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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菲艾拉正克制著自己的喘息，身體一點一點地挪動著。她雙腿間垂著一個藍色袋子，很普通的包，一開始宛若普通人的緊張情緒已然消失。她開始對我動手動腳，而我也隨之配合，像是昨夜的醉酒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凡事沒有完美，放在戀情之中，我想也是有大概具體的樣子，在一段實際可以確認的關系之中發(fā)生點相當?shù)囊馔猓缓箅p方像是寵物一般確定著對方的意愿。都不想犯錯，都不像表現(xiàn)出自己禁不起美好事物的誘惑。

我低頭看向手表，羽毛筆沒有動靜。早上下雨，中午零星幾點小雨，現(xiàn)在仍有不起眼的雨絲在天上出現(xiàn)。

“博士你準備泳裝了嗎？”

“一條褲子，海洋帽子，眼鏡。”

“我好像沒有戴帽子……”

“ 海灘，用不著這么多，又不是游泳館?！?/span>

“也是?！?/span>

“再說，去那里不一定是游泳的吧……”我說道，然后轉(zhuǎn)頭看向羽毛筆。她的神情顯出了羞澀，的的確確地出現(xiàn)了，我現(xiàn)在清楚地看見了?！白蛲淼娜苏鏇]說錯啊，現(xiàn)在我的和你似乎就是在維持那種關系?！?/span>

“博士你承認了？”

“差不多……我以為你會先承認?！?/span>

“太遲鈍了，不對，這還有我的錯——我之前表現(xiàn)地也畏畏縮縮的?！?/span>

“是自從當助理的七次之后嗎？”

“啊——那段時間的事早不記得了，之前對博士說了什么話也忘了好多?！?/span>

“說實在，我也忘了?！?/span>

“那，博士還記得這個嗎？”羽毛筆提起了自己的藍色的包，她用手指，輕輕地撬開拉扣?！斑@件衣服。”我木愣地看著那件白色的衣物，聯(lián)想到接下來的事情，可能這就是游泳需要的衣物，“其實說是游泳，也不算是，本來去哪里的目的……”我的話語微微發(fā)頓，同時在等待著對方臉上的反應。

“約會，跟博士在一起，進行一般戀人進行的約會，跟博士在一起……博士想聽我坦白嗎？”

“有什么秘密嗎?！?/span>

“一些比較羞恥的話?！蔽抑獠恐卧诖笸壬厦?，俯身，準備傾聽她的話語。她同我的動作，也將自己的身體下傾。羽毛筆克制著呼吸，貼在我的臉頰，像是說悄悄話一般，輕聲輕語地便開始說道“就是在之前，我經(jīng)?；孟胛腋┦吭谝黄鸺s會，散步，走在一起的場面，那種感覺真的特別幸福，雖然那種只是幻想，每天結(jié)束的夜晚我都會這么幻想，算是與博士進行了沒有經(jīng)過的美好回憶。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很多的感覺，而其中還有一段時間我覺得自己似乎根本不會與博士走在一起……不過那只是幻想，與之前的美好回憶也是一模一樣?！彼f完后，我轉(zhuǎn)過頭，“那現(xiàn)在呢，感覺如何……”

“很幸福，還有其他說不出的感覺。”

“我也一樣?！蔽掖竽懙貙⑹址旁诹怂哪X袋上，手指淺淺地進入發(fā)絲之間，輕輕地晃動，似乎觸發(fā)了對方身體的某種開關一樣。羽毛筆閉上眼睛，醒目的紅潤在她的臉頰上出現(xiàn)，皮膚與發(fā)絲之中的柔軟產(chǎn)出的特殊感受無法想象。讓人感到幸福的觸感由內(nèi)到外地滋發(fā)出來，我看向她看似保守的白色裙擺，畫出了她雙膝蓋的輪廓，連著修身胸衣包裹著的弧線在清凈的天空之下顯得十分安寧?！安┦俊檬娣?/span>

與她進行闊談的時間過的很快，從出去到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一個小時。這段在以前或許是美好，令人回味無窮的記憶片段在此刻成為了習以為常。經(jīng)歷的時間不長，但說在嘴上的話語早已足夠地將我放在了“安全地帶”。羽毛筆戴上了自己的帽子，成為了一位容光煥發(fā)的少女。纖細的手腕與腳踝，涼鞋與手腕上小巧的手表，雙手間還戴著一個淡藍色的衣物包裹。她的表情似乎在惦念著什么故事，就像是入夜前期待童話故事的孩子。

