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22年3月7日

地點：北京 南鑼鼓巷8號（司馬南書房）

采訪實錄，文字整理自錄音：

ZDF記者：我?guī)Я艘恍蹩颂m現(xiàn)在的一些視頻資料，關(guān)于一些戰(zhàn)爭的廢墟、老百姓逃亡的視頻資料，可以播放給您看嗎？看完之后，想請您分享一下你的感受。

司馬南：當然可以。

司馬南：這個畫面記錄不清晰，搞不清是誰在打誰。畫面有很多是冷鏡頭，但是老百姓的苦難是看得見的。大冷的天兒，老百姓逃難。那年輕的姑娘要蓋個毯子睡在冰冷的寒風當中；年輕人逝去了，老父母在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還有男人哭泣的畫面，那么高大的男人眼睛里面都是淚水。戰(zhàn)爭是殘酷的。

俄羅斯在烏克蘭推進的過程當中，進攻的都是一些軍事目標，對平民區(qū)域并沒有動戰(zhàn)火，也沒用大型武器。這和美國人在伊拉克動用炸彈全面推進的那種大規(guī)模殺戮是不一樣的，和當年納粹德國的那種無差別轟炸也是不一樣的。所以，俄羅斯人自己說是仁義之師這個詞兒，我們不愿意使用。但我們依然看到了俄羅斯軍隊的克制，這也是俄羅斯軍隊后來進攻地有些遲滯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當時烏克蘭自己的軍隊，他們對老百姓那種炮火式的摧毀，特別是在烏東地區(qū)所采取的那種殘酷殘忍的手段，又嫁禍給俄羅斯。因此對這種比較殘忍的畫面，無論是俄羅斯人說的，還是烏克蘭人說的，還是德國記者提供給我的，我都希望自己能有個甄別的過程。但現(xiàn)在甄別起來困難。比如剛才一架飛機被打下來，那是誰打下來的？

前幾天我看到俄羅斯的通訊社講到，一架俄羅斯的飛機被打下來了。那不是俄羅斯飛機被打下來，而是烏克蘭人自己把自己的飛機打下來了。后來烏克蘭人自己也說自己擺了個烏龍。后來又有一艘烏克蘭的船被擊沉了，說是俄軍打的，結(jié)果證明是烏克蘭人自己把那個船擊沉了。所以現(xiàn)在光看這個畫面，我是覺得盡管可能找到一些比較殘酷的畫面，但這還是有一些重復的疊加，比如你看這大媽都出來五遍了。

這些鏡頭能夠看到人民的苦難，但是由此來證明蘇軍的殘酷，這不如從伊拉克去找一找美軍當年他們是多么殘酷。

如果俄羅斯的軍隊真是那么殘酷的話，推進速度一定不是這樣的。但即便如此，俄羅斯人推進速度依然很快，兩天已經(jīng)到了基輔的機場了，但是他只針對軍用機場，民用機場都沒放一彈。所以我希望德國人也能夠公正一些，看到俄羅斯人在這次特殊軍事行動當中所做的必要的克制。

現(xiàn)在烏克蘭人在怎么做？烏克蘭有“亞速營”這些恐怖組織，不但禍害俄羅斯，而且禍害烏東的老百姓，而且跑到中國香港來制造“街頭革命”。中國人對這件事兒高度敏感，我希望德國電視記者在替這些人說話的時候，能夠?qū)臼聦嵓右员匾恼鐒e，而后我們再來討論問題。

美國人有個習慣，先弄一些這個視頻在美國媒體播放，包括“白頭盔”在敘利亞制造假視頻，然后議員們就搞議案，通過總統(tǒng)簽字然后就形成決議。

在今天這個時代，這種戰(zhàn)爭形式已經(jīng)變了，像這種意識形態(tài)戰(zhàn)爭、輿論戰(zhàn)爭、互聯(lián)網(wǎng)戰(zhàn)爭、黑客戰(zhàn)爭和這種真正打槍打炮的東西結(jié)合在一起了。俄羅斯人都不讓他說話了，現(xiàn)在只聽到的是美國人的說法和美國幾個小兄弟的說法。因此作為一個中國人，看到這種只有美國的聲音和北約的聲音，而沒有俄羅斯人聲音的這種畫面的時候，卓別林時代的這種無聲效果，你要我完全對這個視頻的真假做出評價，這有一定的難度。

前不久我看到一個畫面，就一個很小的孩子，大概十二三歲的一個小女孩兒打一個軍人，然后烏克蘭宣傳說這是烏克蘭的小姑娘打入侵的俄羅斯軍隊。這張照片國際上獲過獎啊，這是當年在巴勒斯坦約旦河西岸的小姑娘，打入侵的以色列軍隊。這種事兒都能拿出來做宣傳，這種國際上廣泛傳播的謠言，讓我們對烏克蘭的這種網(wǎng)軍，這種意識形態(tài)宣傳沒法兒不鄙視。所以今天在這個世界上，如果德國媒體要站隊的話，我希望你們能夠謹慎站隊。這就是我的看法和評價。

ZDF記者：謝謝。這些視頻一部分是我們電視臺報道的一些素材畫面。像剛剛您看到的，直升機掉下來的時候，烏克蘭說這是他們打下來的俄軍的直升飛機。但是我們?nèi)ズ藢嵉倪^程中發(fā)現(xiàn)沒有辦法證實，在報道當中我們會說“烏克蘭這么認為”。然后另一方面的素材是路透社，是新聞通訊社的素材，他們一直在烏克蘭當?shù)?，我們依賴這類機構(gòu)，就像中央電視臺之于中國一樣。

司馬南：明白，很有權(quán)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