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迫上仙督榻16
? ? 【強制愛】【強取豪奪】【腹黑霸道機】?
? ? ?再次醒來時魏嬰被關(guān)在一處別院里,雙腳被玄鐵鏈束縛住,鐵鏈很重,沉重到每移動一步都要使處全身力氣,雙手卻可以自由活動。床榻邊上整齊地擺放著一疊無憂老人的話本,有些是還沒有來得及出售的,像是特意為他準備的。
? ? ?魏嬰輕蔑地笑了笑,看來綁架他的人必定是他所熟知的人,可對他來說除了藍湛,好像旁人都是陌生人,他實在想不到是誰將他綁來此地。不過既然幫他準備話本那便不會輕易要了他性命,既來之則安之,魏嬰挑了本沒看過的話本隨意翻了起來。
“仙督夫人果然好氣魄,都成階下之囚了還能如此從容不迫”
? ? ?魏嬰隨著聲音的方向望去,門被推開,陽光有點刺眼,依稀能分辨出來人是一名身高約莫七尺身穿華服的男子。
? ? ?男人緩緩走近,在桌邊尋了一處位置坐下,一邊搖著手中紙扇一邊整理衣擺。魏嬰眨了眨眼睛,只覺得眼前此人似乎有點面熟,但具體是誰卻叫不出名字。
“你是誰?為何要抓我?”說完又低下頭繼續(xù)看起話本來。
“我記得曾經(jīng)有人說過這世間的山川風景真是百看不厭,如今卻甘愿被囚在云深不知處與自己的親生弟弟過著有背人倫的生活”說話的正是聶氏新宗主聶懷桑。
“你說什么我不太明白”
“你不明白那我就說給你聽,你魏嬰,并非什么江氏養(yǎng)子,而是藍氏大公子,藍忘機同父異母的親生哥哥”合上扇子,聶懷桑微怒道。
“你以為我會輕易相信一個綁架犯的話嗎?”他不否認這一駭人聽聞的消息讓自己害怕了,對于自己的過去腦海里一片空白,當聽到跟自己認知里不一樣的答案他是慌亂的。但他卻不敢輕易透露自己的膽怯。
“你不記得我,總該對她有印象吧”雙手擊掌一女子頷首而來。女子一身金色羅裙,魏嬰認得出是金家慣用的校服??匆轮淖鹳F程度,此人在金家的地位應該是極高的。
“你是?”視線對上的瞬間,魏嬰不經(jīng)意地捂住胸口,似乎有點難過。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他一定是認識的,而且對他來說也是很重要的。
“魏嬰,我是阿離,你果然薄情寡義,連我都不記得了。還說什么山盟海誓,原來也只不過是曇花一現(xiàn)?!?/p>
“我是真的失憶了”
“呵呵,失憶了真好呀,就可以忘記自己當初是怎么將我一人丟在客棧里,眼整整看著我被其他男子奪取清白之身,還可以若無其事地為我們證婚,我不信你是如此薄情之人,追去云深不知處,卻看到你跟藍忘機正行茍且之事。我才知道原來一直都是我一廂情愿”
江厭離撕心裂肺地訴說著心中委屈,情緒一度失控,說到激動之時竟忍不住甩了魏嬰一巴掌。
“你胡說!你胡說.....”不顧臉上火辣辣的疼,魏嬰捂著炸裂般疼痛的頭,搖晃著跌坐在腳榻之上。這些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可為什么他會那么難過,難過得這些事好像才剛發(fā)生過一般。
“我沒有胡說,就是像那樣的窗戶”江厭離走過去推開窗戶說道。
“窗戶.....不要....”魏嬰像一只受傷的小兔子,雙手抱膝不停地往床邊躲,全身顫抖,一直吶吶自語,頭低得更低,不敢看眼前人,尤其是那扇窗戶,不知道從何時起他似乎變得很怕窗戶。
? ? ?之后的日子里,江厭離再也沒有來過別院,魏嬰天天呆呆地靠在床頭,努力回想著跟藍湛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除了凌亂的片段,他還是什么都想不起來。想著想著竟然擔心起藍湛來。
? ? ?他來這里也不知道多少天了,藍湛想必一定很著急,這些人抓他來這里,想來更多的為了對付藍湛吧。不然那女子那么恨他為何還留著他。過去的一切他都不記得了,可藍湛對他的寵愛卻歷歷在目,他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有他在身邊的日子,如若事實真如他們所說,他又該如何自處。
也許是幾日未曾好好進食,胃里一陣翻騰,魏嬰趴在床沿吐了起來。
云深不知處
? ? 藍湛負手立于靜室,手中殘缺的衣角已經(jīng)被攥得不成形。他認得上面的卷云紋,是魏嬰生辰之時,他命人新添置的衣服。
“查清楚此物是何人送來了的嗎?”
