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介紹】2020年度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2020年度諾貝爾文學獎的得主是美國女詩人露易絲·格盧克(Louise Glück)

路易絲?伊麗莎白·格呂克(Louise Elisabeth Glück?(/ɡl?k/),1943年4月22日-)
美國詩人、散文家,曾獲諾貝爾文學獎及國家人文獎章、普利策詩歌獎、美國國家圖書獎、美國國家書評人協(xié)會獎和博林根獎等美國主要文學獎項。2003年至2004年擔任美國桂冠詩人。格呂克一般被認為是自傳詩人,其作品以強烈的感情著稱,在對現(xiàn)代人生活及自身個人經(jīng)歷進行沉思時,常以神話、歷史或自然作為意境,探索主題廣泛,內(nèi)容主要為刻畫創(chuàng)傷、欲望和自然的各個方面,特點是坦承表達悲傷和孤獨的情感。另有學者把重點放在她對詩人性格的建構,以及作品中自傳與古典神話的關系上。
格呂克出生在紐約,在紐約長島長大。高中時罹患神經(jīng)性厭食癥,后康復。其后于莎拉·勞倫斯學院和哥倫比亞大學就讀,未取得學位。除了詩歌創(chuàng)作外,她還在多家機構教授詩歌,目前為耶魯大學兼職教授兼羅森克蘭茲駐校作家,居住在馬薩諸塞州劍橋。

