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夜伊】歲暮立春(下)
※小黑生賀。我要是哪次能在生日當(dāng)天寫完我就是個成熟的寫手了……QwQ
※在一切開始之前,請接受我的魔改:威斯曼家里有姐姐、哥哥、弟弟,三個成員?!敬蟾攀且驗椋疸y與黑白不可辜負【手動笑哭】
※正常向社會。木得石板、木得王(所以有年齡操作)。Neko只是Neko。
※黑白三世亂入。小小配角推動故事發(fā)展而已。
※我能寫一個,單純的、小黑治愈了小白的故事嗎?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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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三十一日。
這大概是三輪大人去世之后,小黑最期待的一個新年了。
說來慚愧,小黑囿于往昔,這么多年來有所深交、稱得上朋友的只有小白。
——希望有了一個新家、也能有一個新的開始。
新年假期的街道上,有鬧得轟轟烈烈的動靜。得益于國常路先生的控制,沒有人真的被影響,也并不了解發(fā)生了什么。但小黑怎么會不知道呢,那是民間糾集的暴力組織與官方授權(quán)的武裝單位在一決雌雄啊。
說起吠舞羅和青組,小黑只覺得頭疼。
黑幫和警察,在小黑看來沒有不同,就是以力服人的同類——完全不懂得法治的重要性!說到底只會讓他的工作量增加罷了?!具€好把他們的聚眾斗毆變成相親大會x挺容易的?!?/p>
昨天突然出現(xiàn)的少年們沒有更多逗留,真如小黑所言“充滿活力”、馬不停蹄地離開了。
小黑看著小白和Neko睡得迷迷糊糊的樣子,有感覺到歲月靜好。
在這個新年即將來臨的日子里,不知道那兩個少年會鬧出什么樣的動靜。小黑期待著。
然而,在新聞或者訊息到來之前,先一步來臨的是一位不速之客。
眼前這個男人名為御芍神紫,奔四的年紀(jì)了,卻還能如此花哨,令人震驚。
“不請我進屋坐坐嗎?從雪里走來怪冷的?!?/p>
也是一個來自過去的陰影。
小黑并不想讓他進門——已經(jīng)背離的人,小黑把舊居出租或是賣掉,都與之無關(guān)了。還有,小黑判斷這個人并不是來找他的——小黑的住址已經(jīng)換了好久了,還來這里,怕不是來找小白麻煩的。
“狗朗醬,你知道這個家里住進的是什么樣的重要人物嗎?”果不其然,御芍神紫的傳銷模式上線,對著狗朗,跟對著大門里探出半個腦袋的小白道:“何必要局限于官家呢!?一起迎接更廣闊的天地吧!”
“嘖?!毙『谟窒肫鹩稚褡细谎源笕藸庌q過的話題,不耐道:“我還以為我們已經(jīng)橋歸橋路歸路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覺得我現(xiàn)在的工作很好——你的自由在我看來只是混亂、叢林法則是原始與野蠻、無政府不可能帶來自由幸福的生活?!?/p>
小黑有點兒激動了,而御芍神紫笑容依舊:“你越來越像那個人了?!?/p>
“御芍神紫?!毙『诶湎履榿恚饸馍蟻矸炊械剿查g冷靜,打開了最外層的鐵門,與御芍神紫面對面。
“怎么了?狗朗醬……”
“你不應(yīng)該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會報警的?!?/p>
御芍神紫輕飄飄地一仰頭:“你覺得警察抓得住我嗎?”
——一般的警察自然是不行,你們確實是隱蔽功夫極好、逃竄能力一流的反政府組織。小黑卻想,只有這個御芍神紫,由他親自動手、移送法辦,也不是不可以。
“咳咳,那您看,我這種警察抓不抓得?。俊币粋€聲音突然介入。
聲音的主人并不在樓梯間內(nèi)。這里是一樓,那人攀在了樓梯間的窗戶外面,給自己的使勁兒自主配音,“嘿咻”一聲就露出了半身,一腳踩在窗戶沿上,從懷里掏出了非時院的兔子面具。
“哼,你們慣愛以多欺少?!庇稚褡弦膊恍α?,“今天我不是來辯論的也不是來打架的,師兄還是想告訴你,比起官家,這里更適合你們?!?/p>
御芍神紫溜了,小黑想追,但剛才的兔子叫住了他。
小黑注意到他沒有穿制服,加上他剛才并沒有真的聯(lián)系他們而是他自行前來的,頓時感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怎么了?亞連?!?/p>
沒想到這只名為亞連·沃克的兔子,跳下窗臺之后還是先叫的小白。
“社君、狗朗君!出大事了!”
