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文筆? 同性可婚背景? ?

第二章?

周子舒滿懷期待地和赫連淵向太子所在的學(xué)舍走去，盼望著能從太師府公子那獲取些許老溫的消息，最好能進(jìn)府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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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進(jìn)太子所在的學(xué)舍，便聽到了溫琪軒正和太子等人炫耀自己的新弟弟“阿行真的非?？?/span>愛，說話又軟又糯，會(huì)乖乖的喊哥哥，身體香香的，白白嫩嫩，我抱著他的時(shí)候還會(huì)用臉蹭我的胸……”其實(shí)是困到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但溫琪軒自動(dòng)忽略了。平日里，太子總是各種找機(jī)會(huì)炫耀自己兩個(gè)弟弟多好多乖多好看，雖然周小公子確實(shí)是個(gè)天仙貌玲瓏心的小君子，但溫琪軒他們聽多了確實(shí)酸得很，這會(huì)可算是扳回一城了，誰還沒個(gè)鐘靈毓秀，乖巧可愛的弟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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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行確實(shí)是難得的可人兒”溫琪哲想起小弟弟也是一臉的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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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那么乖巧可人，比之周小公子如何”一旁太尉府的公子張景持懷疑態(tài)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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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差分毫”溫琪哲不假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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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吧”太子可不信，能比得上自家表弟的孩子他可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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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哥哥，我和子舒來找你玩了”赫連淵興奮地拉著周子舒湊到太子一群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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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舒見過太子表哥，見過幾位兄長(zhǎng)”雙手交握，虛舉齊眉，頷首行禮，年紀(jì)尚小卻風(fēng)姿綽約，端的是一副翩翩公子世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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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舒快免禮，怎么突然過來，可是有事？你風(fēng)寒剛好，怎么不多休息幾日”太子關(guān)切的把周子舒抱到椅子上，又回頭抱親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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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太師府新來了個(gè)同歲的弟弟，以后也會(huì)到宮中伴讀，實(shí)在好奇，冒昧前來打擾”周子舒說著低下頭，臉頰微紅，似是為自己的魯莽行為感到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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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各位卻十分理解，周子舒與赫連淵在這代勛貴中年齡偏小卻身份奇高，赫連皇室的人在前朝很多都被殺害了，僅剩的為數(shù)不多的宗室也不是好色之徒，到如今宗室人數(shù)不多，并沒有他們的同齡人，之前雖然有幾個(gè)年齡相近的大臣子弟，能肆意與他們放開交往的卻沒有，雖說總角之年心思比較單純，但家里長(zhǎng)輩唯恐小輩無意中冒犯了兩位小貴人，都會(huì)謹(jǐn)慎地囑咐注意分寸，小孩子不明所以，長(zhǎng)輩言語嚴(yán)肅便只記得不要得罪兩位貴人，便不敢輕易交往，一來二往的，便索性免了他們進(jìn)宮伴讀，因此如今一起啟蒙的也就他兩。如今勛貴中來了個(gè)太師府的同齡人，兩人會(huì)想打探在他們看來是再正常不過了，小孩子嘛，自然想要結(jié)交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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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行剛到晉州城，加之長(zhǎng)途跋涉略有水土不服，恐怕還要過著日子才能到進(jìn)宮”溫琪哲細(xì)心給兩個(gè)小弟弟解釋。

“且他昨日精神不佳，叔父叔娘忙于照顧他，也沒來得及與我們細(xì)說阿行是否已經(jīng)啟蒙，如阿行還沒有啟蒙，或還沒跟上你們的課程，便需要先請(qǐng)夫子補(bǔ)上才能與你們一同學(xué)習(xí)?！睖冂鬈幯a(b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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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要多久才能見到他啊?！焙者B淵非常失望地把下巴擱在桌子上。周子舒贊賞地看了他一眼，神助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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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學(xué)不確定，但你們要見他，明日應(yīng)是可以，明日是花燈節(jié)，昨日叔娘說了阿行的身體已經(jīng)大好，不出意外明日阿行就可以出門，之前華哥兒還說要帶他逛晉州城，花燈節(jié)這等熱鬧怎能錯(cuò)過?！睖冂鬈幇参康馈?/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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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周子舒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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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花燈節(jié)！太子哥哥，我能逛花燈節(jié)嗎？”赫連淵連忙詢問，花燈節(jié)是慶祝風(fēng)調(diào)雨順，五谷豐登的傳統(tǒng)節(jié)日，一年兩次，一月一一次，七月七一次，這次的花燈節(jié)是七月七花燈節(jié)，除了慶祝風(fēng)調(diào)雨順，祈禱下半年五谷豐登，同時(shí)也是乞巧節(jié)，一些訂了婚的未婚少年少女會(huì)趁著這天見一次面，是難得的婚前感情交流機(jī)會(huì)。這日將會(huì)開宵禁，街上張燈結(jié)彩，除了各種小商品以及好看的燈飾販賣，還有雜技賣藝，有些花燈不僅需要錢財(cái)，還需要吟詩作對(duì)等讓攤主滿意了才有資格購買。