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千佛山。坐在那塊刻了幾個俄文的石塊上。五十年了,還未風化,還那么清晰。我的最后一次,也是孩子們的最后一次。我將死去,體力不再允許。孩子們雖是第一次,但不喜歡山下這片土地,再也不會來這個國度。我多希望還能再上來一次。老伴笑我,一個怕死鬼,說好學馬克思的女兒女婿七十歲悄然離開,卻又偷生這么多年。小女兒夫婦,小外孫夫妻,孫子孫女,沒一個愿咬文嚼字。兒子女兒?也就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