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連

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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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見過魔界的雪嗎？是藍(lán)色的，是我在七色中最喜歡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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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歡雪，卻不喜歡冷。魔界總是暖冬，我總有暖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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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暖爐與被窩的簇?fù)碇斜凰涡?，她指著玻璃窗外的?xì)雪，叫我在起床之后把門庭的雪收拾了。她是個(gè)愛干凈整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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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嗯嗯”應(yīng)付了幾句，待她出門，又栽倒進(jìn)棉花里。我一頭睡到了正午，當(dāng)我提著掃把慌慌張張踹開前門的時(shí)候。灌進(jìn)來不是風(fēng)雪，是暖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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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了，我沒來得及掃雪，雪全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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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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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強(qiáng)而被人敬佩的人，她的地位……我自認(rèn)為是沒有因此受了別人照顧和獲得了恩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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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走開！走開！我才不想讓你從這哲理的故事里獲得詩意。這是我珍藏的故事，她卻只批評(píng)我的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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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之間的裂隙已無法彌補(b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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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見到您，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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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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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偷闖進(jìn)了我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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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昏光中窸窣地翻著我的書，我在二樓的床上聽見了。當(dāng)她敲定了要把哪一本塞進(jìn)裙底順走的時(shí)候，我從她頸脖旁穿過她的頭發(fā)伸出了手，把屬于我的書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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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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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愛麗絲，你起這么早啊……不是，我就來借本書用用，這不正打算給你打招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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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會(huì)打招呼就去按門鈴，而不是翻窗戶，梁上君子魔理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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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書敲她的腦袋作為懲戒，提起絲線要人偶把這賊丟出去。她肯定不會(huì)老老實(shí)實(shí)離開的，于是她畢恭畢敬地脫下了帽子，在門口按下了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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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公主，我能來你的城堡做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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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qǐng)進(jì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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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盡客人的禮節(jié)，我不太想拿出主人的莊嚴(yán)。我趿拉著布鞋，穿著睡衣，沒有洗臉，油膩著發(fā)，半睜著眼，在桌上倒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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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也沒吃早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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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吃過啦，我可能來得是有點(diǎn)早，那愛麗絲要不要先去洗漱一下，不用在意我……那個(gè)，放心我不會(huì)去偷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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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應(yīng)該不會(huì)出門，我懶得梳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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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總覺得屋子里的愛麗絲和大家印象的差距有點(diǎn)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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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該高興才是，我肯把邋遢的一面給你看，說明我倆親密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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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吮了口奶，揉著眼瞼，把自己陷進(jìn)了沙發(f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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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天來還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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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喊愛麗絲出去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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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歪著頭，想不出什么怎么回答這種小孩子調(diào)的語句，聽她繼續(xù)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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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一老待在家里都快生霉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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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認(rèn)為我對(duì)我房子的打理是要比你高不少級(jí)的，你家橫梁上長(zhǎng)蘑菇了，還硬說是自己養(yǎng)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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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環(huán)視了我的小洋樓，各式的娃娃有序的肅立，花盆總是潤(rùn)著，地板打了蠟，樓梯的欄桿從不落灰，燭臺(tái)上的蠟燭都是圓圓滾滾的柱體，碟碗刀叉都洗出寒光。我敢說我隨便挑個(gè)地方，比起魔理沙的家，讓她去舔她都不會(huì)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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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不是這個(gè)啦。我就是說咱很久沒一起行動(dòng)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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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一起是在永夜的時(shí)候，那個(gè)出問題的月亮害我睡不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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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duì)啊，我就想著和愛麗絲搭檔再次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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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吧，你又惹到什么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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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愛麗絲總是……唉！真的就是一起出去玩啦。玩，玩，就是‘玩’啊。該出去啦，森林外面正發(fā)生很有意思的事情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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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從口袋里掏出紫色泛光的球體來，伸到我鼻頭面前，說：“集齊七個(gè)就能實(shí)現(xiàn)愿望的靈異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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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小就被教導(dǎo)神明只會(huì)欺騙和愚弄，至于實(shí)現(xiàn)愿望？這個(gè)連小孩子都唬不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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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這倒是其次的，各種神奇的事情正圍著它開展，現(xiàn)在外面可是充滿了靈異事件喲。你知道嗎？樂器原本是招靈的器物……彈奏之人的思念會(huì)寄托與上。當(dāng)四下無人之時(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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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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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樓的鋼琴傳來了悶音，魔理沙卻被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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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二樓沒有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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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yīng)該是，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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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鋼琴為什么會(huì)自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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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看清楚了嗎，‘我’是‘愛麗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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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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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借只眼睛給你好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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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閉上了自己的左眼，左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右手三指捏住了一只眼球，往她的眼眶里塞去，她的眼球，一點(diǎn)點(diǎn)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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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嚇到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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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睜開了眼，她的毛發(fā)都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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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啊，嚇?biāo)牢伊恕闶钦娴膼埯惤z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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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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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這個(gè)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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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松開手讓眼球摔在桌上，發(fā)出玻璃的顫音，這是做人偶的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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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上的鋼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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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偶使在一樓擺弄絲線，能撥動(dòng)二樓的琴鍵很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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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愛麗絲的房間總覺得陰郁。好了，聽我說，靈夢(mèng)她們最近在玩這個(gè)，如果傳播靈異的流言的話，就可以將都市傳說具象出來操作，為了爭(zhēng)奪靈異珠，得好好利用這點(diǎn)才能在戰(zhàn)斗中占上風(fē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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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夢(mèng)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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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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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嘛，愛麗絲，陪我出去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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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搖晃著我，我巴掌伸過去把她臉撐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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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太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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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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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撒嬌了，我去洗漱一下再出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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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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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應(yīng)該會(huì)介意我洗了一個(gè)小時(shí)的頭發(fā)。但是我不管，這可是我最重要的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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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們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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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慢啊——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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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要做絆繩陷阱，確保我不在的時(shí)候這棟房子會(huì)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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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不敢有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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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開門，那家伙正倚靠著柵欄打盹。我撥弄起頭發(fā)，從她身旁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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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很好看，也很好聞，總是穿這件藍(lán)色的連衣裙和披肩，就像個(gè)洋娃娃一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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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夸我的時(shí)候能找點(diǎn)優(yōu)雅的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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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肌膚的每一寸都像是雕琢與打磨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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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用針把你嘴縫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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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我又不是裂口女，不過對(duì)付裂口女要用發(fā)蠟吧。愛麗絲？怎么真生我的氣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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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一件被設(shè)計(jì)而被琢磨的作品……停下，愛麗絲，別胡思亂想了，魔理沙不是這個(gè)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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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你要帶我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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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人多地方，去嘴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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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的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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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duì)，將靈異的力量化為己有的第一步就是暗中散布流言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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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像做賊一樣，偷偷里干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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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著來靈異故事就不靈異了，好些人都這么做，別顧慮太多，愛麗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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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魔理沙是個(gè)賊，所以干什么都像賊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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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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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是優(yōu)雅地不理會(huì)她的吼叫，加了點(diǎn)步伐走到她的前頭，沿著森林的小徑通向了村落。村子看上去沒有什么變化，老頭仍掇一條長(zhǎng)凳坐在巷頭叫賣糖果，姜的和麥芽的。我記得魔理沙喜歡酸一點(diǎn)的糖，那就不給她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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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要想傳播怪談的話，還是從孩子們下手吧。魔理沙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她告訴我，她預(yù)備了七個(gè)怪談，都是和外界上學(xué)的孩子有關(guā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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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掰著指頭一個(gè)個(gè)數(shù)：“被詛咒的歷代校長(zhǎng)肖像、午夜狂奔的解刨人體模型、無人卻彈奏的鋼琴、從上往下和從下往上數(shù)不對(duì)數(shù)的臺(tái)階、變成黑狼鳥的山菜爺爺、打不開的倉庫門、魚塘里拖著內(nèi)臟游動(dòng)的金魚，廁所里的花子小姐……愛麗絲知道花子嗎？我最喜歡這個(g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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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數(shù)了八個(g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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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備無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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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確實(shí)是個(gè)收集癖。剛放學(xué)的孩子們正從上白澤老師的寺子屋里走出，吵嚷著，要魔理沙給他們糖吃，魔理沙攤開了手，表示自己沒帶，孩子們就散了?？吹贸鏊秊榱宋⒆觽儊砺犓撵`異故事還是下了點(diǎn)本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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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樣，愛麗絲，我借你幾個(gè)故事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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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喜歡吃現(xiàn)成的，我要自己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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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嘛，把孩子們都叫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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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該玩的時(shí)候了，魔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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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白的巫女從背后揪走了魔理沙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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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靈夢(mè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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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見，愛麗絲。