“再打一輛車的話，應該到了吧?！彼f著的時候，我仍在對著手機發(fā)呆，盯著上面司機的動態(tài)與過程。時間轉(zhuǎn)瞬即逝，我們打上了出租車，來到了一處不知名的沙灘?；璋档奶炜詹辉傧掠?，深藍色的淺灘蕩漾出白花花的裙擺，涼颼颼的冷風促使我們不再脫下任何一件衣物。索性事情的開始發(fā)生在了一處遮蔽風雨的地方，連接另一處大陸的長橋之下，而長橋之下還有幾位中年人正釣著雨。

羽毛筆抱膝坐在我身邊，手里的背包還拿著那件衣服。

“好冷啊……”

“天氣不好，真糟糕……”我說著，而她向我的身體靠了靠。

“這樣應該沒問題吧?！睂Ψ皆囂降卣f道。

“沒有……只要你沒有問題?！蔽铱粗鹈P纖細，曲線優(yōu)美的身體。腦中的念頭頓了頓，開始思忖起男女朋友該做的事。從思考的第五秒后，我有了想法，而具體的做法是在第七秒開始。

“欸！博士……！”我雙手捏住了對方柔軟的腰部，然后在短暫的適應之后，將對方的身體微微地向上抬起，一下便送進了我的身上。而羽毛筆除了一開始驚訝的感嘆后，身體便意外地老實起來。雙膝不再被抱著，而是緊繃著后腰，直直地待在我的懷里。“太緊張了……放松點。”我說道，雙手再次放在他的身上，隨后腦袋貼著她微微帶著汗?jié)竦暮箢i邊上，親密地動作隨著風的浮動慢慢開始，羽毛筆的身體開始變得柔軟，“好，好近……”“我也覺得?！蔽译S后附和道。

我想我自來不善觀察別人，無論對方是以什么樣的姿態(tài)表現(xiàn)出來，我始終會如一地按照普通印象將事情進行下去。比如抱住對方，進行親膩的接觸，全都由平時在影視音樂中積累的經(jīng)驗，其中的技巧沒一個是我的。而就算這樣模仿著別人的軌跡，慢慢進行著我一直未知的事情，我還是保持著一種來自心底的敬畏，與他人無關，只是在暗自堅持著時代的文化語言。我抱著羽毛筆，心中的想法慢慢衰弱，夏日的模樣將烏云撕開，凌冽刺人的冷風逐漸被取代，世界似乎又重新文文雅雅，開始善待人們的皮膚。

她從我的懷中起身，轉(zhuǎn)身，臉上出現(xiàn)一抹不易的弧線，橋下的陰影暗淡了她的五官，數(shù)不清的神秘似乎出現(xiàn)在她的身上。

“走吧，博士！”

她一只手抓住包裹，另一只手整理著被風吹亂的發(fā)絲。

“先去換衣服?！彼f道。“那條長路邊似乎有更衣室，不過也有可能是公共廁所?！彼奈⑿Σ⑽赐嗜?，我隨著她的聲音從硬實的沙地起來，穿著普通的運動鞋，走上了道邊。腳步輕盈地向前踏去，她一邊扶著被風擾亂的頭發(fā)，一邊宛若走在草原或花叢中的動物，神情松散，卻又不會失去根本的光芒。我與她停在更衣間內(nèi)，在路上我與她見到了從沙灘遠方趕來的人群，腳步?jīng)]有匆忙一說，大大小小的年齡聚集在一起，像是在開展最為傳統(tǒng)的家庭聚會，我聽過，但從未經(jīng)歷過。我在封閉漆黑的空間退下了衣服，更衣室外有淋浴的設備，使用的話需要額外的費用，價格與坐公家一模一樣。不過有的器械上的鐵銹已經(jīng)老得可以散發(fā)出味道了。

我比羽毛筆先出去，與沙灘上的那群人一樣，穿著短褲，但沒有披著遮擋太陽的外衣。

不一會，我聽到了稀疏的動靜，聲音很小，如果不是靠墻我可能不會察覺。羽毛筆在出口探出半個身子，像是向小鳥一樣，四處探望之后無果后，然后忽然在近在咫尺的距離發(fā)現(xiàn)了我身影，她慌忙地雙手抱著胸口，“博士，能過來一下嗎，這里我弄不上去?！彼f著，便一下將身子收了回去。我吞咽了一下口水，身體里似乎想起了生物的某種本能。我跟她走到了沒人可見的陰影之中我粗糙的手指與其觸碰，輕巧的嗔叫，一點一點，用力且沉悶的呼吸，“這樣不會掉下來了吧?！蔽覍Υ嗽儐柕?。

