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郎伴】前世今生,我都心悅你

圈地自萌!切勿上升正主
本文由@九辮兒的橙sai女孩兒創(chuàng)作 因這位大大賬號被封一個月.所以由我發(fā)送這次聯(lián)文.
謝謝觀看.萬字預(yù)警.
“穿越的話,我想穿越回民國時期。因為那時候的男生穿長衫梳背頭,我覺得很帥……”
結(jié)束了采訪的張云雷和特意來接自己的楊九郎走了。
回家的路上,張云雷乖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小嘴嘚不嘚的跟楊九郎說個不停,“九郎今天的采訪特哏兒,她問我能穿越的話想去什么時候,我說想去民國?!睆埿∨笥熏F(xiàn)在滿腦子都是采訪的事,
“九郎,要是你能穿越你想去什么時候啊?!背弥燃t燈的空檔,張云雷干脆扭了一下身子側(cè)過身看著楊九郎,這個男人認真開車送自己回家的樣子真帥,不對他什么時候都帥。
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午夜了,路上也沒什么車,楊九郎仍不敢分心,但還是沒忍住看了一眼身邊眼睛亮晶晶的張小辮兒,“角兒你好好坐注意安全,馬上就可以走了,我要開動了?!?/p>
“誒呀你快回答我,等下不是還會在左轉(zhuǎn)等待區(qū)停下嘛,再說我系安全帶了!”
拗不過這小祖宗,九郎只好左手轉(zhuǎn)動方向盤,右手伸過去護住副駕駛位置不安分的張滿月慢慢開向左轉(zhuǎn)等待線停在了十字路口的中央。
停下之后,楊九郎想了想也轉(zhuǎn)過頭面對著張云雷開始回答他的問題:“我呀,我要是能穿越,我肯定是回到我最后悔的那件事兒的……”
“時候”二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楊九郎的眼睛就被迎面而來的一輛卡車的車燈晃到。
卡車直沖沖的沖著二人的車過來的時候張云雷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楊九郎突然一把把自己攬在懷里,安全帶勒得自己肚子疼,然后就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失去意識之前,他聽到九郎在叫自己的名字,還好還好,他沒事就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云雷迷迷糊糊的醒來,睜開眼以為自己會像上次一樣看到守在自己床邊的師傅和一眾師兄弟,還有本來眼睛就不大哭腫了就什么都不剩的他。
然而,誰都沒有
入眼的是一片暗紅色的床幃,木質(zhì)的床在自己起身的時候還會嘎吱嘎吱的響,這是哪?
張云雷下了床,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床邊的衣架上掛了件大褂,打開衣柜,一水兒的大褂,各種顏色,各種材質(zhì),不過,每一件都只有一件,是自己的號碼,“九…九郎的大褂呢?我們的應(yīng)該掛在一起啊……”
“先生!您起來了??!您這一睡就是三天,可把我嚇壞了!”這個聲音不用轉(zhuǎn)頭就知道是誰,
“郭麒麟誰讓你隨便進我房……”張云雷看著郭麒麟有點兒愣神,“你…在臺下干嘛還穿著大褂,看弄臟了師父怎么收拾你!對了你不是不愛把頭發(fā)梳上去么,干嘛涂這么多發(fā)膠…還有,你剛才,叫我什么?”
“先…先生啊,先生您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張云雷徹底愣住了,他該不會真的穿越了吧!
“郭麒麟我問你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
“下午4時一刻?!?/p>
“不是我是問你現(xiàn)在哪一年!”張云雷有點著急,怎么下午才被采訪過如果能穿越就真的穿越了。
“現(xiàn)在是1916,民國5年……”郭麒麟不明白他家先生為什么睡了一覺起來變成了這個樣子,而原本自己來找他的目的也忘了干凈,“先生您沒事兒吧,我還是幫你叫個大夫吧?!?/p>
“不用,我沒事兒?!睆堅评装压梓肜阶约荷砼?,神色緊張的看著郭麒麟,“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千萬別告訴別人,我腦子也沒什么事兒。”
郭麒麟看著張云雷的樣子有點緊張,但是也不敢違抗,只好點點頭。
“我叫什么?”
“張…張云雷啊?!?/p>
還好還好,名字沒變。張云雷在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氣。
“那,我是干什么的?咱倆,是什么關(guān)系啊?!?/p>
“您,您是我們德云社唱曲兒的啊,有時候會反串一下旦角兒。我是德云社的少班主?!?/p>
“德云社??德云社??!”張云雷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高興的聲調(diào)都變了,“那咱們社有沒有一個叫楊九郎的人?”既然自己是和九郎一起出的車禍,說不定九郎也一起穿越過來了呢?
“沒有,不過,倒是有一個和…和您,不,是經(jīng)常來聽您唱曲兒的軍閥,他也姓楊,您說的是哪個么?”