魔理沙沒給你添什么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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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在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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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就修理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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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夢(mèng)又把帽子扣下來，罩住魔理沙的眼睛還不夠，繼續(xù)往下把魔理沙的頭按倒了腰部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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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靈夢(mèng)！你怎么憑空就打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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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都這么說，怎么算憑空呢。好了，魔理沙，沒什么時(shí)間和你爭(zhēng)吵，來幫我的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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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可是我剛剛把愛麗絲叫過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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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談和靈異珠一定事出有因，可不能這么懈怠，愛麗絲，能把魔理沙借我用會(huì)兒?jiǎ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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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靈夢(mèng)要用怎么算借呢？拿走便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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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你真的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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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把帽子理好了，卻不敢正眼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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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你就和靈夢(mèng)好好辦你們的正事去吧！我要自己買點(diǎn)酸味的糖果分給孩子們。等你們回來的時(shí)候，我也弄好了自己的怪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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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嗎……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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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有什么問題，我又不是小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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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走開吧，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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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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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名字是愛麗絲·瑪格特羅依德，如果你們嫌棄我姓太長(zhǎng)，那叫我的名就好。但叫我愛麗絲姐姐，就顯得禮貌，但你們想邋遢也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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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路旁擺弄起人偶，蓬萊騎士揮舞著騎槍，與向著上海劍士沖鋒。劍士的劍偏轉(zhuǎn)了騎士的槍，劍順著槍身劈到了騎士的護(hù)手，蓬萊騎士不甘后退，反以肩膀撞去。劍士踉蹌，重整姿態(tài)。騎士蹲踞，收槍內(nèi)斂。最后的沖擊，騎士挑落了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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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蓬萊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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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們歡呼起來，演出落幕。唯一可惜的是，他們不肯收下我的糖果，大人都叫他們別吃剛認(rèn)識(shí)的人的食物。我把人偶都收拾好，開始思索給他們講怎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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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應(yīng)該在冬天，在暖爐旁給你們講故事。就算是夏天，也該在煙花下?？墒谴蠹叶寄敲垂阅亍膊皇遣荒芷评?。那么，我就在這太陽在和大家聊吧。今年夏天有放煙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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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cè)诩赖渖戏胚^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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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們舉起手來，表示對(duì)我的贊同。只有一個(gè)孩子，沒有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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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他：“你不喜歡煙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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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我爸做生意折了本，我就沒有零花錢買炮仗了。他們說大人都是不放煙花的，今年我就沒有放過……那我長(zhǎng)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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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卑鄙的大人才不會(huì)輕易的把長(zhǎng)大的訣竅告訴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有一具好看的娃娃，想送給你，在上面刻上你的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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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名字叫朝柏。朝圣的朝，柏林的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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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姐姐，他的名是朝陽的朝，柏樹的柏。”另一個(gè)女孩牽了下我袖口，小聲對(duì)我說到：“他爸叫他的時(shí)候，他總是不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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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柏出生在早上，他爸出門第一眼看見的東西是柏樹，就給他取這個(gè)名。他不知是從哪知道了“朝圣”與“柏林”這個(gè)兩個(gè)詞，或許是從鈴奈庵的妮子那聽的，然后覺得帥氣，便愛上了，固執(zhí)的要叫朝柏。朋友都笑他，原本朝陽下的柏樹，現(xiàn)在這么牛頭不對(duì)馬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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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dāng)然知道他的心情，不然我的人偶也不會(huì)叫“上?！被颉芭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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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認(rèn)識(shí)你了，名字是上輩的囑托，但更長(zhǎng)的路要自己決定。我從你這里聽得的，你就是朝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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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出僧侶的木偶送給他，刻上他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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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嗎？在睡覺之時(shí)摟抱它，輕念一百次‘堅(jiān)持’，你就會(huì)夢(mèng)見跟隨著你的三山五岳，它們背后有著圣城，翻越它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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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愛麗絲?！彼讶伺紦У搅藨牙?，沐浴著他人羨慕的眼光，這是予執(zhí)拗孩子的補(bǔ)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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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知道……點(diǎn)兩碗雙份料拉面的雙數(shù)怪人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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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壓低了聲音，讓孩子們都要湊過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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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個(gè)人什么都要是雙數(shù)的。他有兩根牙刷，四個(gè)臉盆，八條毛巾，就連戴帽子，他都要戴兩頂，高禮帽，左半腦袋一頂，右半腦袋一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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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以為這個(gè)怪人是大家訛傳出來的，可我上次半夜，在拉面店吃宵夜的時(shí)候，身邊突然竄出來一人，敲著桌子，點(diǎn)著菜單上的雙料拉面比劃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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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有在菜市點(diǎn)過雙份料的拉面吧，那可是好大好大一碗。只有從田里回來的漢子，忙一天累了，腆著肚子光著膀子挺去拉面店，點(diǎn)一碗，一碗就管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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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zhuǎn)頭看了過去，那個(gè)帶著兩頂帽子的人，手里攥著四根筷子，左兩根，右兩根。他的兩個(gè)鼻孔發(fā)出沉重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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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面師傅把面端到前臺(tái)，就消失了，整個(gè)面館獨(dú)留我聽那怪人嗦面發(fā)出滲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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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哧——嗦嗦嗦……呲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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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左右開弓，同時(shí)吃著兩碗雙份料拉面。傳言里他可是使筷子的好手，像機(jī)器一樣挑起面條，有條有理地往嘴里送，最后同時(shí)吃完兩碗。可我見到的，他就像是豬撲進(jìn)豬槽，用筷子往碗里卷，‘硬塞’進(jìn)嘴里才對(duì)。對(duì)……他的嘴，他的嘴里，我確確實(shí)實(shí)瞥清楚了，那個(gè)怪人……嘴里有兩根舌頭，四排牙齒。他的兩幅口器并列排布，在口中爭(zhēng)奪著每一根面條。兩條舌頭也沒閑著，像在打架，不停的把對(duì)面牙臼的碎面渣往自己這邊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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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把自己的牙齒也吃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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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情況不太妙，趕忙丟下了錢，面也不吃了就想走。我剛一站起來，那個(gè)家伙就惡狠狠地盯著我。我嚇愣住了，和他對(duì)視著，我不敢妄動(dòng)，他的口里的兩幅牙齒看得我脊背發(fā)涼。我只得又坐下，他卻不瞪我了。我得找機(jī)會(huì)偷偷摸走才對(duì)，但無論我多么小心，一離開凳子，就會(huì)被他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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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急得想哭呀，不知如何是好。思來想去，把自己急餓了。盯著自己眼前的拉面，也吃了起來。當(dāng)邊吃，那家伙邊發(fā)出“咯咯”笑聲。我怕極了，但還是故作鎮(zhèn)定，心想：‘要死，做個(gè)飽死鬼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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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我吃完面抬頭一看，那個(gè)怪人卻不見了，店家的碗也是，就好像什么都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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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騙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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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親眼所見！如果我當(dāng)時(shí)不把那碗拉面吃完的話，我可能就被那個(gè)怪人吃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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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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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各位都是好孩子，聽話，從不浪費(fèi)一粒糧食。要是敢浪費(fèi)的話，怪人就會(huì)找上你，把你剩下的和你一同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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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可是……愛麗絲，我經(jīng)?？匆姴宛^里有的大人吃東西一口不合就扔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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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大人肯定是掌握退治的方法！下次你們看見誰不吃完東西，就上去問‘叔叔你為什么可以浪費(fèi)糧食??？’那些雞腸小肚的大人一定一定會(huì)躲開你們，偷偷的享用這個(gè)退治的法子，有了可以不吃完東西的特權(quá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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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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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大人不理我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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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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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開始私語起來，只有一個(gè)女孩低著頭，站在朝柏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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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湊到她的身邊，用胳膊摟住她的腦袋，捂進(jìn)我的懷里，隔開了其他的孩子。我按住了她的顫動(dòng)，低頭對(duì)她耳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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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的沒事啊……愛麗絲會(huì)保守你的秘密，他不會(huì)知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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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偷偷把碗里的番茄扔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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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不要再有了。你叫什么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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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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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吃點(diǎn)蔬菜吧，苦朝。番茄，最好也把苦瓜吃掉，這樣就不會(huì)害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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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答應(yīng)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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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認(rèn)為人這一輩子吃的苦是有定數(shù)的，今天幸運(yùn)明天就會(huì)倒霉。所謂名賤則命硬，在出生的名字里帶有“苦”字的話，長(zhǎng)大就應(yīng)該能少吃點(diǎn)苦頭。其他孩子告訴我，苦朝的父母待她很嚴(yán)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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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不怕他！我把鼻屎粘他衣服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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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啊，我們的孩子王發(fā)出了聲音，我早就聽過他的名字——朝羅。據(jù)說調(diào)皮的孩子把炮仗插到牛糞里的時(shí)候，朝羅是站在最前面的。他的勇敢能比得過第一個(gè)跳入水簾洞的孫悟空！后面那個(gè)當(dāng)上了美猴王，他就是孩子王。孩子們給他編了首《炸糞贊美詩篇》，據(jù)說完整版還是配合動(dòng)作演出的，放課的時(shí)候我就聽到有人在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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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羅炮仗有威力，牛糞炸得飚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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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羅炸糞驚天地，布什摟著拉登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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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粑粑飛到意大利，那里國王正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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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到屎味很生氣，派人去查誰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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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臣懸賞發(fā)通緝，士兵操槍多尋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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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羅不躲直出擊，國王雙膝直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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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呼屎味很滿意，號(hào)令全國來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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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的香，得獎(jiǎng)?wù)隆７诺某?，?dāng)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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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屁味熏，當(dāng)將軍。屁味甜，獎(jiǎng)農(nóng)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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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屬貴族生妒忌，親自脫褲去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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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放屁沒有力，蒼蠅聞了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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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眾都在笑嘻嘻，都把貴族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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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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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詞哪學(xué)的？慧音老師把他們教得真好。贊美我們挽廁所于既倒，扶糞坑之將傾的勇氣的孩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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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你想出好辦法來對(duì)付點(diǎn)兩碗雙份料拉面怪人了嗎？那家伙啥也不怕，光靠魯莽可是沒辦法戰(zhàn)勝他的。啊——我想到了一個(gè)辦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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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他們都不喜歡賣關(guān)子，我只得縮短觀察他們表情的時(sh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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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gè)怪人的牙齒我一直覺得很怪，現(xiàn)在想起來了，那是破碎的乳牙。孩子的牙齒和大人的牙齒可是不一樣的……我想起來聽拉面爺爺說過，曾經(jīng)有一個(gè)長(zhǎng)舌貪吃的人，特別喜歡吃寬拉面，每次別人一說細(xì)面比寬面好吃，他就不高興，和別人爭(zhēng)論。終于有次別人看不順眼了，和他扭打起來，他偏堅(jiān)持寬面好吃，最后被打爛了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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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寬面和細(xì)面味道有區(qū)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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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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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歡細(xì)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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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寬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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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x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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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寬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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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xì)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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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管我吃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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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拍了下手止住了他們的爭(zhēng)吵，讓他們重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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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爭(zhēng)論這種東西牙會(huì)被打掉的。