“有點緊了……照剛剛那樣，重新來一次吧?！?/span>

“不會有人來吧。”我聲音壓的很低，“沒關系，別人看不見我們的。”羽毛筆大膽地說著，轉(zhuǎn)而將自己的胳膊伸直，讓我更加容易地觸碰起對方的肌膚。她說罷，我也便來來回回地開始了調(diào)整，從上面到下面。

她比我先走了出去，而我跟在后面，她牽著我的手。而當我與羽毛筆匆忙地從女更衣室的標記處跑去的時候，我與她撞見了其他過來更換衣物的普通人。先是眼神怪異，再是仔細審視，隨后平平淡淡地接受。不管男女，在異性的專用的地方跑去總有些奇怪，當然在剛剛突發(fā)的事情之中沒有選擇好恰當?shù)慕Y(jié)果也是一種原因。羽毛筆坐在沙灘上的時候臉羞紅無比，而我倒是無動于衷，這樣尷尬的事我經(jīng)歷地實在太多了，像是她這樣的性格估計很少會惹出麻煩。我頭腦火熱，爆發(fā)沖突的事有相當?shù)亩?，可我從未跟別人講述過，因為光在腦子里回憶起來，就非常讓人難堪了。

陽光掃過我的目光，我盯了它許久，被婉拒了。

天空空蕩蕩的，沒有云，只有一顆圓滾滾的太陽。

羽毛筆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心中的秘密似乎憋不住了。

“博士喜歡看海嗎？”

“喜歡，的那也有時候討厭?！?/span>

“理由一定很特殊吧?！?/span>

“主要是跟一些人有關系，我可不想成為新型種族，蠕動在黑色的礁石上面?！?/span>

“電視里的情節(jié)？”

“有一點，不是全部?！?/span>

“那博士有什么喜歡的事物，而且從未討厭過的……”她的話說出時很緊張，我盯著她漂亮的白色泳裝，我與她還未踏入過海洋，只是在這里無所謂地聊著話?！跋矚g的事物……？我想自己也沒什么結(jié)果，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確定了……”

“什么?！?/span>

“拉菲艾拉?！?/span>

“怎么叫我的名字……？”對方疑惑地向我看到，似乎還未徹底接受這個結(jié)果，還未將我放入了她的世界當中，而我也便索性地開始“通知”。羽毛筆身上半掛著透明的外套，我安靜地將腦袋挪動到她的耳畔，溫熱的氣息傳入她的耳朵中，語言在此刻仿佛變?yōu)榱俗顬橛辛Φ墓ぞ?，“?/span>指的是你啊，羽毛筆，我喜歡你……而剩下的話就靠你應對了，如果我變不成‘父親’卻也能成為相似的助理啊?！甭曇舫翋灥卦胰胨拇竽X中。

“能再說一遍嗎，博士？”她壓著自己的情緒說道。

“再來一次？”

“嗯，確認一下……”

“我喜歡你~”

“我每天都在想著你?！蔽业脑捳Z結(jié)束，內(nèi)心也受到了不少的轟動，沒想到我會有朝一日說出這樣的話語，深切地坦白，仿佛回到了書籍中的故事集的經(jīng)歷。將話語闡述，影響愈多，發(fā)生地便愈演愈烈。她心臟正猛烈地跳動，雖沒下水，但身體早已變?yōu)榱顺鏊蟮某林兀鹈P沒有說話，臉上出現(xiàn)一抹淡淡的笑容，表情像是獲得了兒童暑期計劃表中的獎章。抑制不住的弧線在臉上綻放，她一下抓住了我的肩膀，將臉蛋貼了上去。特別暖和。

“感覺好舒服啊?！?/span>

“博士竟然對我說出這種話了?！?/span>

“所以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接受了？”我問道。

“嘛……~博士作為戀人相處的話，真的有點奇怪，不過好在我一直喜歡著博士。不管你身份變?yōu)榱耸裁?，或是成為了什么樣子，我想我都會一成不變地喜歡你。說起這個的話，是不是很像婚禮現(xiàn)場的念詞？”

“我真誠，我喜歡，我希望能達到永恒，無數(shù)日夜從我的身邊流過，我只渴望抓住那點滴的瞬間。”羽毛筆說道。她的語氣很平淡，像是早已成為某家婦女的成熟女性，呼吸平穩(wěn)，眼神寧靜，仿佛有一條緩慢地小溪在她的體內(nèi)生活著?！澳莮博士，你覺得我這身衣服漂亮嗎？”

“好看。”