赫連淵身為皇子晉州城都沒逛幾回，更別說晚上參加花燈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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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和父皇同意就可以”，太子表示他也做不了主，赫連淵非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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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淵不一定出得來，周子舒卻沒有這個(gè)顧慮，作為將門子弟，無論是老夫人還是將軍夫人都從不拘著嬌養(yǎng)他，只要身邊仆役帶夠，他自由得很，“那我明日該去哪里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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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放堂我們?nèi)ソ幽?，然后一起去接阿行”溫琪軒考慮片刻后回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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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勞煩各位兄長(zhǎng)了，午休將結(jié)束又該上堂了，子舒先告退了”周子舒招呼赫連淵回他們自己的學(xué)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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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周子舒約了要帶新弟弟溫客行參加花燈節(jié)的溫家兩兄弟其實(shí)心里也打著鼓，不確定叔娘會(huì)不會(huì)讓大病初愈的弟弟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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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堂回到太師府，哺食過后，溫如玉和谷妙妙行禮告退后牽著溫客行的手開始往自己的小苑走，溫琪哲眼神示意二哥溫琪軒趕緊抓住機(jī)會(h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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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叔娘，阿行請(qǐng)留步，”溫琪軒趕忙走到三人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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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哥兒有事？”溫如玉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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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是花燈節(jié)，我們學(xué)舍的同窗約好了一起賞花燈，還有與阿行同齡的周將軍家的二公子，太子與幾位皇子也會(huì)一同前往，周二公子和七皇子與阿行同齡，圣上已下旨讓阿行進(jìn)宮伴讀，他們對(duì)同齡的阿行很感興趣，想邀阿行一同逛花燈節(jié)”溫琪軒畢恭畢敬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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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公子？”溫客行眼底閃過一絲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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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赤焰軍大統(tǒng)領(lǐng)周瑾周統(tǒng)領(lǐng)家的二公子周子舒，是個(gè)芝蘭玉樹的小君子，阿行一定會(huì)喜歡的”溫琪哲站在一旁淺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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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周子舒，是阿絮嗎’溫客行眼波流轉(zhuǎn)，興奮不已，“爹爹，我要去！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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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玉與愛妻對(duì)視一眼，谷妙妙微不可見地點(diǎn)頭，“可以，到時(shí)你要聽哥哥的話，牽著哥哥的手不能亂跑知道嗎？”“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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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叔娘請(qǐng)放心，定當(dāng)護(hù)好弟弟”溫琪軒溫琪哲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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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有勞你們了！何時(shí)出發(fā)？”溫如玉細(xì)心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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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shí)放堂，放堂后，我們回來接阿行，從宮里到家里大致需要三刻鐘，我們打算在外用餐，請(qǐng)叔父放心，我們定的晉州城第一樓鼎芳樓，阿行會(huì)喜歡的?！睖冂鬈幓卮稹?酉時(shí)是下午五點(diǎn)，一刻鐘是15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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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溫如玉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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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侄兒先告退了，”溫琪軒溫琪哲頷首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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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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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特意起了大早，悉心挑了一身青色繡花錦袍，廣袖金冠玉帶，風(fēng)神秀徹，龍章鳳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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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舒，你今天太好看了，怎如此隆重？”赫連淵嘖嘖稱奇，子舒向來打扮低調(diào)內(nèi)斂，也不愛佩戴玉飾，說自己要練武，玉石雖美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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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花燈節(jié)”周子舒不多做解釋，他總不能說為了見老溫吧？連忙岔開話題，“皇后姑姑同意你逛花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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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了！”赫連淵非常興奮，“我本以為母后和父皇不會(huì)同意，怎料我剛開口，父皇問同行的有誰，我說有太子哥哥，太師府幾位公子和新歸來的公子，父皇就同意了，母后不是很同意，怕人多雜亂出事，父皇說多帶幾個(gè)侍衛(wèi)，母后雖然也還是不太認(rèn)同但也沒說什么了。我今晚可以跟你們一起去，我要看花燈，還要結(jié)交那個(gè)阿行”，赫連淵還不知道太師府小公子全名呢就想著結(jié)交了。

