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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情》第二十四章 風云再起(花雪/璧雪)

2022-07-14 08:54 作者:楠笙傾雪  | 我要投稿

本文是慕兮斐《殤情》水仙視頻授權配文,原劇地址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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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情》第二十四章 風云再起(花雪/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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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竹走后,連城璧獨自坐在院子里望著滿天星斗,思緒中不斷浮現(xiàn)出一年前傅紅雪和花無謝在花海中親吻的樣子,那一刻的心痛,他還清楚記得。

他記得傅紅雪微垂雙眸,長長的眼睫毛輕輕顫動,含笑點頭的幸福模樣,也記得他答應嫁給花無謝時,那發(fā)自內心處的愉悅且甜蜜的一聲“好”。

他捏緊手中酒杯,心口處的疼痛在不斷蔓延,越擴越大,疼得他險些窒息。

“傅、紅、雪……!”手中酒杯應聲而裂,被他捏得粉碎。

這一年的煎熬,重塑骨血、烈火焚身的巨痛,全靠他對傅紅雪的恨意拉扯,才艱難熬了過來。

時隔一年,傅紅雪……你還依然在他懷里安然微笑嗎?

他在院子里整整坐了一夜,直到天色漸明,終是沒忍住走向那片花海。

漫山遍野的花朵鮮艷奪目,而清風拂面的幽幽花香本是應該令人心曠神怡的,可當連城璧看到傅紅雪獨自一人坐在花海中時,心卻狠狠的疼了。

飛揚的黑色發(fā)絲與紅色發(fā)帶隨風糾纏,那張小臉還是很好看,只是比以前更瘦一些,也略顯蒼白一些。

傅紅雪,我們終于又見面了,你還記得我嗎?還是……已經忘了連城璧這個人。

望著那清瘦的身影端坐于花海中,連城璧不自覺往前邁了一步,可當他驚覺于自己的舉動時,內心又狠狠地顫動著,他強迫自己離開,腳步卻分外沉重。

他不停告誡自己他不該這樣的,一年前的不堪和錐心刺痛還不夠醒悟嗎?

正待他腳步躊躇,心中無比焦灼時,周圍突然傳來一陣肅殺之氣。

連城璧心中一驚,迅速環(huán)視四周。

只見林中竄出數(shù)名黑衣人,向傅紅雪飛速掠去。

怎么回事?!

又有幾名黑衣人踩著樹枝,手握弓弩,數(shù)只弩箭裹挾冷風射向傅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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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來了……

等待已久的傅紅雪握緊手中黑刀,冷凝著眼前數(shù)人,在弩箭逼近前,足間輕點地面借力而起,翻身越過弩箭,輕巧避開第一波攻勢。

傅紅雪落于地面,轉身再次躲過殺手一劍,數(shù)名殺手已至近前,將他圍于其中。

連城璧皺眉,緊緊盯著那些殺手,心中駭然:怎么回事?誰要殺他?

“傅紅雪,你魅惑宮主,今日我們便要為移花宮鏟除你這個禍害。”

領頭的黑衣人言語中解開了他的疑惑,連城璧心中嘆道:看來他也沒有表面上過的那么風光。

數(shù)名黑衣人擺起劍陣,領頭人首先攻向傅紅雪,其他人補位騰挪,見縫插針,劍鋒快而密集。

傅紅雪一躍而起,見招拆招,身法敏捷輕盈,毫不落后。

連城璧見他沒吃什么虧,還游刃有余,心里總算放松了些,可沒等他安心片刻,便見那數(shù)名殺手中有幾人用些下三賴的方法絆住傅紅雪雙腿,讓他動彈不得,另幾名殺手翻越騰挪,飛身于空中刺向傅紅雪頭頂。

連城璧心中大駭,身體快過思維,已先一步拔劍為他擋開那致命一擊。

傅紅雪,你只能死在我手里,其他人沒有殺你的權力。

心里如是想著,又為他沖散人群,擋下幾次攻擊,連城璧穩(wěn)穩(wěn)落在他身前,冷冽森然之氣外散,瞪視著眼前數(shù)人,斥道:“以多欺少,是不是有違道義?”

