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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俞】綁架

2023-09-04 22:51 作者:魚吃掉了貓_  | 我要投稿

w+正劇向,不要深究邏輯· 七夕那天的文,七夕搞這個,刺激· “/”代表換視角· · 門鈴聲回響在走廊,顯得空空蕩蕩。 “您好,您訂的蛋糕到了?!蓖赓u員按響門鈴,一邊看著手機一邊耐心等待著。一分鐘過去不見來人,他撥打了買主電話,卻只聽“嘟嘟”幾聲,無人接聽。 他嘀咕幾聲,確認了地址無誤后將蛋糕放在房門口,便離開趕下一趟去了。 / 謝俞漸漸清醒過來的時候,只感覺頭疼得要炸了。耳畔還嗡嗡鳴響著,后頸傳來綿密的疼痛,他勉強轉(zhuǎn)起來的腦子比起視覺先一步判斷著,胸口鈍痛,呼吸較于平常有些艱難,心律失常。 視線昏暗。 他動了動麻木的手腳,感覺自己被綁在一把椅子上,椅子似乎年久失修,隨便動一動就能聽見“吱呀”動靜。 原本還渾濁著無法思考的大腦在看見守在他對面的陌生男人的剎那清明起來。 他想起來了。 早上他出了趟門到商場,由于是七夕佳節(jié),即便是上午,商場里人也很多。謝俞在店里取了東西后看了眼長廊上擁擠的情侶們,只思索了幾秒便決定從離著不遠的商場盡頭偏僻的電梯下樓去。 電梯到了一樓時不知為何沒有停下,謝俞沒有多想,等到了負二層的地下車庫后他再按一樓時卻意外發(fā)現(xiàn)電梯疑似壞了。他快速抽身,被迫改了路線,打算走另外的電梯或者樓梯上樓。 卻在步行途中意識到不對勁。 在第一個人從暗處撲過來時,謝俞猛然閃開,不曾想在他閃避的方向竟然又沖出一個人來! 那人拿著——! 謝俞一驚,劇痛之下思考著自己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一面快速按著手機邊緣按鍵,在失去意識之前將自己的定位快捷發(fā)送給了緊急聯(lián)系人賀朝。 意識潰散,手機脫落。 再之后就是剛才恢復(fù)意識。 他冷靜地觀察起四周來,方才微動使那木椅子發(fā)出的聲響吸引了對面人的注意力,在看到謝俞狠厲的眼神后,不明所以地笑了一聲,靠近過來捏住謝俞的下巴,被狠狠踢開。 但謝俞此刻渾身都疼,還沒緩過勁的被綁住的雙腿連踢人都顯得有些軟綿無力,反而使自己失去了平衡往后栽,被那人狀似好心地又扶正了。 “你們想要什么?”謝俞沉住氣開口。 “放心,我對你這種文弱的小白臉不感興趣。”這人牛頭不對馬嘴,說話嘀嘀咕咕的,“天天跑醫(yī)院,身體素質(zhì)能抵得上個什么,兩下就倒了,電擊棒都不敢多電兩下?!? 文弱?小白臉?天天跑醫(yī)院…謝俞心里一嗤,無語片刻,面上卻配合著這廝口中的“小白臉”模樣縮了縮身子,表演痕跡百分百。 這人意外的蠢,還順著他裝出來的這幅模樣猥瑣地笑起來。 “誰讓你對楊總看上的人勾勾搭搭的呢?也不對,你以前可是干了一票大的,楊總家頂上的那位可是差點栽進去。我也不是狠心腸的人,讓你死前明白明白——你可是招惹了不該惹的人?!? 楊總? 謝俞努力在腦海中思索著這號人。 誰……楊…… 他想他猜到原委了。 / 賀朝面色陰沉地看著電腦上修復(fù)過的監(jiān)控畫面,死死捏著手機。 他們公司近期研發(fā)的緊急聯(lián)系人定位系統(tǒng)還未推行,目前只有公司內(nèi)部人員和家屬手機里安裝有這項功能。 