我們說回來，那個(gè)牙齒被打掉的，模糊了眼，不停地在地上摸索他的牙。他不知摸去了黑暗的哪……掉進(jìn)湖里淹死了。我想這個(gè)怪人就是他化作的妖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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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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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兩幅牙齒一定不是自己的，所以才會(huì)時(shí)不時(shí)脫落下來，他肯定是偷偷撿走了你們換下來的牙齒。孩子們，你們記得你們把換下來的牙齒扔哪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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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埋起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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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記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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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頂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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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好了各位，上面的牙齒藏在榻榻米底下，下面的牙齒藏在樓頂上，地藏的保佑，這樣才不會(huì)被那怪人偷走，怪人的力量就會(huì)減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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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什么時(shí)候我們就能打敗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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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羅似乎想要一個(gè)切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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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然，等你們的牙齒全換上新的，那個(gè)怪人就空癟了嘴。那就是你們正強(qiáng)的大好時(sh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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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希望能傳徹村莊，告訴那些大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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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們還想看怎樣的人偶劇目？你們點(diǎn)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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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還想要我的人偶？那可不是那么好得的，我要你們和我交換，把你們知道的靈異故事告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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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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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不知道你玩得還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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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我，還是，挺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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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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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開心的鑼鼓敲出年年的喜慶，好看的舞蹈帶來天天的歡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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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靈夢(mèng)終于把都市傳說異變的元兇釣進(jìn)幻想鄉(xiāng)里進(jìn)行著打屁股教育的時(shí)候，魔理沙滿腦子都是這種喜慶的調(diào)子在響。雖然不太厚道，她恨不得在旁邊放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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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于能休息一會(huì)了，她是這么想的。但這些靈異珠依舊在幻想鄉(xiāng)內(nèi)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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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常此刻正是納涼的好時(shí)候，但日暮的神社里只有著疲乏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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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jīng)給她很多教訓(xùn)了吧，應(yīng)該不會(huì)弄出什么亂子來，該休息了，靈夢(mèng)，不如趁著異變的余波好好享受一下都市傳說的體驗(yàn)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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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對(duì)靈夢(mèng)說這話的時(shí)候幾乎是央求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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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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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蓮寺的尼姑都騎著摩托打了三圈乒乓球了！唉……愛麗絲……晾著太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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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到可以玩的時(shí)候，都市傳說為什么還在具現(xiàn)，引發(fā)靈異的條件也未解明。也不能確保不會(huì)有人利用都市傳說弄出不利的事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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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沒轍了，她歪著頭，翻著白眼，咧著牙碎碎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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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憂后樂先憂后樂先憂后樂樂死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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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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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夸你呢！我們博麗的好巫女，幻想鄉(xiāng)的孩子都記得你，我要唱歌贊頌?zāi)?，《靈夢(mèng)贊美詩篇》，第一節(jié)我都寫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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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想逗我開心，就給那錢箱里丟點(diǎn)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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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是是，我去找點(diǎn)零錢，我知道你是喜歡象征自己巫女的業(yè)績(jī)水平的供奉上升，而不是一元兩分的碎錢。一萬的你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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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的面額當(dāng)然和心誠掛鉤。唉，別貧了……好好想想接下來怎么辦吧，魔理沙。結(jié)束了我請(qǐng)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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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也得……大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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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坐在參拜道的臺(tái)階上，望著遠(yuǎn)處的村莊，涼風(fēng)正吹來，蓋不住煩躁。圓月正在升起，她們重新評(píng)估了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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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流傳的怪談就兩種情況：一是本土生長(zhǎng)的傳說，大多用來說教小孩的那種。二是外界流入的都市傳說，大頭都來自鈴奈庵的外界書。魔理沙要去打聽孩童的動(dòng)向，靈夢(mèng)則負(fù)責(zé)找小鈴的麻煩。兩人約定好了碰頭的時(shí)間。魔理沙踢起掃把，貼著臺(tái)階的下斜的角度，俯沖，再拉起，竄上了云與月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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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墜下了村子，搜尋著一切可疑的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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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叫苦朝的女孩拉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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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我兜里好像沒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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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正犯難的時(shí)候，苦朝扭捏了半天才才說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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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姐姐……朝柏和朝羅在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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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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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聽著，操起掃把就問那兩小鬼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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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就這市頭的梧桐樹下打架……別說是我叫你過去的。我不想當(dāng)告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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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不是告密，是檢舉接發(fā)啊，該受到表揚(yáng)。沒事沒事，我這就去看看那倆小鬼頭在玩什么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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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跑到梧桐樹下，那倆小孩正在樹蔭下?lián)Пг谝黄?，像是在摔跤，兩人纏扭在一起，互相去鉤對(duì)方的腿，朝羅好像要摔倒了，又扯著朝柏的衣服拉了回來。推搡好久，兩人扳得難舍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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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看見魔理沙來了，不知怎么就發(fā)起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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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接著打?！蹦Ю砩硨?duì)他倆呵到，“這算哪門子打架！想怎么打，把對(duì)手按地上一身灰就算贏？怎么贏，讓他媽媽看見他一身灰罵他一頓就是勝利？就用拳頭照他鼻子糊，把他錘出血來，讓他知道痛，他就知道錯(cuò)了。你們倆真是讓人看不起嘛，架都不會(huì)打，用拳頭！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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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羅聽了魔理沙的話，緩緩地舉起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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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對(duì)嘛，這才像話，給他一拳，快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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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羅遲疑著，把拳頭舉得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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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呀，打呀，愣著干啥，想表達(dá)自己恨他就用拳頭。這樣……聽我的，先把拳頭舉過頭頂，看好了，這樣輪兩圈，揮大圓，砸他的鼻子，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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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柏挨了朝羅一拳，踉蹌后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摸了下自己的鼻子，感覺這里同眼瞼那里好像有什么東西要流出來。他吮了一下，不單是平常鼻涕的味道，還有種鐵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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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漢，站起來！誰挑了頭，誰還了手，不準(zhǔn)哭，湊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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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一句一頓地說出這樣的話，朝柏在臉上揉勻了眼淚和鼻涕，怪叫一聲，雙手都舞輪著拳，向朝羅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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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雙拳并用、手腳并用，出拳又出腳，還順拐了。踢朝羅的小腿，錘朝羅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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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用抓的啊，那是撒潑，把拳握實(sh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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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柏聽了這指導(dǎo)還是不得要領(lǐng)，實(shí)在沒想清握力是如何和破壞力掛鉤的，還是像敲鼓一樣錘下他的拳頭。這種胡來的進(jìn)攻完全暴露出了他的腹部，朝羅一記沖拳震打，朝柏又捂著肚子蹲下，任憑自己的表情歪七扭八，口水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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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羅愣住了，低頭著自己的拳頭，又回頭看著魔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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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你是真的恨他嗎？那就接著打，大好的追擊機(jī)會(hu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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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拍著手，像是裁判一樣給他倆計(jì)著時(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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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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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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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重的書脊砸在了魔理沙頭上，不止一下，三下四下，劈頭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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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不見你有夠無聊啊魔理沙，逗小孩子打架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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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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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遠(yuǎn)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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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揮舞著書本扇向魔理沙，魔理沙被攆得亂竄，她連連解釋：“我這不是為了告訴他倆打架和爭(zhēng)勇不是什么好事，得讓他們親身經(jīng)歷才行，啊啊，別打了，愛麗絲……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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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空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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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把書本夾在腋下，去扶起朝柏，好好查了下他傷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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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沒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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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這才長(zhǎng)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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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問我一個(gè)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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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柏對(duì)愛麗絲要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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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想想，三乘七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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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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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對(du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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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我沒有被打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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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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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揉了揉他的頭，招呼在一旁的朝羅和苦朝過來，她把兩個(gè)男孩的手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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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倆要是有力氣的話，應(yīng)該多照顧一下苦朝。往后的日子里，你們會(huì)有更多的磕磕碰碰。現(xiàn)在我也不想弄清楚是誰先動(dòng)的手，誰給誰道歉的問題。告訴我，你們是為了什么爭(zhēng)執(zh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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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我錯(cu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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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我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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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叫的，沒大沒小，叫愛麗絲姐姐……”魔理沙突然插了句嘴，換來的是愛麗絲惡狠的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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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倆最開始是在爭(zhēng)吵月亮到底跟著誰走……”苦朝對(duì)愛麗絲說著?！八麄兌颊f月亮和他們走，互相不讓，最后就扭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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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gè)問題很簡(jiǎn)單啦，月亮當(dāng)然是跟著好孩子走?？赡銈z都是愛打架的壞孩子，月亮自然跟我走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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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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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向來是不太長(zhǎng)記性的，愛麗絲只好拿人偶的騎槍幫魔理沙剔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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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其實(shí)是相對(duì)移動(dòng)非常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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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話了，魔理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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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姐姐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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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理她……”愛麗絲把他們摟到自己懷里，把魔理沙擠去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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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一直在跟著你們身后的白兔在走呢。它的名字叫做‘因煩’。那一只兔子一直跟在你們背后，你走一步，它就走一步，當(dāng)你不去看月亮，它又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它的速度非常之快。它喜歡惡作劇，所以挑撥起你倆的關(guān)系，讓你倆都覺得月亮跟著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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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們聽過兔子的叫聲嗎？像一種口哨的聲音，因煩啊，會(huì)偶爾在你們的背后吹起這種哨，這是它戲耍你們回頭，當(dāng)你回頭什么也沒看見的時(shí)候，它就在你們目光之外偷笑。很少很少有人能抓到它，它也很是懈怠了。如果有哪天你抓了它的耳朵，就使勁晃它，月亮就會(huì)隨著搖晃，月的末屑就會(huì)抖落下來喔，那些特別細(xì)小的漂浮著的月屑，就是星星。大塊的就會(huì)墜落下來，你們就可以撿起來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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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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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把星星借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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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轉(zhuǎn)過身來，像是邀請(qǐng)舞蹈一樣，朝魔理沙伸出了右手。魔理沙可算是逮到表現(xiàn)的機(jī)會(huì)了。