——其實也不奇怪,這個亞連是小黑出租房屋的中介,自然是兩個人都認識的。
年紀(jì)輕輕的亞連憑實力成為了非時院的一員,行動起來和小黑的工作有了交集。又因為他倆同為被收養(yǎng)的孤兒,這個相同的身世使亞連更親近他一些,小黑也因此聽了很多他的吐槽,感嘆:他們遇到的收養(yǎng)者確有天壤之別。
亞連的師匠讓他背負了沉重的債務(wù),迫使他在工作之余四處打工。小黑一直以為“房屋中介”只是亞連又找到的一份兼職,萬萬沒想到他竟是個野生的居間人——亞連只是認識了需要租房的小白,又聽說小黑有出租舊居的意向,覺得很巧、很合適,就為他們做起了中介工作。
小黑很想教育一下這小子,但是和亞連說的事情比起來,他這偶爾的皮一下可以忽略不計,師兄的到來也只能算是個小插曲了。
——就在剛才,尼茲米和紫苑,在城郊搞出了一起爆炸事件。
亞連他真的消息靈通,畢竟占了背后一整個龐然大物的便宜。
被炸掉的是個研究中心,據(jù)說在爆炸之前就曾因為假警報疏散了人員。
可以大膽地猜測:尼茲米和紫苑是制造了假警報、借其混亂潛入的。紫苑可能想著做些什么,但結(jié)果必然不很成功。尼茲米放任了他,讓情況變得危急起來。那個更有行動力、更有準(zhǔn)備、更切實的尼茲米,理所當(dāng)然地達成了他的目標(biāo):以爆炸摧毀設(shè)施。
“恐怖襲擊?。俊毙“渍痼@,不知何時又鉆進小白懷里打盹的Neko喵喵兩聲表示自己被吵到的不滿。
小黑只是皺眉,該說他早有心理準(zhǔn)備嘛——不提尼茲米毫不掩飾自己的黑暗心理,就連那個紫苑也一言一行充滿“要搞事”的氣息。
即便如此,小黑也沒想到他們做得這樣兇殘。
“但是,為什么要把消息傳遞給小白?”還是以這種偷偷摸摸的方式。
“狗朗君問到重點了?!眮嗊B正襟,“我們在這個消息之后,收到了兩條并行的指令:搜尋抓捕……”
亞連豎起一指:“爆炸犯;”豎起二指:“伊佐那社。”
小白瞪大眼睛,肯定覺得自己無故躺槍了。
小黑摸摸他的頭:你可一點兒也不無辜,這命令也并非無故。
昨晚紫苑一邊拍也就一邊看了資料一遍,科學(xué)地推測到:只有幾個地方有繼續(xù)研究的能力——看來官方拋棄了他四年,他卻始終沒有拋棄自己,對科學(xué)領(lǐng)域持續(xù)關(guān)注著。
所以,既然紫苑他們可以順推,那么其他人也可以反推:精準(zhǔn)爆破了研究中心的爆炸犯,大概率已經(jīng)能了解了研究的來龍去脈,也就是說,已經(jīng)和小白有所接觸了。
亞連笑道:“狗朗君說話還是這樣嚴(yán)謹,不帶傾向性?!?/p>
他不說話還好,小黑一下子把話語的矛頭指向亞連:“那你呢?你怎么知道爆炸犯是他們兩個的?”
亞連訥訥:這就真的是為了賺錢了。
說起來亞連在西區(qū)有一個蠻長久的兼職。在西區(qū)呆久了,難免就成了伊芙的粉絲。
“嗚,伊芙的扮相真的很好看,你們有空一定要去看!”
尼茲米找到他的時候,亞連還驚喜了一下,結(jié)果被尼茲米一通毒舌加威逼,幻滅到懷疑人生。“完全沒辦法把臺上臺下的兩個形象聯(lián)系到一起!即使臉長得一樣!”
但紫苑是真的好孩子,跟亞連說話那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不過壓死駱駝的稻草還是尼茲米的誘之以利……亞連最后同意讓他們進入研究區(qū)域。
——這是收受賄賂!小黑手癢起來,真的很想教育教育他。比如感受一下繩之以法?
亞連是萬萬沒想到,這兩個少年還能是“恐怖分子”,畢竟紫苑說得是那么合情合理。
“雖然他們干壞事了……但我還挺喜歡那兩個人的,多可愛啊……”
“不要稱會炸樓的少年‘可愛’好嘛,很危險的!”