“對對,他是不是眼睛小成一條縫,臉上還肉嘟嘟的,就像河馬成精一樣……”張云雷聽說有這么個人激動地拉著郭麒麟的手直晃悠。
“是,您之前還跟我說過他長的像河馬…”
“那他現(xiàn)在在哪?我怎樣才能聯(lián)系上他!”
“這……”
“干嘛支支吾吾的!你快說呀!”張云雷有點著急,難道出了什么問題?
“楊大帥已經(jīng)好些天都沒來社里聽曲兒了,但他也沒有離開京城。因為前些天還有人看見大帥和一個女人一起逛街吃飯呢,大帥好像還替那位小姐買了好些胭脂水粉。女人嘛,確實也喜歡這些個玩意兒….誒,先生您怎么了?”
根本還沒聽郭麒麟說完,聽到楊九郎在和一個女人逛街,張云雷就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不,還有希望,1916年的楊九郎喜歡女人,說不定2019年的楊九郎有和自己一起穿越過來呢?
想到這張云雷直接就往屋外跑,摸遍了自己所有的口袋找出來三枚袁大頭,隨便攔住一輛黃包車:“您知道楊九郎楊軍閥家在哪里么?我要去哪里,這錢都是你的了!”
黃包車司機看著手里的錢樂出了聲兒:“好嘞,您坐好吧!”
過大街又穿小巷,那時的京城可沒現(xiàn)在這么大,一路上張云雷也沒有心情看路邊的風(fēng)景,心里凈想著到時候看到楊九郎要怎么跟他解釋,或者,兩人怎樣才只能回去。還是黃包車司機的聲音把張云雷拉回了現(xiàn)實:“先生?您到地兒了先生?!?/p>
“哦,好的。”下了黃包車映入張云雷眼前的是一幢氣派的小洋樓,花園里的花花草草被打理的很好,開的很茂盛,站在圍欄外都能聞見花香。
如果那個用人小丫頭沒有一看見張云雷來了就趕緊神色緊張的跑進屋里的話,張云雷會很樂意來這種人家里做客。
果然,沒過多久,那個小丫頭就又跑了出來,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對著張云雷:“我們家老夫人說了,戲子不配來我們家!”
她特意強調(diào)的兩個字,像是兩塊沉石,重重的砸向自己的心。張云雷還不死心,抓著欄桿想要往里面望,但他怎么可能看見什么呢,小丫頭身后只有一扇對他緊閉的大門。
“誒誒!干什么呢你!誰讓你往里闖的!打擾到大帥休息怎么辦!”
“大帥??!你說的大帥是楊九郎么!你去告訴楊九郎,你就說平西王來找他了!”張云雷找了一個自己的外號,要是楊九郎也是穿越過來的,聽到這個名字不可能無動于衷!
“說什么呢你,大帥的名字是你這一介戲子能隨隨便便就叫的?”小丫頭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再說了,我們大帥昨晚和李小姐去夜總會玩兒了一晚上,現(xiàn)在很累的,憑什么要出來見你啊!去去去,趕緊走趕緊走,別站在我們家門前丟人!”
“李小姐…夜總會…玩兒了,一晚上……”張云雷徹底被小丫頭的話驚到了,喃喃的一直在重復(fù)著這幾個詞。他開始說服自己,楊九郎一定沒有穿越過來,和什么李小姐出去玩兒的,一定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楊九郎??!
張云雷渾渾噩噩的走著,他并不認識回去德云社的路,身上僅有的三枚袁大頭也在來楊公關(guān)的時候也被那個黃包車夫坑走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天上下起了雨,張云雷也不知道躲,大褂淋了雨也不心疼,只是拖著自己的步子,漫無目的的往前走,腦子里閃過的全是之前自己和楊九郎的點點滴滴:有臺前的,也有幕后的。
他恨自己,恨自己一語成讖真的就穿越了。他甚至想過,既然自己是出了車禍才穿越過來的,那是不是再出一次車禍,自己就能回去了呢?
這樣的念頭在張云雷的腦海里越來越堅定,就在他打算往馬路中間沖的時候,感覺自己頭上的雨停了,抬頭一看是一把油紙傘。
“九郎?”張云雷以為是楊九郎出來尋自己了,欣喜的轉(zhuǎn)過身,沒想到卻是郭麒麟。
“先生,我們先回社里吧,淋雨凍壞了身子就不好了?!惫梓氘?dāng)然看出了自家先生雖然紅紅的眼中突然閃出的光芒以及看到自己時光芒的黯淡,但是他什么也沒說,畢竟做他們這行的,本就不受世人待見,特別,先生若真的和那個楊大帥產(chǎn)生了情愫的話…
“走吧先生?!惫梓氚褌闩e過張云雷的頭頂為他遮著雨,假裝忽略了他戀戀不舍回頭望的動作。
果然,本來身子就弱的張云雷淋了雨回到社里就感冒了,一連幾天都沒有上臺。身體不好是一個原因,還有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臺上臺下都沒有楊九郎。
終于,不能再拖下去了,雖然自己并不屬于這里,但也不能砸了這個時代德云社的招牌,張云雷還是收拾收拾準(zhǔn)備上臺演兩場。
第二天的時候,張云雷一曲唱罷鞠躬下臺,轉(zhuǎn)到后臺就看見了那個自己日思夜想的身影,小眼巴叉的終于想起來找我了?