他是誰?傅紅雪看著背對自己的白衣公子,衣袂飄飄,長身而立,一把君子劍武得瀟灑大氣??墒撬浀貌⑽匆娺^此人,他是什么人?為何要救他?有何目的?

“雪兒!”

一連串的疑問還沒等問出口,花無謝急切關心的聲音伴著馬蹄聲漸至而近。

花無謝?!連城璧心中咯噔一聲,恨意再次拉扯著他的感官,可他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見面的時候。

理智讓他逼迫自己沒有再回頭看傅紅雪一眼,便施展輕功飄然遠去。

傅紅雪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盡管心中疑問重重,卻也知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應對,便沒有去阻攔。

“膽敢冒犯雪兒者,全部誅殺?!庇昧σ焕枕\繩,胯下駿馬高聲嘶鳴,花無謝一聲令下,震懾得數(shù)名殺手皆不敢動。

“宮主,我們都是奉命行事啊?!庇袃刃牟黄秸吒呗暻箴?。

“一個不留?!被o謝無情冰冷的命令再次響起,跟隨其來的護衛(wèi)們亮出利劍將數(shù)名殺手一一斬殺。

傅紅雪看著眼前身首異處的數(shù)人,沒等哀嚎便瞬間消音不能再言的尸體,心中突覺一絲悲涼不忍,這就是移花宮,有些人尊貴無比,有些人命如草芥。

“雪兒,你沒事吧?”花無謝下馬來到傅紅雪身邊,拉著他查看是否有被傷到。

拍開他的手,傅紅雪冷凝著他,冷冷道:“你一個活口不留是想偏袒花寒衣。”

“雪兒,你不該拿自己冒險。”花無謝看著自己被拍開的手,關心的話語冷了幾分,他在袖中攥緊拳頭,嚴厲道,“叔叔是移花宮的基石,是我最重要的助手,我不會動他。”

“你知道?”傅紅雪心中一驚。

“你是我的夫人,你想要權力我可以給你,但我絕不會允許你毀滅移花宮。”花無謝負手而立,宮主威嚴掩都掩不住。

原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花無謝,原來你一直都在耍著我玩。傅紅雪拿著黑刀的手越攥越緊,用力到骨節(jié)泛疼,也無法揮去心中的不甘與屈辱。

花無謝看著他用力到微微顫抖的手臂,心中也泛起隱隱的疼,他毫無察覺的輕輕嘆了口氣,聲音也軟了下來:“這些人不尊我為主,死有余辜,今日之事就當未發(fā)生過,我們回宮吧?!?/span>

“順便利用我引蛇出洞,是嗎?”尊嚴再次被踐踏的屈辱激得傅紅雪雙眼泛紅。

花無謝握緊他的手腕,使內力將他送上馬背,隨后自己上馬摟他入懷:“雪兒,今日你應該也累了,我們回宮吧。”

傅紅雪渾身脫力,頭腦一瞬間的空白,口中喃喃低語:“到頭來,還是逃不出這個牢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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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城璧在返回途中一直在懊悔為什么這么沖動,為什么要去救他?一年前的背叛還歷歷在目,難道同樣的錯還想再犯一次嗎?

可是他又有滿腔疑惑,為什么有人要殺傅紅雪?難道真的像小小說的,翠濃和花寒衣對傅紅雪不滿已久。那到底是花寒衣單純對傅紅雪不滿,還是花無謝與花寒衣之間有了嫌隙?是傅紅雪與花寒衣的權力之爭,還是花無謝與花寒衣的權力之爭?

看來,移花宮確實不像表面那樣安定。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現(xiàn),他想到花無謝為傅紅雪策馬疾馳而來,又想到二人在花海中擁吻的樣子。

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可是他為何會在傅紅雪臉上看到疲憊和悲傷,他已心愿達成,與愛人相守,為何還會悲傷?

