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與夜之戀】齊司禮的婚后日常(二十八)小狐貍出生

齊司禮 x 你
【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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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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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前情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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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懷孕之后,發(fā)現(xiàn)肚子里的雙胞胎有預測未來的天賦——白天時,你有時會知道別人心里下一句要說出的話是什么,晚上偶爾會做預知夢。
預知夢非常真實、清晰,導致你經(jīng)?;煜龎艟澈同F(xiàn)實,并且每次都會消耗大量體力,體溫也驟降。
后來夏鳴星和蕭逸幫忙解決了這個問題——你仍然會偶爾做預知夢,但是夢卻變得模糊,看不清人臉,因此你不會被分不清夢境和現(xiàn)實困擾;醒來之后身體也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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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內(nèi)容詳見:
【光與夜之戀】齊司禮的婚后日常(十三)夢境與現(xiàn)實
【光與夜之戀】齊司禮的婚后日常(十七)當你嚴重失溫——和蕭逸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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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P.S. 鑒于這是我構(gòu)思已久的一個長故事,本文很多細節(jié)都和前文所寫有關(guān),該標注的我已經(jīng)標注好了,新來的姐妹有興趣可以去翻翻,便于更好理解這個故事。
這也是我第一次寫這種長文,如果不喜歡就劃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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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的一直陪伴,我會持續(xù)更新的,你們的喜歡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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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后文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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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知夢到底有什么用?
為什么在上一篇(二十六)當中你會出現(xiàn)幻覺?
到底是什么引發(fā)了狐貍崽的天賦顯現(xiàn)?(其實這一點在文里提過一句,細心的姐妹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
狐貍崽出生之后,會對你和77有什么影響?
故事里關(guān)于血族日蝕計劃的暗線如何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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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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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司禮后來和我說,冬天第一片雪花到來之時,便是小狐貍出生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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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產(chǎn)房時已經(jīng)將近凌晨五點,他看向模糊的窗外,用手擦了擦窗上白白的水霧,雪片紛飛。雪沒有它的爽白和美麗,卻有著它一切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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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還有幾縷未消散的金色云煙,泡在熹微的晨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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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千秋萬載,歷朝歷代,多少人贊美過初生的美好和幸福。但這卻是齊司禮無論如何都不想再回憶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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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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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凌晨,霖島上空一只鷹暗色的眸中突然被印上了亮金色。余光中一個宅邸內(nèi)沖出了兩束亮光,直入云天,隨后不斷擴寬邊界,照得半邊天瑩瑩地漾在細密的光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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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打開窗觀看、討論這一異象,其中也包括歧舌。它認得這個光。這個方向,好像是齊司禮的舊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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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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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腳走在冰面上,無風。我的裙擺在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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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聽到厚厚的冰層下水流動的冰涼的音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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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平線上的夕陽像是在黃昏和夜晚的縫隙中生長,空中懸浮著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洋洋灑灑于一望無際的天地之間,像是起了某種古老而又神秘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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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像無數(shù)面反光鏡,把光線切割地零零碎碎,我被照的睜不開眼,低頭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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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層下滄浪之間幾只互成屏障的水獸,周身閃著奇異的光——銀白、淡紫、猩紅、悠綠、湛藍,各自拖著尾焰,圍成圈守護著中心的一點隱隱閃爍的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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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晶一般的玻璃在我面前,我看見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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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我抬手撫上碎片發(fā)光的邊緣,一滴血,凝成珠,突然受了重力,撞向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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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巨響,冰下的翻涌直接沖破冰層——我被一股強氣流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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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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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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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的藍色吊墜突然噴出一股深藍火焰,悠悠停在我的床鋪上空,然后簌的熄滅了。吊墜上的藍色不見,只留下鏤空的狐貍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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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渾身是汗,寒冷和腹部的疼痛感在我的軀體上攻城略地。對我而言,吊墜的藍色火焰熄滅意味著——齊司禮因儀器的警報聲驚醒,他看到那個體溫指標變紅閃爍,數(shù)字正在迅速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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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馬上按呼叫鈴,感受到了我冰涼的手,手臂,臉頰,有些顫抖:“怎么了?又做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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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床頭的深藍水晶球 “砰”的一聲炸開,藍色火焰分成無數(shù)細小光點,在我周身盤旋飛舞。好像是要結(jié)成一張網(wǎng),網(wǎng)住我快速退散的體溫,也在不斷向我身上輸入熱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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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睜眼看到的一切如同風車一般旋轉(zhuǎn)模糊,忍住頭暈和胸悶帶來的眩暈和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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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靈之戒的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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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霆遮不住了,走出一步險棋,準備偷走并銷毀靈之戒。