正準(zhǔn)備過去膩咕呢,一個嬌小的身影從楊九郎的背后出現(xiàn),張云雷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
“這是……”張云雷努力說服自己她只是這個世界里楊九郎的女朋友而已,2019年的楊九郎永遠愛的都是自己,但是…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回到2019 啊。
“哦,我來介紹一下把,這位是李小姐,也是我的未婚妻?!睏罹爬稍谔岬轿椿槠薜臅r候,眼中含笑,“李小姐,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德云社的角兒,張云雷?!?/p>
“你就是張云雷啊,我聽說我們家大帥經(jīng)常過來聽你唱的曲兒。今日一聽,果然非同一般。諾,這是給你的賞錢,接著吧。”說著,捻著細指從自己精致的手袋里拿出幾張紙幣,也是紅色的寫著“壹佰元”只不過上面印的畫像不是毛澤東卻是袁世凱。
張云雷不太想接這錢,他不知道這個時代直接這樣“打賞”角兒是不是一種諷刺,或者說,他本能地想拒絕這個女人遞過來的東西。
“還裝什么清高啊,戲子不就是靠我們打賞養(yǎng)著的么,趕緊接下,我還得帶著李小姐吃飯呢。”楊九郎冷清的聲音在自己頭頂響起的時候,張云雷恍若隔世,一定不是的,楊九郎絕不會這樣跟自己說話,這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小眼睛。心里雖是這樣想的,手上卻還是接下了那幾張鈔票。
“謝謝楊大帥,謝謝…李小姐…”張云雷的聲音,卑微到了塵埃里。
“誒呀不用不用?!崩钚〗汶S意的朝張云雷擺擺手,像是打發(fā)什么下人,又把手?jǐn)埳蠗罹爬傻母觳?,恨不得整個人纏上去,用一種媚的掐的出水的聲音對著楊九郎:“九郎,我們?nèi)コ燥埌?,我都快餓死了~”
“好的好的,都聽你的,小貓一樣纏人?!睏罹爬捎靡粯訙厝岬穆曇艋貜?fù),這里的九郎,喜歡貓……
張云雷最后還是放走了楊九郎和李小姐,剛才的賞錢他一分沒要全部給了郭麒麟讓他直接算在社里,轉(zhuǎn)身就將自己關(guān)在了房間里。
楊九郎和李小姐的晚餐吃的味同嚼蠟,連李小姐都看出他的不對勁,逼問著他“是不是還想著下午那個戲子”??伤趺茨艹姓J呢,只能打著哈哈說“誰會看上一介戲子啊,有李小姐這種佳人在身側(cè),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呢。我們的婚禮你喜歡中式的還是西式的啊?”果然一提到兩人的婚禮,李小姐就把張云雷的事拋到了腦后。
婚禮準(zhǔn)備的很充分,按照李小姐的要求二人舉辦了西式婚禮,舉辦在一座教堂之中。
結(jié)婚的喜帖四散,自然有邀請到德云社的少班主郭麒麟和名角兒張云雷,張云雷想起自己之前在臺上說過的段子“楊九郎你結(jié)婚了可別告訴我,我?guī)е岁牭娜硕汲鋈ヂ糜?,都不參加你的婚禮……”可如今,真的收到請?zhí)?,張云雷又舍不得不去了,他仿佛自虐一樣,想要看著楊九郎和那個他喜歡的女生在一起……
婚禮當(dāng)天,所有男嘉賓都穿了黑色西裝,只有張云雷,穿了一件黑色燙金的大褂,將頭發(fā)全都背了過去,戴了副金絲框眼鏡,用自己感覺最帥的模樣來參加了九郎的婚禮。一個人站的遠遠地,好像不想讓人注意到他。可他本身不食人間煙火又只可遠觀的仙氣以及璀璨的燙金大褂,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楊九郎先生,你是否愿意迎娶你身邊這位美麗的姑娘做你的妻子,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像愛你自己一樣。在以后的日子里,不管她貧窮或富有,生病或健康,始終忠誠于她,相親相愛直到離開這個世界。”
牧師的聲音一字一句的敲打在張云雷的胸口,曾經(jīng)他以為自己看到這一幕會泣不成聲,然而真的到了這一天他卻心痛到無以復(fù)加可偏偏流不出一滴淚。
“我愿意?!笔煜さ穆曇繇懫稹_@三個字不是沒有在張云雷的腦海中響起過,但當(dāng)他真的聽到時,卻覺得與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
“李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給你身邊這位英俊的青年做你的丈夫,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愛你自己一樣。在以后的日子里,不管他貧窮或富有,生病或健康,始終忠誠于她,相親相愛直到離開這個世界。”