想起一年前,花無謝在花海中向傅紅雪提親,那時傅紅雪臉上的幸福不像是假裝,那為什么……

不對,那個花海?!

連城璧猛然驚覺,心跳瞬間提升,怦怦的跳聲似在提醒他忽略已久的事情。

一年前他過于憤怒,為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那花海跟他送給傅紅雪的那般相似,連花香都都很像,而且一年后變得越來越像……

會不會……會不會是他弄錯了?

或者……還有什么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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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被花無謝帶回移花宮雪映閣,一路上渾渾噩噩,沒再說過一句話,他終于不得不承認花無謝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可怕,也發(fā)現(xiàn)了兩人的差別有多么巨大,若是玩計謀,怕是永遠都斗不過他。

而且,花無謝也已挑明,他是絕對不會為了他去對付花寒衣的,今日之事不成,日后恐難再有機會。

可是他不甘心,他忍辱偷生了一年,每日午夜夢回都看到連城璧流著血淚的一聲聲控訴,那看不清面容的人撕心裂肺般向他質問,問他什么要這么對他,問他過的好不好,問他跟花無謝雙宿雙棲是不是很快樂。

不,他怎么可能快樂,怎么可能過得好,那種被毒蛇吐著蛇信穿透身體的疼痛與屈辱,簡直生不如死……

他無意識地轉頭看向窗外,那方向剛好看到花無謝急匆匆地走向花間別院。

花無謝,連城璧……若是以命相抵,他欠下的債,是否能一次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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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怒氣沖沖回到花間別院,花寒衣已等在外室,見他走進來,臉上掛著意義不明的笑意,道:“宮主似乎殺氣很重,是因我今日殺傅紅雪之事對我動了殺心嗎?”

“啪”的一聲,昂貴的紫檀木方桌應聲裂成兩半,左右傾斜摔向地面。

花無謝收掌負手而立,冰冷威嚴的眼神含著隱隱殺氣:“這移花宮到底誰是宮主?你還是我?!我三番五次警告你,都被你當成耳旁風,叔叔,你真的忠誠與我嗎?接下來你是不是要架空我了?”

“屬下知道,我多次以下犯上,多次觸犯宮主逆鱗,此次更是徹底惹怒宮主,我接受處罰。”花寒衣微斂雙眸,嘴上說的謙卑,表情卻一點不見歉意。

“你是不是篤定我不會殺你?”見他態(tài)度如此強硬,花無謝痛心疾首道。

花寒衣臉上仍舊不見松動,抬眼直直望進他眼里:“我既出動心腹去殺他,便已做好不管是否事成都必死的決心?!?/span>

“叔叔你為什么就不能退讓一步呢?一定要置我于兩難境地嗎?”花無謝怒極反悲,語氣中透著左右為難的無奈。

“你是我撫養(yǎng)長大的,我絕不允許你被他給毀了?!碑吘故亲约阂皇执髱У暮⒆?,見他如此,花寒衣再開口也不免軟了幾分。

此話不說還好,花寒衣話音方落,不知觸碰了花無謝哪根逆鱗,他突然嚴肅道:“我問你,你撫養(yǎng)我,是不是有私心私情?”

花寒衣一愣,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今日江湖上突然謠言四起,似乎有人故意散播,起初是提到蕭十一郎背叛移花宮與沈璧君私奔,遭沈飛云嚴厲拒絕,并將沈璧君許配給天宗少宗主,之后不知怎么又被人透露傅紅雪是移花宮宮主夫人,是兩人聯(lián)手陷害連城璧,最后竟將謠言直指花無謝本人,說花無謝是他的私生子,是他與前宮主夫人所生。叔嫂偷情,天大的恥辱,天大的謊言。

“難道宮主也相信市井那些無稽流言?”向來冷靜自持的花寒衣內心也起了波瀾,怎可有人如此侮辱她?!

