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這個含光君有點萌(又名魔道祖師之聽見你的聲音)43

從溫情溫寧的住所離開,暮色已接近昏黃,本來見天色漸晚,溫寧還想讓藍忘機和魏嬰兩人直接留宿他們家,待到第二天再走,卻被魏嬰給婉拒了。
兩人行至夷陵鎮(zhèn)上,天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魏嬰便提議:“藍湛,咱們先去吃飯?!?/p>
“好?!彼{忘機并無異議。
要了幾份菜肴,兩人很快用完,魏嬰又道:“現(xiàn)在還早,不然,咱去附近碰碰運氣?!?/p>
“碰運氣?”藍忘機眸子掠過一絲疑惑。
“夜獵呀?!蔽簨胄ξ膯枺骸八{二哥哥,要不要和我去溜達溜達?!?/p>
和魏嬰一起夜獵,想想都覺得興奮,藍忘機面上卻端著一本正經(jīng)肅然無比,不易察覺的頷了頷首表示同意。
道了一個走字,魏嬰拽起藍忘機就往外走,而藍忘機只能扔下一塊碎銀子放在桌角,便任由少年把他拉出客棧。
還不到一個時辰,兩人就獵了三只妖獸,對著面無表情的藍忘機擠了擠眼睛,魏嬰眉目含笑的開口:“藍湛,咱倆運氣真不錯?!?/p>
一個是運氣,兩個可以勉強,那第三個呢,不知為何,藍忘機總覺得魏嬰胸有成竹有備而來,看似很隨意的地方,偏偏就有妖獸在出沒,但他還是相信魏嬰口中的運氣,因為,魏嬰值得這世間所有的美好。
“藍湛。”魏嬰凝眸笑了起來:“你這個人真是……”
“何如?”藍忘機神色淡淡,視線卻靜靜鎖在眉開眼笑的少年臉上。
少年烏眸里縈繞的流光,明媚耀眼燦若星辰,每每都會毫無所覺的撩動他靜如止水的心湖,微微蕩漾,點點波瀾,圈圈漣漪,無一不在訴說著他對魏嬰的著迷。
“好的不得了。”魏嬰嘻嘻笑道:“藍二哥哥,你怎么可以這樣好呢?!?/p>
似是被魏嬰直白的話弄得有些赧然,藍忘機顫了顫長睫,悄悄垂下眼眸,亥時快到了,要不要提醒魏嬰趕緊找個落腳的地方,他可舍不得讓魏嬰風餐露宿。
正想著,手被少年輕輕握住,耳邊傳來魏嬰明朗喜悅之聲:“藍湛,你放心,只要有你在,我永遠都不會水土不服。”
猛地抬起眼睫,藍忘機怔怔望著魏嬰,唇角翕動了幾下,竟然鬼使神差的問:“你,是不是,看了很多話本?!?/p>
“啊?!蔽簨脬读算?,有些不明白藍忘機為何突然提起話本。
見魏嬰呆呆的望著他,藍忘機這才反應過來,他剛剛說了什么鬼話,心下有些不自然,淺淡若琉璃的眸光飄飄忽忽閃來閃去,就是不敢定在魏嬰身上。
他嘴笨,來來回回只覺得魏嬰很好,不向魏嬰張口就來情話,而且,他第一次知道,原來,水土不服還可以這么用。
彎了彎嘴角,魏嬰輕輕笑道:“藍二哥哥,我不是跟話本學的,只是因為你,那些話才會從心底油然而生?!?/p>
“你……”藍忘機掀了掀唇瓣,怎么辦,好想抱住魏嬰,把少年緊緊擁在懷里,可是,他的手腳并不聽使喚,一點都不給力,除了干站著,就是瞅著魏嬰發(fā)傻。
了然藍忘機的心思,魏嬰便主動把自己送到藍忘機懷里,搞起推銷:“藍湛,我這個人,他新生了一個毛病,一遇到你,就會不由自主變得身體嬌弱易推倒,所以……”
魏嬰的話并沒有說完,他相信藍忘機應該能聽懂他的未盡之語。
所以什么,魏嬰怎么不繼續(xù)說下去,藍忘機在心底問。
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藍忘機,魏嬰無奈道:“說好的開竅話不多呢?!?/p>
開竅話不多,好像在形容他,也對,確實是他藍忘機先對魏嬰暗生情愫,魏嬰除了瞎撩撥,就是非常執(zhí)著的纏著他要做朋友,幸而,魏嬰那天從云深不知處后山的古木上摔到了他懷里,看到他眼里深藏的風景羨,一下子就開了情竅。
等等,魏嬰方才說,一遇到他,就會不由自主變得身體嬌弱易推倒,啊啊啊啊,魏嬰這是在明晃晃的向他邀請吧,可他們還未舉行道侶大典,他不能就這樣迫不及待的將魏嬰從頭到腳里里外外都給吃干抹凈,所以,忍住,但美色當前,他怎么把持的住呀。
清心咒,對,念清心咒,于是,藍忘機任由魏嬰在懷里對他上下其手,而他只管在心底默念一遍又一遍的清心咒。
