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狼之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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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登領(lǐng)民間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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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登領(lǐng)有著能消磨生命的冬季和貧瘠的土地；有著潛伏的野獸和寂靜的森林。難怪尤里克能在如此嚴酷的土地上統(tǒng)治著居民們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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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米登領(lǐng)人而言，力量和自食其力是唯一真正重要的美德。這個故事的寓意很典型——謹慎地選擇你的戰(zhàn)斗，以免引起你難以匹敵的更強者的注意。-JW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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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有一位邊境伯爵，他的領(lǐng)地與一位男爵的領(lǐng)地相接壤。一開始，這兩位領(lǐng)主都是好人，善待他們的佃戶，全心全意侍奉尤里克。但有一天，邊境伯爵的牧師來找他說：“大人，我昨日的祈禱得到了回應(yīng)，是一個來自萬物之父，尤里克本人的預兆【1】?！?/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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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任何人都會做的那樣，邊境伯爵聽到這個消息后非常激動，回復道：“神父，這可真是個好消息！這是個什么預兆，你認為它有什么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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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師站起身來，用他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語氣說道：“隨著黎明到來，強大的云朵從東邊的男爵領(lǐng)上升起。如我所見，太陽抓住了這片云，將其變?yōu)榻鹕?，它自己也變化為狼的模樣。我見到狼降落在男爵領(lǐng)上；在那它變?yōu)榱艘恢谎颍⑶沂チ松??！彼ｎD了一會，深吸了一口氣?！拔易屑毸伎歼^這一征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了它的真相。那位男爵不是真正的尤里克之子，而是一個刻薄的懦夫，不值得青睞。他的土地就是你的土地。他的城堡就是你的城堡。尤里克對你微笑，視你為他的冠軍，催促你前去摧毀他的敵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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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邊境伯爵即刻召集起他的騎士，制定與男爵作戰(zhàn)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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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爵的城堡里也有一位牧師，這位牧師也向他的領(lǐng)主傳話了，說有來自上天的預兆?！爸魅耍彼f，“今天早上，在太陽把它灼熱的目光投向世界之時，在你的土地上升起了一朵強大的云。太陽之眼向其投下金色光輝，我認為我看到了一匹狼。接著我又看到了一朵較小的云，形狀像一只雞，站在西邊邊境伯爵領(lǐng)上方一點。這只狼撲向這只雞，把它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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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皺起了眉頭，問道：“這個預兆意味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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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這就像萬物之父的冰須一樣清晰。尤里克向你微笑，并命令你向你的敵人邊境伯爵開戰(zhàn)。召集你的軍隊，把他趕出他的土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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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位男爵只是叫來了他的護衛(wèi)，對他們說：“這人是個騙子和戰(zhàn)爭販子，根本不是真正的牧師。從今以后，他將被驅(qū)逐出我的土地：他若敢回來，必死無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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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師被拖走時還在不停的咒罵和咆哮。同時男爵召集起他的騎士，制定了保衛(wèi)領(lǐng)土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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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戰(zhàn)爭就爆發(fā)了。邊境伯爵的武裝部隊開到了男爵領(lǐng)的邊境，并在那里開戰(zhàn)。第一次交戰(zhàn)不分勝負，下一場戰(zhàn)斗如此，之后也是如此。村莊被燒毀，莊稼被毀壞，無辜者飽受苦難——戰(zhàn)爭時期總是這樣。戰(zhàn)斗持續(xù)了好幾個月，直至最后冬季降臨，迫使雙方暫時停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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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邊境伯爵和男爵在各自的城堡里入座隆冬宴時，來自卡隆堡【2】的選帝侯特使到了。他們被傳喚到法庭，解釋他們開戰(zhàn)的原因。盡管當時正值寒冬，道路被大雪封鎖，但兩位領(lǐng)主除出席外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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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日已至，男爵和邊境伯爵抵達了卡隆堡，瑞克河上的白色城市，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選帝侯本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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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君”，選帝侯說道，“在這一年的大部分時間里，您二位都在進行一場無益的、血腥的、沒有道理的戰(zhàn)爭。是什么把你們導向了這場戰(zhàn)爭，又有什么能說服你們再次接受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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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邊境伯爵回復道，“我受尤里克之命開戰(zhà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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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男爵回復道，“我被迫參戰(zhàn)，以保衛(wèi)自己的土地——尤里克親自警告說，我將受到邊境伯爵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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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二位都聲稱在這次競賽中得到了尤里克的祝福？為什么萬物之父要讓他的孩子以這種方式爭吵？你們中的任何一個怎敢自稱知曉他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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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清晨，”邊境伯爵說道，“我的牧師告訴我他親眼目睹的一個征兆——尤里克派了一朵神奇的云彩隨黎明升起，從它的變化和運動中，萬物之父的意志變得清晰起來。我相信我的牧師，因此我與男爵，這個懦夫和異教徒，開戰(zhàn)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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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被告知了這樣一個征兆，”男爵說道，“雖然我的牧師在我的耳邊低語，說我是被尤里克庇佑之人，必須立刻和邊境伯爵開戰(zhàn)。但我明白，云只是云，而牧師的腦中充滿了權(quán)力、榮耀和其他世俗之物。我立刻把他送出我的土地；但我猜想，不論如何我很快就要面臨一場戰(zhàn)爭，而時間表明我是對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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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帝侯沉默了似乎很長一段時間。最終他開口了，“你們二位都是有缺陷的人。邊境伯爵虔誠有余，但缺乏足夠的智慧調(diào)節(jié)自己的信仰。他只能看到榮譽和勇氣和其他高尚的東西，因此，當有人向他提出建議，他沒能看到低劣的野心和貪婪。男爵沒有足夠的信仰：他只有憤世嫉俗、不信任和其他低下的品質(zhì)。他不尋求帶來戰(zhàn)爭，但當戰(zhàn)爭來臨，他也不尋求將其結(jié)束，而是借機謀取可獲得的利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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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中沒人能真正知曉尤里克的意志，事實上，這樣的嘗試反而是一種褻瀆。就我自己而言，在所有可能的情況下，我都要高尚和低賤的想法之間尋求平衡。你們的土地和頭銜將收歸王室，重新分配給更有價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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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邊境伯爵和男爵不再是邊境伯爵和男爵，而是不再富裕的無地騎士。選帝侯奪走了他們的土地，增加了自己的地產(chǎn)，從而也增加了自己的財富，并在后來被選為皇帝。群狼交戰(zhàn)時總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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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西格瑪異端時期，這個特殊的稱謂很常見，當時有許多尤里克信徒否認西格瑪?shù)纳裥?。此后，除了最虔誠和最狂熱的尤里克信徒外，這一稱謂不再受人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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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卡隆堡在其存在的大部分時間里都是米登領(lǐng)的首都，并不時成為皇帝的御座——其中最臭名昭著的，當屬荒淫無度的德拉克瓦爾德王朝。鄰近的瑞克領(lǐng)時常對這座城市投來覬覦的目光，但瑞克河的驚人寬度是一個過于龐大的后勤障礙，以至于卡隆堡從未在敵人手中停留過過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