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三 霸歌ABO】相知情(三十三)
楊若清卻不打算去觀賽,還特意跟木若臻說了這事。想想也是,來觀賽的天乾、澤兌不少,他們身上的氣味別說地坤受不了,就連修行淺一些的澤兌也會受影響。木若臻自能體諒他的難處,可其他弟子卻不那么想。
一路上走走停停耽擱了不少時間,再加上門主說由他帶領(lǐng)去參加名劍大會,自然有些人是口服心不服的。哪怕木若臻解釋過了,可有的人就是不買賬。沒法子,楊若清也只能硬著頭皮去觀賽,大不了不上臺就是了。
早上出門的時候,他特意換上了柳霜眠給他準(zhǔn)備的衣服。非常合身,就像是按照他的尺寸做的。他沒有去問柳霜眠給的衣服為何尺寸如此精準(zhǔn),就怕得到的答案會讓他狠揍柳霜眠一頓。那小子半夜里都做了些什么,他還是清楚的。
懶得計較那么多,外面的人還在等著自己呢。楊若清攏了攏衣領(lǐng),怕寒風(fēng)吹進來。推開門卻發(fā)現(xiàn)一個人都沒有,對了他們是進不來內(nèi)院的。沿著石子小路往外走,果然沒一會兒就看到了大部隊。只是他們眼睛齊刷刷看向自己的時候,楊若清還是有些不習(xí)慣。
“若清師弟,你這身衣服很襯你呀?!?/span>
“霜眠昨天拿來給我的,說是我的衣服舊了,再穿的話怕失了體面。天還有些冷,我便多穿了幾件?!?/span>
“穿得暖和要緊,可別受了寒,那可就麻煩了?!?/span>
木若臻倒是好心好意地關(guān)懷楊若清,可落在別人眼里,倒顯得楊若清多嬌弱似的。又不是地坤,做出這副柔弱樣給誰看呢。有幾個天乾弟子早就看不爽楊若清的做派,沒少在背后說楊若清壞話。這不,他們又湊一起說人長短了。
“切,還不是抱上柳霜眠的大腿嘛,有什么好得意的!”
“還當(dāng)著咱們的面顯擺,神氣個什么勁!”
“咱們可做不來他這種做派,畢竟人家豁得出臉面,舍得出身體?!?/span>
“你們幾個,在說什么呢!”
真是越說越不像話,木若臻難得動起真火來。連這種沒臉沒皮的話都敢在這么多人面前說出來,這哪像是一個長歌弟子該說的話。
“若清好歹也是你們的師兄,你們怎么能說出這種污人清白的話呢?”
“我們哪有污蔑他,他若不是自甘墮落,姓柳的小子何必對他這般殷勤。聽說他倆都住到一塊去了,自己做得出來,就別怪我們說出口?!?/span>
“就是就是,我們說的都是實話。木師兄,你應(yīng)該責(zé)怪的不是我們,而是這個敗壞門風(fēng)的混賬!”
“你們統(tǒng)統(tǒng)都給我閉嘴!”
吵嚷聲這么大,怕連其他人都聽到了。要知道這里不僅有藏劍弟子和其他門派的弟子,還有一些江湖上的閑散俠士,這無疑是把自家的臉面送到別人腳下去踩。這些個沒腦子的東西,真是氣死人了。
可作為當(dāng)事人的楊若清卻無動于衷,似乎并沒有因為他們無禮的話語而大動肝火。他還頗有情致地走到眾人面前,一一掃過他們的臉面。各個驕傲得跟只公雞似的,難怪如此目中無人。
“說了那么多,不過是嫉妒心作祟罷了。你們?nèi)粲斜臼拢踩ケ舜笸?。這不是什么丟臉的事情,真正丟臉的是,自己趕著送上門去,結(jié)果還被人趕出來。你們說,是不是?”
“你!你!……”
從最初的憤怒逐漸轉(zhuǎn)變?yōu)轶@恐,楊若清的話雖然沒有挑明,但應(yīng)該是知道了什么。若是再讓他說下去,那么他們便沒有臉在長歌門待下去了。其他弟子也是面面相覷,交頭接耳,議論對象也從楊若清變成了他們仨。
木若臻就算生氣,也要考慮長歌門的整體顏面。再鬧下去讓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么他們還參加什么名劍大會,還不如收拾行裝滾回長歌算了。楊若清也不想讓木若臻下不來臺,他的本意也只是警告他們仨,別信口雌黃,真想教訓(xùn)他們的話,恐怕他們連明天的太陽都看不到。
“木師兄,別生氣了。咱們趕緊出發(fā)吧,若是晚了怕是沒好位置了?!?/span>
“哎,還是你最懂事。要不是臨時換了位置,也不用這么早起?;⑴苌角f離此地很遠,我們還是快些上路吧?!?/span>
“嗯?!?/span>
楊若清給木若臻順了順氣,畢竟他為了這事氣得不輕。木若臻雖是天乾,卻不像其他人那樣看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是個難得的好人。這一路要是沒有他護持著,自己不一定能鎮(zhèn)得住這群兔崽子。
一隊人浩浩蕩蕩地出發(fā)了,才剛剛出了院落的拱門,就見柳霜眠騎著高頭大馬在等他們了,準(zhǔn)確地來說是等楊若清。這些長歌弟子見了自然心里不爽,連柳霜眠的小廝都配了馬匹,未免太偏心了些??刹貏桶缘侗臼且鲇H,就算偏心了些,他們這些外人也沒有資格置喙的。
木若臻對他們使了個眼色,還嫌丟人丟得不夠嘛,真是有夠頭疼的。但礙于霸刀與長歌兩個門派的關(guān)系,木若臻還是走上前去問候了一下。柳霜眠也不是不懂禮數(shù)的人,下馬還禮了。
“柳少莊主也是要去虎跑山莊嗎?”
“是啊,我特意過來接若清的。”
好嘛,一句話仇恨又轉(zhuǎn)嫁到了楊若清身上。好在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了百毒不侵,否則光是同門的嫉妒就要讓他喘不過氣來了。這不,他已經(jīng)感受到無數(shù)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管是好奇,還是質(zhì)疑,抑或是鄙夷,對他而言并無不同。
“不必勞煩柳少莊主,我與師兄他們同行即可?!?/span>
“那,好吧?!?/span>
不僅僅是因為被拒絕了,更是因為他用了這么疏離的字眼,這是柳霜眠無法忍受的。他賭氣般跨上了馬,一夾馬肚子便策馬揚塵而去,不帶一絲留戀。
木若臻倒是松了口氣,他可是擔(dān)心這野小子一時不順心直接用強。他雖然早年在外面游歷,可柳霜眠的事跡還是聽說了。也就楊若清性子好,愿意親近他,換作是別人早就嫌棄死這個小魔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