“我知道錯了QwQ”亞連不敢再對線小黑,抓住了小白:“社君,你會幫他們也是因為你覺得他們的方向是正確的對吧?那就要堅持到底啊QwQ”
小黑覺得自己得為小白說兩句——少年們可沒說他們有什么方向。
“那我們現(xiàn)在不算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小白沒有正面回答,拿Neko的肉爪拍拍他,取笑道:“你國語說得不錯了啊亞連君?!?/p>
——算,看在亞連把消息提前通知的份上,算是共犯了。
亞連見小黑點頭,也笑了:“和狗朗君在一個陣營里感覺安心多了!不會被抓走了!事實上……”
亞連說起了一些,依然是只有他們才知道事情:小黑也是萬萬沒想到,非時院的兔子居然也能內(nèi)訌起來。
大概是,亞連這樣知道了一些事情不敢聲張又心存芥蒂的“反叛者”,和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事實真相反正仍然聽從命令的“忠誠者”。
“現(xiàn)在大家也都各懷鬼胎,不對,審幾度勢地緊張起來——最近的命令太異常了!稍有心的人都會覺得有問題啊?!眮嗊B這么說著,有些痛心疾首。小黑知道,亞連對他們戰(zhàn)斗部門很有歸屬感與自豪感,變成這樣內(nèi)部對抗的局面,他肯定是最難受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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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想請亞連吃點兒好的安慰他一下,這個吃貨卻先一步?jīng)_到了門廳的落地窗邊,那敏捷又凌厲的動作,是持續(xù)作戰(zhàn)才能保持的、最佳狀態(tài)的樣子。
亞連在窗前,借著窗簾和一些家具的掩飾小心地觀察樓下,小黑很快也看到了對面樓里走出來一只兔子,挨間敲門過來了。不是小黑眼尖,只是這屋子視野很好,同時那位不像亞連沒穿裝備,穿著全套制服的人實在扎眼。
亞連突然捶了一下手邊的小沙發(fā):“怎么是神田!被蕎麥面吸引來的兔子嗎?”
這說法有意思,充滿童趣,但小黑馬上問:“能跑得掉嗎?”
“能。我的仇恨值比較高可以去攔一攔……”亞連躥了回來,重點還是放在小白身上,誠懇的小眼神看著小白,似乎仍然寄希望于小白能做些什么。
可小白顯然不在狀態(tài),沒從斗智模式切換到斗勇模式,與亞連干瞪眼:“要跑???”
“啊啊啊那可是個不給開門會直接砸開的人物??!”亞連努力闡述問題的嚴(yán)重性。
“小心!兔子的效率能找到小白的住處,也能發(fā)現(xiàn)你的背叛行為!”
小黑此言震住了有些激動的兩人,但亞連一捶手心決定了:“那樣更好。我去引開他!”十分的少年意氣。
小白拉住亞連,建議他引人到地下室:“半地下室,這里是半地下室,懂?”
——就像匆忙之間,小白搞不明白亞連希望他做什么一樣,亞連好像也不是很明白小白希望他做什么。
小黑倒覺得,小白可能點亮了逃跑天賦,或者就是聰明伶俐?
“小白是叫你善用半層地下室的窗戶?!?/p>
“原來如此!”亞連大聲道謝,要從前門走了,回頭賣個萌:“狗朗君你一定做了好吃的蕎麥面QAQ下次有機會再來吃吧!如果我還活著的話?!?/p>
小黑扶額:“沒那么嚴(yán)重……總之你自己小心!”
他們也該準(zhǔn)備走了。
小白戴上圍巾抱起了Neko,皺著眉有點兒不安的樣子,小黑按按他的腦袋:“就當(dāng)是提前去寺廟了?!闭讨煜さ匦危“追蟠芭芰?。
“誒嘿,我感覺走了兩遍對這條小路熟悉起來了。”
小黑不由腹誹:熟悉這個干嘛?
小白無言地跟隨,穿過了綠地小溪,大概是看著大片的荒地、迷茫感上來了,終于問起要跑到哪里這件事。
小黑心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剛才一直沒說,是仍然對亞連有所保留——即使是“共犯”了,亞連的立場還是相當(dāng)微妙,小黑擔(dān)心亞連在兔子的職責(zé)和個人的愿景之間最終選擇前者。還好那孩子也很上道,沒有多問。
“去新家?!毙『谙氲胶軞埧岬氖虑?,抓著小白的手一緊,“不可以走大路,有監(jiān)控。”
小白從恍惚中回神:“這是和全世界作對的感覺……?”
“……收收心,沒那么浪漫?!?/p>
“確實,我雖然自己覺得自己是在逃跑,但是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直接進入到非日常的緊急情況中?!?/p>
“……”小黑不知道該怎么安慰,這種情況對他來說,也是非日常。
小白建議走一條,繞城高速一般的路線。
小黑在腦內(nèi)大致規(guī)劃了一下,還是仗著熟悉,拉著小白朝一個方向快步離開。
其實小黑也不能確定那些小巷里、民居間的小路上有沒有監(jiān)控,他只是蠻相信小白的天賦的x。
冬天的白天很短,本來就不是很熱烈的太陽轉(zhuǎn)瞬消失在了遠處的山后。
天光漸漸暗淡,小黑估摸著他們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雖說天黑了他們的行蹤會更隱蔽,但天黑了這種沒路燈的小路也會更不好走。再說小白的體力,Neko已經(jīng)被小黑接手了,他的呼吸還是越來越粗、腳步還是越來越沉。
——剩下的大半路程還要走多長時間,難說。
“那個,亞連不會有事吧?他說的神田真的那么兇嘛?”
