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鳴神組同人,當(dāng)神明忘記了眷屬。
全力奔跑的國家廢墟火海中。永恒之神緊緊擁抱著倒在血泊中的姐姐。即便熱淚一遍又一遍打在親人僵硬的面龐上,懷中也依舊冰冷。
前進只會帶來失去與毀滅。人類只要有欲望就會不斷前行,她們根本就沒法承受前行帶來的危險!
“將你的神之眼交出來,免得徒增傷痛!”
轟?。?!
陣陣雷鳴響起,神明一刀伴隨著雷霆萬鈞劈向身形矯健狐仙。
那縷刀芒硬生爆裂在那鑲嵌著無數(shù)愿望的結(jié)晶“神之眼?!钡纳裣裆稀?/p>
“你看看!人民失去了愿望,那與行尸走肉有什么區(qū)別??。 ?/p>
?
天守大殿之下失去愿望的百姓流離失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但這并不能阻礙神明的雷鎖牢牢鎖住狐仙的身體。
一瞬電光直擊狐仙!
當(dāng)??!
神明一把掐住了她藏于櫻發(fā)間那只耷拉狐耳上佩戴的神之眼。
剎那間!刺眼的萬丈光芒刺的神明利眸一咪!這顆神之眼似乎被什么結(jié)界保護著似的將神明的手隔絕在外。
她凝視著狐仙倔強堅定的紫眸。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問到。
“如此之深的執(zhí)念,你的欲望,又是什么呢?”
輝煌天守大殿內(nèi),狐仙猛的一震!甩開神明的手,手上的鐵鏈發(fā)出煩躁的咣當(dāng)聲。
“今天你都已經(jīng)問了我五百遍了??!”
狐仙靜了一會,斜著臉反湊到面無表情的神明面前,眉眼如斯。
“如果……我的欲望是娶你呢?”
“一派胡言!”
雷鎖隨著主人的震怒放出電弧纏繞著狐仙噼啪作響。
慘叫之后狐仙倔強的坐在地上。忍受著還未散去的跳麻,一臉氣憤。直到聽到一旁神明沉悶的磨刀聲。表情差點沒繃住。
半響過后,狐仙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鶴觀邊境魔物肆虐,你是要去平定魔物嗎?”
見神明磨刀動作頓了 一下,繼續(xù)磨著,顯然是默認。
“不如你帶我一起去吧?沒準(zhǔn)滿足了我的愿望你就可以拿下我這顆神之眼哦~”
清晨的山路易滑顛簸,狐仙一手被那千斤重的雷鎖與神明拷在一起。額上的汗珠是被氣出來的!
不等她抱怨幾句,不遠處傳來棍棒毆打,與陣陣孩童哭喊聲。
幾個手持刀棍的奉行眾,正在暴打一個蜷縮在地上手里緊攥著神之眼的男子。
孩童哭喊著撲倒其中一個奉行眾身上,被他一把掐住后脖頸,鋒利的刀刃架在他脖子上,一絲鮮血從孩童脆弱的脖頸溢出。
被打的男人趕忙站起身,卻被一腳踹倒在地。
“快把神之眼交出來!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你孩子的小命!”
狐仙藏在身后的手掐了個訣,但一股痹麻通便全身。她怒斥著鎖鏈另一頭波濤不驚的神明。有些諷刺。
“你就放任這幫強盜去傷害信仰你的人民??”
神明無視了她的激將法,“交出神之眼便會無事,遭罪的往往是你這樣的愚昧者。”
狐仙失望著不去理她繼續(xù)向前走,身后男人交出了神之眼。
后目光呆滯宛如一具失了魂的軀體,呆呆的坐在地上,任憑身旁孩童如何呼喚,都好似聽不見般。
顛簸了一天,慣用法術(shù)趕路的狐仙又累又餓。終于到了一家客棧歇腳。
“老板!七盤油豆腐三盤三彩團子!她付賬!”神明用那一罐冷淡的眸子注視著面前指著自己,眉眼彎彎的狐仙。
知道她想要敲詐自己才點這么多,盯著上來那一桌子油豆腐,猛的拽了一下鎖鏈。
“要是吃完。還化解不了你的執(zhí)念。你知道后果……”
“……”狐仙白了她一眼?!拔也皇钦f了嗎?我的愿望就是娶……”注視到神明手中跳動的電光,趕忙夾起了一塊油豆腐。
望著不動筷子的神明,狐仙沒好氣的將一盤三彩團子推給了她。望著那粉白綠三色軟軟糯糯串在一起,散發(fā)清香的三彩團子,神明不禁有些驚愕。
“你這是為我點的?”
