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漫江山 第81章 援助,不可躁進(忘羨)\帝王湛\癡情清冷君后

蘭陵出兵援助,這對他們來說是個莫大的好消息,當然,也是一個轉(zhuǎn)機。
魏嬰再次去見藍湛,就同他提起了這件事。
“忘機,現(xiàn)在以我們的實力,還要這樣繼續(xù)隱忍下去嗎?”魏嬰沉聲道,眸中神色流轉(zhuǎn),似乎一直都在考量著什么。
藍湛放下手中的書本看向他,反問道:“你有什么主意?直說便是?!?/span>
魏嬰整了整衣衫,正色道:“現(xiàn)在葉海對我們來說是最大的威脅,這些時間我們都處于被動地位,只有他動作,我們見招拆招,一次兩次興許能夠揭穿他的詭計,但是一直如此對我們是莫大的不利,無論是多么厚重的盾,都有被擊穿的一天?!?/span>
藍湛沉默片刻,旋即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再堅硬的盾總歸有被擊穿的一天,何況葉海這把毒矛還在不停地磨礪鋒利?!?/span>
“的確是……不能放任這等亂臣賊子。”他微微仰面,語末長嘆一聲。
魏嬰很理解他心中所想,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葉海,不然他定會攪得烏煙瘴氣民不聊生,藍湛是仁君,也是明君,他怎么都不忍看到這種局面。
想到這里,魏嬰就為他感到心酸,但是現(xiàn)在不是感春懷秋的時候。
魏嬰按下自己的思緒,語調(diào)嚴肅:“所以臣妾今日要說的就是這件事,葉海如此張狂肆意,就是因為他手中有一部分不小的勢力,而我們不能輕易動他也是因為這一點。”
他頓了頓,說道:“但是現(xiàn)在不同,金光善已經(jīng)答應(yīng)借兵十萬,以我們現(xiàn)在的兵力,不用忌憚葉海,現(xiàn)在,我們完全有能力將葉海那群亂黨一網(wǎng)打盡!”
這話鏗鏘有力,自金光善答應(yīng)幫忙以來,魏嬰一直都是這么想的。
藍湛修長的食指一下一下地扣著桌子,他在思索這個提議的可行性,現(xiàn)在針對葉海的舉措,可謂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絲毫大意不得。
他剛想說話,胸口卻生出一股難受的悶意,臉色刷得慘白。
魏嬰注意到了他的變化,但還沒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聽見藍湛咳嗽起來。
這不是平時佯裝出來的,魏嬰心下一驚,連忙起身走上前,拍著藍湛的背部幫他順氣,關(guān)切道:“忘機,你這是怎么了?”
藍湛狀態(tài)平復(fù)了下來,沖他搖頭微笑道:“無事,最近經(jīng)常這樣,沒什么大驚小怪的?!?/span>
他說的云淡風輕,但是魏嬰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重點:“是說最近經(jīng)常如此?怎么沒有給我說呢?有沒有召見溫情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剛才那陣咳嗽直給人撕心裂肺的感覺,如果是經(jīng)常的話,那就有點不妙了。
藍湛見他深鎖著眉頭,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不由得輕笑起來:“自己的身體,自己才是最知道的,不用去麻煩溫情,現(xiàn)在不過是裝病留下的麻煩而已,并不打緊?!?/span>
魏嬰只是一愣,立刻想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之前溫情就說過,是藥三分毒,盡管他已經(jīng)很控制了,可還是難以避開這種難處。
他看著藍湛的目光愈發(fā)掙扎和幽深,最終還是說道:“葉海的事情著實不能再放任拖沓了,忘機你這樣裝病也不是個辦法,若是在這之前你的身體就先垮下,那我們現(xiàn)在的一切努力都算前功盡棄?!?/span>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藍湛知道他是在為自己擔心,他握住他微微顫抖的雙手,溫聲道:“無礙,你不必太過擔心,這些事我自有分寸?!?/span>
“可是……”魏嬰還欲再說下去,藍湛卻阻止了他:
“你剛才說的沒錯,我們現(xiàn)在有蘭陵的支援,是有更大的把握鏟除葉海一黨,早日平定他們的叛亂,百姓才可早日修養(yǎng)生息。”
雖然魏嬰剛才的話沒有說完,但是藍湛現(xiàn)在卻提到了正事,他只好按下自己的情緒好好應(yīng)對:“我也是這么想的,早日鏟除,也免得他們這群孽黨勢力滾成雪球,越來越難辦?!?/span>
藍湛輕咳一聲,這還真是不錯的比喻。
他沉吟片刻,思索著魏嬰提議的可行性。魏嬰知道他需要考慮許多因素,也便在一邊靜候著。
良久藍湛才道:“梓潼,你的考慮的確在理,但是相對的,這又有點像賭徒的行徑了?!?/span>
聽他這么評價,魏嬰不由得一愣,問道:“這話怎么說?梓潼倒是覺得這方法還是比較保險的?!?/span>
藍湛微微搖頭:“你小看了葉海的能耐,就算現(xiàn)在有蘭陵十萬大軍可以調(diào)用,但是葉海那邊,我們還是不清楚,若是他們聯(lián)盟了其他邦國,事情就沒有這么簡單了,到那時,金光的態(tài)度也不好把控。”
魏嬰聽了這話,心里也是一驚。
他的確疏忽了這一點,若是葉海勾結(jié)外邦,那么這么做只能算是硬碰硬,誰輸誰贏根本無法預(yù)料,而且就此而言,事情真的發(fā)展到這種地步的話,蘭陵還不知會不會繼續(xù)幫襯他們。
“看來這個主意只能暫時壓下了?!?/span>魏嬰嘆氣道,“現(xiàn)在從常林那里得來的消息也不多,不過也并沒有葉海和外邦有過密切聯(lián)系的跡象,也許……”
“越是這種時候,越是大意不得?!?/span>藍湛道,“朕說過,絕不能拿天下蒼生去賭。”
魏嬰只好沉默,這個乾元一直都是這樣,他要的,也是百姓安居的盛世。
看來,現(xiàn)在只能繼續(xù)靜觀其變。
他們正在商量著下一步究竟如何做,外面有宮人求見。藍湛收拾一番,便放他進來。
來人是寒水宮的宮人,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絲錯愕,不知道這位貴君又是如何了。
“陛下,金貴君今日身體抱恙,現(xiàn)在在寒水宮靜養(yǎng),奴婢前來向陛下請示。”
藍湛劍眉皺起:“病了?怎么回事?”
宮人連忙跪下,道:“奴婢不清楚,不過貴君來自蘭陵,興許是因為水土不服吧?!?/span>
水土不服?藍湛翻書的手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