而他的手機頁面,正顯示著謝俞的手機傳來的定位。 他原本正摸魚給他家小朋友發(fā)去一個十分潮流的七夕表情,又發(fā)了一條小狗探頭的表情,期待著最愛的人回復(fù)消息。 但是他沒有等到愛人摸摸腦袋,而是等來了刺眼的緊急定位。 那一瞬間賀朝心悸得幾乎站不穩(wěn),他立刻回撥了好幾個電話卻只收到冰冷的機械音,撥打電話的手指都在顫。 他強行冷靜下來,叫來一名技術(shù)人員在他辦公室里等待指令,而后驅(qū)車前往定位所在地。 他在精準定位下發(fā)現(xiàn)謝俞的手機定位沒有動靜,心下如墜寒窖,到達地下二層搜尋一圈后,只發(fā)現(xiàn)了謝俞的手機靜靜掉落在墻角。 在偌大的地下室里搜找一部手機原本是令人勞累而燥熱的,賀朝卻只覺得這地下冷得他全身僵硬。 他立馬安排人員進行監(jiān)控的抽調(diào),發(fā)現(xiàn)監(jiān)控被做手腳白屏后,技術(shù)人員緊急修復(fù)中。 回到公司便進入了漫長的等待。 賀朝雙目通紅,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思考著謝俞的遭遇,究竟是無故卷入還是仇人作案…… 技術(shù)人員終于滿頭大汗地將復(fù)原監(jiān)控拿給他看時,賀朝看似冷靜,卻渾身散發(fā)著令人大氣不敢喘的低氣壓。 當他看見謝俞被人用電擊棒暗算倒地時,心里揪疼得呼吸仿佛都摻雜著腥銹味。 他要讓這些人通通付出代價。 就在這時,賀朝接到了一個電話。 對面一開口,賀朝就認出了這個人的聲音,眉間陰翳聚攏。 “賀總,七夕佳節(jié),過得怎么樣?我這幾天過得可不太好,當條子的在我公司來回好幾趟,拖您的福,公司股票大跌,我可是焦頭爛額呢……” 賀朝緊攥著拳頭,打斷道:“我可真希望你被一槍斃了?!? “也是呢,誰讓我這么看得起你。既然你不肯讓我玩,你家那位借我怎么樣?” “你,敢,動,他?!彼е罃D出這幾個字。 “沒什么不敢。賀總的情人還真是有點難搞,我們就用了一些手段…” 賀朝在盛怒中根本聽不得這些:“你他媽對他做了什么?” 他現(xiàn)在滿腦子混沌,一想到這人手里接觸的都是什么生意活,他頓時覺得周遭冷氣四溢。 “賀總那位小情人可在我手上,記清楚了。銷毀你手里所有的文件,把源頭交給我。不要報警,賀總一個人來,錢你知道我要的什么數(shù),準備好了,地址嘛,”那人拖長了音調(diào),怪異地說道,“隨時注意你的手機哦。” 掛斷。 賀朝在與他通話的同時助理十分有眼見地遞過來先前與之合作的資料,他現(xiàn)在揚手將資料狠狠摔開,撒了滿地,手機落在地毯上翻滾了兩圈,屏幕亮起,陌生號碼發(fā)來的信息,靜靜躺在其中。 這人根本為了利益不擇手段,但賀朝知道他最大的弱點是什么。他向來對他生意場上的合作伙伴了如指掌,即使是惡人也是貪生怕死的,他可以最直接地做掉…但他不行。他不能賭,不能拿謝俞的安全跟這個瘋子去賭。 賀朝沉默少頃,招手,低聲安排起來。 他需要想出對策。 / 那天謝俞不用值班,回家很早,躺沙發(fā)上看雜志的時候聽見開門的動靜,剛一仰頭就被大驚失色的賀朝給撲了個滿懷。 這人張口就是:“臥槽媳婦兒我遇到變態(tài)了!” 之前就聽賀朝講過,他們公司最近的對接方有個不正當?shù)暮媚猩睦峡?,坐下正?jīng)談工作之余還會聊些帶顏色的事情,賀朝心覺不耐但表面功夫還得做。 就因為這人,賀朝還叮囑了謝俞好幾次不要去公司找他,避免遇到壞人。 