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ck Diary.42】紀念

? 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漢金斯對我有所設(shè)防,但還是能發(fā)現(xiàn)許多細節(jié)還是在針對我,他們讓我可以自由接觸武器,但是對于任何機密我都沒有機會接觸。
? 他給我在防空洞里安排了一個不錯的房間,還是在地下睡覺更讓人感到安心,漢金斯還特意過來看我一趟。
? “明天跟著我回一趟帝國,當然得偷偷入境。”
? “回去做什么?”
? “今年是老前輩犧牲的三十周年,忘了?”
? “當然沒忘,但這么回去……”
? “一旦和三叉戟沾了關(guān)系,這輩子都脫離不了,我必須要回去?!?/p>
? 漢金斯并不清楚我的目的,他也沒有打算搞明白,而是跟我一樣搞出一些沒有路數(shù)的牌。就像是下滿了大半盤的五子棋,在混沌中亂下幾個棋子尋找新的變數(shù)。
? “看上去這批貨物不一般啊…”
? “是啊,整整五船的武器裝備,誰發(fā)現(xiàn)了會錯過?”
? 前輩在留在這里坐了一會兒,我看著他手上的銀戒指?!扒拜?,您妻子不會擔(dān)心你嗎?”
? “不會,她早就過世了?!?/p>
? “抱歉……”
? “不用在意,都已經(jīng)過去十五年了。話說棋盤你有女友了嗎?”
?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都沒打算過戀愛……”
? 漢金斯沖著我也笑了一下,“你最好去談一場戀愛…哪怕是受傷也好,沒有過這種感覺你會后悔一輩子的?!?/p>
? “受傷?我們都是打過打仗的人,哪兒會因為這種事情受傷?”
? 前輩冷笑了起來:“你不懂…這跟戰(zhàn)爭創(chuàng)傷完全是兩碼事。如果說愛情是一種戰(zhàn)爭,那么就是一場根本無法分辨敵我的爭斗,有的時候就連你自己都能成為敵人。”
? “我聽不明白…”
? “以后你會明白的……”
? 漢金斯離開了房間,我坐在床上思索…根據(jù)隊長說過的話,前輩應(yīng)該還有個女兒。
? 門口發(fā)出了聲響,我看見一個小紙條被扔了進來…是情報員!
? 我趕緊撿起紙條打開看———
? [這里完全在我的掌握之中,你完全沒有必要來。等下次貨物交易的時候我會安排你回去的船只,然后不要再回來了。]
? 點燃紙條,看來情報員不希望我過來…也許我的想法并不正確,過來有可能給他添麻煩。
? ……
? 我們偷渡進了帝國境內(nèi),在本島南部有個叫做帕拉沙的小島,我們要來的就是這里。
? 來到懸崖上,這里有一座只有兩米高的小紀念碑。上面記錄著1987年抵抗A軍侵略而戰(zhàn)死的通訊兵,就是當時的海狼5號。
? 當時A軍將一個指揮部臨時設(shè)在了這里,海狼小隊就過來把他們一舉端掉,但是在撤離的時候卻遇到了敵人包圍,他們使用了新的無線電臺偵測技術(shù)追蹤海狼小隊。當時我們的前輩就一個人帶著電臺把敵人引到了懸崖上,他身負重傷,但留下了敵人三十多具尸體。最后扛著撿來敵人的機槍在懸崖邊上跪姿射擊又打死打傷五人,被射中胸口掉下了懸崖,敵人什么也沒能得到。
? 前輩身后那部被子彈透了好幾個孔的電臺,現(xiàn)在被保留在帝國軍事博物館里,而這座島也成了旅游勝地。
? 隨著形式的好轉(zhuǎn),各個國家紛紛對太平洋島上放開了旅游禁令我們也是混在人群里面來的。
? “棋盤,你相信那個詛咒嗎?”
? “要我說真話?”
? “當然,真話。”
? “我信,畢竟這是事實。不管哪一任海狼5號最后都很慘,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就知道了?!?/p>
? “哈哈…是啊,太狼狽了。不過我是從來不相信,”
? “為什么?”
? “現(xiàn)代化戰(zhàn)爭對通訊兵要求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容易被針對,傷亡率本來就居高不下…我不相信有什么詛咒,哪怕有,也就是戰(zhàn)爭本身。戰(zhàn)爭結(jié)束,哪兒有這么多激烈的對抗,也不會死人?!?/p>
? 前輩說得有道理,沒有戰(zhàn)爭是最好的了…最起碼可以茍活。
? “話說前天你打得漂亮,動作不錯,但明顯不是三叉戟里散打與馬伽術(shù)的那一套。根誰學(xué)的?”
? “你看出來了啊…斯巴達勇士小隊的突擊手卡羅爾教了我?guī)渍?,這家伙沒有打不過的人?!?/p>
? “一塊兒打過仗,關(guān)系好了啊…真好。”
? 漢金斯臉上露出了一股得意的笑容,我突然嗅到了一股特別的感覺,但是眼前很近的地方出現(xiàn)的警察打斷了我的思維,他們在查身份證。
? “暴露了?”
? “不,要是暴露了周邊不可能一個特工也沒有,不過為了保險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里?!?/p>
? ……
? 此時,伊拉克沙漠深處,真理會的內(nèi)部高層會議正在展開。
? “為了偉大的主,明天開始下一次圣戰(zhàn)的目的地的投票…”
? 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撞開了,真理會的副會長急匆匆地走進了會議中心,他著急地差點踩中自己的長袍。
? “原諒我打攪了神圣的會議,但是如今有一件事情必須讓諸位都知道!主會體諒的!”
? 會長理了一下頭巾趕緊站起來讓他坐下說話,他知道平時傲慢的副會長變得如此焦急一定有大事發(fā)生。
? “你要說誰的事情?”
? “是漢金斯.珂萊蒂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