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運籌帷幄

在弗拉克斯不會有什么輝煌的勝利，不會有光榮與榮耀，只有冷酷無情的戰(zhàn)斗。在敵人放干我們的血之前，我們將先放干敵人的血。”

? ???——第88攻城集團軍司令屈爾克閣下?

軍務部的反應?

?軍務部對弗拉克斯的陷落未有及時反應。失陷一事經久方得確認，并呈送至朦朧星域的軍務部部長辦公室。后又必須與地球上的內政部聯系之后，方能采取行動。數月間，文牘層層，印章重重，官官相諉，輾轉反復，待此事獲高層關注，已過數月之久。此后內政部的齒輪才緩緩運轉起來。

? ??不可放任叛軍在弗拉克斯恣意妄為。其人口雖僅八百萬，其重要性與各大遠征及迫在眉睫的遠東蟲族戰(zhàn)爭相比，簡直不值一提，然其地位險要，斯卡盧斯行省之軍需品，多需經其轉運，一旦失陷，后果不堪設想。如果斯卡盧斯行省及近之帝國防衛(wèi)軍團隊供給不濟，則后果堪憂。皇帝塔羅為弗拉克斯占卜的結果亦盡觸目驚心。弗拉克斯一旦陷落，則恐怖之眼周圍之帝國防線將遭重創(chuàng)，黑暗力量（指混沌）定會趁虛而入，倘不能勝之，則更多世界勢必相繼淪陷，更多異端軍隊將如飛蛾撲火一般，與之合流，燒殺搶掠！誰能斷言弗拉克斯之陷，不會在十年之后引發(fā)新一次黑色圣戰(zhàn)？軍務部部長絕不能容忍此預測成真，勢必不計代價奪回弗拉克斯，然而何以為之？?

? ??設于卡迪亞的朦朧星域帝國防衛(wèi)軍總司令部受命奪回弗拉克斯。防區(qū)司令與朦朧星域總司令均出席會議商討良策。來自地球的命令令人十分為難。自古以來，弗拉克斯就是易守難攻，它的城防歷經萬年苦心經營，固若金湯，堅固無比，可擋千軍萬馬。如強攻之，必遭重創(chuàng)。此前萬年，從未失陷。?

? ??統(tǒng)帥們考慮了各種方案。一些將領反對出兵弗拉克斯，他們爭辯說，這完全是浪費大量人力物力的愚蠢之舉。把已經十分緊張的資源用于攻占弗拉克斯，則勢必意味著其他星系會落入敵手。弗拉克斯既已失陷，軍務部更應防微杜漸，未雨綢繆，防止此類事故再次發(fā)生，而非為掩飾自己的遲鈍與短視發(fā)動一場無望獲勝的戰(zhàn)役。弗拉克斯上的軍需品既已喪失，何不索性一筆勾銷，專心提高朦朧星域內的產量以代替它們？?

? ??些微懷疑的聲浪，無法動搖朦朧星域總司令的決心。克復弗拉克斯的命令直接來自地球，上有內政部部長辦公廳廳長（他身居高位，效命于帝國元老會議）的大印，任何人皆不敢輕慢之。若有怠惰者，必遭審判庭嚴懲，軍事委員會內，無人敢冒被異端審判庭問罪之險。?

? ??勝算雖小，弗拉克斯之戰(zhàn)卻勢必進行。軍事委員會之職，便是運籌帷幄，指揮作戰(zhàn)。有人獻上一計，剛猛無比:先以帝國海軍進行軌道轟炸，星際陸戰(zhàn)隊隨即強攻搶灘。為行此策，派出了一位信使與阿斯塔爾特修會聯系，請求星際陸戰(zhàn)隊助戰(zhàn)。朦朧星域最高統(tǒng)帥部也開始評估進行強攻所需的資源。人們在檔案庫里翻箱倒柜，尋找有關弗拉克斯行星布防的內容，資料汗牛充棟，浩如煙海，令人望而生畏。?