于是她提著掃把，頂著腦袋上被愛麗絲砸出的大包就湊到了孩子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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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我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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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豎起了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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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姐姐沒問題嗎？頭上那個(gè)包看起來很疼……”苦朝指著魔理沙的頭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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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得很哩！我可是超人魔理沙，一點(diǎn)也不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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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能把不怕疼的訣竅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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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這個(gè)不用教的，這里，好像是這里……”魔理沙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誰也不知道她說的是哪里，“長(zhǎng)到多大的時(shí)候這里會(huì)有一個(gè)叫‘痛結(jié)’的東西，它一脫落就再也不怕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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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魔理沙掏出了她的八卦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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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好啦，我的星星才沒那么廉價(jià)！光擊「Shoot the M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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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朝天空打開了她的八卦爐，溢出的光線通向了天空，遮蒙了天上的月，她這才好舞起魔法使的掃帚，掄出星一片。七色的星砸在地上，碎裂的時(shí)候崩出了不同的光。還有一些，落向了孩子的心窩，他們把上衣撩起來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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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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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的星魔法是愛戀的酸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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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就是那么大的糖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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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呢，”魔理沙回應(yīng)到，“好吃不？可不是天天都能嘗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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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怪不得嫦娥沒有回來了，我也想要糖果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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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星不停地落，孩子們已經(jīng)撿不下了。他們要把鞋子脫掉，去踏那些閃光的碎末。他們圍著魔理沙踢踏，穿梭在星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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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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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不早了，爸爸媽媽要擔(dān)心了，快和魔理沙道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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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含著糖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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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們離開之后，魔理沙還是沒想好給愛麗絲的說辭。只好沉悶著，等愛麗絲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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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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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剝開了糖紙，這是她從跛腳奶奶那購得一種酸糖，據(jù)說加了幾種水果。還沒等魔理沙應(yīng)和，糖就塞進(jìn)了魔理沙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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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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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gè)味我從小吃到大的……那個(gè)，愛麗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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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忙完？回來干什么？不重要吧，接著吃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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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顆糖塞進(jìn)了魔理沙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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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你……生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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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會(huì)呢？你和靈夢(mèng)在一起不是挺高興嗎？你高興我也高興。孩子們和我相約，要用一百張?zhí)羌垉稉Q他們的秘密，來幫幫我吧，魔理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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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馬三粒糖一同塞進(jìn)了魔理沙嘴巴。現(xiàn)在魔理沙只能發(fā)出含含糊糊的音，沒法爭(zhēng)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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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點(diǎn)好啊，把我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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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糖肯定是不能吐出來的，那可以嚼碎嗎？水果硬糖的碎屑卡在齒縫，但魔理沙卻說不出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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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這次的異變可能比想象中麻煩。真正的元兇還藏著，我和靈夢(mèng)還得監(jiān)視怪談的走向一段時(sh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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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監(jiān)視那個(g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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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gè)別有危險(xiǎn)的怪談……現(xiàn)在靈夢(mèng)負(fù)責(zé)小鈴那邊處理外界怪談，我負(fù)責(zé)從孩子這監(jiān)控本土傳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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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們？這里不會(huì)有事的，我和孩子們待了一段時(shí)間了。你應(yīng)該注意另一種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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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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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吊死的里夢(mèng)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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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定碰頭的時(shí)候很快就到了，博麗神社，魔理沙正杵在靈夢(mèng)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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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它我都調(diào)查過了，還剩一種放心不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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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講，我在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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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刻講故事，只能讓魔理沙聯(lián)想在冥河旁給死去的人囑托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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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夢(mèng)正躺著，眼皮在低速地振顫，剛來落下去合上，立馬又彈起來瞪大。小鈴點(diǎn)了根蠟燭守在靈夢(mèng)身旁，桌上的書本被翻得皺巴，剔牙用的竹簽尖端泛著絲絲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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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夢(mèng)，要不……沒必要堅(jiān)持這么久吧……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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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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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我……我不該讓這個(gè)都市傳說傳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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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鈴低垂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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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是你的錯(cu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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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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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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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夢(mèng)在復(fù)現(xiàn)一場(chǎng)或許根本就不存在的實(shí)驗(yàn)——“蘇聯(lián)睡眠剝奪實(shí)驗(yàn)”。怪談中的科學(xué)怪人把五名政治犯關(guān)在了充滿興奮氣體的房間里，許諾只要十五天不睡，就還他們自由。實(shí)驗(yàn)從第五天起，犯人們開始變成了怪物，撕爛，然后飲用了自己的血，牢門打開的一瞬就吞噬了士兵。長(zhǎng)得丑陋又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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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必須驗(yàn)證這個(gè)怪談在幻想鄉(xiāng)復(fù)現(xiàn)的情況，有著太不確定的威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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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gè)怪談藏有許多惡意和不詳?shù)募?xì)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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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吧，靈夢(mèng)，已經(jīng)第五天，還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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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天才保險(xiǎ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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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鈴嘀咕著：“我在另一本外界書上看過，吉尼斯可以十天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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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尼斯是什么狠人，我一天不睡都要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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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你接著講你收集的情報(bào)。華扇看著我呢，不會(huì)出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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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們漏了那種非常老套的故事——吊死的里夢(mèng)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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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夢(mèng)子大家應(yīng)該都知道，她具有吊死鬼的一切特征：膚色慘白穿白衣，腳懸空漂浮移動(dòng)，會(huì)引誘其他人上吊，讓其他人也變成和她一樣的怨靈。本土的故事大多數(shù)是哄小孩的，像有嘴饞的大人說‘小孩子不能吃雞爪，骨頭會(huì)長(zhǎng)得和雞一樣變成雞孩’此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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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夢(mèng)子的故事則是威懾長(zhǎng)輩的，我多方打聽過了，流傳得很廣，版本不太相同但也好概括，太爛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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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夢(mèng)子和牛郎私定終身，違背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在逼婚的那天雨夜，她在囚禁她的倉庫里上吊了。從此，下雨的時(shí)候舊倉庫會(huì)聽到哭泣的聲音，吧啦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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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夢(mèng)聽著魔理沙的講述，眼睛又差點(diǎn)合上了，她坐了起來，用華扇的百藥枡給自己灌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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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喝了，喝酒能提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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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huì)拿捏得不睡不醉的……來，小鈴，扎我，扎我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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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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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點(diǎn)力，對(duì)，今天就快結(jié)束了。也辛苦你了，小鈴，你其實(shí)不用來照看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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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老把我當(dāng)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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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小鈴也成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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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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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夢(mèng)，你不會(huì)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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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dāng)然會(huì)，但害怕痛苦比忍受痛苦更令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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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為什么你連聲音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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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到疼就哭，感到委屈就流鼻涕，感到咸酸就打嗝，那不就和小孩子一樣邋遢了么？好啦，魔理沙，快去調(diào)查里夢(mèng)子吊死的位置吧，確保萬無一失。我不會(huì)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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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看向了小鈴，小鈴那眼神似乎也再催促魔理沙，告訴她不要辜負(fù)什么一樣……她向華扇打了招呼，再次朝村子出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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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吊死過人的倉庫就會(huì)被廢棄，也不知里夢(mèng)子的故事是多少年前的事，聽起來就太老掉牙了。魔理沙圍著村子兜了好幾個(gè)圈，依舊是沒有找到符合怪談特征的舊倉庫。似乎她與老家斷絕關(guān)系之后，村莊細(xì)節(jié)就越發(fā)模糊了?；蛘哒f，她總是有意避開她老家周圍的那塊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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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yuǎn)離煙火是魔法使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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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不能就這樣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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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現(xiàn)在就去那里搜查一次吧。當(dāng)她終于鼓起勇氣邁步的時(shí)候，她瞧見了愛麗絲。愛麗絲的手上正捏著一沓花綠糖紙?jiān)跀?shù)，其中一半糖都是魔理沙消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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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覺得還是改天再來，一退后，跌入了人偶的絲線中。那像蛛網(wǎng)一樣盤踞的東西，是愛麗絲的魔法，悄然封鎖了魔理沙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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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被她發(fā)現(xiàn)了，上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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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你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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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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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有什么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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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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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把糖紙全遞了過來，魔理沙卻不敢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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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gè)我……蛀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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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你數(shù)數(shù)，一百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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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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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在說那回事，魔理沙，你不是正在找某個(gè)廢棄倉庫么？孩子知道那在哪里，拿這些糖紙換他們的秘密吧。我也是能幫上點(diǎn)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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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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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小心翼翼地接過那些片片，一張一張都用書本夾得很平。朝羅和朝柏正在路旁踢著石子在玩，愛麗絲給魔理沙使了個(gè)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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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倆……能幫姐姐一個(gè)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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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gè)小孩跑過來，看著魔理沙手上的一疊糖紙，直接拽了過了，背過身去，商量了好一會(h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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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姐姐，我們數(shù)夠了整整一百張。鑒于您的良好表現(xiàn)，和糖果的酸度，我們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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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決定吸納您為我們秘密基地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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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孩子們把糖紙拋向了魔理沙，晃得魔理沙眼睛都睜不開，只聽見了歡呼和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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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隊(duì)儀式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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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哀嘆了一口氣，又笑瞇著眼：“秘密基地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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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邊的舊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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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大人很少能找得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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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帶我去吧……隊(duì)長(zhǎng)?！?/p>