“那挺好的，”才不是，周子舒壓根沒想到圣上會(huì)同意，如果只有他和溫客行兩個(gè)同齡人，他們交流會(huì)更方便，赫連淵這個(gè)話癆太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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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圣上估計(jì)也是考慮到無論是七皇子還是他們這些勛貴子弟未來都會(huì)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多些感情交流的時(shí)間會(huì)比較好。晉帝從不覺得太子身邊匯聚勛貴子弟是壞事，也不擔(dān)心太子心大了惦記他屁股下的皇位，他巴不得太子能順利的打進(jìn)年輕勛貴中，成為領(lǐng)頭羊，將來繼位后能君臣相得，打造盛世大晉，正如當(dāng)年還是太子的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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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晉的皇室是個(gè)奇葩，與以往朝代太子單獨(dú)請(qǐng)重臣教導(dǎo)不同，為了培養(yǎng)每一代君臣的關(guān)系，大晉的太子與一般勛貴子弟共同進(jìn)學(xué)，再由皇帝與重臣教導(dǎo)太子帝王之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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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gè)奇葩又迷人的理想國家’一邊聽課，一邊翻閱記憶中關(guān)于大晉的的歷史，周子舒感嘆，‘老溫，你可一定要過來啊，這個(gè)世界是那么的值得期待?！?/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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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師府里，溫客行同樣也在期待。昨日哺食間，太師爺爺詢問了溫客行的啟蒙進(jìn)度，發(fā)現(xiàn)溫客行已把蒙學(xué)的三字經(jīng)，百家姓，千字文習(xí)完，此外還跟著爹娘學(xué)習(xí)了醫(yī)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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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溫客行正捧著醫(yī)書認(rèn)真地細(xì)讀。武庫中除了武功秘籍與農(nóng)經(jīng)，還有數(shù)本醫(yī)書，在雪山近百年，連同陰陽冊(cè)一起，幾本醫(yī)書溫客行早已滾瓜爛熟，倒背如流。但這個(gè)世界的溫小公子記憶中卻剛開始學(xué)習(xí)醫(yī)書，溫客行只能重新學(xué)習(x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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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周子舒會(huì)是我的阿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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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期待相見，又怕希望落空，心情繁雜的溫客行感覺日長(zhǎng)似歲，等待的時(shí)間像墻角那只仿佛原地踏步的蝸牛般令人恨不得手動(dòng)撥快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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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熬中，谷妙妙終于走過來了，“阿行，你該更衣了，還有半個(gè)時(shí)辰就到酉時(sh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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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溫客行難掩激動(dòng)的心情，谷妙妙只當(dāng)他是想逛花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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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妙妙今天給他準(zhǔn)備的是銀白色銀絲繡花寬袖錦袍，搭配祥云白玉發(fā)簪，粉紫流蘇和田玉掛墜，掛上那天大伯送的精致匕首，竟有幾份像上輩子他與阿絮初遇時(shí)他的穿戴，“今晚會(huì)是我和阿絮在這個(gè)世界的初遇與重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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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shí)到了，夫子也看出了兩位小貴人心不在焉，便囑咐了幾句注意安全，隨后便放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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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趕緊收拾好書籍，讓下人拿回府，與赫連淵到學(xué)舍外的走廊中等待太子一行人。不一會(huì)，太子，張景，溫棋軒，溫棋俊，還有中途加入的四皇子赫連琪以及幾名勛貴子弟便帶著侍衛(wèi)浩浩蕩蕩地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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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舒今日可是盛裝打扮啊，難得難得?！碧诱{(diào)侃了周子舒一句，周子舒虛舉雙手頷首行禮，“難得與各位兄長(zhǎng)一起逛花燈，兼之要與將來的同窗溫家小公子見面，自當(dāng)要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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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行對(duì)周二公子也是好奇得很，昨晚還提了一句?！