卻沒成想這人竟然看上的是賀朝本人!在跟賀朝單獨坐電梯的時候竟然動手動腳,給賀朝惡心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原本就不打算談攏的合作也順勢坍塌。 那天回家求安慰完了后給自己洗了個香香噴噴,光溜溜躺床上抱著老婆十分萎靡,感覺那人的存在就是污了自己的眼。 賀朝與該公司一直不對付,并且在這不要臉老總欠債還不起缺漏而威脅到賀朝頭上來時,兩人之間的對立更加劍拔弩張,矛盾激化嚴重。 張口就是五個億,獅子胃口沒你大。 賀朝聽笑了,轉(zhuǎn)身就道慢走不送。 謝俞順嘴問了一句,結(jié)果聽到了熟悉的姓氏,讓他想起他還在實習(xí)期時在同一個時間段內(nèi)碰到的一些病狀相似的病人,他當時記錄下來了完整的病歷并且與同單位的好友和老師一起攪和出了背后的集團。 這位參與最多卻避開了牢獄之災(zāi)的人,就姓楊。 楊氏集團。 兩個人一合計,竟然各方面都對得上,賀朝眉頭一皺當即打開電腦進行了半個夜晚的情報搜集,深夜被謝俞一勾脖子強制拉去睡覺才作罷。 先前他和老賀就在暗中調(diào)查這個公司背后的水究竟有多深,同時打出輿論戰(zhàn),目前這個公司距分崩離析就差最關(guān)鍵的一步。 販賣新型毒藥是重罪。賀朝之前抓不到這人的把柄,向他爸的人脈求助仍然沒有得到確切信息,竟是沒想到謝俞手中的資料里意外地有著重要內(nèi)容。 順著這條思路和謝俞提供的資料,賀朝跟老賀一起挖掘出了更深的溝壑。 可惜在打這場硬戰(zhàn)的時候,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蹤跡。 / 賀朝到達那個地址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幾個小時,天色陰冷,他看著面前老舊的樓棟,下意識看了眼身后被高大圍墻攔住的那一頭,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神中的憂心與憤怒盡數(shù)散去。 只剩下看似無所謂的空殼笑容,定定神,走進去。 被守在門口的下屬領(lǐng)進一個房間后,賀朝不動聲色觀察一瞬,眨眼間掩蓋過去,沒好氣地甩出手里的皮箱到桌子上: “我說老楊啊,你自己去搞‘那方面’的生意,來錢豈不是更快?既不妨礙我,又符合你作風(fēng),多好的事,訛我干什么?我又沒錢?!? “別說笑了賀總,您勢頭多大?政·府·最近查得這么嚴,我還不想挨槍子兒?!睏羁偟耐馓讙煸谝慌缘膾煲聴U上,賀朝注意到那外套兜里放著方形的物什,眼眸一閃。 “我還真沒錢幫你,不是我不賣你這個面子?!彼f著,脫下西裝外套緩緩走到掛衣桿旁,慢條斯理地掛上,沒等楊總撇眼看他,就姿態(tài)自然地轉(zhuǎn)過了身,一副好哥們樣撐了下楊總的肩,手插在褲兜里,姿態(tài)隨意。 賀朝走到楊總對面的座椅上,將那皮箱打開一個口,向?qū)γ嫒苏故局?,說道:“我現(xiàn)在頂多能搞到一百萬現(xiàn)金。楊總想來求生艱難,剩下的我會在一個月內(nèi),打在這幾張卡上?!? 他用手里的卡敲敲桌面,白熾燈的光影折射,讓緊盯的人視線有些模糊。 接著,故作懸念又道:“不過嘛,只有這個數(shù)?!? 賀朝伸出食指與拇指,作槍狀對著楊總的額頭。 楊總頓時皺起眉來,又一挑眉,貌似要開口說什么,被打斷。 “你抓的那個人,還不值得我出這個數(shù)。