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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歷史/民俗學層 西域研究 外文文獻 泛佛教史專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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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儀軌最后的人名是不是有點眼熟？

關于瞿薩旦那“鼠壤墳”遺址出土失考儀軌的調查報告（2021/08/03）

“上自君王，下至黎庶，咸修祭祀，以求福佑”——《大唐西域記》

本文考釋的文物出土于今新疆和田地區(qū)策勒縣、墨玉縣，即古于闐國（瞿薩旦那）故地下屬的丹丹烏里克、庫木拉巴特等以今人名諱稱呼的佛寺遺址，通篇以婆羅米字母撰寫而成的古于闐文佛教儀軌，在各地考古成果中儀軌均發(fā)掘于“回”字型結構寺廟，佛寺則因風沙侵蝕保存情況不一，寺廟內壁壁畫蝕毀嚴重，壁畫題材皆為同時期于闐其余佛寺遺址中的相同題材《蠶種西傳》型或者《龍女索夫》型等，又因現(xiàn)場壁畫清掃結果可得知寺內四壁殘存壁畫上，亦有“穿戴金銀的灰鼠”圖樣活躍其中，初步推測為當?shù)毓そ车娘L俗巧思或民間供養(yǎng)人標志的暗記？

中心塔部疑似佛壇基址偏東北側的“鼠穴”狀暗格內，暗格內有絲織袋風化后所藏于闐自造“漢佉二體錢”，更有少量的“于闐長穿鉛錢”散布其周，儀軌主要以經卷紙制材質藏于其中，卷面保存情況良好，主體字跡清晰可辨，無重要缺失。主體卷面長二十厘米、寬八厘米；儀軌卷面正反皆有文字，儀軌正文八行，非正文部分統(tǒng)共八行，紙面邊側亦有上述佛寺基址壁畫上的“穿戴金銀的灰鼠”印記。此卷失考儀軌據(jù)敦煌出土可對照的于闐文經卷-漢藏梵文等文書中，初步譯后可得知此則“失考儀軌”很大可能為民間供養(yǎng)人抄寫，再回流到其供養(yǎng)佛寺內的“毘沙門神鼠抄本”。

另有通過文物碳14測定法認定儀軌撰寫時應為于闐天尊四年間（公元970年），供養(yǎng)人極有可能受到于闐王“尉遲蘇拉”（漢名：李從德）大破疏勒國的影響，在儀軌非正文部分，看得出供養(yǎng)人難免對于闐國新形勢的欣喜之意。

正文部分則通篇贊揚于闐護國之神的“毘沙門天王”，試圖對于闐傳統(tǒng)“毘沙門天王”供養(yǎng)式和于闐原生信仰的“鼠神祭”糅合一體，通過佛教傳統(tǒng)儀軌來摒棄于闐人面對天災人禍之時，只能獻祭活物來祛除災禍的陋習，號召信徒們學習們于闐“神鼠”的特質，通過“斗爭躲藏”之術來對抗于闐國北面的“黑國”（喀喇汗國），將其視為“正邪之爭”，實則是宗教勢力間的對抗，在各國利益博弈之下對于闐民眾們篤信的護國佛教的危機影響；

儀軌中還提到此人通過頻繁與曹氏歸義軍內的回鶻人接觸經商，所得財富均用來資助營造于闐境內各地的“鼠壤墳”；諸如原文中“如見鼠穴需一拜”，更是鼠神信仰在于闐國境內作為本土原生信仰的代表，受到佛教傳播后與之在民間融合的信仰景觀。儀軌中最重要的“需進獻谷物、禁戮鼠”等語句，皆為佛教因果報應觀和于闐神鼠信仰合流后的象征。儀軌中還有對于闐神鼠的戰(zhàn)神/福神/谷物神等不同神格，一般于闐民眾進行供養(yǎng)時的步驟指導，進獻谷物種類的搭配，亦有流行于供養(yǎng)人所在地域的“神鼠尋失物”儀式的步驟等。就據(jù)筆者所知，目前在和田地區(qū)境內佛寺遺址的考古發(fā)掘中均無相似例子，足以可見神鼠信仰在此地的深厚根基。

儀軌另一側結尾的“nazir mazar”之后的段落，字體顯然和供養(yǎng)人抄寫體不一致，于闐當時生產力所限制的能寫出像是供養(yǎng)人如此工整的抄寫體尚且不易，更不要說這段宛如印刷字體的段落，段落開頭的人名名號可對照譯為“衲孜林 麻扎”，一說名號連接后續(xù)詞匯可看做“天王座下 灰鼠”，后續(xù)內容其中提到的“天王 東遷”、“宋國 益州”和“百濟之東地”等地名詞匯，“此地已無物”、“壇轉移”等宗教性詞匯，整體看來則是對上述儀軌的回向文，蘊含有對去向的隱晦性表達，答復者是誰？人名為何？筆者認為還需日后進一步解讀破譯。

毫無疑問，此卷“失考儀軌”對我們日后研究于闐國的民間信仰在局部地域混同佛教的運作邏輯提供寶貴經驗，了解于闐國底層民眾在公元十世紀左右的信仰流變提供了重要的實物資料。

本文為基于?小小的探寶大將——娜茲玲（零設深度解析與原型巡禮指南）?的考察專欄背景的角色二創(chuàng)，多少算是東方風創(chuàng)作？格式仿寫倒沒有正經的學術考古報告如此嚴謹，文中提到的考古實物的儀軌現(xiàn)實當中并不存在，圖片素材借用自中國民族文化資源庫的“于闐文漢文雙語文書”（藏于中央民族大學民族博物館），素材和正文并無關系，文中觀點更是筆者憑借著當時考察剩下的一丁點兒印象隨緣撰寫的，最最起碼要讓看上去還像是那么回事，這點還請注意；

這篇本是在阿啾的第二次集體寫作企劃公布后，趕著2021年的尾聲整的花活。在那邊的跨年小作文評價企劃成功收尾后，總覺得這篇“幻想風考古報告”堆在文件夾中不是滋味，思索再三，還是決定發(fā)布出來到阿B專欄上，將其視為東方角色×考古報告的幻想創(chuàng)作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