心里這一念閃過。盡管我自己并不清楚我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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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狐貍崽抓住這個機會傳遞給我的極其重要的信號,關(guān)系到很多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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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我掙扎發(fā)出聲音。雖然身體已經(jīng)冰涼到無法動彈,但是好在意識清醒。如果我下一秒就要暈過去——那也必須得在告訴他們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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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在這兒。”他又緊了緊握住我的手,好像想要把溫暖傳給我?!澳阆胝f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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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之戒…聯(lián)系…陸沉,快——”我被一陣劇烈的撕扯感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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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司禮眉頭緊皺:“你別管那些了,自己身體要緊!”計劃有異動,但是開口問的卻還是我的情況,不論發(fā)生什么,眼前這個人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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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趕來,羊水已經(jīng)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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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看到齊司禮手足無措的樣子,“不是還沒到預產(chǎn)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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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了。我閉上眼——努力集中精力在心中默念:“陸沉,靈之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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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式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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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聽到女孩異乎尋常的聲音,不顧一切立馬出了門。他沒有去醫(yī)院,而是去了他早就知道一定會去的地方,見那個一定會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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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瑩一點紅光,齊司禮看到靈之戒出現(xiàn)在我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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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別怕,我一直在。”說罷走進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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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本來想立刻聯(lián)系蕭逸,齊司禮收到了溫晚的連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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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先生,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蕭哥正在趕來醫(yī)院的路上。我們已經(jīng)處于最高警戒水平,周圍很安全,請您放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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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溫晚早就看到了窗內(nèi)的藍色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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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司禮回到床邊,看到掙扎已經(jīng)在女孩臉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面無表情和汗?jié)竦哪樕贤嗜サ难?,他心里一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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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看到一系列體征指標時都嚇了一跳,但還是保持著必要的鎮(zhèn)定:“齊先生,鑒于夫人目前的體溫,她的部分肌肉已經(jīng)被凍得無法發(fā)力——我們必須對夫人進行剖腹產(chǎn)手術(shù),請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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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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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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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話里每一個字,都如一記重錘敲在他心上。他簽下的字,連自己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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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腿、肚子的疼痛讓我絕望,我又被折磨醒了。從一個無意識的深淵跌向另一個深淵,它們在我左右凝視著我。所有的痛感和寶寶天賦引發(fā)的不適如惡魔一般在我頭頂盤旋,我甚至感受到了他們寬大的袍袖拂過我的雙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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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折磨地毫無理智,抓住齊司禮的手,指甲都要陷進他肉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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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我又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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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我已經(jīng)在手術(shù)室。暗綠色的手術(shù)布,眼前的氧氣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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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護士聽到我好像在說話?!澳f什么?”這一系列異常,即使她身經(jīng)百戰(zhàn)也難以平靜,看到我醒來,貼過來聽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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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讓他進來?”應該是打過麻藥了…但我還是眼前模糊,頭暈的不行,耳里全是嗡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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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看了一眼醫(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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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shù)室門打開,齊司禮蹭地一下從走廊的長凳上起身。“齊先生,請隨這位護士去換身手術(shù)服?!?新來一位護士領著齊司禮去往準備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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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來通知的護士被匆忙趕來的安安和夏鳴星攔下:“姐姐…她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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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并未答話,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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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系列身體指標…都不在正常范圍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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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的手被一雙溫暖有力的大手握住,我才稍稍安下心來??