我呢也不打算把這錢當贖金,我會再出這個數(shù)?!辟R朝手指比的數(shù)字變化,繼續(xù)道,“權(quán)當賀某的一點小小心意。我需要你保證謝俞的安全。” 楊總沉默了一會兒,兩根指頭曲起敲敲桌子:“文件源?!? 一臺電腦被賀朝推向楊總。 “這是我保存你所有檔案的電腦,我知道你的黑客侵入過我公司的系統(tǒng),查不到是因為我全部放在這里?!? 賀朝一根手指抵住電腦,看著楊總?cè)粲兴嫉谋砬?,聳聳肩:“你如果不信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楊總招招手,讓下屬把電腦拿走了,接著不發(fā)一言。 賀朝暗自落著冷汗,等待他的回應(yīng)。 卻只聽楊總悠悠然道: “看看你的這只小貓咪,手上在做些什么呢?” 瞳孔驟縮。 / 謝俞余光看著身側(cè)的玻璃門和樓梯,聲音沒什么起伏開口道:“我覺得你們這不太行?!? 無所事事看守著他的那人疑惑抬頭,結(jié)果就見這小白臉雙腳一蹬,正往他這方向撲過來! 他嗤笑,被綁得這么嚴實還能反抗,真是不自量力。抬起手臂一擋一推,沒想到小白臉的勁力超乎他想象,在受了謝俞狠撞的同時也狠狠將他掀開,重重摔倒在地。 謝俞順著這人手上強勁的力道,狠厲地往那一看就很脆的玻璃門上撞去。 “嘩啦”一聲,玻璃碎片四散,謝俞摔倒在地的同時于混亂中摸到一塊碎片,緊接著順勢往樓梯上滾去,借力把吱呀作響的綁著他的木椅子墊底,摔了個四分五裂。 途中手臂被撞得左一塊右一塊地疼,以及可能被玻璃碎片給劃傷了,身上沾了不少血跡,但他試著甩了甩手,還好,沒有骨折。 忍著一身疼痛,謝俞立馬看向周遭環(huán)境,順手拎了一根鐵管放在身旁,正要用碎片劃開腳上的繩子時,他聽見背后有聲音接近,一股煙味飄過來。 謝俞立馬緊捏住碎片藏在手心,抬起鐵棍反手揮去,卻反被震得虎口發(fā)脹,只見一個彪形大漢堵在他面前,面無表情地奪過鐵棍掀飛,怪力一扭他手腕將他壓制。 操。 謝俞吃痛,被這人拖到廢廠靠中間的一根柱子旁,在被綁住的時候手腕緊緊繃直,緊握住碎片的手因為刺痛而發(fā)顫。 沒被發(fā)現(xiàn)。彪形大漢離開。 疼痛反而使他過分冷靜。謝俞思索著破局的方法,賀朝此刻一定正在想辦法找到他,他要在有限的時間里自救。 十幾米的高窗透進來的光使得廠內(nèi)雖暗但也能看見周遭物品,謝俞發(fā)現(xiàn)這里竟是有不少化學(xué)工具。 他余光觀察著,這廠里看著他的應(yīng)該只有那彪形大漢以及剛從樓上下來在他身旁啐地板罵臟話的這位。 彪形大漢身上煙味濃烈,不單純只是抽煙,在他掙脫摔到一樓之前,還一直在抽。 而抽煙就需要走到能通風(fēng)的地方。 謝俞垂下眼眸,掩下他的考量。 就在這時,彪形大漢在他面前架了個三腳架,他一抬頭,就和眼前屏幕中的賀朝對上了視線。 看見自己時,賀朝的瞳孔一瞬間收縮,這人收斂得很好,把所有心疼、難過、焦慮與憤怒各方交織的心思全都藏在了這一瞬間。 在人前掩蓋得近乎完美,但全部被謝俞發(fā)現(xiàn)。 / 兩方通話。 屏幕中謝俞不屑一笑:“我以為你們是干什么行當?shù)?,原來是想拿我威脅這位?” 楊總挑眉,看戲一般看了眼謝俞,又看了眼賀朝,悠悠開口:“謝俞。印象深刻,你差點把我爹坑進獄中,我們?yōu)榇丝墒浅员M苦頭,本來沒想在意你…誰讓你又出現(xiàn)在我的視野中呢?” “你爹?那個害人玩意沒被槍斃只能說是撿了條賤命,該他享受的遲早報應(yīng)到他身上。