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秒殺半獸人·窗邊失意識

“請堅持住啊。”艾瑪一邊用魔法給張松進行治療,一邊著急地說著。
我扎著馬步站在邊上,雙手握著劍只能干著急,感覺幫不上什么忙,只能看著。張松被雷電魔法擊中后燒焦的皮膚在艾瑪?shù)闹委熛轮饾u地恢復出本來的樣貌,我只希望恢復能快一些。
“別擔心,很快可以解決戰(zhàn)斗了?!睆埶蓾M懷自信地說。
可是聚集而來的獸人越來越多,兩個巨人似乎開始有點招架不住了,防御時候的動作已經(jīng)開始擠壓到我們?nèi)?,我心里有些沒底,張松看起來似乎也沒有完全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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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一個以身穿黑色鎧甲手持三叉的巨人為中心,地上出現(xiàn)了一個圓圈,圓圈越擴越大,邊緣不僅泛起塵土,同時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響聲,當這個圓圈將所有襲擊我們的半獸人囊括其中的時候,這個巨人仰天大吼:“神荼、郁壘在此!誰敢造次!”
說完他將三叉戟狠狠地插入地下,瞬時間以他為中心的圓圈形成一個巨大的透明的球體,所有包裹在內(nèi)的半獸人被閃光的雷電持續(xù)攻擊,全身抖動且不能動彈,懸在半空的鳥頭人似乎被固定在空中,也被雷電攻擊得不停地抖動著,羽毛掉落一大片。
我正興奮地看著,沒想到另一個巨人也動了起來,他將手里的蘆葦繩扔向空中,蘆葦繩迅速化成一條條結(jié)實的繩子將范圍內(nèi)的所有半獸人都緊緊地捆了起來,可以明顯看到肌肉被緊緊勒住,在衣服下隆起一個個鼓包,脖子上也勒出了一道道血痕。
此時兩個巨人共同高舉雙手,張開大嘴,大聲地吼叫著似乎在呼喚著什么;不一會,在這個巨大透明的球體正上方開始逐漸出現(xiàn)了一個黑洞,并且越來越大。
一只巨大的背后長有五彩羽毛翅膀的白額金毛大虎緩緩落下,沒等它的腳著地。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之間,突然它像閃電一樣消失在我的視野里,我連它的影子都看不見,只發(fā)現(xiàn)半獸人們一個接一個倒下地面,身上捆著的蘆葦繩子也都斷了,身上全是被撕咬的傷口,全都失去了生命的跡象。
當最后一個半獸人倒下時,一個殘影越來越清晰,這只巨虎又出了,它一遍一遍舔舐著自己嘴邊的鮮血,突然它看著我,我心里一繃,手心開始出汗,不過很快它又將目光看向了其他地方,我舒了一口氣,我真不想成為它的對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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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張松是故意吸引半獸人聚集在一起,好讓利用神荼和郁壘的范圍攻擊優(yōu)勢,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在確定安全之后,我看到張松中指扣住食指,同時左右移動雙手,做出了一連串的動作,他那寬大袖口的道袍唰唰作響,很快兩個巨人停止了動作,金色的巨虎也撲扇著那色彩斑斕的翅膀飛進了黑洞,而巨人制造的半圓球體也逐漸消失了。
兩個巨人此刻由內(nèi)而外發(fā)出黃色的亮光,并且體型逐漸縮小,最后變成一道光嗖的一下,飛向了密室,消失在了門上,這時候皮薩羅扶著墻從密室走了出來,他的臉色慘白,似乎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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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松長舒了一口氣說:“看來這里已經(jīng)不安全了?!彼统隽嗣谞柤{之星交給了我。
“這個是你拿到的,還給你保管?!?/p>
我接過吊墜還沒開口說話,就有人先開口了。
????“是的,肯定是有人出賣了我們!”皮薩羅迎上來,一邊盯著吊墜一邊說著。
????“會是誰???”艾瑪?shù)芍笱劬粗に_羅。
????“你看今晚上來的全都是半獸人,那只老虎在舞會時就不見了。”皮薩羅不屑地說。
????我看向張松,只見他皺著眉頭沉默不語。
雖然不愿相信雷恩是叛徒,但是我又覺得皮薩羅說的好像沒什么地方是錯的。
這時候教堂的附近的人群們也開始陸續(xù)聚集過來,有想來幫忙的修士,也有想來維持秩序的巡警,更多的是想來看熱鬧的民眾。
“人越來越多了,人多口雜,變數(shù)就大,再待在這里不合適。”皮薩羅著急地說。
“去我表哥那吧,他在工業(yè)區(qū),那邊環(huán)境比較簡單,先把今晚過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fā)。”
大家都沒有反對,于是我們來不及感謝漢森主教的幫忙,就后趕緊離開了教堂。
出了教堂皮薩羅招手攔下一輛馬車,讓馬車載著我們向哈維斯菲爾德的工業(yè)區(qū)走去,我踏上馬車的時候,不自覺向右側(cè)掃了一眼,似乎看到有只四足白色的小黑貓一溜煙穿過馬路對面,我懷著一肚子的疑惑鉆進了車廂,靠著最里面的窗邊坐了下來,張松坐在了我的邊上,對面是皮薩羅和艾瑪。