一直以來,格呂克的作品都是學術界研究的對象。她的論文,包括手稿、信函及其他材料目前藏于耶魯大學拜內(nèi)克古籍善本圖書館。
形式
格呂克以用語精準、語調(diào)簡樸的抒情詩著稱。詩人克雷格·摩根·泰徹爾認為她是少有“用詞罕有、字斟句酌、不矯飾”的詩人。學者勞拉·昆尼(Laura Quinney)認為她用詞上的謹慎,使得她成為埃米莉·狄更生和伊麗莎白·畢曉普那樣“珍視壓縮強烈情感的美國詩人”。格呂克的詩歌鮮少押韻,而是使用重復、跨行及其他修辭手法達成押韻的效果。
一直以來,學者和評論家之間就有格呂克的詩歌是否應被看作自白詩的討論,考慮到她的詩歌中普遍存在第一人稱視角,以及受其個人經(jīng)歷啟發(fā)的親密主題。學者洛貝特·貝克認為從某些基本的方面來講,格呂克是一位自白詩人。但評論人邁克爾·羅賓斯(Michael Robbins)認為格呂克的自白詩不同于希薇亞·普拉斯或約翰·貝里曼的不同,“依賴憑空想象的個人情感”,換而言之,格呂克如果不是在向讀者講話,就不是自白詩人。昆尼則認為,在格呂克看來,自白詩“很可惡”。其他人認為格呂克的詩歌應該是自傳詩,盡管她在修辭上使用神話、寄情感于不同人格,使得她的詩不只是自白。學者海倫·文德勒也指出,“(格呂克的詩歌)用模糊拘謹?shù)恼Z言,呈現(xiàn)出另一種第一人稱的‘自白’,同時保留毫無爭議的個人風格”。
主題
格呂克的詩歌有各種各樣的主題,但學者和評論人從中指出了幾個重要的主題。其中一個是對創(chuàng)傷的關注。死亡、失去、拒絕、感情失敗、嘗試復原及恢復的主題貫穿格呂克創(chuàng)作生涯的始終。學者丹尼爾·莫里斯(Daniel Morris)認為,格呂克的詩歌四個標志股采用傳統(tǒng)意義上的快樂或田園詩般的意象,“暗示了作者對死亡、對童真失去的認識”。學者喬安妮·費特·迪爾(Joanne Feit Diehl)回應這一觀點,認為“這種‘終結感’為格呂克的詩歌注入懷舊力”,指她經(jīng)常將常見的物品轉(zhuǎn)化,比如將嬰兒車轉(zhuǎn)換為孤獨和失落的表現(xiàn)。盡管如此,在格呂克看來,創(chuàng)傷可以說是通往更高人生欣賞力的大門,這是她在《阿喀琉斯的勝利》中討論的最為明顯的概念。
作品生與死兩股力量的對立,促成了另一個常見的主題:欲望。格呂克經(jīng)常寫明各種欲望的形式,例如對愛的關注、對洞察力、對傳遞真相能力的渴求,但她在接觸欲望時的心情是很矛盾的。莫里斯認為,格呂克的詩歌經(jīng)常出現(xiàn)矛盾的觀點,反映“她對地位、權力、道德、性別,以及最重要的語言很矛盾”。作家羅伯特·博耶(Robert Boyer)認為格呂克對欲望的矛盾是“艱苦的自我拷問”后的成品。他認為,格呂克的詩歌經(jīng)常在“畏縮不前和篤定、感性的即時性和反思之間移動”,這樣一個經(jīng)常心懷大地、毫無幻想的詩人,對日常奇跡的誘惑和過度掌握情緒的突然高漲有強烈的反應。作品中各種欲望相互競爭形成的競爭感,不僅體現(xiàn)在她不同詩歌的假設中,還有對每本詩集采用的不同處理方法。這使得詩人兼學者詹姆斯·隆根巴赫認為“改變是路易斯·格呂克的最高價值”,“如果改變是她最渴望的事情,那也是她最抗拒的事情、在她看來最艱難、最來之不易的事情”。
自然也是詩歌中常見的意象。她最為著名的詩集《野鳶尾》將背景設置在一個花園,園中的花卉能發(fā)出睿智、有情感的聲音。然而,莫里斯認為《沼澤地上的房子》也關心自然,可看作改良版的傳統(tǒng)浪漫主義自然詩?!栋⒗丈健芬渤霈F(xiàn)了自然,其中一句詩是“花是哀悼的語言”,既能用來追思,也可以讓哀悼者一較高下,決定出“自然的擁有權代表著有實際意義的象征體系”。因此,格呂克作品中的自然既是批判性的,也是被擁抱的。正如作家兼評論人艾倫·威廉姆森所說的,自然有時是圣靈的暗示,如同詩人在《天國之音樂》(Celestial Music)一詩中所說的“你愛這個世界,就會聽到天國的奏樂”?;蛳瘛兑傍S尾》一樣,神用氣象變化說話。
格呂克的詩歌也以所避諱的主題著稱。莫里斯指出,“格呂克的作品經(jīng)?;乇芊N族認同,宗教分類或性別歸屬。事實上,她的詩歌經(jīng)常否定批判性的評估,這種評估肯定身份政治作為文學評價的標準。她拒絕被認定為有連字符的詩人(即“美國-猶太詩人”),或是“女權主義”詩人、“自然詩人”,寧愿保留破壞偶像主義或兩種極端中間者的光環(huán)”。
影響
格呂克的作品中有精神分析學影響,也有她童年時了解道德古代傳說、比喻和神話。另外,她也表示莉歐妮·亞當斯和斯坦利·康尼茨影響了她的作品。學者也指出她的作品有羅伯特·洛厄爾、萊納·瑪利亞·里爾克和埃米莉·狄更生等人的影響。

Crossroads, by Louise Glück
Crossroads
My body, now that we will not be traveling together much longer
I begin to feel a new tenderness toward you, very raw and unfamiliar,
like what I remember of love when I was young –love that was so often foolish in its objectives
but never in its choices, its intensities
Too much demanded in advance, too much that could not be promised –My soul has been so fearful, so violent;
forgive its brutality.
As though it were that soul, my hand moves over you cautiously,not wishing to give offense
but eager, finally, to achieve expression as substance:it is not the earth I will miss,
it is you I will miss.From?A Village Life, by Louise Glück
Copyright ? 2009 by Louise Glück
參考資料:維基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