? ??始建之初，弗拉克斯堡壘及宇宙港便可抵擋軌道襲擊，此事人人皆知。其周圍布有一圈行星防御激光炮臺，內設激光炮逾百座，地表之火力，足可與低軌道上的整支艦隊匹敵。帝國海軍的戰(zhàn)列艦與巡洋艦雖船堅炮利，終不可與行星戰(zhàn)而勝之。炮臺深埋于地表之下，可抗軌道轟炸，宇宙艦艇若與之戰(zhàn)，實乃以卵擊石。艦艇欲空降地面部隊者，必先機動至低軌道，當其發(fā)射登陸艦艇時，空門大開，移動不便，極其脆弱。登陸艇自身亦易遭攻擊，一發(fā)激光，便可將其粉碎。行星防御激光炮臺下面，又有高低混合之防空火力網，足可抵御任何航空器。經統(tǒng)籌分析，可知強攻之風險甚大，極有可能興師動眾，損失驚人而又勞而無功?？战抵恋孛嬷筷爩o力奪取堡壘，即使大能如星際陸戰(zhàn)隊，亦無力進行此作戰(zhàn)。任何戰(zhàn)團長，皆不會魯莽至此，甘冒犧牲其寶貴的戰(zhàn)列旗艦與無價的戰(zhàn)斗修士之生命的危險，參加此一獲勝希望極其渺茫的戰(zhàn)斗。若星際陸戰(zhàn)隊不來助戰(zhàn)，帝國防衛(wèi)軍孤軍冒險，必將損兵折將，傷亡慘重，解脫之法，唯有盡速脫身一途。弗拉克斯勢當奪回，但切不可圖快而草率行事。?

? ??又有人提出一替代方案：以帝國海軍長期圍困弗拉克斯星系，斷其援助，數百年內，反復對其發(fā)動小規(guī)模攻擊，將小股精兵空降于弗拉克斯，逐步削弱其防御（特別是行星防御炮臺）。待百年封鎖與攻擊之后，其防御能力必將大跌，彼時便可發(fā)動。分析之后，其結果仍不樂觀：該方案即使能生效，少說也要進行五百年左右。如此怯陣而又拖沓的方案，軍務部定將其駁回，它不可能等上半個千年去收復一個世界。?

? ??第三項方案便是空降一支大軍，進行規(guī)模宏大、歷時長久的攻城戰(zhàn)，有條不紊地、無情地磨碎叛軍防線。若以將收復弗拉克斯之戰(zhàn)以消耗戰(zhàn)的形式進行，則帝國可以其無窮無盡之資源供應此軍，待叛軍耗干之后，弗拉克斯便可收復。若軍務部將叛軍與帝國軍之傷亡比以二比一計算，則需多久、多少人才可奪回弗拉克斯？?

? ??堪稱人體計算機的分析專家開始了評估，在考慮了供應率、后勤需求、異空間航行延遲時間、已知的儲存在弗拉克斯上的軍火數量、叛軍所能動員的人力等一切因素之后，他們估計：從準備行動開始，到弗拉克斯回歸皇帝的統(tǒng)治為止，需要十二個標準地球年。?

? ??統(tǒng)帥們制定的可行性報告迅速呈送到地球上的軍務部部長辦公廳。該方案切實可行，但軍務部能否提供足夠的人力及所需的巨量后勤物資？軍務部的回答是：人是會有的，物資也是會有的，為了奪回弗拉克斯，已經組建了一個新的集團軍：它就是帝國防衛(wèi)軍第88攻城集團軍（88th Imperial Guard Siege Army）。

帝國防衛(wèi)軍第88攻城集團軍?