小白努力跟上小黑的速度,在呼出的一大團霧氣之后撇著眉梢,擔(dān)心之情溢于言表。
“那孩子,十歲的時候就是戰(zhàn)斗成員了?!薄獌?nèi)心蒼老的小黑,管誰都叫“孩子”。
“嗯?。俊?/p>
“亞連也是十六歲……不過是名不正言不順地預(yù)備了兩年,去年有幸提前成年,然后才正式入職?!蓖米觽冎杏形闯赡耆诉@件事,雖然屢見不鮮,但小黑仍有不滿。
“他們是同僚,也算得上是朋友。雖然經(jīng)常打來打去、嘴上說著殺來殺去,但人身安全不用擔(dān)心——即使不說情誼,他倆實力相當(dāng),很難有一方打殺了對方的?!?/p>
那個名為“神田優(yōu)”的孩子,經(jīng)歷十分傳奇。
“說起來,那是一言大人經(jīng)手的一個案子?!毙『谠谛凶唛g,無意識地摸著Neko,回憶起來。
“一般來說,特別交到一言大人手上的案子,肯定是有很大的隱情。”
“后來,神田十九歲的時候,又因為某個事件離開過一次。那時候我剛剛?cè)肼殻瑢δ橇私獾貌⒉缓芮宄?。不久,我在調(diào)查別的事的時候,認為那次事件可能與之有關(guān),但初步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卻是:沒發(fā)生過。我試圖詢問,相關(guān)人士閉口不談,要不是我親身經(jīng)歷過……”小黑深呼吸,“很異常對不對?那之后我便沒有再深入調(diào)查了?!?/p>
“神田什么時候回歸的,我們也完全沒有收到消息。按理說,我們還挺經(jīng)常和兔子的行動有聯(lián)系的,可以說我和亞連就是這樣熟悉的。但神田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他的事情,只有亞連會念念不忘地說給我聽?!?/p>
“而且,非時院的‘兔子’理應(yīng)是個不可隨意進出的部門,神田卻能這樣輕易地來去,不得不說,實在是傳奇得令人毛骨悚然?!?/p>
只是步速稍快的走路而已,小黑可以順暢地說著話,小白聽著聽著卻蔫了。
“那個……我們,走了多長時間了?兩個小時,有沒有?能不能……”
“不能?!毙『诠麛嗑芙^了小白的未盡之語。
小白委屈的小表情真情實感。
小黑此時此刻分外嫌棄自己的心軟:“……至少要有可以避風(fēng)的地方才能休息?!?/p>
“唔——”
——這人日常運動不足,力不從心。是想要休息的愿望支撐著他繼續(xù)前行。
小白拉著小黑到了最近的神社。
“你是算好了會路過這里?”小黑看著三三兩兩的上山人群,可能這也算是一種掩護?
“沒有,剛才,看路標(biāo)上寫的……你說要挑地方休息……”
小白上著樓梯要死要活,小黑笑起來,拉著他的手使勁兒拽他上來。
小黑覺得,小白是真的很機靈,言行舉止充滿了小黑沒有的那種靈動。你可以說那是小聰明,吐槽他投機、嫌棄他耍滑,小黑不管,反正他喜歡——小白身上確實有些特質(zhì)令人向往。
快走讓小白身上熱氣騰騰,一會兒的冷靜便讓他四肢驟涼,一個噴嚏預(yù)示著可能的感冒的到來。
小黑想要把外套脫給他,小白瘋狂擺手:“你要是不穿外套才會感冒呢!”
“這就是個應(yīng)激現(xiàn)象……”小白在木質(zhì)長凳上坐定,摸了摸鼻子,表達他坐下就不想走了的態(tài)度,要小黑也坐。
小黑估算現(xiàn)在的時間,小白安定地休息著,但休息之后纏繞上來的不僅是涼意還有疲憊。
人在身體疲勞的時候就容易胡思亂想,小白顯然就陷入了負面情緒的泥沼之中,長吁短嘆地說起面對哥哥、面對少年們、面對亞連的自己。
“亞連想要我擔(dān)負起某些與我擁有的權(quán)力相應(yīng)的責(zé)任、履行某些與我享受的權(quán)利相應(yīng)的義務(wù),我也想……但說實在的,不知道如何去做?!?/p>
“這些事情……是我太幼稚了——糟糕的事情,不是不去知道就沒發(fā)生、不去思考就不存在。我是時候,面對現(xiàn)實了。”
——話雖如此,小黑能看到遲疑、不安、痛苦、悲傷,重重籠罩在小白周圍。
小白一咬牙,道:“我得回去找他們!”
“……”不是小黑太敏感,只是這個“回去”真的聽著很揪心——小白的歸屬是他鄉(xiāng)而非此地。小白的歸屬,還不是小黑身邊。
然后小黑對此的回應(yīng)是,把Neko放進小白懷里——毛茸茸、軟綿綿、熱乎乎以及來自另一個生命的關(guān)注,可以治愈人心。
“哎……我失禮了?!毙『陂L嘆一口氣,打了個招呼,坐到小白身后,用外套把小白包上了……總之是個過分親密的動作!