睖冂髡茉谝慌哉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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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微微一笑沒有說話，‘是你嗎，老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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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坐馬車來到太師府門外，溫琪軒讓下人通知叔父叔娘自己來接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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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站在馬處前，素來冷淡矜持的他竟忍不住扯了幾下衣服，又?jǐn)[弄了一下腰間的玉墜和匕首，難掩心中的激動(dòng)，幸虧大家都對(duì)剛到晉州城的溫小公子充滿了好奇，都看著府門，沒注意到周子舒的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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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開的大門往里看，溫如玉牽著溫客行緩緩出現(xiàn)，溫客行忐忑地看向馬車前的眾人，一眼便看到了那個(gè)青色錦袍光風(fēng)霽月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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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看著那個(gè)銀白色的金貴人兒緩緩走近，恍惚中竟想起來初遇時(shí)酒樓上那個(gè)劍眉入鬢，豐采高雅的翩翩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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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目光對(duì)視，時(shí)間在那一霎好像停止了，一眼萬年。心落在了實(shí)處，只需一眼，兩人便知道了，那就是自己共度了近百年的知己，自己生死與共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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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客行癡癡地看著周子舒，舍不得移開一秒，周子舒也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一旁的赫連淵看一眼周子舒，又看一眼溫客行，感覺氣氛很微妙，幾位稍長(zhǎng)的少年互相看了一眼，這是互相被驚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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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溫家小芝蘭果然明眸皓齒，國色天姿，確實(shí)不輸于子舒?！碧映雎暣蚱莆⒚畹陌察o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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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shí)驚為天人，同是國色天資，與周二公子卻大不相同，各有風(fēng)采，假以時(shí)日，這晉州城的年輕才俊必當(dāng)趨之若鶩，琪軒兄，琪俊兄你們可要看牢了，小心哪天你們的小芝蘭就被搶走了?！睆埦罢凵妊谧煺{(diào)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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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家兩位少年頓時(shí)覺得自己不太好了，“什么狂蜂浪蝶都別想靠近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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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玉牽著溫客行走到眾人面前，“草民拜見太子殿下，見過四皇子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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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禮，孤等今日微服出來游玩，不宜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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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這是犬子，溫客行，今晚阿行就麻煩各位芝蘭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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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行見過各位兄長(zhǎng)，”溫客行乖巧地行禮，神態(tài)嬌憨可愛，聲音甜甜糯糯，眾人只覺得會(huì)心一擊，‘這也太可愛了，好想拐回家’‘這些人什么表情，是要搶我弟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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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記憶中的那個(gè)乖巧可愛的衍兒’上輩子已經(jīng)見過溫客行幼童模樣的周子舒勉強(qiáng)抵抗住了溫客行的魅力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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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周子舒，久仰大名”周子舒向前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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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溫客行，久仰”溫客行克制住內(nèi)心的激動(dòng)，翩翩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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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叫你阿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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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當(dāng)然”兩人對(duì)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周兄，我可以叫你阿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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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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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叫啊溫啊”赫連淵不解地問周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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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