“我自然不信?!被o謝看出他眼里的憤怒和被誤解的不滿之意,心里松了口氣,轉而說道,“雪兒的事我不追究,蕭十一郎背叛移花宮雪兒被利用這是必然,可關于母親的流言是怎么回事?”

“有人要對付移花宮。”花寒衣皺眉思忱道。

“我自然知道有人要對付移花宮,我信任你,將管理江湖之權交予你,你是怎么做的?為什么沒有及時察覺他們企圖毀滅母親的陰謀?”

“這是我的失職?!?/span>

“我的母親現(xiàn)在正在被人街頭巷尾評頭論足,此事的主謀我一定會千刀萬剮。”

“這件事恐怕沒有那么簡單,單單傳幾句流言對他們到底有什么好處?”花寒衣思量道,“恐怕還有針對移花宮的后招。出聞此事時我與你一樣憤怒,但是當我仔細去思索此事時我怎么也想不通他們這么造謠是個什么目的,幕后黑手絕不是激怒我們這么簡單,所以,我們現(xiàn)在要冷靜下來,看看到底是誰在搞鬼。今日我才要殺傅紅雪,緊接著便出現(xiàn)各種流言,這一步步就像是計算好了,宮主不覺得奇怪嗎?”

“你想說這是雪兒策劃的?”花無謝知曉他意,否定道,“他沒有這樣的能力和心計?!?/span>

“他自然不可能是主謀,但肯定有人利用我暗殺他之事來離間我們,我怕這宮內是有了內奸,宮內有知道這些事,有能力叛變的人不多,要查很快就能查出來,現(xiàn)在江湖上的動靜才更值得關注?!?/span>

“你立刻出宮,蕭十一郎,雪兒和母親這些事,你去查清楚,辦好了就當你戴罪立功了?!?/span>

“宮主放心,這些事若不能解決,我提頭來見。”

“還有,雪兒你不準再動,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已對你寬容多次,你若再無視我的警告,冒犯我的權威,我必殺你?!?/span>

“屬下絕不再犯?!?/span>

花無謝看著垂首做出恭敬之禮的花寒衣,眼神微變,突然問道:“我母親與你到底是什么關系?”

花寒衣錯愕微愣一瞬:“你什么意思?難道你也相信那些無稽之談嗎?”

“當然不信?!被o謝斂眸轉身道。

“你母親為了生下你受了多少苦,你若因為一些沒有邊際的流言去懷疑她的清白,你便配不上做她的兒子?!被ê聭C怒道。

見他如此維護母親,花無謝眼神變了變,沒再多言,拂袖輕道:“叔叔多慮了,是我失言,過幾日我會親自去山陵向父親母親賠罪。”

沒等花寒衣再說些什么,殿外突然一陣喧嘩,鄺露走進來道:“宮主,夫人院里有人來報,說是夫人的雪映閣失火了,夫人還沒有出來……”

“什么?!雪兒!”花無謝心驚肉跳的起身飛奔出花間別院。

鄺露也緊跟著走了。

獨留花寒衣留在原地,眼含怒意,心道:傅紅雪,真是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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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施展輕功飛速來到雪映閣外,眾人正忙著救火,吵嚷聲不絕于耳。

“雪兒!”花無謝看著漫天火焰,心急道,“雪兒還沒有出來嗎?”

“沒有,”有人驚慌答道,“火勢像是從里面燒起來的,夫人回來便把屋里人都打發(fā)出來,夫人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火燒的太快,我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火已經燒到外室了?!?/span>

“廢物!”花無謝氣得一拂衣袖,飛身躍進火海。

“宮主?宮主?!”

“宮主!”