以及,你覺得你這種變態(tài)看上的人能是什么好人?拿我來威脅——”謝俞微揚嘴角,像是把接下來這個名字咀嚼后再緩緩?fù)鲁鲆话?,嘲笑道,“賀朝?!? 他冷漠地看向賀朝:“別在這假惺惺哭喪著臉,背著我跟人偷腥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擔心你們公司落在我手里的股份沒人認領(lǐng),還是在斟酌我這條命值多少錢?” 賀朝沒理他,看向楊總:“我嘛,做生意的。您現(xiàn)在也看見了,剛才接到電話時我是擔心了一會兒,現(xiàn)在想來,原來偷腥都被老婆發(fā)現(xiàn)過了,裝也沒什么意思~” “賀朝!”謝俞帶著怒氣。 “你別太自以為是,謝俞,我可不欠你的?!辟R朝輕飄飄看了一眼屏幕,眼神略過謝俞被灰塵和血跡沾染的精致臉龐,又快速偏過頭。 輕笑:“嘖,當初跟你在一起時沒想過會這么麻煩。早知道我就該挑個漂亮安分的,你真以為自己能造成多大的威脅?” 楊總在一旁聽得還挺高興,情不自禁笑了起來,笑到屏幕內(nèi)外兩個人都看向他。 “賀總不妨再出這個數(shù)?!彼葎澚艘幌率种?。 “想來你和你的小情人也有不少話想說,賀總只要能保證我的安全,我也能保證你的安全。至于這位,我可以讓你們面對面談上幾句?!? 賀朝揚眉:“成唄,這點小錢,小問題,我可保準您這一路順風(fēng)順水?!? 楊總大笑著揚手,手下走上前來關(guān)閉屏幕。屏幕黑下去前,賀朝最后深深地看著屏幕里的人,嘴上不停歇道:“我就喜歡干大的?!? 話至末尾,他近乎狠厲地看向楊總,但一眨眼又變成無所謂的笑,仿佛那一抹狠意只是楊總的錯覺。 “看您有沒有那個膽子,上我備的船了。” / 賀朝被蒙上眼睛,被兩名手下抓著手腕松松禁錮著往前走去,一路上走得不太平穩(wěn)。 他抿唇不語,心中罵著楊**這b手下趕狗呢,不知道對自己的合作方放尊重點。 走到一處地方他被那兩人往前推,前腳抵到了有高度的一個坎兒,腳步不穩(wěn)地向前歪了幾步,發(fā)覺是在上樓梯。 到了二樓時,他站定,像鐵銹摩擦一般的刺耳的聲音傳來。 心臟突然如鼓雷動。 “你想見的就在你的面前?!鄙韨?cè)傳來楊總失真的聲音,是從手下身上的隱匿攝像中傳出。 被蒙著眼睛的賀朝感覺到布條被扯下。亮光刺眼,他卻在看清眼前的那一瞬瞳孔收縮。 他身處的是由外側(cè)樓梯通道連通內(nèi)部的二樓平臺,唯一一扇門被生銹的大鎖纏繞,面前是像監(jiān)牢一般的鐵欄桿,方才尖銳刺耳的聲響也正是生銹的推拉窗被打開時發(fā)出來的。 而窗內(nèi)的空曠地帶,謝俞被繩子綁著坐靠在一根墻柱上,身上滿是打斗摩擦后造成的灰塵和血跡,聽見刺耳聲響后望向這邊。 四目相對。 眸光流動,想念、驚痛與擔憂通通爆發(fā),兩人都不由得呼吸放輕,賀朝掙開被松松挾制的雙手,想要立刻掰開眼前牢籠一般的欄桿,縱使荊棘成簇,血流不止。 可他只是忍紅了眼眶,皺著眉垂下頭去,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短短幾秒強行平復(fù)了洶涌的情緒。 “隔這么遠?人都看不清啊楊總,這就是你的誠意?”賀朝幾乎使出了全部氣力控制自己不流露更多的情緒,“好歹做了這么多年的枕邊人,就這樣給了你還有些可惜,不如這樣,把他……” “賀朝?!蓖嫖兜穆曇繇懫?。 賀朝的心臟跳動加速,快得讓他整個胸腔都疼痛了起來。 “一個優(yōu)秀的上市公司的總裁消失或許會引起眾議,但是一個辭職的醫(yī)生只會消失人間,既然你說你這位情人不用在意,那么...” 一旁手下的手中咔噠一聲,地面上被扔了個物什,沉重的、金屬質(zhì)地的聲音彈落出“咚咚”聲響。 “還是給我看看你的誠意吧,賀總?” 心跳凝滯。 賀朝眉目間的陰翳幾乎形成實質(zhì):“楊總是忘了我的要求?法制社會,搞真槍實彈的不太好吧?” “過獎。這柄槍是鄙人曾經(jīng)花了重金求購用于收藏的舊款式,想來里面也是沒有子彈的?!睌z像中傳來的聲音帶著機械的平坦。 “或許吧?” 惡劣的、失真的聲調(diào)聽起來毫無波瀾。 “賀總只需要拿著這柄手槍對準你的小情人…”那人像是在講十分愉悅的故事,收尾的音節(jié)上揚,使得那聲音愈發(fā)怪異。 “——砰!” 惡劣的笑聲滲透進賀朝的耳膜。 冷得可怕。 / 雖然廠房空曠而封閉,可惜二樓平臺外交談的聲音過于遙遠,謝俞并不能聽清。 他只看見賀朝久久地站立不動,終于僵直著身子動彈時,卻是彎下腰去,再站起來時,手中拿著… 拿著一把槍。 他心驚,冷汗席透了全身,心悸得五臟六腑都被連帶著泛起細密密的疼痛來。 謝俞頓時明白了賀朝在猶豫什么。 賀朝哪里碰過槍,這人常常以良好公民自居,過去干過的天大的壞事也就是把小瞧他的生意人狠狠坑了一把。即使距離稍遠,謝俞不消細看都知道這人舉著手槍的手顫抖成了什么樣。 他猜到這是楊總對賀朝的信任威脅,抿抿唇,直視著某個眼神空洞到就差沒有轉(zhuǎn)圈的男朋友,在確認賀朝沒有兩眼一抹黑而是能看清自己的時候,開口輕聲道:“傻逼?!? 短短幾分鐘漫長得好像心臟也與血液玩起了拉鋸戰(zhàn),好像時間被放緩到了極致,十秒鐘才能聽見凝滯著血液的心臟跳動一毫。 比起一起死,謝俞更希望對方活下去。如果這時必須要有一個人做出一些犧牲,他認為這個人是他才是最優(yōu)解,他知道賀朝絕對不會讓他有事,即使受傷也不過自認倒霉。 他相信賀朝。 像過年放的一聲炮仗,槍聲貫穿了整個廠房,將賀朝的耳朵震得欲聾,嗡嗡地響起楊總拍手叫好的聲音:“恭……賀…請到……” / 那兩名手下警惕地控制住看起來異常聽話的賀朝,再次給他的雙眼蒙上布條,走了一段路后看這人踉踉蹌蹌魂不守舍似的,也安下心來,嗤笑他一個開大公司的又怎么樣,還不是沒見過世面,開個玩具槍都嚇成這樣。 上司這一路卻也沒有開口指示什么,兩人便只按照最初的計劃將賀朝草草推進一間廠房內(nèi)。 正待關(guān)門時,卻突然感受到了阻力。 關(guān)門的那人一驚,抬頭看去—— 年輕俊美的青年不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頹唐模樣,眼睛上的布條、手上的桎梏竟然全部消失,一手撐著門框一手掌著門,正沖他勾唇一笑: “哎兄弟,行個方便?” 兩名小兄弟大驚,卻在沒能反應(yīng)過來時就被賀朝三五兩下撂倒扔在一旁。身上的隱匿攝像被賀朝摸索幾下?lián)赋鰜?,皮笑肉不笑地罵了幾句臟的: “你當我傻逼還是怎么的?”他冷笑,“咎由自取,楊**,還在想錢呢?進牢慢慢想,乖乖地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然后扔在地上狠狠碾了幾腳,接著心急如焚地朝著威脅兩位人質(zhì)得到的謝俞的方向跑去。 等我。 等我來接你。 / 楊總坐在方才與賀朝談判的房間中,臉上的表情并不像他展現(xiàn)在兩人面前那般淡定,他匆忙地收拾著錢數(shù)著銀行卡,卻聽見下屬的攝像那邊傳來的異響。 