咽下嘴里油豆腐的狐仙笑意不改,
“因為我一個沒出息的朋友也喜歡吃這甜膩膩的東西。”
兩人借了搜去往鶴觀的小船,入夜的海風(fēng)很是薄涼刺骨。神明使用雷電驅(qū)動船只。靜坐在船頭冥想。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感覺身上傳來一陣暖意,腰部還被什么毛茸茸的東西纏繞住了越來越熱。她猛地睜眼!
“??!”
甩開了擁抱著自己的狐仙和她的尾巴,死死的卡住了她的喉嚨。
“你……干…什么……?”狐仙的聲音從嗓子眼里斷斷續(xù)續(xù)擠出。
“你這妖狐竟敢趁我冥想時擾我心智!”雖話語冰冷,但不知為何,掐住狐仙脖子的手就是無法再用力半分。
““……影…………”
聽到這名字神明似乎被定住般松開了手。
“咳咳咳……”狐仙大口呼吸著,惱火的一尾巴抽在神明臉上!
“好心給你取暖你就這樣恩將仇報??”
沉思中的神明被這帕!的一下抽的有些木汭望著她看了良久,薄唇微張了張。
“你叫什么?”
“……”
狐仙停頓了一下。
“你可以喚我神子?!?/p>
聞言,神明扶著額頭,神子……好像是個很熟悉的名字,但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她思索了好一會都無果。“………你為什么知道我名字?”
“哎…你是這里的神,也許只是從哪位長輩口中聽聞的也說不定?!焙尚α诵?。
“啊哈——”狐仙申了個懶腰。
“別來煩我你不睡我還要睡。喂——”狐仙懶腰還未伸完,就被神明拽著化作一道電光串了出去。
影突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欲望稍縱即逝。在一座峽谷上空停下,手上鐵鏈的另一端,狐仙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被拖著高速飛行了一路,苦不堪言。
本想罵罵咧咧的她似乎察覺到什么,拽著鎖鏈,縱身一躍,趴在神明肩膀上,順著她的視線往充斥著血腥味漆黑的山谷里看去。
黑壓壓一片魔物,遍地的人類尸體把石地染成暗紅色。
穿過巨大又密集的魔物可以看到還有一位浪人。手握太刀,向無法戰(zhàn)勝的怪物斬去!一股巨大的求生欲吸引著神明的目光。
就在魔物一掌淹沒那浪人之際,神明的眸中似有星光閃爍。
漆黑的利爪一點點從被下方的雷電光芒刺穿。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向后退去!
浪人一刀斬出!將那魔物斬成兩段。一顆跳動著雷電閃爍著光的神之眼不知何時懸掛在了腰間。
“竟然你的目的是收繳神之眼,那為何又要賜予這個浪人神之眼呢?”狐仙側(cè)臉貼著神明,不禁調(diào)侃道。
神明灼灼的望著欣喜若狂離開的浪人,半響緩緩開了口。
“因為她擁有與我一樣堅定的意志!”
“你就別嘴硬了,承認吧?!焙梢桓逆移ばδ?。
“愿望能讓人在絕境中拼著一口氣,從而獲得活下來的機會?!?/p>
————
愿望會帶來失去,同時也可以成為照耀深陷絕境之人的曙光。有利也有害。但如果不前行也就不會有這么多麻煩。
“想什么呢?”肩上粉白相間的小狐貍喚回了她分散的神識。
神明迅速橫刀一檔,面前一只偌大狩境獵犬森寒的獠牙死死咬住刀刃。神明蓄力一震!雷鳴咆哮著將眼前魔物撕成碎片!
神明揮灑刀上的污血。肩上的小狐貍舔了舔她受傷的臉頰,毛茸茸的尾巴纏繞在她脖頸蹭了蹭。
明明只是剛認識幾天的狐仙,不知為何她會覺得,早就習(xí)慣了肩上扛一只小狐貍,似乎還有一些談若曾經(jīng)的回味。
為了尋找淡水洗把臉,一狐一人發(fā)現(xiàn)遠處有座村莊。
不用走路的小狐貍樂呵的很,自從昨夜神明解開她手上鎖鏈之后,站著她暫時認可自己的觀點,她可要好好把握一下。
咚!“你你你們是什么人??”一個年輕姑娘驚恐盯著神明手上那森寒的薙刀。手上水桶掉到地上。
表明她們不是強盜也不是什么妖邪后,破舊的茅草屋前,姑娘用老舊的水桶在草屋旁幾乎干涸了的古井里,打上了一小盆水。
“抱歉,外面經(jīng)常有一些浪人跟魔物出沒,這里不經(jīng)常下雨,所以淡水有些稀薄?!?/p>
“啊,沒關(guān)系,她不會介意的!””肩頭上的小狐貍搶答,毫不客氣的搶先一步大口大口的舔舐盆里的淡水。
神明打量著這個幾乎荒廢的村子。不禁有些好奇。
“其他人都走光了,為什么你們明知道這里危險資源匱乏,還要居住在此?”