?新組建的攻城集團軍的所有士兵都來自行星克里格（Krieg）?？死锔褚粠П仨毾虻蹏佬l(wèi)軍提供的人力資源份額是最高的。整個帝國里能像它那樣，可以提供如此之多的士兵為皇帝效力的行星寥寥無幾。長達五百年的克里格內戰(zhàn)，塑造了堅韌頑強的克里格戰(zhàn)士，也塑造了具有獨特作戰(zhàn)原則的克里格死亡軍團（Death Korps of Krieg）。

?在克里格內戰(zhàn)中，忠于皇帝的軍隊曾試圖用核武器來凈化叛軍。當禁忌的上古武器在克里格開出一朵朵蘑菇云時，克里格變成了一片荒原。而在這片飽經輻射的人間地獄上，幸存下來的人類仍在地下繼續(xù)進行戰(zhàn)爭。內戰(zhàn)持續(xù)了五百年，整個行星上布滿了錯綜復雜的戰(zhàn)壕，僵持不下的局面持續(xù)了很久很久，就在這種環(huán)境中，十五代克里格人成長、受訓，并形成了塹壕僵持戰(zhàn)的傳統(tǒng)。當克里格死亡軍團投入到持久、血腥的戰(zhàn)斗中，就能體現出他們擅長持久的陣地戰(zhàn)的優(yōu)點。與帝國防衛(wèi)軍的其他團隊不同，克里格士兵的最顯著品質是無私的犧牲。漫長的陣地戰(zhàn)會給士兵的心靈造成嚴重創(chuàng)傷，其他團隊在這種情況下會發(fā)生崩潰或兵變，但克里格死亡軍團卻能堅持下來。無論損失多么慘重，死亡軍團都會堅持戰(zhàn)斗，絕不潰退。他們只知戰(zhàn)斗一途。?

?第88攻城集團軍的最高指揮官是戰(zhàn)區(qū)司令屈爾克，他出身軍人世家，其家族在帝國海軍與帝國防衛(wèi)軍中很有勢力，其曾祖父曾任太陽星域統(tǒng)帥的隨員。除了顯赫的出身、高度的軍事素養(yǎng)和對《帝國戰(zhàn)術教典》的精細研究之外，他本來沒有多少可以勝任這一職位的條件，但政治壓力和響亮的姓氏最終還是使他獲得了這一職位。組建部隊、策劃戰(zhàn)爭是一件很耗時間的工作，為了完成這些工作，屈爾克司令組建了一個龐大的參謀部。?

? ??弗拉克斯戰(zhàn)役的準備工作耗時甚長，但其本質卻很簡單。為了奪回弗拉克斯，必須犧牲多少人？在制訂作戰(zhàn)計劃時，攻克敵軍防線、破壞行星防御炮臺、最后強攻并奪取堡壘和宇宙港，每一個步驟都要用數學公式來計算其損失如何。第88攻城集團軍的一切都是可消耗的資源。要用多少士兵和多少鏟子去挖戰(zhàn)壕？推進一百米，或強攻一個支撐點，需要多少人？壓制一道敵軍戰(zhàn)壕，需要多少槍？要補充多少乘員、炮彈、替換炮管、口糧包和水？這些清單長得沒個頭。一張又一張清單在預先計算好之后打印了出來。在士兵編入團隊，或武器生產出來之前，第88攻城集團軍僅僅存在于幾千張數據表上。?

?這是最無人性的戰(zhàn)爭。死亡軍團里的士兵沒有名字，只有編號，這樣可以很方便地計算他們的數量，團隊開赴戰(zhàn)場時，就已經知道了有多少士兵將會死亡。有了精確的分析，第88工程集團軍就可以準確地預測每場戰(zhàn)斗的結果：每場戰(zhàn)斗中能贏得什么戰(zhàn)果？為了贏得這些戰(zhàn)果，又付出了多少代價？克里格士兵們的生命并不比日油料消耗量或日炮彈消耗量更重要。在何處、以多少力量進行戰(zhàn)斗，都由公式決定。最終勝利一定會在十二個標準地球年之后到來，精確的分析和準確的預測讓他們確信這點?
弗拉克斯的叛軍守軍?

? ??弗拉克斯上，突如其來的暴動和主教的勝利引發(fā)了暴亂的狂潮，幾個月里，叛軍之間為了建立以薩凡主教為核心的新秩序，彼此你爭我奪，大打出手。最終新的領導人從駐軍和工人中間脫穎而出，能證明自己忠于主教的新秩序的人都得到了一份美差，最優(yōu)秀的人則被介紹加入“薩凡的門徒”，或得以擔任監(jiān)軍（enforcer），監(jiān)軍是薩凡主教的干部，都是些蠻橫的強者，其職責就是迫使他人服從主教的統(tǒng)治，接受主教的新秩序。?