他心下更是慌亂,突生異變,無論如何他無法想象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一條命的身家全搭在這小小的房間里,他不敢不警惕。 他憤恨地聽著賀朝啐他的兩句話,周遭先是沉寂,接著能聽見外面的動靜。 聽著外圍逐漸變大的異響,楊總撐著一旁的桌子,突然就笑了。肩膀一顫一顫,笑得連胸膛都在震動。 一旁候著的手下神情不安地喊了句楊總,他笑聲停下,面帶微笑地招招手喚手下過來。 手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磨蹭在原地,楊總還笑著,突然加大了音量,整張臉猙獰著一吼:“他媽過來啊?!比缓笃鹕磉B托帶拽地將人扯到面前,摁著手下的頭,發(fā)泄般地扇了他一耳光。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彼偭艘话汔洁炝藥拙渑K話,慌亂伸手扯下自己的大衣,將手伸入口袋。 想到賀朝跟謝俞,他又笑了。這么感情深刻,好,很好,那就去死,死在一起,死了才好。 跟真的魔怔了似的,他反復(fù)念叨了好幾句都去死,死在一起,在他獰笑著就要摸出他的控制器引爆自己早就埋好的后路時,卻在翻遍衣兜沒有摸到任何東西時愣住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整顆心撲地落下了,無助的絕望剎那間侵襲了他,眼前都有點發(fā)黑。房間門好像被破開,他還看見警察的身影,他瘋狂瞪大眼睛試圖看清楚,這是假的,這不是真的!卻在被圍上來的警察摁著拷住的一瞬間想起來了。 他想起來了,在賀朝進入房間掛衣服時,肯定是那個時候,肯定是!! 賀朝……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前牙狠狠地咬住后牙,積攢滿肚子咒人的話語無處宣泄,甚至他或許再也沒有機會在賀朝面前罵出口了。 余剩的警察有序地破入房門,他一個也看不清,好像所有警察的臉上都蓋滿了陰影,他們壓著他,逼著他往前走,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到手還沒摸熱的錢箱子被收繳,眼睜睜看著自己即將失去一切。 他滿心以為賀朝絕不敢拿他藏得那么深的愛人冒險,沒想到算來算去,還是算漏了賀朝這人的大膽程度。 打開的門外分明是光亮而刺眼的。他卻只看到了一片黑暗。 也只能看到那一片黑暗了,在他漫長又即將永無天日的人生里,這不過只是小小的開場序幕罷了。 / 賀朝連續(xù)找錯了好幾個空廠房,因體力消耗過大而劇烈喘息著,他一拳砸在廠房板墻上,憤怒又急躁。 突然傳來響徹天空的爆炸聲響,一陣熱浪席卷了賀朝全身。 他一愣,看向突然冒起黑煙的地方,幾乎要眼前一黑了。 他助理聯(lián)系的警察們也隨著他攻破兩名手下開始搜尋,此刻都隨著爆炸聲響而飛奔向黑煙騰升的地方。 賀朝是離那里最近的。 他趕到那個廠房,第一眼就看見了剛才他所站的那個平臺,而那里也是最好突破的地方! 還沒等他沖上樓去,就聽見熟悉得使他下一秒就能通紅了眼眶的聲音。 “閃開!” 賀朝聽見這話下意識往一旁撲倒,二次爆炸終于是炸開了二樓的口子,抬眼望去,他尋找已久的愛人正從火光中躍下。 原來竟是謝俞自己搞出的爆炸。