姑娘沉默。
“荷葉姐姐??!”茅草屋門被砰的一下推開,里面跑出來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一臉焦急哭著向姑娘大喊。
“奶奶又咳血了??!”
在門口望著床上臥病不起的不斷咳嗽的枯瘦老人。荷葉一遍又一遍的用濕毛巾給老人擦掉嘴角滲出的血,給他順著背。
察覺到門外似乎有陌生的目光,老人激動的撐起乏力的身子。語氣充斥著欣喜。
“是平二回來了嗎?荷葉……咳咳咳……是平二打勝仗回來了嗎?”
荷葉趕忙給劇烈咳嗽老人順著背。一方了解后兩人得知。
老人大兒子隕命在了戰(zhàn)場上。這個七八歲的孩童便是他的唯一女兒。
二兒子為養(yǎng)活一家子年紀(jì)輕輕放下自小與自己有婚約的荷葉,追尋兄長的腳步踏上戰(zhàn)場,鳥無音訊。
幾年前村子周邊遭到魔物侵擾,村里人跑的跑,逃的逃。她們一家不愿離去,為的就是再次見到親人的美好愿景有天會實現(xiàn)。
“但神明一向銳利的紫眸暗了暗,很清晰老人家早已被病痛折磨的生氣枯竭。能強撐到現(xiàn)在也是因為那虛無飄渺的愿望嗎?
“放心吧!你兒子一定會活著回來的。”
影冷冷的盯著肩上說大話的狐貍。
屋外枯木林陰霾混沌的上空,前方荒原便是老人兒子參加的那場戰(zhàn)爭的戰(zhàn)場。被光速飛行紫色威光包裹著的神明,嚴厲的呵斥著肩上的狐貍。
“你怎敢肯定他還活著?你可知人類與魔物的戰(zhàn)爭有多殘酷?”
狐仙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在你看來這是謊言,但在老人一家看來,這是活下去的希望?!?/p>
焦黑的荒原,尸骸遍地。唯有啊啊叫的烏鴉落在上面,啄食著殘余在森寒白骨上的腐肉。
?找一個人不難,但難得的是,這個人已經(jīng)死了。
荒廢的村落,神明遠遠望著那座在狂風(fēng)中搖搖欲墜的茅草屋。心思深沉。
肩上的小狐貍也不知何時不見,在一旁悉悉索索不知忙活什么。
去告訴她們真相,省得讓老人活受罪 。但同時失去老人與丈夫,雖不相同但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
她呆呆望著自己在狂風(fēng)中撥涼的手掌,與當(dāng)時姐姐冰冷的尸體一樣的刺骨。以前總是姐姐告訴她該怎么做,可現(xiàn)在……
啪嗒,肩膀被化為人形的狐仙拍了一下。
神明有些疑惑的轉(zhuǎn)身望著一臉嚴肅的狐仙。
狐貍風(fēng)情萬種的朱唇陰險的微動了動。
“把你身上的摩拉??全交出來!”
…………
“多謝狐仙大人!狐仙大人的大恩大德小民實在無以為報!”
荷葉雙手揍起一大袋沉甸甸的摩拉,與小女孩給面前這只得意洋洋的狐仙磕了好幾個響頭。眼里盡是感激不盡。
嘴角翹到天上去的狐仙,渾然不知屋外某道冰冷的視線正灼灼的凝視著自己。
“啊~你們也不用謝我,畢竟這些都是你們家平二打了勝仗在幕府當(dāng)了官,發(fā)了財給你們寄的摩拉。但她需要先在幕府站穩(wěn)腳跟,所以讓我轉(zhuǎn)告你們拿著這些摩拉去鎮(zhèn)上生活,等她有天當(dāng)了大官來接你們過去!”
話落她走到激動到坐起,差點咳出血的老人身旁,舒了舒她不斷顫抖的背,悄無聲息的喂她吃下一顆剛才忙活了半天,融合了她幾滴精血的草藥丸。
頓時老人蒼白的面龐,有了陣陣健康該有的血氣 。
屋外的神明目視著原本油盡燈枯,得知喜訊后精神抖首的嘗試下床,一家人喜笑顏歡。若有所思。
荒蕪陡峭的山路,神明還是放不下心中所憂,冷冷的質(zhì)問趴拉在自己肩上,有些沒精神的狐仙。
“你這是治標(biāo)不治本,她們遲早有天會知道真相。老人的身體若是舊疾復(fù)發(fā)。那位姑娘與孩童,依舊會遭受失去帶來的痛苦。
狐仙苦笑了笑,她現(xiàn)在可沒力氣跟這個死腦筋較真!