“我愿意。”張云雷用一種只有自己能聽見的音量,趕在李小姐回答之前說出了這三個字。
“先生……”郭麒麟默默地坐在張云雷身邊,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
張云雷聽到了郭麒麟叫自己,也覺得自己十分幼稚,這樣多此一舉是干嘛呢,就好像提前說出口,楊九郎就變成自己的了一樣,到時候伴在他身邊的還是這個李小姐。張云雷自嘲的笑笑,對郭麒麟說:“沒事兒?!?/p>
沒事兒才怪!張云雷在心里罵自己,怎么2019年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自己沒能一起過來,過來的是這個優(yōu)柔寡斷又患得患失的家伙。明明自己當(dāng)時在南京醫(yī)院站起來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哦,知道了,在南京能站起來并且重回舞臺,是因為他知道楊九郎在等他。而1916的楊九郎,沒有等他。
張云雷看著臺上兩位令人矚目的主角,楊九郎西裝的樣子讓自己挪不開眼,之前粉絲就說過,楊九郎怎么穿都帥,現(xiàn)在看看果然是這樣。臺上的二位在牧師的指引下互換了戒指,并在眾賓客的起哄中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張云雷想逃離這里,可雙腳像是灌了鉛挪不開步伐,他想閉上眼睛不看這些,可總能感受到楊九郎有意無意掃過來這邊的眼神。?
“小眼巴叉的,你這是在報復(fù)我么?”
宣誓儀式結(jié)束了,到場的賓客開始逐個前去祝福兩位新人,當(dāng)然,這其中不包括張云雷。張云雷只是遠遠地看著,看著楊九郎逐個“應(yīng)付”來人,他的手臂在這全程都被李小姐挽著。
郭麒麟雖然不放心張云雷,可不能丟了德云社的禮數(shù),還是代表德云社前去給楊九郎祝詞去了,順便帶去了一件禮物,是張云雷親手準(zhǔn)備的。
婚禮結(jié)束回德云社的路上,郭麒麟問張云雷禮物的內(nèi)容是什么,張云雷想了一下,沒有說話,只是攥著自己左手空空的手腕,手腕上有一道表痕。
最近大家都發(fā)現(xiàn),楊大帥楊九郎的手腕上多了一塊腕表,是不同于這個時代的設(shè)計。表盤上不僅有指示時間的三根指針,還多了許多別的刻度。表帶也不是常見的金屬表帶,而是純黑色的皮質(zhì)表帶。大膽的設(shè)計看起來充滿了未來的科技感,有人問他是什么時候買的,他說是一位朋友送的,再有人打趣的問是不是李小姐,楊九郎就只是保持微笑閉口不提了。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不知是相思成疾還是楊九郎本就是一味毒藥而張云雷中毒已深。楊九郎的毒素并不是甜蜜到讓人眩暈,或是轟烈到死去活來,而是細水長流的慢慢滲入張云雷的生命里,等如今“失去”他了才真正發(fā)作。
張云雷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從開始的小咳小鬧到現(xiàn)在的臥床不起,后來郭麒麟直接停了張云雷的場,并且貼出告示,讓他在家里安心養(yǎng)病。
許多之前愛聽張云雷唱曲兒的夫人小姐們送來了各種各樣的補品,藥,水果或是花籃,每次每次看到這些東西張云雷都會想起2019的那個時代,只要自己出現(xiàn),他的“二奶奶”們總是像“上貨”一樣送自己東西。只要自己和九郎同框,他們的“九辮兒女孩兒”們總是送上最多最多的祝福。而現(xiàn)在……
張云雷想閉上眼睛不想這些事情,但是郭麒麟敲門進來了:“先生,該喝藥了,這次的藥有點苦,但是良藥苦口利于病……”
不管什么時候郭麒麟碎嘴的毛病都在,“行,你拿過來吧。”
張云雷從郭麒麟手上接過藥碗就往嘴邊送,深褐色的藥汁看起來就不好喝,但是他憋著一口氣仰頭把整碗都喝了。
將手里的碗還給郭麒麟的時候張云雷覺得自己嘴巴里充滿了苦澀的味道。一定是因為藥太苦了,一滴淚珠順著他的眼角流出直接滑進嘴巴,
嗯,眼淚更苦。
送走了郭麒麟,張云雷又鉆進了被子,口腔里的苦味久久沒有散去。以前這個時候九郎一定會把自己抱在懷里,剝好一顆糖放進自己嘴巴里,然后哄著自己再獎勵一個親親……
眼淚像是決堤了一樣的流在枕頭上,“楊九郎!我都快死了,你什么時候能來看看我??!我對我以前的無理取鬧道歉!我對以前對你發(fā)的脾氣道歉!我替罵你的我的粉絲道歉!
