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希望如此！！

——PS：部分內(nèi)心交流用斜體以做區(q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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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落雪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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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至少算是半個落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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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對！我就是落雪，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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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不是。該死的?！霸撍馈笔鞘裁匆馑?？我不知道。但這樣說好像挺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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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維斯！這邊，伙計。聽著，有時候我們會喊“兩分69竹芋粉特納德爾塔”，這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小把戲。只有“德爾塔”這個詞算數(shù)，其它都是故意瞎說迷惑防守方的?！暗聽査钡囊馑际羌贈_刺，然后把球回傳給近端鋒，懂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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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我的……杰伊的……一段記憶？是的，沒錯。萬千記憶中的一個。它隨著時間的流逝，正在變得越來越清晰。貝絲。啤酒。吸煙。橄欖球。我的頭很暈。不過不要緊。我必須集中精神，從這個是我也非我的思維迷宮中擺脫出來。制作雪花是一門極其精細的藝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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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精神。我是落雪。我的心必須像大海一樣平靜。像那溫暖和平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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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蕾絲蒂亞在上啊。大海，我可以想象出來！杰伊看過大海！杰伊什么都看過！蘋果！他看過蘋果。我都不知道它們看起來這么美味。他還看過草地、天空、云、雪、冰還有……哦對。沒錯，我現(xiàn)在該做雪花了。集中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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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落雪？”露娜問我?！澳氵€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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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啦，瘋子公主。讓我一個人安靜工作。”我皺眉?！拔沂钦f……我很好，老朋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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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什么玩意？”云寶黛茜在我身后悄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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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杰伊的思維真的……很容易讓我分心?！蔽野欀?，使勁搖頭?！芭笥褌?，我還是得請你們離開這個房間。我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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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待著，但是直到他們的蹄聲消失，我的腦海里依舊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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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伊，拜托，”我小聲對自己說?！拔冶仨毤凶⒁獠判小！?/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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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 !我會讓你集中精力的。畢竟異世界旅行的是我，那制造這草蛋雪花的也得是我。告訴我該怎么做，其余的事交給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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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完全有能力自己來做?！?/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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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你能單憑自己找到天文臺一樣？你可是讓我和這座城堡的每一面墻和柱子都來了個親密接觸。承認吧，你早就生疏了。你來思考指示，我來操作身體。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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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臉紅?！澳恰?/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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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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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這才像話嘛！”我歡呼一聲?！昂冒桑溲?，我要先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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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呼吸，然后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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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去他的。這怎么可能？我都半截身子入土了，小馬國也要被埋了，而且這里也太他娘冷了。我怎么可能放—”我靈光一閃，臉上浮現(xiàn)出一個微笑。我提高嗓門，讓房間外面的小馬聽見。“喂，白銀！有火柴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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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白銀勺勺惱怒地跺著蹄子，來到我身后。“拿去，怪胎?！?/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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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火柴盒放到我蹄上。同時我把香煙從鬃毛里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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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到底是什么？落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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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壞毛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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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落雪了然，她聯(lián)想到了這個世界上的鹽舔——我忍不住笑出了聲。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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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干草的笑什么？”勺屁股還在嘰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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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說這東西像鹽舔?！?/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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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舔可不是這種味道?！卑足y勺勺糾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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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還在這兒？”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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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都被雪埋了，嗯，所以我無處可去。相信我，我最想做的就是回家把我的古董擦個遍，而不是跟蠢貨一起到處閑逛?！?