“世間生離死別是難免的事,就是因為這些迫不得已,所以人類才會依靠著心中的愿景,堅強的活下去?!?/p>
“竟然早晚都是死,還不如。趁著當(dāng)下好好去體會前方的美好。沒準(zhǔn)到了未來,你就遺忘了過去的悲痛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了?!?/p>
“吼——?。 ?/p>
一只巨大的魔物自身后撕咬撲來!神明銳眼一咪,迅速轉(zhuǎn)身攢出一刀。擔(dān)不料,后背有只瘦小矯健的魔物一口直撲她的肩膀!
鮮紅的狐血噴灑而出。
————
“嘶……你溫柔一點好不好?啊……”
“別動?!?/p>
旅店的屋里,伴隨著一聲聲狐仙的抱怨。她被鮮血譚紅的狐貍尾巴時不時的因疼痛炸毛,又垂下。
神明盤坐在床上,細心的用神力治療著腿上這條狐貍尾巴上,毛發(fā)因血液凝固臟在一起的咬痕。
望著床上趴著忍痛的小狐貍,神明有些疑惑的問。
“雖然你不是我的對手,但怎會連那么普通的魔物都躲不過去?”
狐仙猶停頓了一下。
啪?。?/p>
神明冷峻的臉上多出了一個粉色的梅花印子。趴回去的狐貍有些惱火的瞪著她。
“我那么信任你的實力結(jié)果你呢??沒想到你連我這么小的狐貍都保護不了!”
“……”
這一點似乎戳到了神明的痛處。她沒再說話,手里包扎著處理好的傷口。沉悶的寂靜凌駕于一切之上。
哎……狐仙知道她一定又在想她逝去的親人了,這個家伙數(shù)百年前已來, 從未變過。
叩叩———屋外傳來敲門聲。
“客觀,您要的油豆腐來了?!?/p>
夜間寂靜的旅店,只有窗外柔和月光照亮的屋里只能聽到狐仙歡快的咀嚼吞咽聲。
“哈~你的手法還是沒有退步啊~”趴在床上吃著盤中油豆腐的狐仙不禁感慨。
為她舒毛的神明有些疑惑,明明是第一次給她梳理毛發(fā)竟如此順手。
神明手掌一下一下的從頭將狐仙柔順的毛發(fā)順到尾巴根部。
粉色的毛發(fā)很柔軟。壓下去繃緊,之后緩緩舒展開。每一縷毛發(fā)都很是細密柔潤。在窗外的月光下,淡淡地染上一成薄霜。
她竟發(fā)現(xiàn)她似乎有些迷戀與狐仙待在一起的感覺,好似她們不是才剛認識沒幾天的狐仙,而是已經(jīng),相識了幾百年的友人。
“影,” ? ?神明有些驚訝的望向狐仙。狐仙臉上并不是從前的嬉皮笑臉,反而一臉嚴肅。
“你為什么那么害怕前行帶來的變化呢?”
神明沉默。狐仙也沒抱有希望這個死腦筋會告訴自己。
“……我害怕?!?/p>
狐仙有些驚訝的注視著神明若有所思的側(cè)顏。
“我怕我前行之后,就會遺忘過去已亡故的親人。害怕前行再次帶來失去……”
神明攥緊自己的衣角,仿佛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尊威嚴的神明,反而是個失去親人后呆在原地瑟瑟發(fā)抖的孩童。
不停顫抖的手背上,搭上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
“那就趁著現(xiàn)在,將這份記憶銘刻在這片你所熱愛的大地上吧。就算有天你遺忘了我。當(dāng)你踏上我們曾一起走過的旅途,那些山路,荒原,以及現(xiàn)在的旅店,你一定可以想起我!”