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一停一跳得簡直也要爆炸了,見此情形連忙起身,張開雙臂迎上前去,把從半路斷掉的樓梯上跳下來的小朋友接了個滿懷。 謝俞一挨近賀朝的懷抱就松下了一身的戒備。 嘈雜聲遠了,壞人都沒有了。 他這才在愛人的懷抱中松懈警惕,像被迫流浪的貓終于歸家,軟軟地窩在主人懷里。 賀朝連忙想要查看謝俞的傷勢,被軟軟趴在懷里的謝俞搞得不敢動彈,聲音顫著道:“那,那槍…” “傻子?!敝x俞一笑,輕輕道,“空槍,沒子彈,這都沒發(fā)現(xiàn)?!? 話音剛落,謝俞就被這人緊而又緊地抱住。賀朝將臉埋在謝俞頸窩,啞著嗓子說道:“操,小朋友,夠給力啊?!? 沒想到謝俞“嘶”了一聲,嚇得賀朝立馬彈開,紅紅的眼眶透露出被驚嚇到的模樣,看得謝俞無奈,抿抿唇,扯著這人的領(lǐng)子回來繼續(xù)抱住。 身子還微微發(fā)顫。 被再次緊抱。 “嚇死我了。”賀朝說話都不利索,氣聲兒一樣小小聲道。 “沒那么弱,我沒事,”謝俞兩只手抓著賀朝的衣服,還笑了一聲,“還好,沒被嚇尿?!? 賀朝被他這一句整笑了,這才又與愛人分開一點,左看右看看到謝俞臉上身上大大小小的各種傷痕,撞碎玻璃時被玻璃片割出的劃傷、爆炸的灰塵、隱藏在暗處的淤青。 心疼死了。 心疼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小狗尾巴垂在地上,拉著最喜歡的人就要去救護車上。 謝俞說等下,這狗不理,于是開口:“手疼。” 賀朝連忙回身輕輕握住他的手,又怕給碰到傷口了,小心翼翼地查看,在看見被玻璃割破的手掌時又是一陣心疼。 謝俞另一只手揉了揉手腕,沒所謂道:“守門那個太重了,按著費勁。” 賀朝一下又笑出聲。 他家小朋友太會說話了,多損。 “哥,我真沒事。”謝俞雙手捧住賀朝也染上灰塵的臟兮兮的臉,一抹一個白印子。 突然想到了什么,揚眉:“挑個漂亮安分的?” 賀朝又避開大部分傷口抱住他,抱不夠似的,聲音嗡嗡的:“我老婆最漂亮,我老婆最安分,我老婆最厲害?!? 警察們有條不紊處理現(xiàn)場的聲音嘈雜,火焰燃燒的滋啦聲音嘈雜,警車與救護車的警報聲音嘈雜。 幾乎經(jīng)歷生死的一對愛人安安靜靜。 陰了一整個下午的天竟然在此刻放晴,霞光四散,黃昏與黑夜交織。 謝俞一摸褲兜,發(fā)現(xiàn)早上在商場取的東西竟然還在。 他單手拿出那對耳釘,在干凈布料上抹了抹手指灰塵,又伸手抹了抹賀朝沾了一點灰塵的耳朵,感覺抹干凈了后往人耳朵上一戳。 銀色的小狗映著霞光,正好這人又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還怪可愛的。 “七夕還沒過完,”謝俞用手指碰了碰小狗耳墜,“哥,七夕快樂。” 被賀朝堵住了唇。 他伸手,揉了揉這人委屈的大腦袋。 遲來了十個小時的回復(fù)。 小狗收到了。 END. 卡文時尋求了桃桃雕雕海海酸酸四位老師的幫助,探討良久最終得以思路清晰,沒有她們就沒有今天大家看到的這篇文,愛她們! 在產(chǎn)出這篇文的過程中有許多沒有用在正文里的一些if走向(電影花絮be like),我發(fā)在LOF彩蛋里噠,想看的寶貝可以去LOF查看喔!如果沒有LOF那就不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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