墒俏以趺锤杏X,我好懷念這個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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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快要失去他一樣…盡管我們緊緊相握,我還是感到有一雙無形的大手要將我們徹底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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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司禮感受到女孩的溫度稍有轉(zhuǎn)暖…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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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突然出現(xiàn)在女孩手指的靈之戒。他記得女孩和他說起過,只有在她身體和精神瀕臨死亡時,靈之戒才會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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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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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盡力氣睜開眼,想看清眼前那個人,但眼睛不斷地聚焦又失焦。世界像是一個看不清的慢鏡頭。我沉溺在水中,水面粼粼的波光越來越遠,水的聲音也被染上了黑暗的鳴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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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不給我道別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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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也看不見了。一切都黯淡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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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看見女孩又一次閉眼的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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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chǎn)房突然金光滿地,耀眼得所有人都睜不開眼。就連在手術(shù)室外的的安安和夏鳴星也用手遮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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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金色光芒從產(chǎn)房的窗戶透出,沖破了結(jié)界,好像要化解世間的污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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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漸漸消散,醫(yī)生和護士模模糊糊在半空中看到一條九尾銀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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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光束“簌”地收起,新生兒的哭聲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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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司禮單膝跪在地上,捂著胸口,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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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一層薄汗,心臟突突跳動。他不知道,此時自己眼底金色的純粹更甚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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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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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張對折的地圖被倏然展開,另一半早已忘卻的舊山河在他眼前不斷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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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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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出生像是無意中念中了某個咒語,他感受到龐大的力量,星云一般在體內(nèi)擴張。胸腔沉甸甸的,血脈在鼓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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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的封印被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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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護士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還不敢靠近。但畢竟自己也是靈族,有什么世面沒見過,猶豫了一下,還是扶他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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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司禮好像聽到她說了句什么恭喜,新生兒被抱來,讓他確認性別。但是他完全顧不得,看了一眼,胡亂地點了點頭,他只是惦記這個手術(shù)臺上雙眼緊閉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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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兩手顫抖地捧住女孩滿是汗水,蒼白的、冰涼的臉。像以往任何一個動作一樣,仔細地、輕柔地撥開女孩額前因為冷汗胡亂貼在額前的頭發(fā),俯下身,額頭抵著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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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是我在人世間的最后一絲感受——滾燙的雨點滴下來,順著我的臉頰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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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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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趕來時,女孩已經(jīng)被推進觀察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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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到齊司禮,看到他的背影,面對窗外,窗外的鵝毛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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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已經(jīng)出生,自然不會再影響女孩的身體。但對身體的消耗實在太大。氧氣面罩一直不能拿掉,生命體征很不穩(wěn)定,一直在留觀室待著,護士忙進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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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司禮想到第一次產(chǎn)檢時醫(yī)生的話,所以這就是你說的孩子會平安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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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怒之下,整個醫(yī)院的花草綠植,樓下的林蔭步道,一旁的密林公園,刷的一聲,所有的植物萎謝得干干凈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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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溫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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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嚇得臉色慘白。醫(yī)生保持著鎮(zhèn)靜,“夫人有機會醒來,只是時間尚不確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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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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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并不是醫(yī)生能想到的情況,齊司禮還是失了理智,“有多大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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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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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是另外百分之五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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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從門口進來。洪鐘般的聲音傳來:“那么她將處于永恒的墜落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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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蕭逸os: 聽說戀語市特遣署有位白姓指揮官,什么時候去找他探尋一下風場控制的秘密…這么緊急的情況居然還要一路開車,直接會飛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