?

　　兩個(gè)孩子領(lǐng)著愛麗絲和魔理沙在巷子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魔理沙實(shí)在搞不清他們?yōu)槭裁匆@這么多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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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防跟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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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他們穿越了一團(tuán)灌木，見到了一條溪流，順著它，往下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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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我們組織一共多少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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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苦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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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gè)小女孩怎么沒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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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cè)缟先フ宜娴臅r(shí)候，聽到了她媽媽的罵聲，我們就不敢敲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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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還有多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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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急嘛，新隊(duì)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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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魯莽又沒有恒心，總是在路邊折花玩水，魔理沙也只能看他們心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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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你們不怕里夢(mèng)子嗎？據(jù)說她會(huì)出現(xiàn)在廢棄倉庫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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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夢(mèng)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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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那個(gè)吊死鬼，會(huì)讓別人上吊也變成吊死鬼的那個(gè)?！?/p>

?

　　“聽爺爺說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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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夢(mèng)子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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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shí)呢，被父母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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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沒人陪她說話的，她又不能離開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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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才想把別人也變成怨靈留下，和她說說話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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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前頭那個(gè)破屋子就是秘密基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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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d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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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季的天空突然響起了悶雷，吊繩的圈套映照在積灰的窗上，雨開始滴落，啪嗒的水聲沒蓋住女孩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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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雨了，趕快進(jìn)屋子躲躲吧……”朝柏對(duì)魔理沙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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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況不對(duì)，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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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huì)保護(hù)好孩子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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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說將要應(yīng)驗(yàn)。魔理沙掏出了八卦爐，靠近了前門。這失修的房子門上長(zhǎng)著苔，魔理沙用手按上去，只有黏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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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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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椅子，椅子倒下的聲音。繩子勒住房梁，發(fā)出吱呀的響聲。搖晃的人影，像鐘擺一樣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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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一腳踹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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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苦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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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趕緊去抱住被繩子吊住的女孩，用力把她往上托舉……她卻發(fā)現(xiàn)女孩被吊著的頸脖勒痕變淺了，女孩的上半身也不像被扯住，緩緩地垂落下來。魔理沙本是雙手環(huán)抱女孩的腿的，現(xiàn)在不得不騰出一只手托女孩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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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繩子自己伸長(zhǎ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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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沒有出幻覺的話，繩子確實(shí)是變長(zhǎng)了。被詛咒的吊死鬼之繩，在有人快吊死之際，伸長(zhǎng)了，放這個(gè)女孩安穩(wěn)地回到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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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電再次落下，將草繩的影子打在墻上，浮出一具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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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們常強(qiáng)調(diào)你的惡毒，我想那應(yīng)該是溝通的問題。我看不見你，你也該很漂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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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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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別說這么老套的怨靈嚇人通用語嘛。里夢(mèng)子肯定也不希望讓孩子在這里像你一樣吊死，你已經(jīng)懲罰了當(dāng)時(shí)的所有人……多有冒犯，謝了?！?/p>

?