你不要再逗我玩兒了好么…一點都不好笑,你快來看看我吧……
你和別人結(jié)婚只是為了氣我是不是!我錯了,我吃醋了!
我現(xiàn)在很難受你能不能來看看我??!
哪怕….哪怕就一眼……嗚……”
即使張云雷哭到打嗝,楊九郎都沒有出現(xiàn)一秒。
哭著哭著哭累了,張云雷睡過去了……之前的每一次睜眼,他都希望這只是一個夢,他希望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像以前一樣躺在自己家的床上,身側(cè)躺的是楊九郎,然而這一次,張云雷希望,不然就這樣一直睡下去吧,永遠都不要起來了,反正,沒有楊九郎的這個世界,自己也沒有多少留戀……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張云雷是被門口嘈雜的爭吵聲吵醒的,睜開眼看到的還是那個暗紅色的床幃。
頭還是很疼,不過門口的吵鬧聲聽起來沒有要停的跡象。張云雷捏了捏眼角,起身穿上大褂,來到門外。
“大林,怎么回事兒啊?!?/p>
“先生,吵醒你了啊……”
“我們家大帥和夫人點了要聽張云雷唱曲兒!”郭麒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來人截了,那人看起來像是某個軍閥家打雜的。
“之前就貼過告示了我們先生不唱了!先生身體不好!您請回吧!”郭麒麟說著就想把人往外趕。
“可是,可是…”來人也有點慌神了,“可是我們大帥說,一定要請張云雷先生來,而且他說,只要說是請平西王,先生就一定會答應(yīng)!”
“什么平西王!我們這里沒有平西王!你快走……”
“等等,你說,平西王這個詞,是你家大帥…主動說的?楊…楊九郎么?”
“先生!您怎么…還想著他??!”郭麒麟怎么會不知道他家先生對楊九郎的情感。
“對,大帥主動說的!”
“這場活我接了?!睆堅评椎难劬镉醒蹨I在打轉(zhuǎn),“只是,麻煩回去轉(zhuǎn)告楊大帥和…楊夫人。鄙人最近身體真的不太好,能不能麻煩他們過來德云社聽曲兒……”
那傳話的見張云雷松口了,自己也算是完成了任務(wù),趕緊答應(yīng)下來,轉(zhuǎn)身跑了。
“先生,您的身體!您真的唱不了了!”郭麒麟看著瘦到臉上沒有一絲肉,唇色發(fā)白的張云雷。
“沒事兒,我也愛唱,你就讓我唱吧。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郭麒麟清楚他的脾氣,真正倔起來誰都都勸不動,所以他也不再堅持,只是和他商量明天少唱一會兒就去歇著,剩下的讓社里的師兄弟們頂上。張云雷本來也沒打算唱多,也沒指望楊九郎會做出什么反應(yīng),他只是……
他還是不死心,他想唱一段兒太平歌詞,畢竟這也算是他的老本行,他也算是“太平歌詞老藝術(shù)家”,就唱一段《探清水河》。
太平歌詞這種小曲,張云雷不用提前準(zhǔn)備,這些東西已經(jīng)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骨髓里,就算是有人半夜把他從床上拽起來唱,睡眼朦朧中他也不會唱錯。他能有這樣的成就,全都歸功于師父?!鞍职帧惴颉恪液孟肽銈儭?”
張云雷不知不覺又紅了眼眶……
深吸一口氣,張云雷從衣柜里拿出了一件橘紅色的大褂換上了,沒錯當(dāng)時復(fù)出是穿的就是這個顏色。他不知道今天為什么偏偏就挑了這件來穿,明明自己喜歡的大褂那么多……
可能是,這件更有意義?或是……
他們當(dāng)時復(fù)出的視頻被他們的“九辮兒”女孩兒剪籍成了各種視頻, 甚至被調(diào)色成了大紅色——喜服一樣的大紅色。張云雷還記得他第一次看到這個視頻時候激動地把手機舉到楊九郎的小眼睛前:“九郎九郎,你看哈哈哈,她們真的好有才啊,剪得好棒!”