“沒什么形容詞嗎?！?/span>

“我會忍不住地湘江你抱住，細細地感受……”羽毛筆聽到之后便一下將身子撲在了我的身上，一如既往的柔軟。

“感覺如何?！?/span>

“說這些話，總是能感到開心是吧?！蔽艺f道。

“當然了，這些贊美的話，雖然真的很老套，或者泛著點油膩，但就是不可缺少?！庇鹈P閉著眼睛，仰起腦袋，身體晃晃悠悠，我雙手伸入了她的透明外套下面，“怎么，我的身體很舒服吧~”羽毛筆驕傲地說道，“不過，在進行下一步的時候，先去海邊玩玩吧。”她一邊說著，一邊從我懷抱中起來。

“你說，我們是不是越來越像了?！彼f道。

“像什么。”

“博士還記得我對你的比喻嗎？”

“父親？”

“我是你的妻子嗎？”她忽然停下腳步問道，語氣很是沉重，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我看著她的臉頰，說出了個略微中和的回答，但實際上我更想將她稱為，“妻子?！敝惖姆Q謂。

“我們不是一家人嗎?！?/span>

“一起下水玩玩吧。”她說著地同時，一邊向前走去，不再奔跑。我看向周圍，矮墩墩的建筑聚集在海岸邊上，無所事事的人們想著無所謂的事情。能看出一般人的厭倦，也能看出對其他事情的處心積慮，我配合著羽毛筆的步伐慢慢走去，她轉(zhuǎn)身將我的手臂抱在了懷里。她身體占有的感覺傳遍我的身體，我深刻地體會到了，但視野仍在別人的身上，一位穿著藍色短褲的男性，胸毛旺盛，左手拿著喝了一半的葡萄酒，飲料瓶躺在沙灘上面，他的眼睛戴著一副黑色的墨鏡，我在與他對視了幾秒后，他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躺椅上面。

一位大概有十多歲的孩子從羽毛筆的身邊跑過，他的媽媽似乎在教育另一個孩子背誦著令我陌生的詩句。而剛剛在躺椅上放松的家伙似乎是男孩的父親。

羽毛筆手上的動作讓我的視野回到了她的身上。

“看什么呢?！?/span>

“想象以后的未來呢?！?/span>

“你想要孩子？”

“現(xiàn)在倒不至于……”她松開了我的手臂，“博士，衣服?！彼f道，對方的外套已經(jīng)放在了我的手中。羽毛筆的肩膀的輪廓很順滑，還泛著淡淡的紅色，很好看。她豎起自己的頭發(fā)，一下便走入了水中，我手里挎著她的包裹。里面有她的白色內(nèi)衣，還有剛剛穿在身上的裙子。我并不關心她身上有著何種的污漬，后面更多的秘密可能也要以后才能發(fā)現(xiàn)。

剛剛興沖沖在羽毛筆面前跑過的孩子，已經(jīng)沖進了海水之中。而羽毛筆剛剛走到海水沒過膝蓋的未知，冷冷的觸覺似乎限制住了她的動作，而她也在發(fā)覺到水似乎很淺的樣子時，像著剛剛的孩子那樣，一下?lián)淙肓怂?，水流逆著她的身體前向，壓著她的雙足，頭發(fā)被濕潤浸泡地十分沉重，她的身影開始變得隱隱約約，直到她開始向下用力，雙腿如同人魚那般向上挑起了水花，然后消失地無影無蹤。我干巴巴地站在原地，看著羽毛筆纖細的雙腿重新浮現(xiàn)在眼中，隨后她忽然地縮起了身子，然后雙腳站在軟乎乎的沉沙之上。她看見了一位長著一點胡須的男人，他沒有任何的多余的毛發(fā)，身體有著鍛煉的形狀，可厚實的脂肪已經(jīng)遮蓋住了大部分的線條，像是剛剛從酗酒擺脫而出來的拳擊手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羽毛筆對于我的描述。

而之后她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我的面前，從包裹里拿出了一條毛巾，然后問我是否游泳，我說起了今天的事情。我喝了酒，身體上還有點毛病，游泳的事情，也許要下次。而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失落的表情?！安┦窟@樣的話，在浴室里洗澡，泡澡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宿舍里好像沒有這樣的設施，所以啊~今晚，要不要去別的地方放松一下。”

“我想一下。”

“這是個決定對我很重要，博士一定更要慎重啊?！?/span>

羽毛筆說后，我想自己也知道了答案。外出的時間不可多得，如若拒絕，我拒絕的可能是對方早已準備好的心理活動，我當時并不清楚，所以沒有什么一定的答案。但終究還是答應了她的請求，其中我想了想工作的事情，于是我拿起了自己發(fā)光盒子，打給別人電話，然后將稀少的工作推給了別人……聲音重新在我腦中回蕩，不再是音樂，而是她嘴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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