勾搭了半天,藍忘機仿如老僧入定坐懷不亂,魏嬰癟了癟嘴:“藍二哥哥,難不成咱倆就這么在勾搭與被勾搭中站到天荒地老,而且,現(xiàn)在這個地點還是荒郊野外,時間是大晚上。”
藍忘機不置可否,卻在心里表示:我沒聽見,我什么也沒聽見,我真的什么也沒聽見。
魏嬰繼續(xù)掙扎:“藍湛,我在調戲你了,你能不能也調戲一下我啊?!?/p>
藍忘機緘默,魏嬰和他以后的人生或許就是調戲與被調戲勾搭與被勾搭的過程,認真想一想,好像還蠻精彩的。
撲哧,魏嬰笑了,在藍忘機帶著微涼夜風的側臉上親了一口:“藍二哥哥,我不逗你了,咱們快去找投宿的地方?!?/p>
次日,魏嬰睡到日上三竿,才從床上爬起,揉了揉眼睛,發(fā)現(xiàn)藍忘機坐在床榻上閉目養(yǎng)神。
“藍湛,你怎么不叫醒我?!蔽簨肱吭诹怂{忘機的肩膀上。
“你很累。”藍忘機淡淡道,昨晚找到客棧,已經(jīng)過了亥時,魏嬰前天夜里又沒睡好,反正今日并無大事,讓魏嬰睡睡懶覺也可。
“藍湛,你不是一樣?!痹谒{忘機帶著暖意的頸窩處蹭了蹭臉,魏嬰啟唇,黏黏糊糊的道:“要好好休息?!?/p>
少年呼出口的熱氣滾燙而微濕,藍忘機發(fā)覺他的身體似乎在戰(zhàn)栗,全身都叫囂著把魏嬰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給壓在身下為所欲為,努力忍住心底翻滾的渴望,保持著幾分理智,藍忘機神色淡淡的開口問:“魏嬰,你餓不餓。”
“餓呀?!蔽簨胄Φ孟駛€偷腥的貓兒:“藍二哥哥秀色可餐,我都流口水了?!?/p>
僵了僵脖子,藍忘機艱澀道:“別鬧。”
“我沒鬧啊?!蔽簨霛M臉無辜:“藍二哥哥~”
魏嬰將哥哥兩個字的尾音故意拉的極長,聽的藍忘機心里瘋狂雀躍,眼前更是飄著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大字:別忍了,快點辦了魏嬰。
松開藍忘機的脖子,魏嬰用手瘋狂拍著床榻,大笑不已的道:“藍湛,你簡直太可愛了,我真是撿到寶了。”
他不是寶,魏嬰才是,是他放在心尖上生生世世都無法磨滅的至寶,藍忘機起身,定定望著笑意連綿不絕的魏嬰,眼里盛滿一目柔光。
回到彩衣鎮(zhèn),又是傍晚,怕耽誤時辰,藍忘機并沒有答應魏嬰逛夜市的提議,反而將少年連拖帶拽的拉到云深不知處。
躺在靜室的床上,藍忘機這才驚覺,他竟然忘記問溫情關于魏嬰耳疾之事,而且,溫寧溫情和魏嬰的幾句對話,明里暗里都在說,魏嬰以前受過傷。
想到魏嬰在他不曾參與的過去里一個人流血默默忍受傷痛,藍忘機的心止不住的開始狠狠抽疼起來,以后,他一定要保護好少年,不讓少年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不管是虞夫人所帶來的,還是在夜獵途中,抑或是任何人事,他都會好好護著魏嬰。
第二日,藍忘機又是第一個到達蘭室,果然,片刻之后,少年歡快喜悅的聲音毫無預警的傳入他的耳膜。
“我和藍湛獵了三個妖獸呢,你們不知道,藍湛的劍法簡直出神入化,在回姑蘇途中,我們還幫一個小鎮(zhèn)的村民們除祟,那些村民個個都對我和藍湛感激涕零,他們鎮(zhèn)長還在私下里問我,藍湛是不是那個傳說中經(jīng)常逢亂必出的姑蘇藍氏藍二公子,嘻嘻,藍湛好厲害的,年少成名,再過幾年,肯定是家喻戶曉,哈哈……我太高興了……”
江澄皺眉:“你激動啥,出名的又不是你。”
魏嬰反駁:“我已經(jīng)夠出名了,誰不知道我在世家公子榜上排名第四?!?/p>
江澄直接翻個白眼:“行啦,別自吹自擂了,趕緊上課。”
“我吹我自己,又沒吹你?!蔽簨豚止?,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朝著藍忘機撒腿跑去,手托腮,撐在藍忘機的桌角,少年笑意盈盈:“藍湛,我以后要做修真界第一湛吹?!?/p>
修真界第一湛吹,是在夸他嗎,藍忘機盯著魏嬰帶著明媚笑意的亮晶晶眼眸,神色淡淡,一臉肅然,心底卻悄悄開滿了一朵朵叫做魏嬰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