撇了他一眼，“我喜歡”本來就是我的老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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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要叫他阿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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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這個(gè)名字只能我叫，你不能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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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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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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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為什么叫你阿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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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而不比，身若飛絮，不是很適合他嗎，他叫我阿溫，我自然也要給他起一個(gè)專屬名字”溫客行眨著黑珍珠般溜圓的眼睛，可萌可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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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這個(gè)微妙的氣氛，專屬名稱什么的，現(xiàn)在的小孩都那么會(huì)玩了嗎，幾位兄長(zhǎng)表示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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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鍵時(shí)候還是溫琪軒打破僵局，“阿行，這是太子殿下，在外你叫他三公子就好，這是四殿下，四公子，七殿下，七公子，這是太尉府公子，張景，這是~”溫琪軒一一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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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客行連忙一一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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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告別了溫如玉，便上了馬車趕往鼎芳樓用餐，鼎芳樓門前的大街正是逛花燈的主要地方。

溫客行，周子舒一個(gè)馬車（溫客行撒嬌以與新朋友交心為由要求的），溫家兩位兄長(zhǎng)與張景一個(gè)馬車，太子三兄弟一個(gè)馬車，其余人一個(gè)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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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對(duì)話請(qǐng)自行腦補(bǔ)為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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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溫！”上到馬車，仆人剛把簾子放下，周子舒便沖進(jìn)溫客行的懷里，全然沒了方才人前的冷靜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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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我在呢”溫客行輕擁著微微戰(zhàn)栗的周子舒，安撫地輕拍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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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溫”

“在呢”

“老溫”

“在呢”

周子舒一遍遍地確認(rèn)，溫客行不厭其煩地一一回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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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子舒終于安心冷靜下來后，溫客行才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來：“阿絮，這到底是怎么回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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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可能是雪崩那一霎觸動(dòng)了什么神跡吧，既來之則安之，若是能在這過上一世，不比在那雪山上沒完沒了的活著好嗎？”周子舒其實(shí)挺期待和溫客行在這方世界過一個(gè)上平凡人的日子，“就當(dāng)老天爺可憐我們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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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怕這只是一場(chǎng)夢(mèng)?！睖乜托忻蛄艘幌伦欤@個(gè)人上輩子失去了所有，唯獨(dú)老天爺憐惜給他留下了一束名為周子舒的光，這兩天在太師府真的太美好了，美好到令他惶恐，害怕自己看似得到后又再次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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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抬手輕怕了幾下溫客行的肩膀，他明白溫客行在害怕什么，上輩子，老天爺太苛刻他這個(gè)可憐的師弟了，他擁有的太少失去的又太多。但他實(shí)在不愿意看著溫客行如此不安，抬手重重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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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溫客行吃痛的捂著肩膀，“阿絮！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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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差不多就得了，一百多歲的人了，我不是也在嗎，就算是夢(mèng)又如何，你不是很厲害嗎，這可不是我認(rèn)識(shí)的不可一世的鬼主?！