小白蝦米一樣地蜷了蜷,抱緊Neko,不知為何用小小的氣聲,說:“Neko的心跳,好快速?!?/p>
被點名的Neko“咪”了一聲,小黑越過小白肩膀,可以看到她從小白懷里探出頭來。小黑的臉頰貼著小白鬢邊,感覺他冰涼的耳朵漸漸暖和起來,整個人也放松下來。
在背風(fēng)的角落里,親近得能分享呼吸與心跳,與日常完全無關(guān)的情況下,小黑卻感到平靜而滿足。
鐘聲響起。
在凌晨零點敲響的鐘聲是新年的開始。
——要敲一百零八下。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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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沒有好好睡一覺在情理之中,但新年開始就在幾乎“逃亡”的氛圍中度過著實是意料之外。
更讓小黑覺得世風(fēng)日下的是,他那新的舊的兩個家先后接連被非法闖入了。
——仿佛為了驗證亞連說的話一般:新家的門鎖被打破、大門敞開著、神田站在客廳等他們。穿堂風(fēng)呼嘯,他的馬尾和衣擺在風(fēng)中獵獵。
神田穿著非時院戰(zhàn)斗部門的全套制服,每一層衣襟都貼得和站姿一樣端正,金色的兔子面具遮住了大部分面部,只能看到透露著不爽的、撇著的嘴角。存在感最強的,還是他腰間的佩刀。
——管制刀具。小黑感覺腦殼一陣一陣地跳著疼,一小半是因為被風(fēng)吹的,一大半是因為看不慣這些兇器橫行。即使這是合法持有。
“我叫亞連過來。”神田話很少,一句話給人很多猜測,然而沒有任何解釋。
小白顯然傾向于“亞連馴服了神田”這種好的展開,小黑很想吐槽這種樂觀,但現(xiàn)在的情況,他也只能警惕地站在門口保持著距離,同時想著如何把他的“理”拿到手中,想著武器相當(dāng)他理應(yīng)有一戰(zhàn)之力。
亞連“嘭”的一聲推開了常閉不鎖的防火門,從消防通道出現(xiàn)——可能對于他來說,爬樓梯比坐電梯更快?而且亞連不知道從哪里跑來的,快得像開了傳送門一樣,就算兔子之間有什么傳遞消息的便捷方式……
“你們還好吧?我一直,聯(lián)系不上你們!”亞連氣喘吁吁道。
——因為我們特意沒帶手機。
小黑很能理解尼茲米說的“會被定位”是什么意思了。
總之,情況還好。神田雖然沒有“被馴服”,至少可以放下刀來聽聽他人的說辭了。對此亞連感謝小白的地下室戰(zhàn)術(shù)讓他想起來跟神田講道理。
“我看起來像不講道理的人嗎!?”
“什么像,說話自信點兒,你就是!”
“找死嗎豆芽菜!”
“(#`皿′)”
小白神補刀:“你們不要像小學(xué)生一樣吵架??!”
Double kill。
其實亞連只是從地下室鉆到地面,隔著窗戶有機會對神田吼了一聲“我們也有苦衷啊”,神田回了一句“?。╠ou)矮(ya)子(cai)說什么大話”,由此畫風(fēng)突變,小學(xué)生吵架開始。
亞連要詳細解釋一下他們“叛變”的原因。
他看起來仍然有些不情不愿的樣子,原是顧慮著所有“忠誠者”的感受,擔(dān)心毫無所覺的人、心思純正的人,聽到這樣的糟心事情會受不住打擊,一時厥過去或者想不開,最終釀成他絕對不想看見的慘劇。
小黑感慨:亞連是個無比善良的人。這世道一般稱這樣的孩子為圣母。
亞連在此之前沒有想過自己收到的命令的來處,因為按程序而言,那都是御前直接下達的。然而這一次,一個詭異異常的人出現(xiàn),越過程序直接向他下達了命令。亞連當(dāng)場拒絕,那人也撕破臉皮。交手了幾個回合,亞連見勢不妙,跑了——來找小白。
……不過亞連的溫柔在神田這里卻是多此一舉了。因為神田不像亞連,他來去非時院、是否聽令,行事都與忠誠無關(guān),從他這反反復(fù)復(fù)的“兔子籍”就能略知一二。
神田冷笑:“我從一開始就沒覺得他們是什么好人?!?/p>
所以他完成了一些命令,從來只是為自己,看起來像是聽從的樣子,罷了。
神田如此看低非時院的理由也很充分,說起來正是神田離隊事件的起因。
神田不善言辭,或者,不想說、懶得說,亞連和神田瞪了半天眼,神田不為所動、甚至別過了頭,亞連只能忿忿地越俎代庖:“神田是實驗的受害者!”