? ??當暴亂與流血結束之后，薩凡主教麾下的指揮官制定了第一個任務——防御任何報復性攻擊。他們必須讓士兵們枕戈待旦，同時培養(yǎng)出一支軍隊。他們有大量掠奪來的帝國防衛(wèi)軍供應品，可以為他們的軍隊提供良好的裝備；他們的軍隊還占據著非常強大的防線，但是他們還是必須準備好應付帝國發(fā)動的一切進攻。薩凡主教下令：將弗拉克斯變成一座屠宰場。他強調說，任何防守者都休想期待入侵者的憐憫，所有人都必須戰(zhàn)斗，否則就會被敵人處決；只有擊敗敵人才有活路；重賞有功者；無法履行其職責者，將被監(jiān)軍就地處決。?

? ??暴動之后，反叛者只享受了一段短暫的自由時光。工人們很快就又被趕回去做工。他們要加固防線、移動雷場或布置新的雷場、鋪設連綿的鐵絲網。炮兵們要練習測距修正射擊和裝定射擊諸元。叛軍的民兵無論是否情愿，都要練習使用他們新搶來的武器。主教的軍隊已做好充分準備，當敵軍進攻時必會碰個頭破血流。薩凡主教對這支大軍十分滿意，深信它將會在他的率領下取得最終的勝利。?

兩軍對陣?

? ??即將迎戰(zhàn)帝國軍隊的弗拉克斯叛軍是一支強大的力量，它的強大主要在于其巨大的規(guī)模。關于弗拉克斯的人口并沒有確切的數字，估計有八百萬人，現在這八百萬人都得當成叛國者看待，他們都可能成為叛教的主教軍隊的兵員。叛軍的質量參差不齊，訓練有素者有之，裝備精良者有之，狂熱者有之，無紀律之暴民有之。?

? ??弗拉克斯叛軍中最好的部隊是“薩凡的門徒”，他們構成了叛軍精銳部隊的中堅，是由主教的代表親手提拔上來的，個個對主教忠心不二，是主教信得過的人，其中許多人是因為有從軍經歷而得以提拔。他們所有人都曾宣誓，要為主教本人赴湯蹈火，作為回報，他們可以從劫掠來的東西中獲得分量可觀的一份。帝國還不清楚薩凡究竟有多少門徒，但他們構成了弗拉克斯叛軍的核心。?

? ??質量排在“薩凡的門徒”之后的，是當地輔助衛(wèi)隊（garrison auxilia）。弗拉克斯位置險要，戰(zhàn)略意義重大，當地組建了龐大的輔助衛(wèi)隊以自衛(wèi)。這支部隊大致相當于其他行星的行星自衛(wèi)隊（PDF,planetary defence force，人類帝國次于帝國防衛(wèi)軍的二線軍事力量）。輔助衛(wèi)隊的訓練和裝備都無法與帝國防衛(wèi)軍正規(guī)團隊相比，但它能從弗拉克斯的庫存物資中調用任何短缺的裝備，所以能補充大量的重型裝備，比如萊曼·拉斯坦克（Leman Russ），奇美拉步兵戰(zhàn)車（Chimera）和毒蜥自行火炮（Basilisk）等。盡管這些裝備在他們手中能發(fā)揮多大效力不得而知，但是在輔助衛(wèi)隊里，有大量的富有經驗的老兵和軍官，他們都是從因無法重建而解散的帝國防衛(wèi)軍團隊中調來的，他們構成了輔助衛(wèi)隊的戰(zhàn)斗力的主心骨。盡管輔助衛(wèi)隊在裝備精良的情況下，也未必能執(zhí)行精心策劃的協同作戰(zhàn)，但在一場靜態(tài)的防御戰(zhàn)中，他們卻很能適應據守碉堡或防線的任務。?