“那樣我就可以永恒的活在你的記憶中?!?/p>
狐仙的小臉貼近神明。額頭上的白色櫻花紋在窗外微薄月光照射下很是好看。
“記住我額頭上的櫻花紋路了嗎?以后你只要看到櫻花,也許就會想起我哦~”
毛茸茸的小狐貍趴在她腿上。
“就算你忘了我,我們也可以再在不久的將來,從新認識哦~”
“如果你停滯不前的話,那也許就真的失去我了。哎……”
神明揪了下小狐貍的蓬腮。有些憔悴的笑著向狐仙攤開了掌心。
“那就這么說好了?!焙尚∽ψμ?,被神明的手指握了握。
“一言為定?!?/p>
良久后,狐仙已經(jīng)縮成一團毛球在柔軟的床上沉沉睡去。神明不想打擾她,走到窗邊,凡聽著樓下旅客飯后茶點喧鬧的嘮嗑。
雖然多半都是被收繳神之眼的人如何神志不清的抱怨。但此刻的神明,心中似已找到了方向。就差思索完前方的道路,頒布新的政策了。
“唉唉唉,要我說這個神之眼啊,就該收繳!我來客棧時候路過一個荒蕪的村子。那村子唯一的一戶人家就被一個雷元素神之眼持有者屠了!!幸虧我跑得快!
轟?。?!
神明腦中宛如晴天霹靂一片空白。想也未想化作一道電光噌了出去!
“哎,影……”狐仙被驚醒,來不及一臉懵逼,趕忙拖著還在刺痛的尾巴化作雷光跟了上去。
荒廢的村落里,曾在幾天前還剛從苦等中解脫的人家,現(xiàn)已是烏漆麻黑灼熱后的廢墟。
在一旁挖坑的奉行眾旁,地上白花花的裹尸布下,躺著兩具早已冰冷的尸體,小左手上還有焦傷的女孩在親人遺體旁哇哇大哭!
周圍坐了好幾個受傷的奉行武士。
“這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趕來的神明表情有些焦急的問一旁給自己腿傷包扎的武士。
“看你兩個不是普通人,但也快離開吧!有個持有雷元素神之眼的浪人,進屋強搶民女!
“哎……這家老人為了救被凌辱的兒媳喪命在他的刀下。最后這被凌辱的姑娘就這么尋短見咬舌自盡了。
這個小孩是我們路過碰巧救下的。哎?”
神明一把抓住了武士的手!“他往哪跑了??”
幾里外的荒原,神明凝視著眼前這個她幾天前親手賜予神之眼的浪人。
浪人兩眼泛著詭異的紅光,周身漆黑纏繞,臨危不懼!“你也是那些奉行武士吧?哼!”浪人揚了揚刀刃上沒滴干凈的鮮血。
她咆哮著揮舞伴隨雷霆的血刃向神明攻去!
“她們那是死有余辜!!三年前說好了等我出去拼搏,出了風(fēng)頭就把荷葉許配給我??!”
神明靈巧的避開他的劍雨。
“老子差點命都沒了!幸虧老子命不該絕!?。?!”神明一刀斬下了他握刀的右手。鮮血如注。
浪人艱難的單膝跪地撐起身子,左手顫抖著緊握那顆纏繞著黑霧,有些晦暗的神之眼。
“哈……也是老子命不該絕!神明都覺得我不該死賜予了我神之眼!結(jié)果當(dāng)我回來之后,她卻說什么平二還活著的鬼話出爾反爾!!”
“哈……哈哈……影你別聽她胡說??!”狐仙喘著粗氣虛弱不堪,終于追上了她的神明。
“你也感受到了吧?此地的漆黑氣息,會魔化人心!!”
“荒謬??!”神明周身雷光爆起,萬千電光化作雷鎖,牢牢纏住了狐仙。她猛的一刀斬出!
巨大轟鳴后。那個浪人化為灰燼。
神明無情的將狐仙與枯木拴在一起。凝視著她一字一句道。
“若不是你妖言惑眾欺騙她們平二還活著,那姑娘就不會失信!那家人更不會引來殺生之禍??!”
狐仙有些啞口無言,但她還是不相信神明會感受不到此地的這令人發(fā)狂的漆黑氣息。
只見神明臨走前冰冷的回眸。
“等我回來若是再摘不下你的神之眼,”
“我就將你,砌進神像里?!?/p>
猩紅地底的深淵。不止一種漆黑的祟神氣息在一道道叱咤咆哮的雷霆刀芒中化為烏有!
漆黑的地底深淵連連不斷崩涌出沉沉疊疊漆黑的魔物將疲憊不堪的神明淹沒!
她的薙刀被魔物死死咬住。緊攥薙刀與魔物搏力,渾身每一塊肌肉都在顫抖。
“嘶……”周身四面八方的魔物刺穿了她的身體,似要將她撕成碎片!
轟?。。?!