此言一出神田又瞪了亞連一眼,似乎不滿于他的用詞,但是亞連不管他了,把他知道的都說了下去。
小黑又得到了,更多的信息:如果說尼茲米是實驗的資料,那么神田就是實驗的成品。
因為專業(yè)知識的限制,小黑一直對這個實驗的來龍去脈理解不足,雖然這么說對神田不太友好,但要感謝有他這個“實驗成功”的活生生的例子,那些數(shù)據(jù)與理論在他身上具象了。
——原來人的潛力能被開發(fā)到這種程度,僅僅外傅之年的神田就能成為戰(zhàn)斗部隊的一員;原來所謂的生命力,總量也就這么多,如神田這般燃燒生命,不知道還有幾年能活;原來強大的武力也是終身的詛咒,若神田控制不了這份力量,毀滅的不僅是他,還可能造成大面積傷亡……
——這真的是科學(xué)而不是玄學(xué)嗎?
小黑咋舌。
似乎是為顯示誠意,神田摘下了他的面具。
面具下是一張過分好看的臉。無怪戴著面具不摘。容易被以貌取人。
“你們是……做實驗的人?”
“不是不是,狗朗君是司法部門的,社君是威斯曼的弟弟?!眮嗊B急忙為他們解釋。
神田鄙視道:“有區(qū)別嗎?”
——確實沒區(qū)別。小黑和小白的這個組合,一個代表掌握權(quán)柄的人,一個代表投身科研的人,都是神田仇恨的對象。
不過小白并不介意有沒有被討厭,他突然地進入了異常狀態(tài),用臉頰上兩團可愛的小粉紅表現(xiàn)他對神田的樣貌驚艷不已。小黑頓覺頭大。然后小白回頭,悄悄地跟小黑說,想給小黑也做一個。
“做什么?”
“面具。?”
小黑:“???”
神田終于開口多說一些話了。和小黑猜測的不同,神田對他們的態(tài)度相當(dāng)溫和:“我覺得你們是,不一樣的人?!痹捯廊徊欢啵瑓s足夠讓人感覺到他的善意,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聽者的錯覺。
神田說,他這次回來是“為了在那家伙作亂時殺了他”?!澳羌一铩敝竵嗊B。
亞連當(dāng)即跳起來和神田吵了一架。
——少見。因為小黑認識的亞連一般不向周圍的人展現(xiàn)他的喜怒哀樂,就像小丑在臉上畫好厚重的油彩,妝容之下的悲傷與憤怒都不甚清晰。這個亞連異常鮮活,今天。仔細想來,每一次亞連向小黑吐槽神田的時候,也會這樣。
亞連面露慍色:“神田你不應(yīng)該回來的!”
“我要去哪兒是我的自由?!鄙裉飪磹旱爻蹲×藖嗊B的領(lǐng)子,“你們預(yù)想,我在民風(fēng)淳樸、遠離紛爭的小地方可以得到一個安詳?shù)耐砟辏?,我只看到一個茍延殘喘的可悲之人。你看看你們守著的秩序,如此脆弱,已經(jīng)混亂成這個樣子,就算我不在這里,也遲早卷入其中——小地方才最有可能淪為人間地獄?!?/p>
“可是……我們欠你那么多?!?/p>
“小小豆芽菜就不要張口閉口‘我們我們’的了,你代表不了任何人,也不要把別人的責(zé)任攬上。罪有應(yīng)得的人,終究會自食惡果。”
“我同意神田的觀點。”小白仿佛下定義一般的肯定道,止住了亞連還想說些什么的話頭。
小黑也安撫了一下亞連:“神田這話讓我想起了尼茲米。”都是堅信“善惡到頭終有報”的“惡有惡報”。
這跟他們的身世有直接關(guān)系,可能跟他們的年齡有一定關(guān)系,小黑很能理解。不過小黑也相信“善有善報”,以他的見聞、閱歷以及天職來篤定??傊钦緝蛇?,盡己所能地把握住這個理念。
“尼茲米?誰?”據(jù)說神田連一起工作多年的同事的名字都記不全,不能期望他知道亞連那個行賄罪犯罪主體的信息。
亞連這個時候更加心虛了,不自覺地在大腿上作蒼蠅搓手手狀,小聲說:“是炸掉研究中心的人……”
兔美醬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來。
“你們要是能一起行動的話,會更容易把那兩個人找到?!?/p>
小黑在語言上默默把亞連擋在身后保護起來,心說這孩子太容易暴露了吧,這種表現(xiàn)就是在明晃晃地說爆炸案與自己有關(guān)一樣啊……
雖然神田皺著眉說著“誰要和豆芽菜一起行動”,雖然亞連苦著臉嚎著“一起走會被殺掉的”,但最終他們還是并肩走入了茫茫夜色之中。神田還換掉了他的制服,穿上了小黑的常服,因為小白靈機一動想到,那黑色長發(fā)和白色短發(fā)的形象足以混淆視線。
小黑目送,實在說不上哪個更靠譜、哪個幫助對方多一些,可能兩個人是相輔相成的關(guān)系吧。
送走了亞連他們,性命攸關(guān)的問題消弭于無形,小白仍坐在沙發(fā)上想心事。沒有擺出什么浮夸的pose,卻是在認真地思考著。
小黑挨著他坐下,像小黑工作時做的那樣,帶著真心和技巧,協(xié)助小白理清思路。
最后小白又是被困在了“思考與行動”之間,小黑希望他能走出這一步。
小黑覺得坐在他旁邊的說服力度不夠,拉著小白的手轉(zhuǎn)了半圈,單膝跪地在他面前。也不說話了,只是鄭重地看著他。
——直到小白眉宇間的猶豫全部消散。
小黑笑了:“既然是無法推卸的使命,那就執(zhí)行起,隱者的責(zé)任?!?/p>
小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一言大人說的?”