花無謝的舉動嚇壞了眾人,有人呆愣在原地,有人便要跟著往里沖,有人慌忙救火,比之剛才更加賣力許多。

煙霧彌漫在屋內每個角落,花無謝用衣袖掩住口鼻,穿過灼熱的火焰,躲過燒塌的斷木,快速沖過前廳,直奔最里間傅紅雪的房間。

“啪”的一聲響,用內力震碎房門,花無謝掠過被火焰包圍的門口,沖進屋內,赤紅的火焰燃燒起他的袖口,他也不管不顧,只慌忙的去尋找那一抹心愛的紅色身影,只是那抹紅色身影已與這紅色火焰融為一體,太過難以辨認。

他焦急的搜索房內每個角落,終于在床鋪上看到陷入昏睡的傅紅雪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仿佛從未想過掙扎,也從來想過離開,也更像是從未想過活著……

巨痛撞擊向花無謝的胸口,心中升起難以形容的巨大恐懼,突然有點不想靠近那抹愛極的紅色身影,他怕看到不想知道的結果,可是向生的心又驅使他走了過去,他不會讓他的妻子在這里香消玉殞,更不會讓這火焰吞噬他的妻子,他要帶他離開。

花無謝沖到傅紅雪身邊,來不及探他的鼻息,便抱起他轉身欲走。

“噗”的一聲,是利刃刺入血肉的聲音,花無謝來不及反應便釀蹌著跪倒在地,而他懷中的傅紅雪,正猩紅著雙眼,將手中的匕首又刺入他心口幾分。

花無謝難以置信的抓住匕首柄拖,阻止傅紅雪繼續(xù)用力的手臂,將他一掌拍開。

傅紅雪沒有躲,硬生生挨了那一掌,鮮血從他口中噴了出來,染紅了那張花無謝極愛的柔軟薄唇。

“咳咳咳……”傅紅雪又咳出幾口血來,看向他時,黑色明亮的瞳仁倒映著赤紅的火焰,“花無謝,我知道論智謀我永遠斗不過你,所以我只能以身為餌,你殺了連城璧,我殺你報仇,至于欠你的命,我賠你便是?!?/span>

說著,傅紅雪拔出黑刀,將鋒利的刀口劃向自己脖頸,花無謝眼疾手快點了他穴道,奪下黑刀。

他封住幾處大穴給自己止血,撐著黑刀費勁站起來,掐著傅紅雪下巴,讓他直視自己,陰沉且不容置疑道:“傅紅雪,我是做過傷害你的事,我也承認我花無謝不是什么好人,在你心里甚至罪大惡極,但是我既然決定與你這樣耗下去,你便逃脫不了。我很自私也很懦弱,我不能忍受你離開我,所以即便是死,你也只能是我花無謝的鬼,你永遠都別想逃開我,永遠!”

這就像是一句詛咒,堵得傅紅雪又嘔出一口血來,眼眶被絕望沖擊得漸漸濕潤起來,他看向花無謝的眼神有著太多含義,痛苦、不堪,心如死灰……

花無謝咬著牙捂住傅紅雪的雙眼,點住他的睡穴,運起內力將他抱了起來。

當花寒衣聽下人稟報,趕過來找到他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花無謝緊緊抱著傅紅雪從火海里走了出來,平日里貴公子模樣,纖塵不染的移花宮宮主,被煙塵染污了絕美容顏,燒毀了華貴衣袍,尤其是胸口的一片血紅,更是刺痛了花寒衣的雙眼,可是即便如此,花無謝仍舊不愿放下傅紅雪,非得讓他保證不會傷傅紅雪分毫,才肯安心閉眼昏厥過去。

真是孽緣……

花寒衣眼含恨意看著被下人抱在懷里的傅紅雪:都是因為你,宮主斷不了,我便幫他斷。

“打入死獄,傷宮主者,殺無赦。”花寒衣一字一頓,恨意快要沖破每一個字變成利刃,將傅紅雪千刀萬剮。

下人驚道:“可是宮主……”

沒等他說完,花寒衣已一掌將他擊斃,他一一看向周圍所有人:“還有疑問嗎?”