　　沒有回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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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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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的愛麗絲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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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進(jìn)來躲雨吧，這里已經(jīng)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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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看著繩子，和魔理沙抱著的苦朝，魔理沙向她解釋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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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朝這個(gè)孩子想要上吊，里夢(mèng)子寬慰了她?！?/p>

?

　　“上吊，你為什么要做出這種傻事？苦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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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消失的話，媽媽或許會(huì)開心?！?/p>

?

　　“家務(w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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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給女孩整理好了儀容，擦干凈了桌上的灰讓她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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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白，上吊是會(huì)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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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見媽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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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媽媽為什么這樣對(du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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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按他們說得做了……我想要是我一直都是很差的話，他們也不會(huì)那么要求我了……朝羅明明就很調(diào)皮，他爸爸也不怎么打他……朝柏寫得字也沒我好，可是挨罵的只有我……我要是是個(gè)爛人就好了。我這么差，不要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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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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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長(zhǎng)嘆了一口氣，“等雨停了，我們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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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回家?！?/p>

?

　　“你總得回去，我會(huì)和阿姨好好談一下的。如果他們?cè)倨圬?fù)你，你就偷偷來和魔理沙姐姐講，我會(huì)幫你的，可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p>

?

　　“魔理沙姐姐能幫我教訓(xùn)她么？”

?

　　“我會(huì)……和她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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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從不和我講道理，魔理沙姐姐能教給我魔法么？這樣我就能打贏媽媽了?！?/p>

?

　　“我不能教你，你也不能去打你媽媽?！?/p>

?

　　“為什么？”

?

　　“怎么說呢……每個(gè)人都沒法戰(zhàn)勝他的母親的。嗯，我真不太會(huì)哄孩子，愛麗絲？你也來說幾句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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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愛麗絲？”

?

愛麗絲一言不發(fā)，直到他們離開的時(shí)候，仍是如此?？喑趦晌荒呐惆橄虏鸥疫淀懠议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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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你到哪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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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仍是低著頭不敢去瞧她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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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錯(cuò)嗎？”

?

　　那個(gè)擠著眉的女人，系著布滿油漬圍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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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說說，苦，你都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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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朝躲進(jìn)了愛麗絲的身后，魔理沙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能平息這位家長(zhǎng)的憤懣，她正想著怎么把孩子支去一邊，再和這家長(zhǎng)解釋一下溫柔的作用。

?

　　“阿姨，您的孩子她……”

?

　　“您根本就不配這樣做，您的孩子什么錯(cuò)也沒有犯！”

?

　　剛說出一半的話，被愛麗絲吼叫打斷了。魔理沙從未見過愛麗絲如此的……“不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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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憑什么來管我的家務(wù)事？”

?

　　“你教會(huì)苦朝什么？連怎么死都沒教給她，又怎么敢指導(dǎo)她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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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不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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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趕緊拉住愛麗絲，想打些圓場(chǎng)。愛麗絲伸出抓子抓向了魔理沙的臉，掙扎擠扭，把魔理沙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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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憑什么把苦朝當(dāng)成你的人偶要她按你的提線行動(dòng)而不是讓她做自己想事情做她喜歡的事情讓她重復(fù)你的未完成的人生她不可以是任何人的一件作品按你的規(guī)劃的路線送去墳?zāi)沟降缀椭苯铀懒擞惺裁磧蓸有『⒆硬磺宄赖囊馕洞笕诉€不能知道嗎該教給她你的孩子已經(jīng)厭倦了害怕你想要戰(zhàn)勝你的成長(zhǎng)開始變得灰暗該讓她吃她不喜歡的蔬菜區(qū)分有害的東西不是給她目標(biāo)地位方向保護(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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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憑她是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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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了，愛麗絲，夠了愛麗絲……那是她的家務(wù)事，讓她多關(guān)注一下……愛麗絲？”

?

　　魔理沙的手已經(jīng)捂到了愛麗絲的臉上，熾熱的液體溢向了魔理沙的指縫。不止是眼淚，比眼淚要粘稠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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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你在哭？啊啊啊……阿姨給您添麻煩了，苦朝是個(gè)好孩子但也不能太用力敲打……我怎么說得這么亂啊……愛麗絲？愛麗絲？疼，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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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一口咬了魔理沙的手臂，魔理沙撒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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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永遠(yuǎn)戰(zhàn)勝不了她……我怎么敢對(duì)她說這樣的話……對(duì)不起，讓你們看見我邋遢的一面了，我這就離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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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

?

　　她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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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留下魔理沙告知這位母親苦朝身上發(fā)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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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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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鈴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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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可沒你這么能熬，她睡了，現(xiàn)在是我值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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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扇合上了手中的書，給靈夢(mèng)倒了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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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睡著的時(shí)候，有什么異常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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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的話……也就你睡相不太好，在磨牙。你多睡一會(huì)吧，看來這個(gè)都市傳說還沒法被利用起來制造新妖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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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異珠上還有太多沒解明的東西。那個(gè)叫堇子的家伙……不對(duì)，她還藏有一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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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不是已經(jīng)教訓(xùn)過那家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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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她也只是個(gè)調(diào)皮蛋而已。我在不安，她背后藏著更大的陰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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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靈夢(mèng)你才休息了三小時(shí)，沒必要為一個(gè)‘直覺’就這么糟踐自己吧?！?/p>

?

　　“現(xiàn)在可不是悠閑做夢(mèng)的時(shí)候，事情做完了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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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別把自己送進(jìn)棺材里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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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夢(mèng)站了起來，一下沒穩(wěn)，倒進(jìn)了華扇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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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休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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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嗩吶可送不走我。華扇……你有時(shí)候就像我的老媽子一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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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夢(mèng)伸出指頭捻開華扇的發(fā)梢，“我有您的百藥枡兜著呢，我不會(huì)有事的，送我去外界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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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扇知道自己是攔不住靈夢(mèng)的，放靈夢(mèng)去外界追尋堇子的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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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靈夢(mèng)回來的時(shí)候，她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堇子腦子抽了，或者說我們逼得太緊了。她想破壞大結(jié)界，被我制止了，現(xiàn)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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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子呢？有沒有問題？”華扇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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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異珠是外界靈力高深的力量石，但有一顆石頭上的氣息并不是源自外界的，那上面沾染的靈力，我是巫女，感知不會(huì)有錯(cuò)的，肯定是來自月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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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都會(huì)有什么動(dòng)作……堇子果然是被人當(dāng)槍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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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得先一步做好準(zhǔn)備，我還得去確認(rèn)魔理沙的情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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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先躺一會(huì)吧，靈夢(mèng)？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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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來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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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魔理沙看見靈夢(mèng)的時(shí)候，她說的第一句話也是：“你睡好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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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睡了整整十二個(gè)小時(shí)現(xiàn)在精神的很，我只擔(dān)心你辦事不利索，里夢(mèng)子盤踞的廢舊倉庫找到了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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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夢(mèng)子似乎沒什么危險(x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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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哪，我要去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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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gè)破倉庫還挺隱蔽，孩子們把它當(dāng)游樂場(chǎng)在用。我告訴你吧，你朝那個(gè)方向飛，沿河看見的紅頂瓦房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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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理沙剛一說完，靈夢(mèng)就消失了。她飛向了魔理沙所說的廢棄倉庫，摸著殘破的瓦片，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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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縛靈……喂，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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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gè)孩子從窗戶底下的破洞鉆了出來，沒一個(gè)走正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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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孩子，別到這里玩了，很危險(xiǎ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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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跑！是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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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個(gè)孩子叫喊著，其中一人對(duì)靈夢(mèng)扮著鬼臉，其中一人還在發(fā)愣，好一會(huì)說出另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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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巫女吧，媽媽說博麗靈夢(mèng)身高三米?！?/p>

?