當(dāng)時九郎是這么說的:“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們就去做一套大紅色的唄,就算臺上不能穿,咱倆在家穿?!?/p>
張云雷覺得自己真的是中毒太深,不管干什么都會想起楊九郎。他微微甩甩腦袋,想把腦袋里那個自己已經(jīng)見不到的九郎甩出去。
“先生…”郭麒麟來后臺叫自己了,“要是準(zhǔn)備好了就可以上臺了?!?/p>
“嗯,我現(xiàn)在上去?!睆堅评c了點頭,忘記一件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自己投入到另外一件事情上去。
掀開簾子來到前臺,臺下沒有坐什么人,除了楊九郎和李小姐。張云雷想假裝無視他們都不行:“今天給您唱一段太平歌詞,《探清水河》。
桃葉兒尖上尖,柳葉兒就遮滿了天,在其位的這個明阿公,細聽我來言吶。此事哎出在了京西藍靛廠,藍靛廠火器營有一個宋老三……”這首歌張云雷唱了不知道多少遍,可是這一次,他感覺是最后一遍了……
果然,唱到三更“一把手我就拉住了,心愛的小冤家”,習(xí)慣性的抬手,卻沒有另外一只手握住自己時,張云雷一口鮮血從嘴里噴了出來!
倒下之前,他看到楊九郎奮不顧身沖過來的身影,然后閉上了眼睛。
他感覺到有人將他打橫抱了起來,會是九郎么?張云雷想睜眼看看,眼皮卻沉的似千金,但是他聽見了一個聲音:“云雷,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什么?意識消失之前,張云雷都在想這件事情。
不知道自己這次又昏過去了多久,醒來時候覺得自己像是被壓在了床上,手腳僵硬的動不了。睜眼看到的卻不是那暗紅色的床幃,而是……雪白的天花板和LED燈!
我!我回來了?
張云雷不敢置信的睜開雙眼,意識恢復(fù)了許多,聞到這刺鼻的消毒水味兒竟然覺得親切!忍住頭痛欲裂和鉆心的腿疼,張云雷坐了起來,這一動作驚醒了趴在他床邊的人。
“磊磊!磊磊你終于醒了??!”楊九郎眼睛腫的真的只剩一條縫,可是透過這縫張云雷還是看到了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也不知道他在自己床邊守了幾天,眼圈黑的嚇人,下巴上布滿了胡渣。
“嗯,我醒了,翔子,你別不要我?!睆堅评卓吹窖矍啊笆Ф鴱?fù)得”的九郎,眼淚像是絕了堤,怎么也止不住。
“我要你要你,我怎么舍得失去你!
辮兒你能醒過來實在是太好了,辮兒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你能不能不要嚇唬我了,我沒法想象沒有你我要怎么一個人活下去……”
楊九郎小心翼翼的,像是抱一個易碎的玻璃器皿一樣,將張云雷抱在懷里,不敢用力,卻不想放手。
“我也是,沒有你,我根本活不下,所以,我才能回來……”
“什么?什么回來?”楊九郎放開懷里的人兒,一點一點的替他擦著眼淚,卻怎么也擦不干,“磊磊你是不是做夢了,夢里我是不是欺負你了。我替他向你道歉,我絕對不會拋下你。
失去你這件事,我從22號之后就再也沒敢想過……”
“嗯!”
“呦,病人終于醒了?”來查房的護士看著張云雷,“你都不知道你昏迷的時候你男朋友多著急,沒日沒夜的就趴在你床邊,趕都趕不走。
行啦,那既然已經(jīng)醒了我叫來醫(yī)生檢查一下,如果沒什么大礙就可以出院了?!?/p>
“好的好的,謝謝您了?!睏罹爬砷_心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平時伶牙俐齒的捧哏現(xiàn)在除了謝謝什么詞都想不到。
不一會兒,醫(yī)生趕了過來,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通之后得出結(jié)論:因為系了安全帶還被楊九郎護在了懷里,張云雷的身體沒有任何損傷,沉睡了這么久只是因為前段時間工作強度太大缺乏休息,又被車禍驚嚇:“你可以辦理一下手續(xù)帶他回家了,我想他也不愿意在醫(yī)院一直住著。”
又是一頓畢恭畢敬的鞠躬感謝之后,楊九郎把自己收拾干凈帶著小祖宗就回家了。
不敢再開車了,兩人叫了輛的士。
回到家的那一刻,張云雷聞著空氣中自己熟悉的香薰味兒,看著充滿現(xiàn)代感的裝潢和家具,以及鞋柜浴室臥室到處充斥著他和楊九郎兩個人的生活印記,他就覺得心安。他甚至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穿越去民國,可是那刻骨銘心的傷痛好像又在提醒他這一切都真實的發(fā)生過……
看著正站在玄關(guān)愣神的九郎擔(dān)心的喚了一聲:“磊磊?怎么了?還不舒服么?”
