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絕對不會死亡,除非語言已經死亡
寫之前,腦海里有千萬個想法;提起筆,我又像一個虛無的人。是的,我好像總是只能擁有瑣碎的記憶,不能將所有內容拼合在一起。
今天我想寫什么呢?最近看的書籍雜而亂,并沒有拘泥于某一領域,那就將我復雜的想法簡單記錄下來。如果非要有一個主題的話,我想它是“在時間的洪荒中如何自處”。
林語堂先生筆下具有坡仙風范的蘇軾似在鼓勵我:“生命畢竟是不朽的、美好的,要在逆境中感受人間溫暖排解心中苦悶”;
加繆描繪出的主人公默爾索好像在說:“我們在這荒誕的世界上要冷靜地看待自己,我們可以擺脫價值理念的捆綁,去做當下我自己完全能夠理解的事情”;
弗雷德里克筆下的歐維仿佛把我拉回現實,要腳踏實地往下走,一步一個腳印,按部就班地生活;
白先勇先生《樹猶如此》那溫柔細膩的筆觸讓我流連忘返,讀完其中一章,即使文筆平靜,但我想大喊:“去tmd的偏見,老子同性戀關你屁事”;
劉慈欣的科幻小說又常常把我?guī)肓硪粋€我想要企及的世界,在那里,我思考了很多,好像人類社會并不存在,你我都是幻影和泡沫。
在書中,我看見了形形色色的人物,我只能從他們的思維中汲取一些什么,作者的思想是我不能望其項背的。
生活不過是推動巨石的過程,巨石什么時候掉下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每天都在把巨石往上推,推巨石的姿態(tài)就是我們的自我拯救。世界本身我們是無法控制的——我們總是執(zhí)著地想知道我們的世界是怎么樣的,也想掌握和控制這個世界,但最后我們能夠掌控不過是我們自己的思想和價值原則。白先勇先生說:“一個人的失敗只在于他自己而不在于環(huán)境”,這似乎的東坡先生一生被貶謫卻達到宋詞某一領域巔峰的真實寫照,這好像也是芥川龍之介短暫人生的縮影。沒有人能做到不受環(huán)境的影響,可如何利用環(huán)境成就自己才是我所應該考慮的。
《西西弗神話》中說“世上最強有力的人是最孤獨的個人?!薄斞赶壬f:猛獸總是獨行,牛羊才成群結隊。1849年,陀思妥耶夫斯基因為參加反對沙皇的革命活動而被捕,險遭槍決,最終他是戴著手銬腳鐐離開了彼得堡,開始了漫長的流放生涯,但痛苦的牢獄似乎為孤獨的靈魂提供了放飛的空間,經歷了孤獨,他成為自己人生階段強有力的一部分,把自己推向了文學的創(chuàng)作巔峰。我要學習的不是如何成為偉人,而是面對困境的態(tài)度,思考問題的方法,給自己放空的時間,讓自己在孤獨中想清楚一些事情。
我并不是要把自己的思想強加于哪個人,是想用文章的方式整合我那些瑣碎的記憶,給思想一個完整的個體。當然也希望通過我懶散的文字能給任何一個人一些啟迪。
我很惶恐。因為我不知道下一次更新會是什么時候,那時我的文筆又會是怎樣的呢?我又喜歡在種種不確定中慢慢成長。我是企待睡去的肉體,也是行將醒來的意識。
最后想用白先勇先生的一句話來結束我這倉促的行筆和膚淺的思想。
“文學絕對不會死亡,除非語言已經死亡”
——此文寫于2022年5月22日,我在寫開題報告間隙將其載入專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