敝茏邮嬲f著輕靠在他身上，“如果是夢(mèng)，我們一起演大夢(mèng)一場(chǎng)，如果不是夢(mèng)，我們就在這世界歸凡，橫豎也不虧，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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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輕靠在溫客行右肩，仰臉看著溫客行，專注，熾熱“我會(huì)一直陪著你的，老~，呃阿溫”，看著這白嫩的小臉，喊了幾十年的愛稱實(shí)在喊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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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客行握住周子舒的手，“阿絮，雖然很害怕，但我真的很開心，他們，真的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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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夠了，不是嗎，即使是大夢(mèng)一場(chǎng)，即使最后老天爺要收回這一切，我們也不過是再回到那雪山而已，”周子舒比誰都希望溫客行可以重新?lián)碛幸粋€(gè)輕松愉快的童年。上輩子即使淪落鬼谷，被鮮血澆灌長(zhǎng)大，即使?jié)M腔仇恨，他的老溫依然開出了圣潔之花，會(huì)因?yàn)槔奂盁o辜而自責(zé)，如此良善君子，若是一切能重來，一定會(huì)成為世人傳頌贊美的小醫(yī)仙，懸壺濟(jì)世，救死扶傷，治病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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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爺，溫小公子，長(zhǎng)坤街到了，今日馬車不能進(jìn)牌坊，需要在此下車，”車外傳來仆人恭敬的聲音。長(zhǎng)坤街作為花燈節(jié)主要的舉辦街道，為避免出現(xiàn)意外，今日限制馬車進(jìn)入，所有人都必須步行進(jìn)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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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客行周子舒起身整理了一番儀容，出了馬車被在馬車在等著的兄長(zhǎng)抱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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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zhǎng)坤街店肆林立，此時(shí)燈火通明，到處掛著明亮的燈籠，人們摩肩接踵，臉上帶著樸素卻真實(shí)的笑容，街邊各式各樣的小攤，點(diǎn)心水果布匹糖畫玉佩香囊扇子書畫等目不暇接，最引人注目的是各個(gè)花燈攤子，可愛動(dòng)物造型的，畫著精美風(fēng)景的，題了美好祝愿書法的……各式各樣的花燈，還有設(shè)計(jì)精巧的跑馬燈。

溫客行眼前一亮，有點(diǎn)興奮，周子舒?zhèn)阮^看了他一眼，他知道溫客行最是喜歡這般人間煙火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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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好熱鬧”赫連淵驚呼，說著就想往里走。被太子一把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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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少爺別急，我們先到鼎芳樓用膳，用完膳再好好逛花燈”溫琪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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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也有很多點(diǎn)心糖水啊，那個(gè)紅紅綠綠的點(diǎn)心看著好好吃，不用去鼎芳樓啊”鼎芳樓再好吃還能比得上宮里的御膳房不可，赫連淵還是對(duì)街頭小吃比較高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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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點(diǎn)心怎能代替正餐，我們都要長(zhǎng)身體呢，不吃正餐小心長(zhǎng)不高”，太子輕敲弟弟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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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氣質(zhì)高貴，容貌非凡的少年在侍從的護(hù)衛(wèi)下走向鼎芳樓，格外引人矚目，路人看出幾人身份不一般，紛紛避讓，唯恐唐突了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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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芳樓就在牌坊入口不遠(yuǎn)處，幾人在掌柜的引領(lǐng)下到了二樓，二樓幾個(gè)雅座已經(jīng)有了客人，有一桌還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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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琪華興奮的向他們跑來。9歲的溫琪華與14歲的溫琪熙在崇正館上學(xué)，崇正館是晉州城第一私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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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三公子，四公子，七公子”溫琪熙溫琪華恭敬的頷首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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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禮，今日隨意就好”太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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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溫琪華應(yīng)到，轉(zhuǎn)向溫客行，“阿行！你來了，仆人說你跟著二哥三哥出門了，我就知道你也來看花燈了，來，我給你介紹我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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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幾人一起走向窗邊，兩桌子挨一起，掌柜的很有眼色的把兩桌之間的屏風(fēng)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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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太子赫連翊排第三，大皇子與二皇子已封王到了自己的封地。本文沒有奪嫡這種糟心事，事實(shí)上除了清朝禮樂崩壞養(yǎng)蠱式挑選繼承人，大多數(shù)的太子都是能順利繼承皇位的，在儒家思想盛行的古代，只要你是嫡長(zhǎng)子，你就是正統(tǒng)。像李世民朱棣這種破壞了嫡長(zhǎng)子繼承制的意外在那個(gè)時(shí)候是受詬病的，也是極少的。所以本文沒有奪嫡副本，至于這些皇子是否有真感情，不重要，溫周是真愛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