/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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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蔽覜_她翻了翻白眼，又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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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假朋友可真粗魯，落雪想道。不過，她也沒有生氣。在我印象里第一次，她好像是真的被逗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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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咯咯笑著。“哦，順便一提，落雪覺得你很粗魯?！?/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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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銀不安地摩挲著蹄子?！笆锹?？嗯……這是真的嗎？這個，歷史上那個著名小馬的靈魂現(xiàn)在就在你的大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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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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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的……天?。　卑足y喘著粗氣尖叫。幾乎都有點上不來氣了?！拔乙恢毕牒鸵粋€歷史角色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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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呻吟一聲?！奥犞?，小屁孩，這支煙大概還能抽一分鐘。所以你只有一分鐘的時間把你想說的說出來，然后我就得去工作了，聽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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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嗯……嗨,落雪女士。對不起，我太粗魯了。我在學(xué)校學(xué)了很多您的故事，我想感謝您為小馬國付出這么多，都是因為您，冬天才成為我最喜歡的季節(jié)，因為您讓冬天變得安全無比。好吧，直到今年您的雪花用完前，但那不是您的錯，非常感謝您再次現(xiàn)身幫助我們擺脫困境。您是最棒的，很榮幸認識您，您有一頭很酷的鬃毛，而我的朋友珠玉冠冠也很酷，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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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了?！蔽医械?，把熄滅的煙放進煙盒，藏回了鬃毛里。我可不想以一個在落雪的天文臺亂丟煙頭的外星人形象名垂青史?！八f‘謝謝你，勺屁股’?！?/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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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才不會叫我勺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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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難道她在你腦子里嗎？好吧，這話確實是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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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可真是對冤家，落雪陷入深思。你讓我想起了許多年前，曾經(jīng)的露娜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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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那個咖啡控自大狂是最好的朋友？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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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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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聽見白銀離開房間的聲音，所以她一定還站在那兒看著。我倒是覺得沒什么。不過話說回來，美美吸完一支煙后，除了煙變少之外，就沒有能讓我心煩的事兒……反正她一會兒就會下去了，對吧？我還是開始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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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口氣，坐了下來?！昂昧?，聊得夠多了。下一步是什么，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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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這城堡上空，想象露娜的繁星。如果你仔細聽，就能聽到它們在閃爍。想著你最想要得到的東西，向繁星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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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小事一樁?！?。我閉上眼睛，雖然閉和不閉也沒啥區(qū)別，不過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呢。我想回家。我想再去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高中當橄欖球教練。我想活到看見維京人贏得超級杯的那一天。但最重要的是，我想再次見到貝絲，把我的真實感受向她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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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到天文臺的窗戶吹來一陣冷風，然后是一小塊……不知什么東西……正好落在我的鼻尖上。我把它捧在蹄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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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東西？感覺像冰?！?/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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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可以是世間萬物，杰伊。夜空聽見了你的祈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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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猶豫著用蹄子反復(fù)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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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起來又硬又糙。需要加工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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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得對。這東西感覺就像一個冷凍的砂紙球，而且一點都不會融化。就像小馬國一樣，粗糙又毫無邏輯。為了讓周圍的環(huán)境能讓他們生存下去，每一種生物都用他們的魔法來適應(yīng)和調(diào)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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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需要一個形狀。需要存在的意義，就像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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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星星。你能看見它們閃爍，就像我聽見它們一樣。它們從邊緣向外延伸出幾個枝杈。這就是我們想要的形狀，以此向黑夜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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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用什么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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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下我的一根羽毛，用尖頭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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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照做?！?strong>啊呀！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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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菊花殘，落雪下意識接道。她好像從我的人類詞匯中學(xué)到了一些東西。“菊花殘”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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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別管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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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羽毛柔軟的那邊叼在嘴里，彎下身來對著晶體，然后開始工作。