隨著馬車的顛簸,一路上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我看著窗外,腦子一刻也停不下來,車窗外不斷閃現(xiàn)的昏暗路燈,就像腦海里不斷出現(xiàn)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我試圖尋找著答案,但是始終沒有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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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馬車讓我們很快來到了霍丁路,我們在路口下了車。這是沿著哈維斯菲爾德城的莫西運河興盛起來的工業(yè)區(qū),這里有著這片大陸最優(yōu)秀的玻璃器皿制作師和效率最高的玻璃器皿制作工廠,同時也是東北面隆姆平原產(chǎn)出的羊毛加工地,東南面斯皮恩山新發(fā)現(xiàn)的煤炭礦脈正為這里的工業(yè)發(fā)展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
“咚~咚~咚……”遠處傳來了報時的鐘聲,不知不覺已經(jīng)來到了午夜十二點,我、張松和艾瑪三人跟著皮薩羅的背影,快步走向一座小型玻璃加工廠,這里的工人還沒有休息,拖著疲憊的身體,正睡眼惺忪地在收拾著東西。
我們迎著撲面而來的熱蒸汽,快速穿過了大門,順著右手邊的樓梯,走向二樓,樓上昏黃的燈光一閃一閃,讓人昏昏欲睡。
皮薩羅很快推開了門,對面的人穿著黑色條紋馬甲,光禿禿的腦殼頂上反射著魔法燈的光線,就像一個大燈泡,耳朵上方濃密的毛發(fā)連著絡腮胡,他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沒等他開口,皮薩羅快步走上前,然后轉(zhuǎn)身對我們說:“這是我的表哥科爾,這個玻璃工廠的老板,在這里很安全。”
“這是艾瑪、這是張松、這是墨菲。”
皮薩羅向科爾逐一介紹了我們,然后讓我們在科爾辦公桌前的沙發(fā)上坐下。
科爾起身打開了他身后的柜子,拿出一瓶水和幾個杯子朝我們走了過來,并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開口說道:“先喝口水吧?!?/p>
說完科爾拍了拍皮薩羅走向門外,皮薩羅跟了過去一起下到了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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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晚我們都累壞了,我拿起杯子一飲而盡,但是仍有些不安,我站了起來在科爾的辦公室里來回走著,透過寬大的玻璃窗,我望著樓下。
皮薩羅和科爾似乎在爭執(zhí)著什么,辦公室里昏黃的燈光忽明忽暗,我感覺越來越疲憊,越來越困了,扭頭看向張松和艾瑪,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我突然感覺全身就像泄了氣的氣球,想用手支撐在窗邊站穩(wěn)都做不到了,一下子兩眼一黑,眼皮合上就再也打不開了,很快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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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喘不過氣來,而且渾身發(fā)冷,我拼命地渴望著能夠呼吸,用力地伸手抓向無盡的黑暗深淵,可是任憑我如何揮舞雙手,依然什么都抓不住。
突然我醒來了,不停地咳嗽,將鼻子和喉嚨里的水全都吐了出來;此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都濕透了,邊上躺著張松,也是全身濕透的。
于是我趕緊雙手按壓他的胸口,就像沙漏地理學會里導師教過的方法一樣進行搶救,很快,張松也坐了起來不停地將喉嚨和鼻腔里的水咳出來。
突然我想起來什么,立即翻找了自己所有的口袋,我知道吊墜被偷了,可是是誰呢?皮薩羅和艾瑪在哪里?
這時我腦子立即感覺清醒了不少,我朝周圍看了看,原來我們身處一個橋洞里,潺潺的水聲穿過我們的耳旁,迷霧籠罩在水面,水面泛起的波紋只留下月亮若隱若現(xiàn)的殘影。
張松醒來后,立即盤坐,食指和拇指張開,雙手合攏于胸前,看起來似乎在憋氣,不一會他全身飄起一縷一縷的白煙,我仔細一看,是水蒸氣。張松的衣服很快就全部干透了,我正羨慕準備脫衣服擰干的時候。
“別脫了,坐到我前面背對著我。”張松閉著眼睛說。
于是我按他說的坐了過去,“吥、吥……”隨著一陣道袍袖口帶出的風聲,我只感覺到張松那粗糙的雙手拍到了我的背后,一股熱浪迅速貫穿全身。
但是很奇怪,我身體不覺得熱也沒有流汗,只是感覺毛孔擴大了,而且迅速在排出熱氣,潮濕的水汽在我毛孔排除的熱氣驅(qū)趕之下,不一會衣服全部都干透了。
這時候橋墩邊緣走來了一只黑貓,它四足都是白色的,我敢肯定它就是我最近經(jīng)常見到的那只貓。