? ??叛軍的另一類兵源是弗拉克斯上的工人。軍務部派駐弗拉克斯的勞工團人數眾多，其中還有不少奧格林人（Ogryn）。

這些工人都是被罰做苦役的人，每天都要從事筑路、修路、建造碉堡、爆破地下以建造倉庫、在港口與城堡之間運輸貨物之類單調的工作。終日勞累不堪，生活極其貧乏困苦。自然，他們中很多參加了薩凡主教的叛亂，認為為主教而戰(zhàn)是逃離苦難生活的機會。軍務部駐弗拉克斯的長官給工人提供的待遇極差，工人都很恨他，這也促使工人參加了叛亂。許多工人已經接受過基礎軍事訓練，他們不但要工作，還要為弗拉克斯民兵提供兵員。當弗拉克斯遭到攻擊時，行星衛(wèi)隊沒有足夠的人力部署在防線上，此時就要靠民兵來補充了。參加民兵的工人在訓練時，可以在口糧和住房方面享受一點微小的特權。雖然弗拉克斯的民兵都接受了基礎軍事訓練，但它仍然是一支以數量取勝的部隊。每四個弗拉克斯工人中就有一人或志愿或被強征加入了民兵。民兵的兵力雖多，但缺少重武器、火炮和車輛，因此他們只能作為第三線力量。不過，他們所缺少的裝備，可以很迅速地用庫存物資補充，接受了一些附加訓練之后，他們一樣可以承擔固守靜態(tài)防線的任務。?

? ??薩凡主教的軍隊的第四類兵源是巡回朝圣者和軍務部的官員。這些人雖然沒有從軍經歷，可一旦武裝起來之后，他們就能像工人一樣防守陣地。雖然有許多朝圣者視主教為救世主，大部分朝圣者還是不明白他們將跟誰戰(zhàn)斗，他們?yōu)槭裁匆獞?zhàn)斗。許多志愿參加護教軍的人是因為相信自己在保護圣列奧尼斯神殿免受異教軍隊破壞，并將其視為自己的神圣職責才參軍的。有人告訴他們，敵人其實是異教叛軍，他們必須參加護教軍，否則就只能看著圣地被玷污。他們同樣會從庫存物資中得到裝備，但他們應該只能撿別人不要的東西。?

? ??支撐叛軍的，是薩凡主教的親信、他的代理人和布道師，他們在叛軍中傳播主教的話語，并激勵士兵效忠主教。原行星衛(wèi)隊里的許多人——往往是前軍士——被提升為監(jiān)軍（Enforcer）。他們就像帝國防衛(wèi)軍的政委，負責監(jiān)督部隊的忠誠度，維持部隊的紀律。戰(zhàn)斗中，監(jiān)軍將呆在戰(zhàn)線之后，處決任何擅離職守的士兵。更令人擔心的是那些剛從弗拉克斯的地牢里放出來的犯人，他們神志混亂，行為瘋狂，異常危險。同樣危險的還有那些已經顯出具有靈能潛力的人，沒有保護的靈能者是非常危險的，他們會很容易被異空間生物附身。在弗拉克斯的地牢里，原本關押著幾百個這樣的靈能者，本來是準備當審判庭的黑船一到，就把他們運往地球的。現在主教將這些非法靈能者視為自己的親生孩子，并宣稱他們從神那里獲得了給自己的消息！?

? ??弗拉克斯的防守者良莠不齊，尤其是在士氣這一方面，但他們裝備精良，他們最大的優(yōu)勢在于，他們已經占領了一個戒備森嚴的星系。?

? ??被用來突破這固若金湯的防御的部隊，正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克里格死亡軍團。他們是帝國防衛(wèi)軍中最優(yōu)秀的團隊，克里格士兵忠心不二，盡職盡責，紀律嚴明。他們在戰(zhàn)斗中奮不顧身，幾乎到了毫無人性的地步。他們視為皇帝在戰(zhàn)斗中捐軀為終極目標。?