當然，我看不見我在做什么，但我能通過感覺用羽毛雕刻。過了一會兒，我才發(fā)現(xiàn)落雪陷入了沉默。她放任我繼續(xù)工作，那么看來我目前沒有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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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也挺有趣的，因為我可從來不是一個好工匠。青年時的我曾在一家承包商工作，我的手很笨，但我很羨慕我的老板，因為他能依靠自己的雙手做出些東西來。除了我從未經(jīng)歷過的生育孩子以外，這就是最純粹的創(chuàng)作形式了。當完成后，你可以后退一步，看著你的作品，你會明白它是世上獨一無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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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太多年輕人沒有這樣的經(jīng)驗。他們無所事事，糊涂度日，因為我們這個混亂不堪的社會已經(jīng)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了。我們一直不停地苛責他們，但又一直不停地向他們灌輸無用的知識，把智能手機扔給他們，然后撒手不管。我覺得這瘋透了。如果有人能來教導(dǎo)他們，讓他們明白，在干完實事，真正地做出貢獻后，可以感受到滿滿的成就感，說不定就可以避免很多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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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助理教練，有時我也想做點什么。在我的世界里，我只是一個夢想破滅、婚姻失敗的人，但我還有機會改變那些孩子的生活。而在這個世界，我只是一只瞎眼的不死雌駒，但我也能為其他小馬做些什么?？偟膩碚f，就算處在不同的身體里，也不會改變最后的選擇。我還是可以做點好事的，這肯定比干坐在那里喝啤酒好得多。（我不是說一杯好啤酒有什么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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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把羽毛別在耳后，摸了摸冰晶。我覺得我完成了。我不知道它看起來是不是與眾不同，但是它有尖角，也有孔洞。它是一顆星星，但更是……月亮上的冰？一片雪花？一個愿望？還是說它更是……唉，你到底管這叫什么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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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蕾絲蒂亞稱它為“祈愿雪”，落雪善解人意地解答。你已經(jīng)完成了工作的第一部分。祝賀你，杰伊。我無法向你表達，有小馬能一起體驗這一切對我意味著什么。我知道這段經(jīng)歷多有艱難，而且……我也請你能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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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說這些干嘛。說不定你還救了我的命呢，反正只要我還能回家，對我來說就不虧?，F(xiàn)在我們只要再做個一千多片就行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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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但是現(xiàn)在，小馬國急需這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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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們上吧?！蔽肄D(zhuǎn)到白銀勺勺還坐著的地方?！鞍足y？把露娜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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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戰(zhàn)車沖上云霄。車上只有我、露娜和拉車的天馬衛(wèi)兵。露娜用魔法保護我們免受寒冷和暴雪侵襲。至少我們不用擔心撞到那些調(diào)節(jié)天氣的小馬；他們都被迫撤離這片氣候惡劣的天空了。我們要前往云中城里最高的那朵云，就是云寶黛西之前帶我去過的地方，這段路程可不短。我蜷縮在后座，蹄子里抱著骨灰盒和那片珍貴的雪花。誰都沒說話。也許我們都在擔心，萬一落雪的計劃失敗了該怎么辦，而且如果失敗，我恐怕就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她自己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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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過多久露娜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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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伊，可以讓我再和落雪說說話嗎？在她離開之前，我有些話想和她說，時間也不多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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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就去重溫整場‘明尼阿波利斯奇跡’比賽好了?！蔽以谧簧戏潘?，讓落雪的意識重新接管。和別人分享自己的身體和思想是件很奇怪的事情，但和我最近經(jīng)歷過的其他事情一比，好像也沒奇怪到哪里去。“……露娜？是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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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雙臂緊緊地環(huán)抱住我（或者說我們？）“我真的好想念你。你感覺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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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好。”落雪緊張地咯咯笑著。“我們真的很久沒見了。有輛戰(zhàn)車實在是太好了。這場暴風雪兇險至極，我也從來沒有飛過這么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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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我和其他小馬說過，自從你長大以后，我們就再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冬天……我指的是你得到可愛標記之后。我姐姐曾經(jīng)告訴我，你從未真正離開過我，你會永遠愛著我和我的夜晚——不過我猜她只是想讓我振作起來。她恐怕從沒想到你會以某種方式，將自己的靈魂保存下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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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蕾絲蒂亞一直都沒什么想象力?！甭溲╅_著玩笑，緊緊依偎在她的身側(c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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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知你和星璇的計劃時非常驚訝。我承認我也一樣?！?/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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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點點頭?！斑@是我最后的辦法了。我知道我的雪花總會有用盡的一天，于是我花了好多時間與白胡子星璇研究對策，為這一天做好準備。但準備這次轉(zhuǎn)生是一回事；而具體過程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這對杰伊來說也是一個挑戰(zhàn)。他真的很……會貧嘴，但也幫了我很多?！?/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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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知道我能聽見你說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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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露娜有些猶豫，像是剛剛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坝屑挛冶仨毟嬖V你。我相信你也知道，在你去世之前，我遇到了一些……麻煩。我和我姐姐之間的麻煩，甚至是和我自己之間?！?/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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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啊。這個話題可是相當沉重。我都為自己能夠聽到她們的對話而有些過意不去。而且在落雪這邊，我能感受到她的心情。其中不只是傷心；她還有些生氣，卻不是為了露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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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甭溲﹪烂C地說。“我是老了，但腦子還好使。她驅(qū)逐了你。我懇求過……懇求她再多加考慮一下。她卻不聽?！?/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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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甭赌鹊吐曊f?！拔沂×?。我沒有成為你尊敬的小馬?！?/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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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我也愛你。永遠都不會改變?！碑斅溲┛聪蚵赌鹊臅r候，我感受到了她對我那深厚的情感，讓我大為感動。這份愛不會被任何事物阻礙。如此的無私，無畏。不管她現(xiàn)在的樣貌有多年輕，她的心也早已不是小孩?！拔医邮苣愕牡狼?。