　　“再來我就告訴你們媽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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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夢(mèng)一直不太受他們歡迎，可能是某些家長(zhǎng)喜歡在孩子哭泣的時(shí)候，用鬼巫女的故事嚇?biāo)麄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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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萬不能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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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夢(mèng)甩了甩手，像貼封條一樣給門窗貼上了鎮(zhèn)壓的紙符。她叫來了幾個(gè)漢子，對(duì)他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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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座危房，孩子們常在這里玩，他們不懂事，萬一哪一天塌了，砸到孩子們就不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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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女大人考慮的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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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各位一下，把這破房子拆了吧，工錢的話，過一段時(shí)間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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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辛苦還要工錢呢？這都是為了自家孩子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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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拆的時(shí)候也注意點(diǎn)，別砸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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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舞起榔頭鎬子，一下午的勞作，就把這爛房碎成了瓦礫。靈夢(mèng)給他們生起了火，煮了些綠豆湯犒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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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果然喝這個(gè)才最消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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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勞工對(duì)靈夢(mèng)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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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要是去神社做客的話，我還有更好的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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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社太遠(yuǎn)了——不想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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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看巫女一眼也不虧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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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哄笑起來，最后收拾了身上的灰，帶著自己的家伙，在天黑前回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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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夢(mèng)在瓦礫中拾起了一根草繩，把它扔進(jìn)了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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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問題便解決問題，沒問題別制造問題。靈夢(mèng)仍放心不下來，縹緲的月上月之民的智慧在謀劃著什么。她覺得她的腦子越來越昏沉，她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把面部的肌肉擠擠捏捏，又放松攤平，深呼了一口氣。靈夢(mèng)想找一塊鏡子來，翻開自己的下眼瞼，看看眼球下的血絲繞成什么樣子了，還是不是得體，會(huì)不會(huì)讓別人多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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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商量接下來的對(duì)策了?！?/p>

?

　　去找魔理沙，那家伙大多時(shí)候還是靠得住的，能夠在村子里方便活動(dòng)的人選也就那么幾個(gè)。靈夢(mèng)沿著溪流回溯，花綠的糖紙折成的小船被浪花推走，愛麗絲在沿著溪流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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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愛麗絲呀……我很是歡迎魔法使來村子里做客的，但是我們現(xiàn)在麻煩還挺大的?！?/p>

?

　　“一段時(shí)間不見了，我也能幫上什么吧，靈夢(mèng)?！?/p>

?

　　“愛麗絲可是客人，怎么能麻煩你。”

?

　　“我也可以為這里的孩子們付出一些……”

?

　　“好……我說說情況吧?！?/p>

?

　　靈夢(mèng)覺得口有點(diǎn)渴，講第一個(gè)字的時(shí)候竟破了音，于是她咳了幾下潤(rùn)潤(rùn)，重新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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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市傳說異變已經(jīng)可以確認(rèn)背后有月人的操縱，而他們的目的未知?！?/p>

?

　　“月民？”

?

　　“對(duì)，我們之前的行動(dòng)從未考慮過這點(diǎn)，就算擊敗了堇子，怪談仍在幻想鄉(xiāng)中具現(xiàn)。只能這么假設(shè)：事態(tài)正如他們所料的在發(fā)展，某一個(gè)故事里藏有他們的陰謀?！?/p>

?

　　“會(huì)是哪一個(gè)呢？”

?

　　“不知道?！?/p>

?

　　“那么現(xiàn)在該怎么辦，挨個(gè)挨個(gè)再瀝一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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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活動(dòng)在暗處，我們的信息并不全面。停止怪談的傳播，告訴村人不要再談?wù)撊魏纹婀郑屝『⑦h(yuǎn)離一切幻想，這樣才是安穩(wěn)的?！?/p>

?

　　“我反對(duì)！孩子們愛聽什么故事就讓他們聽什么故事?！?/p>

?

　　“愛麗絲？”

?

　　靈夢(mèng)一臉不解地看向愛麗絲。

?

　　“不要打擾孩子們正要做的夢(mèng)。”

?

　　“如果叫不醒裝睡的孩子，就該用枕頭捂死。愛麗絲，現(xiàn)在不是談那種虛幻的東西的時(sh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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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憑什么？”

?

　　“愛麗絲，請(qǐng)你離開村子吧。愛麗絲……雖然你是客人，下次再來玩吧，我和魔理沙會(huì)收拾干凈的?！?/p>

?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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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shí)間可不夠，如果你仍要堅(jiān)持的話，我只能請(qǐng)你以一只被退治妖怪的身份離開村子了……魔法使愛麗絲?！?/p>

?

　　“別以為我贏不過你?！?/p>

?

　　“沒什么，我只是……輸不起而已?！?/p>

?

　　愛麗絲一拳襲上了靈夢(mèng)的臉，靈夢(mèng)還覺得愛麗絲是不是看不起她，那一拳軟踏踏的，纖細(xì)的指頭軟弱無骨。她覺得愛麗絲那拳一點(diǎn)痛感都沒打出來，又或者是自己的臉頰里塞了多少棉花，總之不像是打在自己臉上。她該不該后退踉蹌幾下來表示自己挨打了？她為什么在思考這個(gè)？手中的封魔針和符紙不知什么時(shí)間滑落，大地突然向她撞來，黑壓的一片，鵝卵石在硌她的眼。

?

　　她暈厥了。

?

　　等她醒來的時(shí)候，是躺在自己的床上望著熟悉的天花板。

?

　　“醒了？”

?

　　“嗯……”

?

　　“愛麗絲慌慌張張跑過來說她一拳把你揍昏了，我想鐵靈夢(mèng)什么時(shí)候變成玻璃做的哩。華扇告訴我你只睡了三小時(shí)，可太亂來了。”

?

　　“魔理沙……我睡了多久了？”

?

　　“三天吧?！?/p>

?

　　“你為什么在這里陪護(hù)著我！”

?

　　靈夢(mèng)突然從床上跳起來，揪住了魔理沙的領(lǐng)子。

?

　　“不去看著村子，在這里陪護(hù)我？”

?

　　“啊……靈夢(mèng)，村子沒什么事啦……”

?

　　“萬一呢……”

?

　　“啊，醒了啊。”

?

　　八意永琳推開了臥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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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恢復(fù)得挺有精神?！?/p>

?

　　“八意醫(yī)生啊……”

?

　　“是愛麗絲幫忙請(qǐng)她過來的，醫(yī)生說你只是勞累過度暈倒了，好吃好喝調(diào)理就沒事了?！?/p>

?

　　“誠然，但那只是治標(biāo)……”

?

　　永琳壓低了聲音，“解決月亮上的家伙，操勞的巫女大人的病才會(huì)好吧。”

?

　　“你知道什么？”

?

　　“噓……”

?

　　她們敲定了追擊月亮的作戰(zhàn)。靈夢(mèng)推開了永琳危險(xiǎn)的試劑。

?

　　“不用嗎？必須要完美無缺的抵達(dá)月都才行。”

?

　　“她說不用那就肯定不會(huì)用嘞?！?/p>

?

　　“那恕我多慮了?！?/p>

?

　　靈夢(mèng)走到了鳥居下，愛麗絲正坐在那不停擺弄自己的手指，發(fā)出咯噠的聲響。

?

　　“嗯……抱歉?！?/p>

?

　　“你有什么錯(cuò)呢？”

?

　　愛麗絲把頭別向了另一側(cè)，靈夢(mèng)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呆望著地板。一具人偶突然爬上了靈夢(mèng)的肩，對(duì)她說著：

?

　　“祝您武運(yùn)昌隆?！?/p>

?

　　“謝……謝……”

?

　　靈夢(mèng)把人偶拿起來在手中把玩，活靈活現(xiàn)的，簡(jiǎn)直就像是靈夢(mèng)本人的縮小版。愛麗絲沒告訴她：人偶的肚子里藏著一封信，寫好了孩子們的祝福。

?

　　“或許你該把它加上鬼角，或者做成三米高的擺在哪個(gè)倉庫鎮(zhèn)著。我知道沒人想成長(zhǎng)為我這種卑鄙還無聊的人，但搞笑的是，好多事情還非要我不可……我會(huì)把它捎上月亮的。”

?

