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三 霸歌ABO】相知情(二百六十四)
被楊若清安排留下觀察動態(tài)的這幾個人潛藏在草叢中,以灌木為掩護,一時之間倒難以發(fā)現(xiàn)他們的存在。他們并沒有等多久,追兵就來了。不過看他們的狼狽樣子,就知道這要人命的香料效果有多好了。
他們一個個蒙得恨不得只剩下一雙眼睛,騎馬都巴不得捂住鼻子,一個個形容枯槁,活像是逃難的。領頭的人來到三岔口有些犯難了,畢竟之前就是把人馬分散開來才遭了伏擊。所以這次陳佰楓特意囑咐他們統(tǒng)一行動,絕對不允許擅自行動,否則依規(guī)處置。
他們也拿不定主意,便打算下馬查看一番。其中一條是有著相同惡臭的氣味,而另外一條則是正常的。但凡是個正常人,遭了一路的罪,肯定會想著透透氣,他們一定會選擇那條沒有氣味的路。
“報告!”
“什么事大驚小怪的?”
“剛才在那條臭烘烘的路上撿到了這個,地上還發(fā)現(xiàn)了血跡?!?/span>
“呵,裝得倒挺像回事。不但想誤導我們走錯路,還想讓我們繼續(xù)忍受這惡臭。等發(fā)現(xiàn)不對勁再折回來,他們早跑沒影了。真當我們是笨蛋啊,兄弟們,上馬往這邊追?!?/span>
“集合,上馬,出發(fā)!”
隨著一片片塵土飛揚漫溢,這一群人也漸漸沒去了身影。剛剛還埋伏著的人立刻爬出來透個氣。他們臉上都是嘲諷的表情,剛才那一出好像是親自示范怎么當笨蛋似的。難怪堂主說陳佰楓手下的人頭豬腦,智商低得可怕,主人誠不欺我?,F(xiàn)在就是回去稟告的好機會,他們也不用再貓在這兒了。
他們倒是樂呵呵去向楊若清稟告好消息,可那群人就注定撲個空。楊若清還特意讓人去探了那條路,實際上是條絕路,路的盡頭便是一處斷崖。若是來不及懸崖勒馬,便會連人帶馬一起沖下去萬劫不復,根本都不用楊若清動手。
事實證明,越是貪心的人越是容易上鉤。追兵具體損失了多少楊若清并不太清楚,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陳佰楓肯定被氣炸了。短短一天的功夫,自己的人手被陳喬糟蹋了不少。雖說那些蠢貨的存在不會影響大局,但是被楊若清這樣挫敗銳氣,他是怎么也不甘心的。
在正堂中,陳喬脫光了上衣跪在中間負荊請罪。他自知這次損失極大,難以交差,索性直接把話撂那兒,該打打該罰罰。陳佰楓氣得吹胡子瞪眼睛,心頭火蹭蹭蹭地往上漲。他就不該將指揮權(quán)移交給陳喬,他根本就不是那塊料。夸幾句尾巴都翹上天去了,如何能是楊若清的對手。
原想著是自己算計了楊若清,可現(xiàn)在看來楊若清他不過是將計就計,反而把自己給套了進去。若非自己提前做了些準備,今日恐怕自己的首級都擺在柳家人面前了。他從來也沒指望過陳喬能有什么出息,至少也不能扯自己后腿,然而他到底還是讓自己失望了。
“干爹,一切都是我的錯,您要打要罰,我絕無怨言。”
“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自以為是,覺得天底下就你自己最能耐。能殺你的人多的是,你能活著來見我,不是因為你厲害,而是楊若清志不在此,否則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span>
“干爹教訓的是,都是我大意了?!?/span>
“這次大意你讓別人送命,下次大意又該輪到誰,你自己心里清楚。哼,現(xiàn)在正是用人之時,我暫且留下你這條命。日后任何行動必須告知于我,不得擅自行動。”
“是是是,一切聽憑干爹吩咐?!?/span>
“好了,起來吧。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span>
“多謝干爹寬宥?!?/span>
陳喬悻悻然地站起來,膝蓋跪得有些酸痛,但也算值得,至少免了一頓皮肉之苦。雖說陳佰楓沒有多加責備,可陳喬卻覺得他似乎有意疏遠自己,難不成是打算放棄自己了嗎?陳喬急匆匆地追上去,卻被陳佰楓犀利的眼神喝阻了。看得出來,陳佰楓現(xiàn)在心情很糟糕,不想聽任何解釋。
陳喬吸了吸鼻子,不想自討沒趣,便打算先退出去。誰知道剛走到門邊,就看到小七拄著個棍子一瘸一拐地走著,臉上盡是尷尬之色。每次要他出力的時候,總是找各樣的理由。這回好了,只是變成個殘疾,更加使喚不得了。
“喲,你老掛彩了?”
“莊里出事的時候,我不小心被倒下的架子給砸到了?!?/span>
“哼,你可真嬌弱,動不動就受傷的,真是廢物了?!?/span>
“是是是,小的是廢物,沒用處,喬爺您息怒?!?/span>
“得得得,我才沒功夫聽你瞎扯。滾開些,別擋著道?!?/span>
陳喬厭惡地一把撥開小七,害他差點摔倒。小七好不容易撐住了身子,卻聽見里面的陳佰楓在喊自己,再是不情愿,也只能硬著頭皮進去了。陳佰楓可不是陳喬,那么好忽悠,自己要是有一點答得不對的,恐怕就不能活著走出這扇門了。
“陳伯。”
“嗯,你這是怎么了?”
“剛才混亂的時候,不小心讓倒下的架子給砸到了。不是什么要緊的傷,很快就好了?!?/span>
小七生怕自己的傷讓陳佰楓嫌棄了,特意加上了這一句,不指望對方能體諒,至少別起疑才好。他這傷看著嚴重,好在沒傷到骨頭,休養(yǎng)幾日也就沒什么大礙了。只是現(xiàn)在這種混亂的局勢,哪里能容他好好休息呢。
陳佰楓倒是沒說什么,只是眼睛在小七身上來回打量,思考他說的話真實性有幾分。他連陳喬都放心不過,更別提曾經(jīng)對柳霜眠忠心耿耿的小七了。然而他即便懷疑小七有不軌的舉動,也不需要什么正經(jīng)理由就能要他的命,只是還有用的上他的地方。他便是這樣的機會主義者,只要有一點點利用價值,他都會毫不留情地壓榨干凈。
“罷了,你先下去歇著吧,等會我遣人給你送了些跌打酒去?!?/span>
“多謝陳伯體諒?!?/span>
然而陳佰楓已經(jīng)不想聽他說這些沒誠意的恭維話了,擺擺手示意他退出去。小七如蒙大赦,退得是有多快就有多快。在面對陳佰楓的時候,小七總覺得自己隨時都會被看穿,這老家伙實在是太難纏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