驚天動地的雷鳴發(fā)出最后的咆哮。最后一波魔物被迅速絞成烏有!就在祟神 巨大的利爪刺進神明胸膛的那一刻,神明的薙刀,已經(jīng)刺穿了他的心臟。
轟隆——望著縱身倒地的巨大祟神,神明虛弱的癱坐在地,隨著急促的心臟一下一下的跳動,感受著渾身一陣一陣傳來的刺痛。
她靜視著顫抖手上那把殘破不堪的薙刀。
眸中血色混沌之中,不禁,顯現(xiàn)出一個粉色狐仙的身影,從模糊到清晰。
“呵……”
神明自嘲一笑,“她又不蠢,主人不在身旁的雷鎖根本奈何不了她。她估計早就逃了吧……”
吼——遠處傳來魔物咆哮聲,神明攥緊薙刀的手因為體力透支耳顫抖。
她咬著牙強拖起搖搖欲墜的身軀 。化作電光直沖云霄。
若是讓魔物進了鎮(zhèn)子,后果不堪設(shè)想。
寸寸灰暗景色如同一瞬即逝!當(dāng)她抵達的那一刻。她的大腦仿佛有什么炸開了般,一片空白。
荒原上,遍地的魔物尸體。
那抹粉色身影,倒在了血泊中,腹部一大塊被利爪撕裂的血口,皮肉翻起,血肉模糊。失控涌出的鮮血將她紅白相間的巫女服幾乎染成了鮮紅。
咣當(dāng)——
戰(zhàn)場上視如生命的薙刀掉到地上。
畫面逐漸顫抖著變得模糊。
這一幕宛如與記憶中,倒在血泊中的姐姐重合,她又來晚了一步……
神明發(fā)了瘋似的沖過去!兩滴淚珠被狂風(fēng)肆虐成碎片。
“為什么……?”神明聲音顫抖質(zhì)問著,她扶起渾身被魔物撕咬的血肉模糊狐仙 。
“明明知道自己有傷……為什么?為什么你不走?……”
神明從嗓子眼里哽出顫抖到接近無聲的話語,她猛地撕下一大塊衣服,包裹她腹部的傷口,顫抖的雙手緊緊壓住。顧不著渾身的劇痛,強行驅(qū)動著寥寥無幾的神力為她驅(qū)散著傷口里的毒血。
“咳咳……”一大口黑血從狐仙喉里溢出。她虛弱的苦笑了笑。
“是啊……我應(yīng)該跑的……但你要是取不到我的神之咳咳…”黑血不斷被狐仙咳出,腹部止血的衣布已是深紅。
…“我不要你的神之眼了!……我求你……別說話了…”神明的聲音已變得前所未有的嘶啞,與無助。
狐仙逐漸冰涼的身軀,如同曾經(jīng)姐姐冰冷的尸體一般。
啪嗒,啪嗒,
狐仙冰冷的臉頰似乎被什么熱滴打濕了。
盡管再怎么努力的試圖撐開沉重的眼皮,但也只能揭開一條模糊的縫隙。
“你是哭了嗎?“狐仙想要強揚一個微笑,但腹部傳來的劇痛迫使她剛揚起的嘴角又沉了下去。
“真可惜……我現(xiàn)在看不見……”
神明張了張嘴,很快咬緊牙關(guān),但,嗓子眼還是不爭氣的往外頂,發(fā)出陣陣哽咽。
狐仙自嘲的笑了笑。
“…我終究還是無法改變……神明的想法……咳咳………”
“果然……愿望終究還是愿望……”
“不!”神明突然抬高了音量帶著失控的淚哭喊道!
“我其實早就知道,其實在為你解開鎖鏈之時就已經(jīng)知道……你是對的!你的努力沒有白費……”神明哭喊著,斷了線的淚水早已失控,哭的像個無助的孩童。
狐仙努力的抬手想為她擦去眼淚,但怎么也抬不起來。
“對不起……我騙了你…其實老人的病能好起來…并不是因為愿望……”她的聲音幾乎飄渺。
“我都知道……”神明已經(jīng)看不清她的臉,但她不敢去抹眼淚,因為必須全神貫注驅(qū)使著自己幾預(yù)耗盡的神力為狐仙療傷。
“呵呵……是嗎?”狐仙欣慰的笑了笑,她拼盡全力抬手想要如同昨夜旅店那般搭上神明的手。
“……不必難過……我睡一覺…睡一覺就……”
抬到一半的手脫力的垂下。神明想去接,終究還是慢了一拍。
在那一瞬,阻擋神明的執(zhí)念消散,櫻色狐耳上的那顆神明先前迫切想摘下的神之眼,依舊光亮如初。
但神明顫抖的手觸碰它時,再也沒有什么執(zhí)念阻擋她了。
狐仙安詳?shù)奶稍谏衩鲬牙铩D樕蟼劾劾?,但表情柔和的似睡著一般?/p>
只是,眼角不禁緩緩流露出兩行,不舍的熱淚。
神明顫抖著緊擁著懷里已經(jīng)失去溫度的軀體。不管失控的熱淚如何拍打,那張曾對自己常露微笑的面龐,早已毫無動靜。
她仰天長嘯。豆大的淚珠似清鵬大雨般失聲痛哭。
又是這樣……為什么?為什么我總是來晚一步………
“你快醒來??!愿望只會給人類帶來前行的痛苦!我都看到了!是你!是你用你的精血才治好的老人。愿望根本就不能讓將死之人從獲新生!我都知道……”
神力也已經(jīng)耗盡,神明精疲力盡的低下了頭,泣不成聲。
“…………你不是說……你的愿望是…娶我嗎?”