　　這話把愛麗絲惹生氣了，她決定在不為人知的山里夸靈夢(mèng)，讓靈夢(mèng)不知道她在夸她，以此來氣死靈夢(mèng)。

?

白兔糖

?

　　地下的兔子在吃糖。

?

　　月上的兔子在搗藥。

?

　　“兔已著陸，兔已著陸。”

?

　　云狀的飛行器飄進(jìn)了山間的湖邊。

?

　　?—???

?

　　“洞拐玖呼叫月亮?！?/p>

?

　　“好，清蘭。”

?

　　“不念代號(hào)嗎？”

?

　　清蘭折了下自己的耳朵，失望地對(duì)玉兔遠(yuǎn)程群體電波通信網(wǎng)另一端的兔子說著。

?

　　“地上人又沒有監(jiān)聽的技術(shù)?！?/p>

?

　　“可是那樣就不酷了?！?/p>

?

　　“清蘭！”

?

　　“是?！?/p>

?

　　“匯報(bào)情況?！?/p>

?

　　“博麗巫女盯死了村落，還找不到一個(gè)可以散布流言的時(shí)機(jī)?！?/p>

?

　　“潛入村莊，尋找機(jī)會(huì)?！?/p>

?

　　“收到?！?/p>

?

　　?—???

?

　　清蘭是突然接到了這個(gè)任務(wù)，她還沒做好準(zhǔn)備。同行都說這是美差。

?

　　原本的話，兔子們可以完美的把耳朵藏在高禮帽里支棱起來，隱蔽又舒適?？蛇m合清蘭大小的帽子卻沒有了，只剩下兩只小號(hào)。直接戴上去，帽子就夾在兔耳朵中間，也挺好看的，只是對(duì)于潛入村莊沒有任何作用罷了。清蘭試了試，把兩只耳朵打結(jié)，強(qiáng)塞進(jìn)帽子里，結(jié)果不一會(huì)她耳朵就疼了起來。最后，她把左邊耳朵套上禮帽，右邊耳朵也套上了禮帽。戴兩只帽子或許很奇怪，但總比折磨自己，和把耳朵露在外面要強(qiáng)。

?

　　于是她頂著兩只帽子，走進(jìn)了村里。

?

　　清蘭今天并不是一無所獲，她得到了好消息：博麗靈夢(mèng)累倒了，正在神社養(yǎng)病。她的機(jī)會(huì)來了。

?

　　她挑了最熱鬧的面館，悄悄找地方坐下，想方設(shè)法把怪談散布出去。

?

　　“阿波羅號(hào)并沒有到達(dá)月球?！?/p>

?

　　“你知道嗎？月亮永遠(yuǎn)只有一面朝著我們。”

?

　　“月的背面有月人的基地?！?/p>

?

　　“他們一直在觀測(cè)著地上人，早已經(jīng)滲透進(jìn)地上的方方面面……”

?

　　“地上人已經(jīng)無路可逃。”

?

　　“月人就藏在我們之中。”

?

　　清蘭還覺得自己蠻有講故事的天賦的。上級(jí)還給她準(zhǔn)備了些印有月背陰謀論的紙幣，為了花出去，她在面館點(diǎn)了兩碗雙份料的拉面。

?

　　“清單上的任務(wù)我已經(jīng)完成啦。”

?

　　她小聲地接通了網(wǎng)絡(luò)，向上匯報(bào)著。

?

　　“我能用剩下的錢買一些自己想要的東西嗎？”

?

　　“你想買些什么？”

?

　　“糖果，最甜的那種?！?/p>

?

　　“那給我也捎些吧?！?/p>

?

　　“好咯?！?/p>

?

　　清蘭在一個(gè)老頭的攤子上買了一大包糖果，還不忘陪老人閑談一會(huì)月球的事情。她剝著糖紙，把糖丟進(jìn)嘴里，蹦跳著往回走。

?

　　可不想迎面撞來了個(gè)邋里邋遢的小孩子，把鼻涕什么都擦到了清蘭裙子上。清蘭剛想罵他什么，沒想到那孩子反倒先站起來對(duì)她大吼：

?

　　“怪人！你們無法挫敗我們！即使失去了基地，我們依舊會(huì)在暗處秘密行動(dòng)，完成對(duì)大人的救贖的一切。”

?

　　“??？”

?

　　“快跑快跑！別?？崃??！?/p>

?

　　突然又從身后竄出來兩個(gè)孩子，他們推聳了清蘭一把，趁著清蘭沒站穩(wěn)，三個(gè)孩子都一道煙跑了。

?

　　“清蘭，發(fā)生意外狀況了嗎？”

?

　　“沒有……那小孩子跑了?！?/p>

?

　　“糖果怎樣？”

?

　　“很甜?！?/p>

?

　　“什么是甜呢？”

?

　　“甜就是甜?！?/p>

?

　　月上兔子的日子并不好過，兔子們喜歡的甜味，恰好是月人最厭惡的污穢的給養(yǎng)。月上的兔子，只有在出生的那天會(huì)被往嘴里塞一顆糖。

?

　　“清蘭，去看看探女大人的言靈石發(fā)揮作用了沒有?！?/p>

?

　　“是?！?/p>

?

　　“利用那個(gè)在幻想鄉(xiāng)具現(xiàn)月背陰謀的都市傳說，讓純潔的月都在幻想鄉(xiāng)出現(xiàn)，一舉轉(zhuǎn)移，從內(nèi)部一口氣拿下幻想鄉(xiāng)?！?/p>

?

　　“探女大人的奇計(jì)?！?/p>

?

　　?—???

?

　　山中密林。

?

　　一座剔透的城正在具象。清蘭撥開了枝丫，探出頭來，這座城似乎……和她記憶中的有著偏差。

?

　　“清蘭，月都在幻想鄉(xiāng)具現(xiàn)了嗎？”

?

　　“出現(xiàn)了是出現(xiàn)但是……好像有點(diǎn)問題。”

?

　　“什么問題？”

?

　　清蘭踏入了城，城中彌漫著香甜的味道，一抬腳，清蘭鞋子被粘在了地上。清蘭敲下了路燈的一小塊，丟進(jìn)了嘴里。

?

　　“甜味……是甜的……”

?

　　“什么？”

?

　　“快告訴探女大人暫停轉(zhuǎn)移的計(jì)劃，這座城不適合月人生存，糖，全是糖——”

?

　　“怎么可能？”

?

　　“我也不知道，還有時(shí)間，我會(huì)想方筏……”

?

　　“你在說什么？”

?

　　“咕嚕哼挼鎴戞棤娉曞彂?！?/p>

?

　　有什么東西在她的嘴里蠕動(dòng)，是舌頭，兩根舌頭在她的口中爭(zhēng)奪著一塊糖。

?

　　她無法發(fā)聲了。

?

　　網(wǎng)絡(luò)另一端的聲音也變得嘈雜了起來。

?

　　“什么！博麗靈夢(mèng)已經(jīng)突破第四槐安通道了！清蘭！清蘭！你還能重新修正怪談……”

?

綺麗

?

　　她從未那么齊整穿戴，在我面前。

?

　　我突然意識(shí)到她已經(jīng)不是那個(gè)邋遢的愛麗絲了，她長(zhǎng)大了。

?

　　她說她的衣服是自己縫紉的，完全沒有用上我的一切。做工呢……很好，披肩、絲巾、藍(lán)色的連衣裙。

?

　　我想了很久找不到夸她的詞，我怕她又生我的氣。于是我決定在不為人知的山里練習(xí)幾次怎么夸她。

?

　　她鄭重地說著，她要離開此處。

?

　　為什么？我一切都是為了她好——這樣的話我說不出口。

?

　　魔界不太適合她嗎？她不喜歡藍(lán)色了嗎？誰也搞不清楚她像誰。

?

　　你要走，就走得比這里的誰都要遠(yuǎn)。愿你保持自我，愿你永遠(yuǎn)澄澈純潔，愿你避開一切朝你奔突之物，愿你比任何人都要高尚，愿你身處何處都不會(huì)慌亂，愿你心懷勇氣，愿你所得之物不會(huì)丟失，愿你的朋友永遠(yuǎn)正直……

?

　　“不要再詛咒我了！媽媽！”

?

　　……

?

　　我們永遠(yuǎn)相連。

?

　　我不會(huì)想念你，愛麗絲。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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