張云雷回過神來趕忙搖了搖頭:“沒有沒有,翔子我餓了,睡了好幾天,我想吃你做的黃燜雞了?!?/p>
“好好,我去給你做,但是醫(yī)生囑咐你好幾天沒吃東西不能一上來就吃這么油的,我先給你煮個粥墊墊好不好?”楊九郎耐心的哄著眼前的小祖宗。
“嗯,好?!?/p>
“乖~”
今天的小祖宗好像格外聽話。轉(zhuǎn)身去廚房前還不忘偷腥親一口自家小辮兒的楊九郎一邊走一邊這么想。
然而張云雷的內(nèi)心呢?是想趕緊忘掉之前自己經(jīng)歷的荒謬的一切,不管是穿越,還是九郎會不要自己。就當(dāng)是自己大夢一場,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而且,老話不都說,夢都是反的么!當(dāng)然,如果那塊自己“當(dāng)時”送出去的手表現(xiàn)在沒有無端失蹤,對張云雷的說服力可能會更大一點。
片刻之后,
“辮兒,來喝粥了?!本爬蓮膹N房里端出一碗已經(jīng)晾的不燙的粥招呼窩在沙發(fā)上刷手機的小人兒,“少看會兒手機,才醒過來多久就看手機對眼睛多不好。”
“誒呀,人家好久都沒看到我的手機了怪想的?!睆堅评状┲闲舌舌某妥雷哌^來,拉開椅子就坐在楊九郎的旁邊了,坐下之后還又往他身邊湊了湊,“老公喂我?!?/p>
“好,喂你。啊——”楊九郎用小勺子舀了一勺白粥,放在自己嘴邊吹了吹才遞到小祖宗的嘴邊,“能有多久啊,而且你還睡過去了?!?/p>
張云雷嘴里還含著粥,含糊不清的想要解釋:“唔啾唔啾(好久好久)?!?/p>
“唉,得得得,咽了再說話,不著急?!?/p>
等咽下這口粥,張云雷又改了口:“沒多久,就是想玩兒了嘿嘿?!彼幌敫嬖V楊九郎自己在“夢里”經(jīng)歷的這一切,他怕楊九郎心疼自己然后又是一頓自責(zé),把什么責(zé)任都怪在自己頭上,可分明就不是他的錯。
“一眼沒看住就不乖啊,小朋友,再來一口?!睏罹爬捎謴耐胫惺⒊鲆簧姿偷叫∨笥训淖炖铩?/p>
就這樣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一邊聊著,一邊把滿滿一碗熱粥吃完了。
咽下最后一口粥之后,小祖宗還打了個飽嗝:“九郎,黃燜雞你做了么,我,我有點吃不下了。”
“我就知道!”楊老師看著把自己的小臉皺成包子的小辮兒就想笑,“我還沒做但是已經(jīng)把雞塊腌上了,你隨時想吃我就去給你做?!?/p>
聽到這話張小辮兒的臉終于沒有皺在一起了,伸開雙臂沖著九郎:“抱我,回臥室,睡覺?!?/p>
“你還睡得著啊!”雖然話是這么說,可九郎還是不由分說的抱起他,任由這小狐貍把腿盤在自己腰上,無尾熊一樣掛住自己。
安全著陸在床上之后,張云雷鉆進被窩,還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邀請九郎一起進來:“我想讓你補會兒覺,這幾天照顧我肯定又沒怎么睡?!?/p>
人都這么邀請自己了,哪有不從的道理。楊九郎也不客氣,脫了衣服就躺下了。張云雷湊過去主動抱著九郎,臉貼著臉輕輕親了一口。
本來都已經(jīng)閉上了的小眼睛又睜開:“張老師,你確定你邀請我進來是讓我睡覺不是睡你?”說完就把不安分的小人兒用力攬在懷里,用自己的栗子毛使勁蹭了蹭,現(xiàn)在兩人都累得不行,狀態(tài)又不好,他可不想傷了他的磊磊,就又閉上眼睛專心睡覺了,沒有看到張云雷喜滋滋的小表情。
果然這樣的感受才是真實的。
自己愛人這令人安心味道聞久了就會很困,張云雷想睡,但又有點害怕,他怕再睜開眼看見的又是那個暗紅色的床幃。可楊九郎因為太累發(fā)出的微微的鼾聲就在耳邊,自己的手也被緊緊地攥著,這種安全感讓他掙扎了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張云雷是被吵醒的,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確認自己在哪,環(huán)顧了一周發(fā)現(xiàn)他還在自己和九郎的家,還躺在這張大床上之后松了一口氣。然后就發(fā)現(xiàn)身邊沒了九郎,慌忙下床去尋找聲音的來源:“九郎?九郎你在哪?”