“……不,我說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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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小黑的生日,他在加班。
當(dāng)然加的不是法院的班,他一個人就是一個民間力量——世事無常,好像前兩天還吐槽赤青來著,這兩天已經(jīng)“同流合污”了——如果所有爭斗都走到了不死不休的末路,小黑愿意介入其中,竭力避免那個結(jié)局的發(fā)生。
說起來小黑根本沒怎么休這個新年假期,小白決定快刀斬亂麻的時候,小黑也以與之相應(yīng)的速度趕去加班了。
那時小白抱著Neko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白雪落在枯枝,歪頭在Neko的柔軟皮毛上蹭臉頰,Neko趴在他的肩上,不知道是太爽還是不爽地喵喵叫。
“果咩捏,這么多年都無所作為,還把重任交給你們……”小白遙對有膽識的少年們道歉,“但是,僅僅是一次‘恐怖襲擊’是不夠的,得從根源上,解決問題?!?/p>
——揚湯止沸,莫若釜底抽薪。?
小白足夠聰明,他有成長起來的想法,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穩(wěn)重和堅韌起來。他正處于改變的最后年華,他本身正在劇變。
可以說自從小白離開之后,這幾天的“天地異象”就越來越多了。
人為制造的部分,加上消極處置的部分——天災(zāi)人禍。小黑滿腦子都是這個詞。
小黑并不能也不想直接參與其中,邊緣OB已經(jīng)很刺激了。他投身于城市里的秩序維持,間或上手群眾疏散工作。難得碰上赤青里的兩個好戰(zhàn)分子自己劃了個戰(zhàn)場打了起來,他倆動手也動口,小黑從旁聽了一陣,言辭間似是有私人恩怨。真真是兩個熊孩子。小黑二話沒說各打五十大板x,敲打得兩邊都再起不能,丟給赤組的老哥善后,徑自回了。
小黑走在已經(jīng)盡量清空了的中央大道,一眼可以望見車道之上高樓之間的御柱塔。
小白前往市中心的這一程,是小黑親自送的。因為不管是小黑成長的舊居還是現(xiàn)在的新居,都是在這個城市的三環(huán)開外。
小黑開著車,有一點心不在焉,小白也是。停車之后小白依然沒有回過神,小黑將手搭上他的手背提醒他。小白低低地笑起來說:這是奢侈的走神。
辦公樓里還有很多值班的人。也對,不管臺風(fēng)、地震,還是這樣的突發(fā)事件,總要有人值班,事情更大了便要所有人一起回來上班。
小黑回來找Neko。
Neko被小白托付給小黑了,可小黑也沒辦法留在家里照顧她,小黑琢磨了一下,把Neko帶到了他的工作單位里。Neko這兩天都呆在大辦公室里,在每一個格子之間敏捷又笨拙地跳來跳去。女同事喜歡,男同事也很喜歡——誰會不喜歡幼貓呢?
小黑難得因為Neko,有一點“融入集體”的感覺。
這也不是小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與這個氛圍的格格不入,無妨,就說他是關(guān)系戶吧,他確實因為一言大人的“關(guān)系”而受到優(yōu)待,他也確實因為一言大人的關(guān)系,沒有離開。
這是互相牽絆。
小黑有時甚至?xí)耄菦]有這個聯(lián)系就好了。直到小白提起他和一言大人的異同點,小黑換了一個角度思考這個問題:他可以比一言大人更名正言順地貫徹他們的理念,而這個司法系統(tǒng)中多了一個有傳承的人。
這是各得其所。
小黑已經(jīng)把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做完了。不管有沒有做得盡善盡美,小黑覺得身心俱疲。
但是,就是有人不肯給小黑休息一下的機會!
