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辮現(xiàn)實(shí)向)心病 第一百零四章 要加演,不要加演
“咱倆到底誰不要誰???”楊九郎突然一拍床,拎住張云雷的耳朵就罵,“是誰一跑就沒信兒?不是沒路走你能想起我來?沒良心!從小把你喂到大,喂個狗都知道給我搖搖尾巴!”
啊,這個還真是他理虧。張云雷蔫蔫地擠進(jìn)楊九郎懷里,把自己縮成一個蛋。
“別給我裝波克比!”
張云雷賣萌:“啾嗶啾嗶!”
九郎笑了耶!張云雷抱住九郎舔得他一臉口水:“狗有我可愛嗎?有我好看嗎有我聽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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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夠鬧夠,楊九郎找了紙筆出來,兩個人商量著劃拉。
誰表態(tài)?怎么表態(tài)?表達(dá)到什么程度?
只能張云雷上,楊九郎做僚機(jī),輔助。
張云雷是八隊的隊長,在八隊地盤出事,沒有隊長不說話、隊員說話的。這不是對內(nèi)的整飭,這是對外的安攘。外界不會在意他們的私人關(guān)系,只看職務(w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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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云雷緊張得摳手,楊九郎抓過他的手壓在自己腿底下,接著往下列。
要訓(xùn)斥,要告訴粉絲她們做的不對。
要說愛,要給粉絲明確,因?yàn)槲覀儛勰銈?,所以才對你們有期待?/p>
要解釋,德云八隊只是在三慶園演出,三慶園不是德云社的地盤,人家是坐地,我們是流水。我們在三慶要是出了事,牽涉的不僅是八隊,別的劇場也會把我們拒之門外——這條劃掉,只說三慶,不能扯別家。
要說張云雷的身體么?
從受傷到現(xiàn)在,他們一直很注意這個問題,不要說,不要讓別人說張云雷賣慘,他們拿得出手的是業(yè)務(wù),不是人設(shè)。
以前不能,現(xiàn)在也不能,以后更不能。張云雷是個說相聲的,專業(yè)技能才應(yīng)該是讓大眾第一想到的東西。
楊九郎接著寫:最后道歉,我們不加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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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瞇著眼睛趴桌上看楊九郎寫字的張云雷把手從楊九郎腿下面抽出來,“怎么能不加演呢?我都許出去了!”
“我出不來!劇組要搶鄧大爺?shù)膽?!?/p>
“不用你!我光說我加演,又沒說你也來!”
張云雷氣呼呼地站起來就要瘸走,楊九郎把他抱回來,好聲好氣地哄:“角兒,知道你要強(qiáng)你寵粉,你為我想想,好不好?你也寵我一回,我也是你粉絲??!你寵寵我好嗎?你一個人連著演,我能放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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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云雷的嘴角越來越往下。
一向剛強(qiáng)的九郎,為了不讓他加演,這樣央求他。
可是不行、真的不行??!他已經(jīng)說了要加演了!現(xiàn)在說不加演,一定會寒了粉絲的心。他的粉絲,一路看著他跟著他,他做什么都支持都喜歡,那是多么可愛的一群人。
“你就不怕寒了我的心?”楊九郎急了。
?“我知道你不會?!睆堅评诇I汪汪地湊到楊九郎跟前,“你會嗎?”
“會媽,我還會爸呢!”楊九郎沒好氣。
張云雷順口:“哎!”
幾聲巨響后,張云雷哭:“疼!”
既然都哭出來了,那就干脆大哭一場吧,別浪費(fèi)了這點(diǎn)兒情緒。
先趴床上哭,再給九郎抱懷里哭,最后,楊九郎無奈投降:“別哭了,聽你的,都聽你的,好不好,隊長?”
張云雷一抹臉兒:“好!”
楊九郎搖頭嘆氣:這個死倔死倔的性兒,到底隨誰???
為什么偏偏是這個時候?偏偏是他進(jìn)劇組的時候?但凡他在,決不會這樣!一次看不住,兩次還看不住。楊九郎心如滾油。
張云雷湊近:“我隨你呀!兒子不隨爸還能隨誰?你別生氣。我就是說出來的話,不想再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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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提醒了楊九郎,楊九郎嚴(yán)肅:“坐好,我教你幾句話。”
張云雷答應(yīng)一聲,抱手低頭。
“說出來的話,可以咽回去?!?/p>
張云雷抬頭:什么?
楊九郎重復(fù)一遍:“說出來的話,可以咽回去。不要管別人怎么說,咱自己也別當(dāng)回事。如果說出來的話是錯的、不合適的,那就咽回去。”
是非宜勿輕諾,茍輕諾進(jìn)退錯,現(xiàn)在,楊九郎嚴(yán)肅認(rèn)真地教他:不合適的話,咽回去。
張云雷猶猶豫豫:“這樣,好么?”
“如果一件事情,只對別人有好處,對你沒好處,那就是不好?!?/p>
“行、行吧??晌疫€是想加演?!睆堅评琢⒖讨笚罹爬桑澳銊偞饝?yīng)我的!不許反悔!不許拿師父打我!”
楊九郎舉手保證:“不打不打!現(xiàn)在天天都您打我,我哪敢動您啊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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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比九爺大,二爺說了算。
加演,就加演吧。
這是眼下平事兒最快捷最穩(wěn)便的辦法,只是以后呢?以后會不會有人嘗到了甜頭,隔三差五就來這么一番兒?反正鬧事的人沒損失,受苦受累受怕的,只是他們。
他們在明處,別人在暗處。
這個事情,不會是只針對張云雷、針對八隊,他們得回去和德云社的高層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