? ??沒有人能懷疑第88攻城集團軍的士氣，這正是它被選中執(zhí)行這一任務的最主要的原因。他們將從克里格自己的軍械庫中獲得良好的裝備，各團具體如何裝備要看他們的任務如何。在這場戰(zhàn)役中，大多數的團將是攻城團，配備適于長期靜態(tài)戰(zhàn)爭的裝備，而且還高度依賴炮兵。在圍攻弗拉克斯的作戰(zhàn)計劃是圍繞炮兵進行的，在戰(zhàn)爭之初，這將是一場炮手之間的戰(zhàn)爭?；鹋谑莿倮年P鍵，人們期待大量集中起來使用的火炮將把防線中的敵軍消滅，使步兵能在敵人反應過來之前推進并清掃敵人。每個團都有自己的炮兵連，其武器包括用于前線的輕型迫擊炮，及重型迫擊炮和四管火箭炮（quad-launcher）等中型火炮。還有重型火炮，包括美杜莎（Medusa）攻城炮和撼地炮（Earthshaker），以及第88攻城集團軍的戰(zhàn)馬、最重型的火炮、威力強大的“轟擊”（Bombard）重型攻堅迫擊炮。這些巨型攻城炮將用于摧毀敵軍最牢固的防御。為了增強各團的炮兵力量，第88攻城集團軍司令還保留了一些炮兵團和獨立炮兵連，當發(fā)動進攻時，將它們加強到各團去，以增加炮兵火力。?

? ??其他的團將是裝甲團，裝備更具機動性。在攻城戰(zhàn)中，它們將用于突破防線和擴大戰(zhàn)果，而不是用于在長期據守防線。坦克將用于支援步兵進攻，在弗拉克斯上將不會有大規(guī)模坦克會戰(zhàn)，作戰(zhàn)計劃將力圖阻止敵軍發(fā)動機動戰(zhàn)。在攻擊敵軍時，萊曼·拉斯坦克、毒刃（Baneblade）坦克和戈爾貢（Gorgon，希臘神話中的蛇發(fā)女妖）突擊運輸車都會有自己的任務要執(zhí)行。?

戰(zhàn)場環(huán)境?

? ??弗拉克斯對于克里格士兵來說，是一個完全不同的環(huán)境。克里格士兵都是在克里格的地下聚居都市里成長的，那里人口眾多，擁擠不堪，呼吸的都是循環(huán)利用的空氣。他們是在克里格行星表面上、在內戰(zhàn)留下的核冬天的酷寒中、在斷壁殘垣中、在一道道交織連綿的戰(zhàn)壕和鐵絲網中接受訓練的。他們在輻射區(qū)中行軍、挖掘戰(zhàn)壕、與其他受訓的團進行模擬戰(zhàn)。訓練非常艱苦，有些新兵無法活過訓練期，但不管怎么艱難，這都僅僅是訓練。現在他們要接受戰(zhàn)斗的考驗了，多數團還是頭一次——盡管他們的番號所代表的部隊歷史悠久，戰(zhàn)功卓著，但他們畢竟還是用大量新兵重建的團隊。?

? ??弗拉克斯是一個貧瘠、單調的行星，表面覆蓋著一層含硫化物的古老火山灰，地表赤裸而多山。它的氣候比克里格暖，但每天都會發(fā)生劇烈的電磁風暴，它伴著傾盤大雨突如其來，把所有人澆成落湯雞，然后又突如其去。風暴刮過地面后，水滲入多孔的地表，形成了一片片粘稠的灰色沼澤地。?

? ???戰(zhàn)場包括幾乎整個范·梅爾斯蘭德荒原，這個荒原是一片方圓五千平方公里的貧瘠的荒地，上面有很長的、起伏不大的褶曲地形，偶爾有一些小山頭，它們是由沒被雨水沖走的堅硬火成巖形成的。整個荒原上都沒有可當作地標的顯著特征，但叛軍對它的地形了如指掌。軍務部向克里格軍官提供了地圖，但許多地圖上缺乏明顯的地貌特征。敵人很清楚，哪里是高地，在哪里部署火炮能最好地發(fā)揮火力。而所有這些有關戰(zhàn)場的信息，進攻者將不得不在戰(zhàn)役進程中掌握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