所有人噤若寒蟬,不敢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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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花宮所有人因這場大火和花無謝的生死未卜陰云密布,連城璧也同樣沒有睡好,天還沒亮便早早動身,去尋找他急于想要知道的答案。

這是他的花海,是他送給傅紅雪的花?!?/span>

再次站在這片與記憶中相同的花海里,連城璧終于確定了昨晚的疑惑,傅紅雪日日都要來的這片花海,確實跟當初他送給他的一模一樣。

花無謝為什么要毀了他的,再建一個一模一樣的?

傅紅雪為什么每日都要來?

連串的疑惑一步步沖破那道關卡,似乎在向他說明一個答案。

他……會不會?是……

不,或許是他誤會了。

或者,還有什么隱情?

他不敢探向那個答案,他還記得傅紅雪對自己的無情,也親眼所見他對花無謝的深情。

一個巧合而已,什么也不能證明。

那些恥辱,那些痛苦,一個不算巧合的巧合,便讓那一年的恨與痛消失無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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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聲皮鞭劃破皮肉的聲音。

“唔!……”

“啪!啪!”又是兩聲鞭響。

傅紅雪咬緊嘴唇,不肯痛呼出聲。

刑堂的掌鞭又狠狠抽了幾鞭,血跡將傅紅雪的白色里衣染上一道道血印,白嫩的皮膚瞬間皮開肉綻,幾乎見骨。

這是死獄的刑罰,所有判宮之人必將打入死獄,先受九九八十一道鹽水浸過的鞭刑,掌鞭帶著內力的每一鞭都抽出細細的一道血溝,幾乎見骨卻不見骨,打完了不能死,必須活著承受下一道刑罰,直到千刀萬剮之刑結束,受刑者看著自己被拆的筋骨咽下最后一口氣才算完,中間不能死,死了掌刑之人要替其承受接下來的刑罰,所以掌刑者極富技巧,而受刑之人要受盡這世間最殘暴的酷刑,被活活折磨致死。

傅紅雪聽說過這樣的刑罰,也看過被搗碎了骨頭喂了山林野獸的受刑者是什么樣的慘狀,這是移花宮的其中一項課程,讓他們知道背叛宮主背叛移花宮的下場。

他六歲的時候就看過了,那個時候的他嚇得直哭,可是現(xiàn)在他變成了受刑之人,卻一點不覺得恐懼。

他在想花無謝終于愿意放過他了嗎?

他終于可以解脫了嗎?

心里居然輕松了幾分,或許這樣就是最好的結局吧……

可是這樣死去,靈魂會是完整的嗎?

若是完整的還好,如若是不完整了,連城璧還會認得他呢?

不認得也好……

可是如果不認得了,他還會原諒他嗎?

“啪!”最后一道鞭刑結束。

“唔……”傅紅雪已疼得渾身發(fā)抖,浸過鹽水的鞭子抽入血肉,渾身都是被鹽水滲入的細細密密的疼,就像有千萬條蟲子轉入血肉啃食的疼痛,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的疼痛。

掌鞭功成身退,又換了個掌刑人,他一手拿著鐵錘,一手拿著一個羊皮袋,放到他面前的桌案上細細的打開,里面是大小不一的鋼釘,最粗的有成年男子大拇指那么粗,最細的猶如老婦的繡花針。

