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雙驕同人】崇安憶雨(一)
《絕世雙驕》小江×雪雨同人
腦洞填補,隨時會坑
夾雜私貨,私設(shè)及ooc極多
所有章節(jié)皆在原劇基礎(chǔ)上瘋狂魔改
請于閱讀之前降低預(yù)期、提前避雷

本人已退坑?,隨緣更新,催更無用
《崇安》目前僅在AO3、微博以及B站存檔更新
其余皆為無授權(quán)轉(zhuǎn)載

崇安七年,天門的教場也覆上了雪。不過有些雪混雜著泥土的褐色,有些……
我蹲下來抓起一把雪,殘留在手心的紅痕和刺骨的冰涼感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甩掉手里的那點冰涼,抬頭看著爹爹,問道:“爹爹,他們?yōu)槭裁匆獨⑷耍俊?/span>
爹爹牽著我的手,臉上沒有笑意:“你是爹手里最好的刀,自然要挑一個最好的刀鞘才配得上你?!?/span>
談話間,只剩一個人跪在一片泥濘之中。他衣衫襤褸,道道傷口格外刺目。
父親似乎很滿意,讓人把他扶到面前來。兩名侍衛(wèi)走過去,攙著那個人的雙臂,也不顧及他能否跟上,直接將人拖了過來,手一丟,任由他倒在地上。他似乎悶哼了一聲,好一會兒才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我這才看見他的臉,泥和血糊了他整張臉,我分辨不清他的五官,只記得那雙情緒復雜的眼睛。
他被帶走了。而我再一次見到他是在一個月之后,在另一個的教場。
憑著那雙眼睛,我一眼便認出了他。他穿著身黑色短打,顯得面色更加蒼白,烏黑的頭發(fā)梳整綰髻,手里提了把長劍。跟一個月前一樣,他的眼睛里都是我看不懂的神色。我想瞧個仔細,可當我走到他面前時,他卻立馬換了表情,躬身向我行禮。
“見過小姐?!?/span>
我不解,直直地看著他,只想再看見他那時的神色。他仿佛知曉我的心思,再也沒有顯露。
“你叫什么名字?”
聽見我開口,他似乎愣了愣,抬眼看著我,一會兒才道。
“小江,我叫小江?!?/span>
小江是個怪人。眼神很怪,行為很怪,甚至他的笑意都有著奇怪的意味,他看向我的每一眼都讓我感覺到隱隱的威脅。我不喜歡這種被威脅的感覺,偏偏父親要讓我們合作無間,成為彼此在十二騎備選里最信任的人。
信任。哼,在我們當中,信任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看著西跨院又抬出去一個人,我就知道我的對手又少了一個。小江正好從西跨院出來,他看向我,似乎有些驚訝,隨即笑著走了過來。危險的感覺在心底油然而生,我?guī)缀跏浅鲇诒灸艿氐闪怂谎邸?/span>
小江并沒有理會,反而問道:“你怎么在這兒?”
我應(yīng)道:“西跨院這么大的動靜,當然要過來瞧瞧咯。怎么死的?”
“起碼做了個飽死鬼?!毙〗α诵Γ?,“你今天這身衣服還不錯嘛?!?/span>
我側(cè)過身,背對著他懟道:“關(guān)你什么事?”
不料他的聲音就出現(xiàn)在極近處,耳畔有著氣息拂過:“女兒家最喜歡打扮了,但不是說越漂亮的東西就越危險嗎?”
我偏頭看向他,小江的臉上依舊帶著笑,開口卻是我想不到的話:“雪雨,你可沒有從前可愛了。”
一時沒忍住,我甩了個眼刀給他。我與他認識不過兩年,什么可愛不可愛的,莫名其妙!
搶在我開口懟他前,小江退開幾步,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轉(zhuǎn)身離開。他的身影剛一離開我的視野,那股子莫名的威脅感立馬消散,我也就放松了許多。但他剛剛說的話卻一遍一遍在我的腦中反復。
越漂亮的東西越危險……漂亮的東西?
我忙回到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門,轉(zhuǎn)頭在梳妝臺上翻找著。我有不少首飾,不過不是因為我是天門的大小姐,而是作為殺手的訓練——父親說過,有時需要我們喬裝去接近目標。
我找到了要找的東西,一個紅色的小盒子,它被我隨手擱在了角落。我打開小盒子,里面放著一對頗為精致的耳墜。我小心地拿起耳墜,迎著光,只見耳鉤上似乎有著異樣的光澤。
我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那個送耳墜的人。我不記得她叫什么,只依稀記得她長我兩歲,與我同為備選。
我咬著牙蓋上盒子。不是因為有人想要傷害我,而是我居然需要小江的提醒才注意到有人心懷齷齪。哪怕我從來不用別人送的東西,可看著這盒子,屈辱和怒意便不斷地在心中翻騰沖撞。
我是天門門主的女兒,我要做天門十二騎之首,無論是我的身份還是我的目標,都不允許我出錯!
“小江……”
恍惚間我又想起父親說過的那句話。小江是他為我挑出的刀鞘。我感覺到心里異樣的情緒,不是看見父親陪他放風箏時的嫉妒,也不是輸給他的不甘。他的提醒算什么?保護嗎?
我提了劍,抓起盒子奪門而出,并暗暗下定決心。
總有一天,我會向父親證明我不需要刀鞘。
這是我第一次告發(fā)并間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她淚流滿面,跪在我身前,拽著我的裙角哀嚎求情。而我只是偏過頭去,不再看她。她做錯了事,接受懲罰是應(yīng)該的,哪怕這個懲罰會要了她的命。
離開父親的院子時已經(jīng)入夜,我在回房的路上遇見了小江。他靠著墻,歪頭看著我,似乎是特地在這兒等著我。
迎著他有些銳利的目光,我走上前問道:“有什么事兒嗎?”
晚課是搭檔訓練,不過因為告發(fā),我便翹了課。我想小江多半是因為這件事在這兒等我的。
“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把人告上去了。我是不是應(yīng)該恭喜你又少了個競爭對手呢?”
那個“又”字咬得很重,他是故意的。小江說話嗆人,我早就習慣了。但我并沒有覺得自己有什么過錯。只是小江和那個女子平日里并沒有什么交情,他忽然在意起那個女子的生死,這點讓我覺得有點奇怪。
我用我的理由回答了他:“她做錯事,該罰。這本來就是天門的規(guī)矩?!?/span>
小江愣了一下,笑意漸冷:“你果然沒有從前可愛了?!?/span>
我最聽不得他用那種高高在上的口氣跟我說話,立刻懟回去:“什么可愛不可愛的,別在這兒胡說八道!莫名其妙?!?/span>
“確實莫名其妙?!毙〗瓘奈疑磉呑哌^,幾乎是把話甩下,“也確實……應(yīng)該如此。”
他似乎有了情緒,走得頗快。我剛轉(zhuǎn)過身,留給我的只有他迅速離開的背影。
我?guī)缀跏菬o緣無故被他嗆了一通,心里不免壓著一股子悶氣。我拔劍往他靠過的墻上狠狠劃了幾道,見墻面留下了深深劃痕,才憤然離開。
我上輩子跟小江絕對有仇,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嗆我。
直到蒙在被子里,我還是這么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