在市中心漸漸聚集起了一波人——沒有依法申請、拒不服從解散命令、嚴(yán)重破壞社會秩序,已構(gòu)成非法集會罪。小黑離集會地點太近了,即使出警輪不到他——帶頭的是御芍神紫。
小黑本來就沒有穿制服,混進人群中一把抓住了御芍神紫:“不允許你們因為任何原因,甚至因為你我的私人恩怨……”說到這里,小黑忍不住沉聲咬牙切齒一陣,再度義正言辭,朗聲道:“絕不允許你們傷害到公眾的利益?!?/p>
“哼?你們就能代表公眾利益了?”御芍神紫冷嘲熱諷,他的理念一直是自由的,包括“不能被代表”這一點。
“法律賦予自然人生命權(quán),我們能維護在場所有人的生命安全利益?!薄挥形覀兡堋?/p>
小黑的氣勢上升到了一個頂點。他感覺一言大人微笑著在他身后推了他一把,小白在他身前拉著他大步前進起來。
——他沒理由不自信,他沒理由勝不過御芍神紫。
御芍神紫沒空跟他辯論,有真正的大隊人馬來鎮(zhèn)壓他們了。
那人數(shù)遠超小黑想象,甚至還有非時院的兔子。顯然這也不是御芍神紫預(yù)料之中的展開,他試圖掙開小黑:“嘖,失敗了嘛……真不甘心?!辈还苡稚褡险f得多么華麗,在行動上他們始終是逃不過鬼鬼祟祟,永遠沒法兒正大光明地行事。
“雖然不甘心……你贏了?!?御芍神紫反手抓住小黑,周圍的人開始注意到這里的異動了,小黑意識到自己正處于弱勢,但小黑仍然跟他僵持著。
——是小白贏了。
小白的行動,其實建立在一個很不可靠的基礎(chǔ)上:一切只是他的猜測,細小而散亂的線索串聯(lián)起來的猜測。
“我覺得,中尉絕對不是壞人。他那么喜歡我們?!毙“咨钏际鞈]后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聽起來很感性的一個判斷。
“是這樣的……”小白開始說明,然后說服了小黑。
小黑總結(jié)起來,小白說了三個點。
其一:“壞人”對小白的情況不很了解?!爸形揪驼娴臎]發(fā)現(xiàn)、不好奇嘛?我不上學(xué)這么多年了,為什么還帶著課本搬來搬去?”
其二:亞連收到的“命令”也很可疑?!叭绻形菊娴拇髾?quán)在握,怎么可能還會有兩個命令的來源?”
其三:只有小白知道的小細節(jié)。“來翻我家的人,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找什么?!?/p>
——這可以解釋為入侵者并非相關(guān)人士。
小白偷樂:“比如小黑。是文科生?!?/p>
“……”
——這也可以讓小白產(chǎn)生懷疑。
“中尉多少次和姐姐哥哥他們一起制書,不會想不到的。但是來打擾我的人,沒有想到。所以,我,大膽地猜測,那不是中尉的意思……”
“另有其人?”
“比如,一直看官家不爽的你的師姐那群人?!?/p>
“……”師姐?小黑覺得自己有點兒無法直視御芍神紫。
插科打諢是小白自我調(diào)節(jié)壓力的方法,并不代表小白不重視這件事。
小白鄭重地總結(jié):“我必須去找中尉談一談?!?
目送學(xué)姐x被押走,小黑猝不及防地收到了來自小白的電話。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是想念拉長了時光。
小白雜七雜八地說了一些,終于說到自己要回來了。
小白知道小黑最關(guān)心的事情,所以又細細碎碎地跟小黑說了一個,星星和月亮的故事?
是說,以人類視角:星星繁多,而月亮只有一個,月相清晰可辨,地面上的潮汐與月亮息息相關(guān);以天文視點:星星都是諸多自體發(fā)光、體量巨大的恒星,而月亮只是個繞行星公轉(zhuǎn)的衛(wèi)星。
是說,威斯曼之類的科學(xué)家,是人類歷史長河中的繁星,不為人所知,但有創(chuàng)造性地燃燒自己,推動了歷史的發(fā)展;國常路,一個具體的領(lǐng)袖、統(tǒng)治者,損益相因俯仰相關(guān),卻不會有多么特別,不斷變化著,也不會令人重視。
——小黑權(quán)當(dāng)做閱讀理解了。
差不多是個互相支持守護的故事。
小白復(fù)述,他聽到哥哥對中尉說了一句:我們還有時間。我們必做的事,都會圓滿完成。把小黑也感動了一下。
突然電話那頭有人說了什么,小白遠離話筒與之對話,而后長長地“誒~”了一聲,又湊回來,叫了一聲:“小黑?”
“嗯?”
“你也在御柱塔?什么嘛~以后我們就是同事了呀~”
“什,什么?”
小白那邊變得好吵。
“你到天臺上來好不好!”
“天臺?”
“你快來,呵呵呵,我就要到了!”
小白笑得太開心了,說著話也一直在笑,小黑想著小白電話里的動靜,心里隱約有點兒想法,刷卡乘電梯到天臺,果然,停機坪邊已有幾個人,小黑可以說是“莫名人士”來到這里了。
還沒等人來問,直升機螺旋槳帶起的風(fēng)已經(jīng)吹到。
——小白從直升機上跳下來了。
“太危險了??!你在做什么啊!”
離地兩三米的高度!小黑被撲了個踉蹌,覺得如果不是自己,跳的人和接的人都得受點兒傷!
“我太想你了!”小白在直升機的噪音中大聲道,直白得把小黑噎住。
然后小白伏在小黑耳邊,也說了一句:“我們還有時間。我們必做的事,都會圓滿完成。そして、我趕到了!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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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當(dāng)然的應(yīng)該是互相治愈。
※但是故事太長了!QAQ寫辣么多背景故事干啥子捏!?QwQ我下次努力,寫得更“單純”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