詩琳的回答讓安德烈眼皮直跳,“伯納德失蹤了,這是失蹤后我們截到的照片,公司拒絕派遣小隊營救,所以這活你接?!?br/>
如此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配上槍口加持,眼前的紅發(fā)麗人顯然不接受任何反駁,想到這里安德烈眼皮跳得更歡了。在阿詩琳所屬的公司,伯納德也算得上是元老,但激進(jìn)的伯納德與公司其他董事不和,安德烈也略知一二。這一趟,伯納德回不去,可能不少人還高興呢。
眼珠一轉(zhuǎn),安德烈笑起來:“我還以為啥事呢,原來是被誰抓了。你就放心吧,你家老頭子那本事,這種情況八成是為了釣魚,等個幾天,他就自個兒殺回來了?!?br/>
推脫,阿詩琳猜到安德烈會這樣做,和伯納德扯上關(guān)系的活計絕不會輕松。其實比起接下這單子活兒,安德烈寧可死在阿詩琳槍下,阿詩琳同樣也不想把自己養(yǎng)父托付給這安德烈。但正如伯納德本人所言:“我與安德烈,頗有緣?!?br/>
“不管你愿不愿意,這活你必須接了,”阿詩琳的口氣斬釘截鐵,“而且伯納德要是有閃失,我保證你接下來每一天都生不如死?!币幌驁詮?qiáng)的阿詩琳終于還是流露出一個女兒的擔(dān)心與焦慮,盡管只有那一絲。
最終安德烈還是拗不過,對阿詩琳拷問的恐懼迫使他選擇妥協(xié)。安德烈不情不愿地開始打點行李,踏上這原本屬于阿詩琳的尋父之旅。
“還有一件事,”阿詩琳對于用槍指著安德烈早就沒有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去把你自己收拾干凈!惡心的雜種!”她打心底里覺得安德烈這邋遢頹廢的樣子惡心。
在高速列車上,安德烈終于明白為什么阿詩琳一定要他加入救援伯納德的行動。
“伯納德失蹤之前,在亞洲和一個叫翡翠花的接頭人談生意,”阿詩琳一面攤開幾袋卷宗給安德烈,一面開口說道:“據(jù)我所知,翡翠花是你的老朋友羅森在亞洲的線人頭子,和你關(guān)系也頗深。”
安德烈完全無視攤開的卷宗,摩挲高級車廂座椅的扶手,聽到“翡翠花”這個名字,他已經(jīng)不需要看任何資料。懶散的眼神收束,閃出銳利的光:“翡翠花?你們和龍膽會有生意?”阿詩琳對安德烈的認(rèn)真顯得有些驚訝,頷首默認(rèn)。
“她怎么了?翡翠花?!?br/>
“死了?!?br/>
“什么?!”安德烈猛然跳起,無法掩飾驚訝:“那可是花郎的未婚妻,什么人膽子那么大?不怕被龍膽會找出來扒皮?”
不單單是那么簡單吧?阿詩琳看著安德烈額上暴起青筋。傳言,翡翠花的未婚夫花郎是安德烈在龍膽會的結(jié)拜兄弟。如果伯納德是因為龍膽會失蹤,安德烈又認(rèn)定是伯納德因為生意殺了翡翠花,難保這個瘋狗不會突然暴起往自己雇主身上戳幾個血窟窿。
“可以肯定不是伯納德干的,翡翠花死于失血過多,很不專業(yè),伯納德干活比這干凈多了。”阿詩琳扯出一疊文件遞給安德烈,里面是翡翠花死亡的案件卷宗和尸檢報告副本。
安德烈接過,仔細(xì)檢查著文件上的照片,嘟囔著:“你沒見過她的身手,別妄下定論。那妮子能把你老爹打出屎來。”
阿詩琳壓住想要發(fā)作的心情,繼續(xù)聽安德烈分析。
“龍膽會是非常尚武的黑幫,翡翠花在龍膽會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能打的女人?!卑驳铝已杆匍営[文件,盡其所能搜集可用的信息,“左腹小口徑手槍近距離貫通傷,奇怪,這個程度她應(yīng)該死不了??吹贸鏊乐昂腿舜蜻^,而且對手沒占什么便宜。嗯哼,果然被人下毒了?!?br/>
阿詩琳沒見過安德烈工作的樣子,無法分辨是職業(yè)素養(yǎng)還是私人情感讓安德烈如此認(rèn)真,也許二者皆有。情緒激動的安德烈右手輕微震顫,時不時痙攣,那是阿詩琳留下的舊傷。
“不是伯納德,下手的人是個外行,而且屁都不會。”說出這話時,安德烈已經(jīng)完成了推理,語氣冷酷。他緩緩縮起身子,蜷進(jìn)列車座位中,從懷里摸出一個老舊的煙斗叼著,并不點燃,目光漸漸游離。
一瞬間,安德烈仿佛老了幾十歲一般,矮小的身影和阿詩琳回憶中高大的養(yǎng)父伯納德某個形象怪異地重合:那是伯納德在懷念過去戰(zhàn)友時才會流露出的神態(tài)。
僅有兩人的高檔車廂陷入沉默。
阿詩琳擺弄卷宗,心中隱隱不安。在這些年將安德烈逼入絕境多次,這無賴每次都一副開玩笑般的態(tài)度脫險。這是阿詩琳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安德烈的沉默。
“看來這一趟,你老爹兇多吉少了?!卑肷?,安德烈忽然開口。阿詩琳回過神來,看見安德烈目光低垂,活像個冬日里蜷縮在壁爐邊的小老頭:“要亂了,要亂了?!?/p>
P.S.? 背景:這篇段子里安德烈已經(jīng)二十八九。小正太羅森都長成大帥哥了(誤)。所以兩個人已經(jīng)分別很多年。安德烈和阿詩琳所在的私人安保公司起沖突。被阿詩琳帶隊追殺了好幾年(然后阿詩琳和安德烈被伯納德那個老不死逼婚了【啥劇情發(fā)展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