聽到有人叫自己,楊九郎手里還拿著鍋鏟就跑了出來:“把你吵醒了?那既然醒了就別睡了,我這炒了幾個青菜你多吃點補充維生素……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小人兒用嘴【河蟹】堵了回去,雖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九爺瞬間上線,立刻搶占了主導(dǎo)地位把懷里突然出現(xiàn)的小狐貍吻【河蟹】了個七葷八素:“怎么?幾天沒吃【河蟹】到,想了?。俊?/p>
張云雷忽視了“污【河蟹】郎”開的黃【河蟹】腔,依舊什么都沒說,但就是抱著不肯撒手:“我吃,你做什么我都吃,我做的我都愛吃?!?/p>
這種撒嬌,誰頂?shù)米“?,九爺又抱了一會懷里的“嬌妻”,感受到他情緒穩(wěn)定了才舍得放開,也不問為什么,吻【河蟹】了一下小人兒的額頭,就繼續(xù)轉(zhuǎn)身做飯去了。
時間倒回到小辮兒醒來之前,楊九郎越想越覺得不太對,為什么自從自家小孩兒醒來之后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但是這種不一樣的感覺自己又說不出什么所以然,郁悶的他跑去陽臺抽煙。在煙灰缸里都快按不下更多煙頭之后,楊九郎突然想起自己的太爺爺好像有一樣傳下來的東西,不過才幾輩兒而已,所以他也沒太重視就隨手放在了哪個角落。
小心翼翼又翻箱倒柜的尋找一通之后,楊九郎手里出現(xiàn)了一個香木盒子,打開之后卻是一塊兒與木盒子完全不搭的機械表。
那塊兒機械表的設(shè)計感分明很是現(xiàn)代,甚至和自己和辮兒的那塊情侶對表很像,可是表帶和表盤磨損的痕跡卻告訴楊九郎這塊手表有一定年頭了?;瘟嘶蜗隳竞凶樱孟襁€有什么東西。來回翻找了一圈之后,楊九郎打開了一個隱秘的暗蓋,從暗蓋里掉出了一封信,應(yīng)該是他太爺爺寫的:
“張云雷:對不起……
很抱歉負了你。之前答應(yīng)的我們要在一起,我也和我的家人‘商量’過了,果不其然他們將我軟禁了起來。然而就在我被監(jiān)禁的這段時間,社里的少班主郭麒麟告訴我你突然不明原因的陷入了昏迷。在你昏迷的期間,我也和家里做了許多抗?fàn)?,但他們不能接受軍統(tǒng)少帥迎娶一名戲子,況且,這位戲子還是個男兒身,所以他們介紹了李小姐給我。
我當(dāng)然是萬分抗拒,可這李小姐家大權(quán)大,我不能讓她知道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因為她一句話,我可能就再也沒辦法見到你了。
三天之后,有人告訴我你醒來了,可是醒來的你像是變了個人,什么都不記得了。當(dāng)時的我雖然心痛,但是覺得自己罪有應(yīng)得,你不記得我了正好,也免去你的痛苦,這心痛讓我一人承受。
你大概是不知道,在我當(dāng)時向你介紹李小姐時有多難過,可我還是說出了‘戲子’這種詞來刺激你,因為我想讓你恨我,我想,如果你恨我,那我離你而去時,你是不是就不會那么難以接受,在看到你顫抖的接下那些錢的時候,我以為我的目的達成了。
然而我錯了,婚禮那天,你舛訛燙金的大褂,帶了金絲邊眼睛,將斯文敗類這個詞演繹到了極致。天知道當(dāng)時我又想沖過去抱住你然后我們就這樣離開,可是我的理智又告訴我,不可以。所以回復(fù)牧師的那句‘我愿意’其實是說給你聽的。
郭麒麟送來了一塊手表作為德云社對我的新婚賀禮,可我知道,那塊表是屬于你的。具體不知你是從哪里得到的,因為它看起來不屬于1916那個年代,就像你一樣。但不重要,這是你送我的這就足夠了。那塊手表就是這個盒子的里這塊,我一直帶著,直到你去世的那天它也停滯不前了,我跑遍了京城所有的鐘表行,所有師傅都說不一定能修好,我索性也不修了,就帶在身邊,留個念想吧。
再后來,郭麒麟貼出了告示,說你身體不好,我很是擔(dān)心,但奈何一直找不到理由去探望你,后來是李小姐執(zhí)拗這要聽曲兒,我便借此機會想見見你,沒想到這比那時最后一面了。
我不知道你對我用情如此之深,我也后悔當(dāng)初那樣對你,可現(xiàn)在再說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我只希望你在另一個世界能過的很好,那里的楊九郎,可以好好愛你。
最后,張云雷,對不起,還有,我愛你。
楊九郎,1916年,5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