神明緩緩貼近狐仙冰冷的面頰,溫柔地撇去她額前的櫻發(fā),緩緩俯身,
落下深情一吻。
神明的熱淚平靜的順著臉頰,溫暖的流淌在狐仙冰冷的面頰上。久久不肯分離。
“就算你忘了我,我們也可以再在未來與你重新相遇哦~”
百年后,世間總游走著一位奇怪的帶著斗笠,一身淡紫白袍堇袖的紫發(fā)浪人。
她游歷四方,見證過太多生離死別,也收貨了許多新的相遇。只是這位浪人怪就怪在她不管扛著多重的東西,都要空出一邊肩膀。
而且經(jīng)常莫名其妙朝著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上看,似乎那上面趴著什么一樣。但她看完之后又會失落的嘆口氣。
隨后從胸口口袋摸出一顆閃閃發(fā)亮的神之眼,將她攥在手心。
“那就趁著現(xiàn)在,將這份記憶銘刻在這片你所熱愛的土地上吧。
浪人周而復(fù)始的走過曾與狐仙一同經(jīng)歷過的山路,荒原擊殺魔物。踏進她們曾在一起許下承諾的旅店。
望著桌上那七盤油豆腐跟三盤三彩團子,她咀嚼著嘴里的團子。
明明是自己最喜歡吃的甜食,這百年間竟再也吃不出任何味道。
她望著一桌子的油豆腐,望向?qū)γ?,除了別桌的路人,空空如也。
“記住我額頭上的這個印花圖案了嗎?以后你只要看到櫻花,也許就會想起我哦~”
漫天的櫻花自空中婆娑著落下。神明攤開手掌,片片花瓣在模糊中精準(zhǔn)的避開了她的手掌。
滴答——
溫?zé)岬闹樽拥舻降厣显业梅鬯椤?/p>
“狐仙保佑!狐仙保佑我快點娶到媳婦了吧?。 ?/p>
一個男人往一旁的樹洞中放了兩盤油豆腐和一大袋摩拉,虔誠的拜了拜。
“快看!聽說在這向狐仙許愿挺靈的,我們也試試吧!”
待所有人走后,櫻花樹下的神明也走了過去。她將之前打包來的油豆腐與所有的積蓄全都放了進去。
虔誠的祈求著,自己心之所向的愿景。
“呵呵……我很可笑吧?居然相信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刺骨的寒洞中,神明將石臺上的兩個酒杯倒?jié)M。
她將其中一杯推到面前在水晶棺中,安詳睡去的狐仙少女面前。
她望著石臺上自己給她帶來的三盤油豆腐,還有幾本新出版的輕小說。自顧自的喝了一杯。
“這是我新發(fā)現(xiàn)的一種飲品,還不錯,我覺得喜歡發(fā)現(xiàn)新鮮事物的你,一定會喜歡吧?!?/p>
她將另一杯酒灑在水晶棺木上。
酒水平靜的在棺蓋上蕩開,凝結(jié)成冰。她迷戀的注視著棺中的睡美人。
良久后,她緩緩拿起石臺上的一本輕小說。
“這些最近才流行的輕小說,很有趣,我讀給你聽吧?!?/p>
神明的朗讀聲清晰的回蕩在寒洞中。只是,不知是否因為讀久了,清晰的朗讀聲變得嘶啞。面前書頁也變得模糊。
當(dāng)再次變得清晰后,米黃色書頁上,噼啪掉下兩顆冰晶。
“我……思念你……”
沙拉……
““誰??”神明猛的回頭!洞口一縷櫻色發(fā)尾一閃而過!她腦中一片空白!但身體自己動了!發(fā)了瘋似的沖了出去?。?/p>
寒洞外,除了漫天飄零的櫻花,空無一人。
這些都是她百年來親手種下的。她手掌攤開,婆娑著的粉色花瓣,大片大片落滿了她整個手掌。
“……”
她不禁自嘲一笑。
“怎么一杯就醉了啊。”
啪嗒!