你做的已經(jīng)遠比她好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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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不舒服的沉默。“賽蕾絲蒂亞從沒向你道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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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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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想要一笑置之。“嗯，不意外。大多數(shù)小馬都認為她根本無需道歉?！?/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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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shù)小馬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對待你的。他們也不知道獨自度過一千年是什么滋味。這個懲罰太重了，露娜。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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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責怪賽蕾絲蒂亞。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現(xiàn)在在這里，你也在這里。這就足夠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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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車的飛行軌跡開始變得平緩，沒過多久，在一陣顛簸中，我們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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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了?！甭溲﹥?yōu)雅地從車里飛了出來，露娜的魔法護罩發(fā)出的“嗡嗡”聲也漸漸消失了。這里沒有雪，甚至連風都沒有，雖然天氣還是很冷，冷空氣刺痛了我們的鼻腔?！拔覀冓s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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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露娜來到我們身后。“那……這次我能跟你說聲再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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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多，但我還能再堅持幾分鐘的?！甭溲┠贸龉腔液?。“你愿意接受這份榮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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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交給我們的朋友杰伊呢?”露娜語帶慈祥地說?！拔矣X得他爭取到了這個機會。如果出了什么問題，我們還可以把鍋甩給他?！?/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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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露娜?！甭溲┛┛┬χ?，把身體的控制權(quán)還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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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那真是太謝謝了?！蔽覑郝晲簹獾卣f。露娜小心地把我?guī)У皆茍F邊緣?！昂?，我們開始吧。神奇的星星碎片啊，降臨世間拯救冬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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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等待此刻的到來。我真的希望我能聽或者感覺到……即將發(fā)生的一切。我把祈愿雪從骨灰盒里倒出來，伸出邊緣外，讓它落向地面。然后，我開始等。等啊等。等啊等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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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古老的云團上摩挲蹄子，清了清嗓?！斑馈瓦@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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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我聽到過最響的爆炸聲蓋了過去。磅礴的能量從我們腳下奔涌而來，就像某個小馬為了好玩，決定在云中城附近試爆原子彈似的。我不知道會有什么反應(yīng)，但肯定不會是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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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璇的大胡子啊！”露娜尖叫著，一把抓住我的肩膀，面向曾經(jīng)的小馬國?！澳阕隽耸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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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什么意思？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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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整個小馬國都毀滅了！”公主把我扔回到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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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渾身的毛發(fā)都驚得豎起來了，在接二連三的爆炸聲中尖聲叫道?！斑@他娘的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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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親愛的家園啊，我才回來沒多久?。　甭赌瘸槠??！拔矣H愛的姐姐……暮光閃閃……諧律元素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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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理她，杰伊。落雪無奈地說，她只是戲精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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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星圖?。∥艺洳氐墓哦浱前?！沒了，全都沒了！”露娜繼續(xù)哀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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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雪起作用了。小馬國平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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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月球奇石??！我的小黃書啊！我的……”露娜越說越小聲，估計是因為她終于看到我在一邊氣得七竅生煙的樣子了，而且估計是落雪身體上的每一個孔都在冒?！斑馈液脗模驗槟阏诵●R國……呃，真的！咔嘣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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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蔽衣負u了搖頭?！拔矣袥]有說過我很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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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想要一個更加高潮迭起的結(jié)局?！彼荒槦o辜地道。“我不想讓你失望?！?/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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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她！落雪煽風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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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憤怒地咆哮著，朝露娜的聲音撲去，把她撲倒在云上。她驚呼一聲。我感覺到她的蹄子在我的臉旁，我知道她一定是仰面倒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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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翅膀撓她癢癢！這是她最致命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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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想用蹄子把我推開，但我的身體擠進了她前腿中間，我轉(zhuǎn)過身，使勁地拍打起翅膀，攻向她的胸脯和臉頰?！?strong>不！不要這樣！別撓我——噫呀呀呀呀！”非常沒有公主范的笑聲、尖叫聲、乞求聲，在這片天空回蕩，我一直撓到她服軟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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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得很好，我的小學(xué)徒。落雪露出了邪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