“據(jù)派出去跟蹤的影衛(wèi)回報,那人輾轉(zhuǎn)多個地點,最后去了清河聶氏”溫晁說道。
“聶懷桑!本尊屠你聶氏之時,念你與魏嬰交好,留你一命,不想竟是養(yǎng)虎為患?!?/p>
? ? ?藍湛沒想到這個看似貪生怕死,懦弱無能的聶懷桑竟然能從他手中綁走魏嬰,還有膽子將魏嬰的衣物送到他面前來。當真是小看他了。
“屬下這就派人前去救出夫人”
“不必,本尊親自去,他敢派人來送此物,便是想引本尊前去”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危險,他也不想魏嬰受傷。
交代完溫晁,藍湛又傳來了溫寧,從袖中取出乾坤袋交到溫寧手上。
“你是我放在魏嬰身邊最信任的人,如若我有個好歹記得將此物交給他”說完便一個漸隱消失不見。
? ? ? 藍湛按照約定獨自來到聶氏別院,別院周圍早已圍滿各大家族之人,有聶氏金氏還有幾個不只名小家族。魏嬰則被掉在高處,雙腳懸空,腳下布滿利刃,唯一支撐身體的只有綁著手臂的那根繩子。只要繩子一斷便會被亂劍刺死。
“聶宗主大費周章將我引來此處意欲為何”別開視線藍湛故作冷漠地注視著聶懷桑。
“當然是為了要你的命”精明如斯的聶懷桑發(fā)現(xiàn)藍湛緊握避塵的關(guān)節(jié)早已泛白,更加堅信魏嬰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無可取代的,甚至凌駕于他的性命之上。
“就憑你們這些烏合之眾豈能傷本尊分毫,我勸你們還是盡快放了我夫人,本尊可以保你們族人不死”
“我等自知靈力不及仙督,可只要我砍斷手中麻繩夫人變會亂劍穿心而亡”聶懷桑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用刀背在繩子上比劃了幾下。
“你以為本尊怕你威脅嗎?”
“是嗎?”說著便在麻繩上劃了兩刀,手腕般粗細的麻繩斷開一半,只黏連著一部分。
“藍湛你不要管我”魏嬰喊道。
“藍忘機,不想他死就用你的避塵抹了自己的脖子替你犯下的殺戮贖罪”聶懷桑叫囂著拿匕首又準備劃下去。
? ? ?看著即將被砍斷的繩索,藍湛緊張地拔出避塵置于脖頸處假意自刎,順勢對著藏于暗處的溫晁打了個暗號。五名影衛(wèi)不知道什么時候早已潛伏在魏嬰身邊,一箭射斷繩索,有條不紊的將人抬了下來。
? ? ?此時門口沖進另外一波金氏子弟。帶頭的是金子軒,恭敬地對藍湛行了拜禮,然后瞪了一眼自己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夫人。
“聶懷桑,本尊好心留你一命,你卻恩將仇報,今日定要將你挫骨揚灰”藍湛摟著魏嬰冷冷道。
“好心?藍忘機你殺人如麻,我大哥素來耿直,看不慣你強占自己兄長,只不過出言勸諫,你便將他五馬分尸,你好狠的心”
? ? ?藍湛沒有理他,只是緊張的檢查著魏嬰身上是否有傷口,然后將魏嬰護于身后。魏嬰像受傷的動物緊緊地抓著藍湛的衣角。他害怕極了,聶懷桑說的這一切藍湛都沒有反駁,那就說明他們之間真的是兄弟關(guān)系。
“聶某自知仙督一向陰險狡詐,今日不一定能成功,但你別高興得太早,我早已做了完全準備”沒等話說完喉嚨便被劍氣割破,掙扎不過一刻便在血泊中氣絕身亡。
“除了金夫人,其他的全殺一個不留”說完便抱著魏嬰御劍離去。
? ? ?魏嬰躺在藍湛懷里久久不能出聲,手始終緊緊攥著。他心里亂極了,卻什么都想不起來,他開始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不知道為什么一向溫柔的藍湛突然血洗了半個仙門,而且手段殘忍,滿手血腥。
“藍湛,我好疼.....”半晌只說了這么一句話的魏嬰嘴唇發(fā)紫,口吐鮮血昏死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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