身后突然被一只溫暖的手拍了一下。
“幾百年了,你怎么都不給我燒摩拉?。俊?/p>
“嗯?”
神明石化了般僵在原地。身后的櫻發(fā)狐仙得意的抖了抖那粉色的狐貍耳朵。
趴在她肩膀上,與她臉貼臉,風(fēng)情萬種的眉眼笑盈盈的調(diào)笑道。
“嚇傻了??”
狐仙玉手在神明面前揮了揮,神明身體有些顫抖,但依舊僵硬著身子。
“吼?原來你這么怕鬼???”
神明的手顫抖著緩緩抬起,摸了摸狐仙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熱熱的。
她猛的轉(zhuǎn)身雙手按在狐仙的雙肩上。
神明瞪大了雙眼,仔細打量一番一臉懵逼的狐仙。
“??!你干嘛?”神明一把拉起她的手奔向寒洞里。
水晶棺中,櫻發(fā)狐仙依舊靜躺在棺木中。她猛的揍起狐仙的臉!眸里充斥著怪異。
狐仙甩開了神明的手,啪!的一下。打了個響指。
棺木中的狐仙瞬間爆成一團云霧消散。
狐仙一臉逗弄的湊近神明。
“小妖怪都會的障眼法,神明大人不會看不出來吧?”
“我不是都說了嗎?我就是睡一覺,死亡對我們狐仙來說,就是掉一條尾巴的事,哎呀~也不知道是誰把我關(guān)在這么冷的地方,害我睡了這么久……哎?”
神明一把將一臉得意的狐仙緊緊擁進懷里!身體忍不住的顫抖。
“……”
“…………抱歉……”
神明緊擁著她,不爭氣的淚水還是隨著一聲聲顫抖的哽咽,桑蘭淚下。
“幾百年不見,你怎么變得這么愛哭了?”狐仙一下一下的安撫著她不斷抽搐的背。
見毫無作用。狐仙突然一挑眉,妖媚的薄唇揚起一抹狐貍的狡黠。她將下巴放到神明肩上,耳語道。
“對了,我記得我睡去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你說什么……”
神明猛的松開了她!迅速轉(zhuǎn)過身,“走吧,我請你吃飯!”
見她這反應(yīng),狐仙嘴角都要橋到天上去。
不過要說吃飯,“等等,我先去一個地方”
狐仙說著自顧自的蹦跶到了之前神明許愿的樹洞旁。
這一看可把狐仙樂壞了!樹洞中堆積如山的油豆腐!旁邊還有一大袋子摩拉!也不知道是哪個大冤種放的!她毫不客氣的把摩拉全部收進兜里。
開始狼吞虎咽吃起油豆腐的狐仙渾然不知,就在他的身后,一個嘴角不停抽搐的神明,正在冰冷的凝視著她。
“啊呀?。 ?/p>
一條千斤重的雷鎖牢牢地鎖在了她身上,令她動彈不得。
“你干什么?”
“招搖撞騙。”冰冷的聲音落下,神明拽著鎖鏈另一頭就要將她拖走。
“你你你等一下!要不,”見神明停下。
“要不我請你吃飯吧?!?/p>
旅店,狐仙愉快的吃著面前整整九盤的油豆腐。
狐仙停頓了一下,可憐巴巴的望著面前,吃著一根三菜團子的神明。晃了晃左手上那厚重的鎖鏈。
“神明大人~幫我解開好不好?我再也不煩招搖撞騙了。”
神明嘴角不斷抽搐,她注視著自己面前這一盤三彩團子,又看了看狐仙面前九大盤油豆腐!
拽著鎖鏈的手不禁絲絲電光泛起,若不是她剛蘇醒,真的想給她來兩下!
“你難道不覺得,這頓飯很不公平嗎?”神明有些不爽,她上次請客可是給了她足足七盤油豆腐!
“吼?”狐仙饒有興致的繞到神明身后。按住她的肩膀,毫不掩飾著調(diào)戲。
“難不成……這頓飯還要你付一半的賬?”
“哎呀~那可不行哦~因為啊~”她攬住神明的脖子,耳語道。
“你可是說好讓我來娶你的~”
“……”
神明緩緩放下竹簽。
清冷的聲音一字一句。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本事了。”
“哎!”
神明未等他反應(yīng)一把將她扛在肩上!任憑她如何掙扎揮動手上鎖鏈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老板!來一間房,一間就夠了!”
“唉!好嘞客觀,!”
“喂!那你倒是先把我把鎖鏈解開?。?!這樣不公平!?。 ?/p>
原神鳴神組同人,當(dāng)神明忘記了眷屬。的評論 (共 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