“傅紅雪,掌釘之刑有三十六道,受刑吧?!闭f著,掌刑人拿起最粗那根,完全不給傅紅雪緩沖的機會,對準他右側鎖骨處一錘釘了進去。

“唔……”猛烈的巨痛襲來,身體下意識地繃緊,不堪疼痛的傅紅雪咬破了嘴唇,也不肯叫出一聲,只能緊緊握住捆綁自己的鐵鏈邊緣,逼迫自己忘記疼痛。

這個時候他反倒要感謝束縛住自己的刑架了,還好可以借助它站穩(wěn),不至于跪地乞饒。

“骨頭還挺硬?!闭菩倘寺冻鲑澷p之色,換做別人,這時候都該哭喊著求饒了。

掌刑人決定動作快一些,讓他少受點苦,又是一根鋼釘敲入左側鎖骨。

傅紅雪忍痛不及,輕嗚出聲,卻在下一秒又咬緊牙關不肯再發(fā)出聲音。

掌刑人再露欣賞之色,覺得外面把傅紅雪傳的過于妖媚了,明明是個真漢子,可惜了……

他低頭看了看大小不一的鋼釘,決定這次先從最細的來,抽出那根細的,他比劃著放到傅紅雪耳后。

“?!?!”一聲脆響,拇指長繡花針般粗細的鋼釘釘入傅紅雪耳后頭骨。

“唔……”嗡的一陣眩暈,傅紅雪仿佛看到了連城璧站在他面前,對著他笑。

“城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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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連城璧還在花海中尋求著想要的答案,他從上午等到中午又等到下午,卻沒等來那個問題的答案,直到夜晚降臨,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盡管他無數(shù)次的告訴自己,他不能再被騙了,可是身體卻很誠實的知道,他想留在這里,他想親自問一問傅紅雪,至少再給他一次機會,親耳聽聽他的解釋。

可是他為什么不來呢?

他不是每天都來嗎?

為什么今天卻不出現(xiàn)了?

他望著移花宮的方向默默的發(fā)呆,大雨浸透了他的衣衫,卻仍舊不為所動。

雨水很冰,澆在頭上身上,寒冷徹骨,卻也不及他的心冷。

傅紅雪,你為什么不來呢?

頭頂?shù)挠晁蝗槐徽谌?,連城璧愣愣的看著頭頂出現(xiàn)的雨傘,反應了幾秒才意識到什么。

他來了?!

回頭的瞬間,笑容凝固在臉上,是五竹。

“少主還是割舍不下嗎?”五竹似是感受到了他的失落,試探道,“屬下查到一個消息,少主是否愿意聽?”

“什么消息?”連城璧興趣缺缺的問,又將視線轉向移花宮的方向。

“過幾日是老宮主忌日,花無謝要帶傅紅雪至山陵祭祖,花寒衣盛怒,派出暗藏的心腹誅殺傅紅雪?!蔽逯駴]什么情緒起伏的聲音毫無感情的說道,“傅紅雪頻繁出宮前往花海是最近幾日才開始的,他們成婚這一年內他從未外出過,昨日暗殺傅紅雪的,一個活口都沒留?!?/span>

連城璧在心里冷笑一聲,嘲笑自己的愚蠢和自作多情:“原來如此,原來昨日的暗殺是花無謝與傅紅雪定下的引蛇出洞之計,所以目的已經達成,這個花海便沒有了作用,也不必再來了,難道之所以有這個花海也是與這次的暗殺有關?傅紅雪真是愛慘了花無謝,竟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做誘餌,不過也是,從前他便是用自己的身體來扳倒我。他為了花無謝還真是什么都愿意做?!?/span>

“他們要去山陵會不會壞我們的事?”五竹見他終于清醒過來,便又道。

“壞事?”連城璧笑道,“他們去才能讓我的計劃更完美,這場暗殺,這次祭祖,倒是幫了我的大忙。”

“少主似乎在難過?”五竹敏銳的聽出他聲音里的波動。

“難過?我有什么好難過的?我有什么資格難過?”連城璧接連否認,卻也暴露了他真正的感受。

“少主若下不了手,屬下幫你。”

“我連城璧像是需要別人幫我報仇的人嗎?”連城璧突然惱怒起來,聲音里都透著被戲耍的憤怒,“我因為他接二連三地做傻事。不過,這是最后一次了。一切按照計劃行事,移花宮,武林盟,所有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是。”五竹應道。

“既然沈家莊和萬馬堂已經上鉤,接下來便等移花宮入局了?!?/span>

怒意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再次復蘇的恨意,連城璧心中暗道:傅紅雪,我得感謝你,你昨日不顧一切的去幫花無謝,間接也算幫了我,真想看看,當你看到花無謝死在你面前時,你會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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